作者:奈何笑忘川
可围观的百姓之中有人起哄喊她自尽,她迫于压力真的就自尽了。这种事既然让贫道遇上了,贫道便不能不管。”
吴穷沉默片刻,开口道“道兄,你与我说的是两码事。等我找个人问问你插手也不迟。”
他对身旁稍远处小白诗儿杀气太浓烈的原因,几人周围都没什么人)一位老丈拱拱手,问道“老丈,在下有礼了。”
他一指三个犯人“他们开闸放水也只是为了灌溉农田,不知为何要罚的这么重?”
那老丈见吴穷衣着华丽,且几人气质非凡,受宠若惊道“贵人折煞小人也。”
他回了一礼,继续道“想必几位贵人并非我精绝人士吧?”
吴穷点点头“却是如此。”
老丈见状笑道“如此,贵人不知晓此事也属寻常。
我精绝国地处大周国西南,自有国情在此。
虽说靠着贸易往来让我们富庶不少,但这里既干且旱,全国的用水都要仰仗莫奈河的河水,因此水是这里最重要的资源。
数代之前,某位先王下令开辟渠道引水入注。我们这里的农田灌溉,甚至生活用水都由官府统一调配。渠道中连接各个城市村落的分渠的放水口不到规定时间不得随意开闸。
他们为一家私欲,私自开闸浪费极为珍贵的渠水,这是大家不能容忍的。说实话,老汉也觉得罚的轻了呢!”
“多谢老丈。”吴穷行了一礼,回过身一耸肩“去吧,在下不拦着二位了。”
他悠悠道“就是开了这个先河,往后若是有人因一家只需同样私自开闸放水,因此导致大量精绝国百姓因断水而亡。两位,你们到时候能救救他们吗?”
两人沉默半晌,叶清玄叹道“无量天尊,救一人而害天下,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贫道明白了。”
戒色亦神情严肃“阿弥陀佛,原来师父所说的一叶障目便是如此了。‘我们只会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然后以自己的认知去对待其他与我们认知不同的人和事,此乃大忌。’今日贫僧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走吧,咱们还要去王宫呢。”吴穷笑笑,转身正要离开。
“阿穷。”女皇陛下突然传音“你也该感觉到了,旁边有个先天高手在,而且他一直在窥视你。”
吴穷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人群外走。
这时,那位先天高手出声了
“真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对世间万物都毫不在意的你,居然会变得这么伪善。”
“师弟。”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吴穷的师兄
“哈!这不是我那许久不见的师兄吗?你躲了十年都不敢见我,如今怎么有勇气跳出来了?”吴穷呵呵一笑,脚步不停“找个没人的地方叙叙旧吧,你敢来吗?”
人群中的那位青年眼神幽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一炷香之后,城外某处空地,青年与吴穷等人相对而立。
“师兄,没想到你居然身在西域,难怪这些年我都没你的消息。”吴穷笑容温和。
“没想到你还会把我当作师兄。”那青年平静道。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同伴。”他扫过吴穷身后众人,在扫到张羽的时候他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顿,尔后挪回到吴穷身上。
“呵呵。”吴穷不置可否,而是回头对众人介绍“这位姓张,单名一个鸿字,他是我师兄。”
“原来‘剑尊’还有其他传人。”戒色干笑道,他感觉的出来,面前青年对吴兄似乎有着相当大的敌意。
但是
他眼角余光微瞥张道姑,他们俩长得好像有点儿像。
张羽蓦地瞪大了美眸,结合着吴穷之前说的话,她隐隐约约猜到了,面前的男子应是她的亲人。
但他是吴穷的敌人!所以也是她的敌人!
道姑低下头喃喃自语“好麻烦”
“说起来我对师兄还有点嫉妒呢。”吴穷笑着打破沉默“当初师父教你各种功夫,但那些他都不让我学,说起来还真是不公平。”
张鸿冷淡道“是啊,不公平。师父把‘剑法’传给了你,真是不公平。”
“面对十年不见的师弟却说这种话”吴穷摇头叹息“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
张鸿声音仍是没什么波动“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叶清玄插嘴问道“吴兄,你师兄他为何离开大周十年?”
身为“剑尊”的弟子,他没必要这么做。
他感觉到了不对。
“原来你没告诉他们。也对,如果说了,也不知他们会如何看你。”不待吴穷回答,张鸿便开口说道“若是我没跑,恐怕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就跟师父一样。”
!!!
戒色四人蓦地睁大双眼,吴穷的师父那个天榜第一的“剑尊”曲无名死在了他的手里?!
白璇玑三女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跟吴穷已猜到那是假的曲无名,再说就算是他师父又如何,跟她白璇玑又没什么关系。
小白与诗儿想法也差不多,曲无名又如何?吴穷师父又如何?既然他杀了,那就肯定有他的原因。
唯一让她俩为难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如何跟自家师父去说。
或者灭口是个不错的方法?把这里除吴穷白璇玑之外的其他人都杀光,那这件事就没可能泄露出去了。
她们打算看看几人之后的想法再做决定。
“不错,是我杀了师父。”吴穷解释道“这是我们这一脉特有的铸心局,若要出师,必须杀掉自己的师父方可顺利铸心踏入先天。师兄放弃了,我成功了。”
“不对!吴兄你是在大周皇宫之外才通过铸心局踏入先天的!这完全对不上!”戒色还是不相信,不相信天榜第一的“剑尊”会死,更不相信他是被自己的徒弟吴穷所杀的!
要知道吴兄那时只有不到十五岁啊!
嗯戒色大师的关注点永远这么与众不同。
“因为他心里不在乎。”张鸿面无表情说道“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所有人在他看来都只是戏台上的戏子,或是路边毫不在意的野草。除了自己,他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唉”吴穷叹道“我印象中的师兄温文尔雅,言语平和,他可不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