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里呀
“椎名准也从来没有被牛头人过,因为天御是他,椎名准还是他。自始至终,有栖川绘凛的恋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所以荒井山上的那一战,笑到最后的还是丧钟,他只是在赢得了一切以后,换了一个身份,继续与教会合作。”
“把队长和副队长他们当成猴子来耍……”
缇娜全部都想通了,不禁遍体生寒。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丧钟组织的强大。
教会在他们的面前,不过是一群被随手摆弄的玩偶。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对,你想的没错。天照命是我们的人,月读命也是我们的人,甚至很多你以为的自己人,都是我们的人。”
季言笑道:“现在你见识到了丧钟的强大,还需要考虑么?”
缇娜颤栗不已,不仅仅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兴奋!
“我们有十位使徒,每位使徒手下还有无数的信徒,我们在世界各地都有暗子,随时操纵着历史的进程。”
季言微笑说道:“而在我们之上,还有至高全能的至尊。”
死寂。
缇娜深呼吸,她那高贵的膝盖缓缓弯曲,终于触碰到了地面。
女骑士如仆人般虔诚的跪坐在地上,深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西装下妙曼的身材曲线如远山般起伏,翘臀高高的撅起。
“大人……”
缇娜低声说道:“请赋予我力量。”
她低下头,朱唇亲吻少年的鞋面,温顺又驯服。
以示臣服。
季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浓郁的黑雾从背后涌出。
黑渊之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黑渊之泥跟上次相比有所区别!
黑渊之泥,竟然是以无数黑色触手的形态疯狂涌出!
“嗯?怎么回事?”
季言惊讶的一瞬间,黑色的触手已经缠绕到了女骑士丰满的身体上。 季言的黑渊之泥,是根据他自身的意志所幻化出来的。
这一次不知为何就是以触手的形态蜂拥而出,只是一瞬间就缠绕住了女骑士的身体,把她高高的吊在了半空中,紧紧箍住四肢。
啊——
缇娜发出一声轻吟,磅礴的深渊之力入侵到她的体内,侵蚀着灵魂深处的本源,她酒红色的眼眸变得涣散又空洞,俏脸酡红。
不得不说,她的身材是非常好的。
至少是绘凛的五倍。
被黑色的触手紧箍以后,丰满之处就更加夸张。
“怎么回事?你看到漂亮的女骑士就以这种形态出现了?你只是一个权能而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正经!”季言训斥道。
他训斥的对象,是黑渊之泥……
然而黑泥就是他的意志和深渊之力的产物而已。
之所以是以触手的形态出现,归根究底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说,这就是邪神种和原来那位邪神的区别?原来那位邪神压根就不是人,不可能是老色批,所以这不是力量本身出了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
季言在心里呢喃道:“是我作为邪神种的问题。”
目前他的推测,是因为他以人类的思维获得了邪神的力量以后,二者合一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导致他的欲望变得膨胀起来了。
人类的欲望,尤其是男人,无非就是那三大类。
金钱。
权力。
女人。
金钱,在拥有绝对的力量面前,已经变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
权力,他掌握丧钟组织,一手遮天。
所以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女人。
完蛋,这能力忽然变得好不正经!
咔嚓。
是西装被撕裂的声音。
黑色的触手疯狂鞭挞。
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女骑士凄惨又满足的叫声。
季言神情变得极为古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感官是跟触手共享的。
黑渊之泥在他的意志下进化了。
在老色批的领域里进化了!
走廊里忽然涌起了一抹炽热的高温。
黑色的红莲业火,在虚空中盛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尽头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季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扭头。
门开了。
有栖川绘凛抱着两杯奶茶,愣在了门口。
季言:“……”
吾命休矣!
·
老人走在樱花树下,望着远方的湖畔静心感悟。
良久以后,他睁开眼睛,感慨道:“扶桑区区弹丸之地,但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日后若是遇到了瓶颈,可以来这里散散心。”
“师叔说的是。”
贺清风跟在后面,说道:“今天应该没我们的事了吧?”
老人嗯了一声:“教会闹了这么大的一出笑话,我们看戏就是了。清风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为什么教会不如我们的原因,不仅仅是历史底蕴问题。只有心无旁骛者,才能够问鼎至高。”
他说道:“走信仰的路子,那是歪门邪道,尚不可取。”
贺清风赞同道:“师叔所言极是。”
圣堂教会管的闲事也太多了,早晚自取灭亡。
圣域七宗就奉行因果。
修行是靠个人的事情。
少沾因果,就不会惹上事,就可以一直强大下去。
至于那些小说里说的,行侠仗义救国救民,那都是扯。
世界的善恶总量是不变的。
在圣域七宗看来,只要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一切诸如行侠仗义的行为,都只是当事者的软弱和伪善而已。
没说行侠仗义不对。
但那样做在圣域七宗看来,你就是弱者。
我们看不起你。
真正的强者就应该看破红尘一心求道。
只要你能成为仙人,就有力量改变一切。
“不过,今日我倒是见识到了月夜见尊和素盏鸣尊的力量,的确是非常的强大,不愧是来自于别天津神族的力量,只可惜这力量落在了扶桑岛,真是白瞎了啊。”老人忍不住惋惜道。
贺清风听不懂,也不知道别天津神族到底是什么。
“总之,尽快找到那两个孩子吧。”
老人走到半路,腰间的腰牌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立刻如同雄狮苏醒一般,须发皆张,赫然扭头。
只见山道上人群熙攘,一眼看不到尽头。
“好家伙,八岐神社重建的日子,竟然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光照会的丑闻?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季之森可是很记仇的,他知道是光照会的成员,害的自己的儿子当了十年的植物人。
今天出了这种事情,他简直拍手叫好。
“是啊,这些坏胚终于得到制裁了……”
柳二妈心情美美的:“再逛半个小时就回去吧,明樱和小言应该也已经等急了。为了庆祝坏胚落难,我决定用你的私房钱去下馆子。”
季之森:“……”
季真绫跟着这对夫妻俩,无声地笑了笑。
似乎自从小言醒来以后,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先是酒井嗣。
后是佐井润一郎。
那些混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季真绫转身望去,只见那些神官们还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她忍不住蹙眉,觉得这件事越发蹊跷。
就在这时,她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蓦然回首。
只见远处,似乎有两个穿着道袍的身影,隐没在了人群里。
·
震旦边境,一柄染血的铁剑穿梭在云层中。
浊龙御剑飞行,背负双手。
飘然如谪仙人。
如果忽略了他身上那些殷红的血迹的话。
“弥撒教的蠢货们还挺强的,只可惜依旧不是我的一合之敌。不过目前已经基本确定,副教宗的底气到底是从哪来的了……”浊龙俯瞰着下方,驾驭着飞剑刺向地面,眼前出现了一个山边小镇。
他离开震旦已经有半年多了,回来以后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然而一想到接下来要回到圣域七宗,他的心情就很垮。
不过一想到合欢宗的师妹们,他的唇边又再次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时,他的手机打进来一通电话。
浊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接起电话:“夜號?怎么是你?兄弟,你那边那么多的眼线,居然还敢跟我打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了无奈的声音:“啊,最近休假了。”
浊龙一愣:“你居然也有假期?”
“是啊。”
电话里的人说道:“提醒你们一件事,教皇的女儿又双叒叕苏醒了,而且得到了特别准许,这时候已经离开了罗马,前往东京。”
浊龙沉默了片刻:“关我屁事?”
电话对面淡淡说道:“蠢货,我不是来通知你的,只是因为我只能联系到你,所以让你帮忙在群里转达一下。那个小姑娘,似乎对天御还有他的马甲都很感兴趣,你让天御小心一点。”
浊龙诧异说道:“是吗?那天御可有点危险了。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承载着莱茵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