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如一夜
他几乎毫无感觉。
长孙忘情心中早就已经打好腹稿:“十宗罪其一:骄奢淫逸,放任黎幽道宗为祸一方。”
“十宗罪其二:强征赋税,百姓苦不堪言。”
“十宗罪其三:自顾享乐,背弃民生,从不顾民怨。”
“十宗罪其四:妄杀忠良,令忠义之士寒心。”
“十宗罪其五:敞开国门,引狼入室,违背祖宗意愿。”
“十宗罪其六:枉杀无辜,全凭息怒,不问对错。”
“十宗罪其七:治国无方,令中广域大好河山深陷泥沼。”
“十宗罪其八:心口不一,视自身皇权重过黎民百姓。”
“十宗罪其九:贪得无厌,从未想过整治江山。”
“十宗罪其十:失德背信,诸子百家,再未在大宋疆域发光发亮。”
“数罪并罚,其罪当诛。”
赵欣听完以后面如土灰,瘫坐在地上,伸长脖子,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他还不想死,他从未活够。
赵欣涕泗横流,还不忘扯着嗓子呼号:“朕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大宋不是朕一个人的大宋,江山不是朕一个人江山,你们都有错?”
第176章 相府暗中积蓄的力量
赵欣果然没让郑州失望,一如既往的不粘锅,在他的世界观里,可能从不觉得自己错了,看着面色狰狞的他,郑州无话可说,满朝权臣无话可说,世人都知道他错了,唯独他自己不知道。
“此事不容偏驳,任你如何争辩,也改变不了事实。”长孙忘情面色毫无变化,甚至就连声调都无起伏,从本质上来说,她或许已经知道赵欣是什么样的人,让这种人主动认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长孙忘情一声令下,随后就有数个早已蓄势待发的玄甲苍云军守卫一拥而上,制住赵欣,赵欣面红耳赤,口中呼号:“你们放开朕,朕才是大宋天子,你们这些刁民,岂敢无视朕的威严?”
郑州扶额,没眼看了,堂堂一个人,怎么会被权利腐蚀成这种模样。
苦寂从旁观望,路上时他就渐渐明白郑州的意思,而今见过了赵欣的歇斯底里以后,他愈发觉得郑州无错。
“我一定要带他去西天域见师尊。”苦寂心中想。
他并不觉得郑州会是师父喜欢的人。
但能保证的是,郑州一定会成为对师尊,乃至整个西天域都帮助匪浅的人。
他去过荒芜北氓,古旧南域,甚至就连辉煌东皇,也曾留下过他的脚印。
真要说起来,在他记忆深处留下浓墨重彩的只有中广域。
这里的风光固然的确诱人。
却也是因为郑州的存在,而令这看似辉煌,实际上充满污秽的地方,充满别样感觉。
此来中广域,令苦寂倍感庆幸的便是遇到了郑州。
赵欣被拖出去以后,长孙忘情道:“明日于菜市口问斩赵欣,将告示张贴出去,东京城百姓苦了这么多年,该甜一下了。”
前朝旧臣忙答应下来。
而最令他们惊奇的是,长孙忘情已经攻陷东京城,却闭口不提登基的事。
照理来说在反贼心目中,皇位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吗?
不过长孙忘情不提,他们也不敢去问,毕竟前途未卜,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在东京城中苟活多久,每个人其实都是热锅上的蚂蚁。
能在赵欣手中掌握权柄这么多年,谁又是彻头彻尾的好人?
当夜,郑州重回相府,令他惊奇的是,在相府中竟已汇聚不少的熟人。
曾经的国子监祭酒王文公就在相府中。
郑临沅曾经安排给郑州的贴身护卫墨桀也在其中。
如果不是乍然得见,郑州还以为他们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许是因为这原因。
所以在去了北氓域和雁门以后,郑州都避而不问他们二人的处境。
“郑公子数日不见,你比当初更多了几分锐利。”相府花园里,郑州派人支起酒桌,对月痛饮,王文公喝到微醺,爽朗大笑。
郑州含笑,问:“你和墨桀怎么回事?为何会一直都在相府中?”
墨桀道:“回少爷的话,这是老爷的安排,他虽然被贬,甚至被称为逆贼,但在朝中却也有不少他的幕僚愿意暗中帮忙。”
“我和王大人就是承了老爷的恩惠,才得以能在相府中苟延残喘,留得性命。”
又是郑临沅,郑州恍然,没想到郑临沅竟还在暗中做了这么多的事。
越发了解以后,郑州越能清楚明白的感受到,郑临沅为大宋,乃至新朝做出的贡献。
不夸张的说,大宋得以留存,长孙忘情率领的雁门铁骑能够开辟新朝,其中郑临沅都是举重若轻的人物。
要是没有他的存在,任何看似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困难。
估计等新朝建立以后,自己绝对会被推举成为皇帝,到时候把权柄交给郑临沅和长孙忘情好了。
郑临沅有首辅之能。
长孙忘情有统帅之才,二人珠联璧合,绝对可以成就一段佳话。
“郑公子可知道郑大人将我们留在相府,还有什么目的?”王文公忽然放下酒杯问道。
郑州不解摇头,这二人一个是武夫,另一人则是儒生,此二人留在相府中,又能有什么用?
多些看家护院的人吗?
王文公缓缓开口:“郑大人曾托牢里的人告诉我们,如果他与你死,我跟墨桀就利用相府人脉想尽一切办法,帮你们复仇。”
“若你们未死,就积蓄力量,留在相府中等待你们强势归来。”
郑州问道:“利用相府关系复仇?这应该说的就是雁门铁骑吧?”
王文公故作姿态:“是也不是。”
郑州静待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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