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如一夜
赵橘儿入衍天宗之前就跟郑州有不少恩怨。
她可以说是大宋皇家,最了解郑州为人的人。
很多年前她乔装打扮带宫女上街体验俗世生活时,就曾被郑州调戏过。
那时的郑州当街强抢民女,还说要收那宫女为妾,最可恨的是,他还说,宫女长得比主子好看,身段也更窈窕。
最后还是国子监大祭酒王文公识破公主伪装,强行拦住了无恶不作的郑州。
她虽安然无恙,却永远不会忘记郑州当初那副丑恶嘴脸。
还有对自己容貌身段的评头论足。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
她依旧清楚的记得,郑州曾说自己的胸脯能做跑马的官道,要不是长着几缕青丝,隐藏性别入伍参军,都不算什么难事。
每每回忆起郑州当初所说,赵橘儿就恨的牙痒痒。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郑州还不知道,他当初调戏的人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少公主。
这种行为乖张,无恶不作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大宋有史以来儒道天赋最强的人?!
父皇绝对被他给骗了!
不行!
我绝对不能让父亲再被欺骗!
赵橘儿轻咬银牙,做出了个足以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父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打算亲眼见见这郑州。”赵橘儿转身说道。
赵欣闻言拂袖道:“这有何难,我现在就传令让他来金銮殿见你。”
司马翎又是紧张起来。
赵橘儿心想,传令而来,多半又会有所伪装,想要让父亲瞧清郑州的真实嘴脸,得去他最熟悉的地方。
于是赵橘儿展颜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亲自去相府找他,他要真是可塑之才,我一定为大宋朝留下这栋梁。”
赵欣点头,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橘儿亲自去见郑州,二人闲谈一番,说不定能成为至交好友,再有其他发展也说不定。
此事倒是极好的。
如此思忖,赵欣点头道:“你可还记得相府的位置?需要我派人带你去吗?”
赵橘儿嗔道:“当然记得,父皇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赵橘儿说完,火急火燎地离开金銮殿,她现在有一种把整个大宋朝扛在肩上的莫名的责任感。
急匆匆来到相府,赵橘儿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和乐器伴奏的美妙旋律。
赵橘儿露出厌恶表情。
这种靠听曲取乐的纨绔公子,怎么可能会是大宋儒道天才。
父亲果然被骗了。
她没从正门闯进去,修习衍天宗术法以后,她以拥有‘仙气’,左右腾挪,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相府内院。
此时的郑州正躺在竹编的躺椅上享受死前最后的静谧时光。
他面前歌姬舞女一应俱全。
就连伴奏抚琴的人,也是东京城赫赫有名的花魁。
寻常人就算银子再多,也无法跟她抚琴弄道。
更就别提歌姬和舞女了。
她们无一不是人间绝色。
无一不是能让黄三桂冲冠一怒的当世名媛。
能凑齐这阵容在自家府苑起舞弄清影的人,整个东京城恐怕只有郑州了。
在郑州身边,还有数量不少的丫鬟伺候她饮酒啖食。
果壳都被剥开,果肉都沁着一股少女芳香。
一口酒一口吃食,再配上南方嫩芽新茶,当个二世祖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赵橘儿隐藏在府苑树后的阴影里,瞧着在煌煌烈阳下享乐的郑州,恨不得当机立断就夺走他的命。
“这种人要是儒道天才,我就是衍天宗从立宗以来,最惊艳的奇才!”赵橘儿闷闷地想到。
她认知中的儒道天才,就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歌姬舞女,什么美酒佳肴,就该彻底断绝。
像郑州这样,恐怕连启蒙四书,都没看完。
赵橘儿默默记下自己看到的一切,打算待会回去就将所见所闻说给父皇听。
“郑公子,这舞你可还满意?”舞女舞完一曲后,娇媚问道。
听着那声音,郑州在心中道:郑州,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求死一事至今无门,你岂能如此纵情享乐!
郑州猛然挺身,本是打算幡然醒悟,遣散歌姬舞女上街寻死,当瞧清舞女那如水的眸子和玲珑的身段以后,郑州又陷进躺椅里,摆手道:“不错,此舞极美,不知可还有更美的舞?”
舞女嗤嗤嗤笑道:“有一舞名为曲径通幽处,旁人瞧不着,公子想不想试试看?”
噫。
远处的赵橘儿作地铁老人看手机状。
舞女一步步走来,郑州晃了神,这东京城头名花魁,怎么比记忆中的更好看?
而且这也不符合她卖艺不卖身的作风。
郑州正疑惑时,已经无限迫近他的舞女,突然抽出两柄软剑,厉声喝道:“动手!”
府苑情形剧变。
丫鬟作鸟兽状散去。
郑州激动到双手颤抖,十二夜红月的刺杀,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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