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256章

作者:海岸边的船只

“小姐,冤枉啊。”龟丞相大声哭诉,“我进去是在想法子,正想冲出来和那婆娘一战,对方直接跑了,你要相信我啊小姐。”

“我信你才怪!”鱼小婉不开心的噘着嘴。

余乾出来当和事佬,笑道,“小婉,你看这事情发生了变故,我得先赶回大理寺一趟。要不,咱们下次再出去玩?”

“好的,我现在也没有什么玩的心思了,等叶姐姐回来再说吧。”鱼小婉也有些意兴阑珊的说着。

余乾点着头,回头跟魏大山说一声让他看好家之后,就和鱼小婉一起离开院子。

龟丞相也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离去,他现在算是没什么住在余乾小院子的心思了。

两人出了清水巷,余乾就先告辞离去,喊了辆马车朝大理寺赶去。

鱼小婉笑眯眯的目送余乾离去,将手中最后一口糖葫芦吃下,然后把玩着木棍,最后轻轻的将木棍折断,随手丢在地上。

这才拍拍手朝远处慢悠悠的离去,龟丞相缩了缩脖子,一句话没敢多说,紧紧的跟在鱼小婉身后。

另一边,叶婵怡和圣母漫步在街道上,朝城外走去。

两人都穿着白衣服,无论气度还是身段全都是上上乘。一路上吸引了不知道多少视线。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明明觉得有被惊艳到,但就是看不清长相,而且迷迷糊糊间像是感觉在做梦一样。

愣是以另一种方式“无视”叶婵怡她们。

“我们就回去白莲教嘛?”叶婵怡轻声的问了一句。

“嗯。教里有事,得回去。”圣母淡淡回了一句。

叶婵怡顿了一下,又道,“余乾说过,大理寺打算要把薛劲和章诃他们当众斩首,以此昭告天下。咱们就不管了。”

圣母依旧淡然的语气,“此事我自有安排。”

叶婵怡沉默下来,良久,才说道,“鬼市的事情我要负主要责任,请圣母责罚。”

圣母却直接了当的反问道,“你真以为鬼市那边的事情和你所见所闻是一样的嘛?”

叶婵怡顿住了,这件事,她从来不敢往深处细想。

圣母却继续问道,“你觉得余乾这个人怎么样?”

叶婵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没想到圣母会突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她只是回道,“还行。”

圣母轻轻一笑,“徐康之说他义薄云天。我却怎么看怎么不像。”

“他这人轻佻了一些,但确实忠诚。”叶婵怡直接站在余乾的立场上说话。

圣母深深的打量一下对方,“你很在意他?”

“不敢。”叶婵怡赶紧摇头。

“不敢那就是在意,只是因为我在这,你才说的不敢?”

叶婵怡哪里想到自己下意识的回答会被挑出这样的语言漏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小到大的压迫性教育让她根本就升不起欺骗圣母的念头,只能保持沉默。

圣母这时候却也没有继续追问的心思,问向另一个问题,“刚才在院子里的另一位女子是谁?”

“余乾的朋友。”

“你认识她?”

“嗯。”

“她是妖怪你知道吗?”

“知道。”

“她身上有鲛王的气息,应该是鲛王的后人。鲛王这人我打过交道,也算了解一些。所以,你知道她是鲛王的女儿嘛?”

“不知道。”

“所以,很多事情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余乾亦是如此。”

叶婵怡再次保持沉默。

圣母不再多说,将右手轻轻放在叶婵怡的肩上,继而一阵模糊的晃动之后,两人直接凭空消失在街头。

这个怪异的景象愣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好似她们两人就从未出现在这街道上。

太安城外的高空之上,两道身影轻轻浮现出来,圣母有些差异的看着叶婵怡。

方才具体接触之下,她才隐约的感受到叶婵怡体内那薄弱的剑气,这才停下远遁,浮现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辟神府成为剑修的?”

“前不久。”

“不是说,剑胚没有交易成功嘛。”圣母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剑胚是余乾送我的,是天工阁的剑胚。”叶婵怡没有选择隐瞒,侧面突出余乾的好来。

“竟有这种事。”圣母明显也是被余乾的所为给震惊到了一些。

很明显,这余乾能舍得直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毫无保留的送给叶婵怡就足以说明非常多的问题。

以她的角度来看,要么就是居心叵测想彻底取得叶婵怡的信任,要么就是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叶婵怡着想。

是的,圣母自然是怀疑余乾的,只是在丁护法没有彻底找到之前没有什么证据。

她和鬼市那些人所处的情况不一样,在巨大的信息差下会偏相信余乾。

跳出这个框架之后,多年的阅历足以让圣母察觉出里头的不对劲出来。

但是她没说什么,更不会做什么。白莲教的损失已经成了事实,就算是真的是余乾从中搞鬼,也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以后。这个年轻人前途锦绣,俨然真的成了一个值得合作的对象。

见叶婵怡说这件事的时候,视线下意识的看着远处太安城的方向,圣母若有所思。

最后再次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一阵闪动之下,二人消失在天际,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白莲教的遁匿功法天下闻名,这圣母显然已臻化境。就凭这点实力,天下能抓到她的人屈指可数。

也难怪敢孤身赴太安。

~~

余乾坐在前往大理寺的马车上若有所思,他还真是想去大理寺看看,并非对鱼小婉的托辞。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位圣母娘娘没做什么着急的事情。

她毕竟实力超群,要是对大理寺胡搞的话,余乾还真的不敢保证什么。

回去亲自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还有就是他不知道这圣母为何来大理寺,不可能无缘无故,刚才也没敢问,去大理寺侧面打听一下。

毕竟自己跟白莲教牵扯的这么深,很多事情必须要第一时间知道,不能惹出任何乱子的。

尤其是刚才在院子里和这位美妇人单独对峙的时候。

余乾除了满屁股都是脑子之外,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这圣母娘娘一看就不是好骗的人。

绝对的老肩巨猾,余乾生怕对方随意之下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要知道,三品术师对付自己,那绝对是不留痕迹,不动生息,瞬间秒了的,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

刚才能安然无恙,甚至对方什么话都没说,余乾自己都觉得有些侥幸。

回到大理寺之后,余乾也不墨迹,用黄司司长的名义去点司堂那边以学习分发任务的由头来看这两天集合到大理寺这边的案子。

粗略看下来,并没有任何一桩和白莲教有关系的。

点司堂算是寺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余乾又侧面跟人闲聊一些,确定没有任何关于白莲教的行动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种事,点司堂的人也没必要瞒着自己,因为自己的名头早就传开了。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自己今后在这大理寺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现在交个好,完全就是良性投资。

余乾这才彻底放心的回黄司去。

刚进阁楼,一位值守的执事就朝余乾说道,寺卿在少卿那边,让余乾上去一趟。

余乾若有所思,褚峥来白行简这边是常事,但是特地喊自己就不正常了。估摸着就是和鱼小婉有关系了。

毕竟刚才自己和鱼小婉那么熟络的样子,褚峥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这个时候找自己也算正常。

余乾没有多想,直接上了三楼,敲开白行简的房门。

褚峥和白行简两人正对坐在茶几面前,在那烹茶闲聊的样子。

见余乾进来,便停了下来,褚峥一脸温和的朝余乾招招手,“来坐,白少卿难得愿意拿珍藏的灵茶出来招待的。”

余乾露着微笑走过,在白行简身侧挨着半个屁股坐下。

后者顺手捻起一个新茶杯,给余乾沏了一杯递过去。

“谢谢头儿。”余乾双手捧起茶杯,小口的抿着。

八个字:唇齿留香,通灵心扉。

确实是一等一的灵茶,蕴出的丝丝冰凉灵气在体内游走,那些许萎靡的罡脉都得到了舒爽的滋养。

余乾双眼一亮,一口干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白行简。

后者看着牛嚼牡丹的余乾很是无奈,说道,“不宜多喝,你的实力,一杯就够了。喝多了反而有害。”

“好的。”余乾有些惋惜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看着褚峥,问道,“褚公,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褚峥依旧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说道,“我来是找白少卿接洽一下事情,顺道来问你个事。”

“褚公请问。”余乾认真颔首道。

褚峥直言不讳,“你和鲛人一族的公主又是怎么认识的,看你们两人刚才的样子很是熟络的。”

褚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边的白行简亦是将视线淡淡的落在余乾身上。

果然如自己所想,余乾也不慌,坦诚的回道,“我和小婉认识算是蛮久的。之前我刚进咱们大理寺的时候,小婉被捉妖殿的人追,无意中来到我的院子...”

余乾将这件事言简意赅的说与两人听,“我当时毕竟刚进大理寺,对妖怪之类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抵触心里、

褚公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当年少,小婉性格这么善良,长的又这么好看,我便忍不住起了亲近之心、

后来我们两人就成了好朋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偶尔见面一起玩之类的。

还请褚公责罚,我知法犯法,和水族构建这么亲密的关系而不上报。”

说完后,余乾很是惭愧的站了起来,俯首作揖。

“老夫刚才在问了你一下。”褚峥笑道。

余乾这才继续坐下,补充道,“说实话,我也是这些天才知道小婉他们鲛人族的些许情况。

他的兄长也在这边,还有陛下给的通行令牌。所以我才放下心,小婉一族与我们大齐通好。”

褚峥点头道,“是这样的,鲛人一族与我们大齐多年交好。沧江水族的领袖现在就是鲛人一族。

而先帝也早已将青州境内的沧江水域划拨给水族,供其休养生息。

陛下亦是继承先祖的理念,秉承着和鲛人一族交好的状态。”

余乾故作恍然之色。

一边的白行简笑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一点的。”

“不瞒头儿。”余乾有些赧然说道,“小婉现在的兄长也在这边,他见我和小婉过分交好,便教育了我一下,也算是和小婉的兄长交流中得知这件事的。”

“你和那位鲛人公主关系有多亲密?”白行简眯着双眼。

余乾赶紧摆手解释道,“就普通朋友。”

白行简道,“我记得你之前说文安公主也是普通朋友的。”

余乾尬住了,白行简继续道,“你要注意分寸,毕竟是要当驸马的人了,别再招惹不该招惹的女子。

到时候自己身处漩涡,我们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了,头儿,我会小心的。”余乾重重的点着头。

“余乾这样,倒是有你早年的风范。”褚峥笑脸吟吟的看着白行简。

“褚公,这可不能乱说,我比不上的。”白行简哑然失笑。

褚峥不再揪着这点,轻抿一口灵茶后看着余乾继续道,“其实,我们无论是和什么样的异族有交集都是正常的事情。

这是不可避免的,从大局角度来讲,很多异族我们不得不结交。但老夫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