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岸边的船只
他从未以肉身上到过如此高的地方,真的是非常美妙的体验。
尤其是看着云海不断的在朝阳之下翻滚,余乾只是觉得一整个彻底通透起来。
身边的柯镇邦倒是见惯了这云卷云舒的模样,他随手掏了掏鼻屎,然后朝前方直直的打了个哈欠。
口吐狂暴且温柔的气息,将眼前的云层直接吹的愈发翻涌起来。
而后,柯镇邦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往前轻轻一挥,指尖漾出的锐金之气如龙一般的将眼前的云雾直接劈成两半。
中间划出一块一眼望不到头的狭长地带,两侧的云雾半点不得寸进。
朝阳顺着这条狭长地带毫无保留的倾洒下去,若站在地上往上瞧去,会见到天空就像是飞舞着一条万丈的金龙,宛若神迹,
而能做到这的,也确实称得上神迹了。
余乾有些怔怔的看着傲立在前方的背影,此刻的柯镇邦,仙风道骨,气质和方才截然相反。
好强的老人家!
这实力,怕是在二品天人中也是佼佼者,至少现在回忆起来,之前在摘星楼那边的月华居士并没有给到余乾这般强大的压迫力和震撼。
这就是二品天人境嘛。
果然强悍。
“小子,你可知道归藏境和丹海境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柯镇邦淡淡的问了一句。
余乾飞过去,在柯镇邦身边并立,看着眼前人力所致的瑰丽奇景,回道,“我只知道三品修士可感悟天地大势,修炼神通。”
“不错。”柯镇邦点着头,“你已是四品巅峰境界,想必也知道些许天地大势的本质。也能利用其作战。
但只有彻底感悟到,才能摸到归藏境界,进而一举突破。之后入了三品,便可慢慢发掘自身的本命神通。
待到三品巅峰境,便可初步掌握神通。最后以此神通为根基,感悟其中的领域变化,方能有机会入二品境界。
天下间能入三品的修士虽然很少很少,但也算凑合。但是绝大数三品修士止步于初中两层境界。
根本没能感悟自身的神通。这样就无法拉开和丹海境的最本质区别。这样的三品修士占据绝大多数。
能真正感悟神通的三品修士十不足一。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修炼丹海之力,而是以感悟大势为主。为以后感悟神通打下基础。
以你的资质,我并不担心你到不了三品境。但是三品之间亦有差距,天大的差距。齐甲清一人就能挡十数位三品普通修士。
这其中的差距就是神通。神通是三品修士的根。记住这一点。”
“受教了。”余乾认真抱拳,而后又好奇的问道,“柯长老,那这神通到底为何?我还真没见过,你要不露两手我瞧瞧?”
柯镇邦摇头道,“老夫现在无法具体露给你看,因为我掌握了领域之力。无法单纯的使用神通。
你现在不适合看领域之力,跨步太大、”
“不过,倒是可以用言语跟你解释一二、”柯镇邦话锋一转,指着眼前自己劈出来的真空地带问道。
“你觉得老夫方才那一指如何?”
“指断云海,霸气十足,天下将无人出柯长老你左右。”余乾竖着大拇指钦佩道。
“我让你说想法,不是让你夸我!”柯镇邦脸色一黑,为余乾的话术感到哭笑不得,这小子确实如褚峥所言,有点东西的。
跟个官场的老油条似的。
“这样啊。”余乾愣了一下,又回道,“不过我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柯长老你很强,再无其他了。”
柯镇邦深吸一口气,很受用,也很无奈,最后说道,“罢了,是老夫自己操之过急了。你刚入四品巅峰境,确实需要时间打磨一会。”
说着,柯镇邦直接再次抓住余乾的肩膀,然后整个人顿时像化作白昼流星一般朝东边飞去。
余乾被这惊人的速度带起来的气浪倒灌的有些迷糊,思维混沌,眼睛也半点睁不开。
这特么也太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乾才感觉柯镇邦停了下来,然后甩着有些晕乎的脑袋,睁眼看去、
映入眼眸的是一望无际的苍蓝大海,风和日丽之下看着视野极为开阔。
“这
.
是哪?”余乾下意识的问道。
“东海。”柯镇邦随口回了一嘴。
余乾当时就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问着,“东海不是距离太安两千多里嘛,柯长老你这是”
柯镇邦直接打断,解释道,“修为到了我这个地步,所谓的朝游北海暮苍梧绝非是说说的。也只有到了老夫的境界,你才可说这天地之间任你逍遥。”
余乾深以为然的点着头,这柯镇邦这一大早在自己面前展现实力也确实让余乾很震撼。
修为真要到了这个地步,那确实可以说是天下间少有东西能束缚住自己。余乾心中顿时涌上了无限憧憬。
而柯镇邦的目的也正是这般,带余乾先稍稍认识一下二品天人的实力。
人嘛,见过了更好的,就会想法子去得到,中间的过程是努力是奋斗,而得到这个点就是动力。柯镇邦要的就是让余乾多些动力。
这时,底下一座大型岛屿的西侧突然传来的爆炸声。余乾和柯镇邦两人的飞行高度虽然高,但是以他们的目力还是很轻易的就看到了
几头恶蛟上岸,正在那肆掠集市。
这种情况在东海之上的岛屿倒也正常,很快,就从四面八方飞来修士准备处理这些恶蛟。
高空之上的柯镇邦却直接再次一指斩下,锐芒划破长空,以惊人的速度飞向几头恶蛟,顷刻之间,这道强大的锐芒直接将那几头恶蛟身首分离。
对于柯镇邦而言,这只是一次再随意不过的出手,但是底下的修士全都纷纷脸色大变,急忙抬头看去,想要寻找强大修士的身影。
那些获救的百姓更是全部跪地感谢“仙人”搭救。
谷鞍
高空之上,柯镇邦和余乾两人早已消失不见。
老人家只跟余乾说了一句话,世间顶级的修士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能做到行止由心。
但是大道覆盖之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做人,心中要有分寸,做修士更是该如此。
之后,柯镇邦便又以大神通的速度将余乾带回到大理寺。
短短小半个早晨的功夫却让余乾恍惚不已。有一说一,二品天人境界确实已经要超脱了修士这两个字的范畴。
余乾不敢想象再之上的一品境界又是怎样的瑰丽世界。当时在玄境里,看到红莲散人那寥寥几百字的生平自述。
当时只是感慨,现在回头看去,更是有着一种无尽的寂寥和苍凉感。
修为到了一品巅峰后再无寸进,天道亦如天堑,终生不得跨越一步,细想之下,确实蛮绝望残忍的。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余乾哪也没去,就一直在英灵堂这边守灵,然后感悟着柯镇邦特地带他兜的那些功夫,受益良多。
柯镇邦也在这英灵堂待着。
老头子嚣张的很,整天翘着二郎腿在英灵堂的大门前晒着太阳打着哈欠,半点没有当时在云海之上给余乾展示风姿时候的谪仙人气质。
抠鼻屎抓脚的猥琐程度比龟丞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后的第二天黄昏,余乾才离开英灵堂回公主府去了。今天太后寿诞,晚上宫里的宴会他还是需要陪着李念香去一趟的。
回到公主府来到李念香最喜欢待的那个别院之后,余乾一眼就看见穿着一身华丽宫装的李念香站在那边。
这时候的李念香每每就是最漂亮的时候,长年公主养成的特有气质将宫装的气质反衬的更为华丽。
有些女人天生就适合这样的宫装,李念香明显就属于这类人。
瞧见余乾进来,李念香露着浅笑,提着裙摆走到余乾跟前,轻声说着,“还以为你今天没空,解释的理由我都想好了。”
余乾轻笑道,“再没空,太后的寿诞也还是要去的,我作为驸马,总不能堕了咱公主的面子不是。”
李念香心灵相通的感觉到余乾现在的生理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上太多了,自己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对着余乾有些憨憨的笑着。
她以前不这样的,多骄傲的一个人,都是仰着下巴说话的。可是在余乾这,慢慢的就变成这样。
自己的万般心情总是随着余乾的变化和变化。
他开心,自己就跟着开心。他难过,自己就跟着难过。
一如此刻,李念香由衷的开心余乾的状态能调节过来。于是,这份表情落在别人眼里就显的有些憨,自己却不自觉的那种。
余乾稍稍低头,望着眼前女孩,或许应该说是女人更为恰当。
从女孩到女人,余乾是最直接的参与者,无论是对方现在盘起的象征着妇人的发髻,亦或是眉宇之间那抹少女从不可能有的风情。
这些变化是余乾经历过的一个极美好的变化,更是让他非常的有成就感。
李念香脸上的明媚笑容像一抹最透亮的色彩直直的映射在余乾心头上,整颗心就这样柔软下来。
不知不觉,内心深处已经填满了眼前这位公主的身影。
她就像一个骑着骏马的女骑士用手中的长枪撕裂自己的心灵,然后在自己的心田上驰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荒芜已经蔚然成风。
李念香的润唇上点着胭脂,在夕阳下更显红润,余乾伸出手指在对方的唇上轻轻的抹了一些下来。
然后吃掉。
“真甜。”余乾如是跟李念香说着这句话。
于是,夕阳下,李念香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色彩赛过世上最美的晚霞。
她娇嗔的伸手扭了下余乾的腰部,翻了个白眼,眉宇之间不经意流淌出来的风情让她变的格外可人。
余乾便伸手掐揉着对方的脸颊,比最筋道的面团子还来的有手感。
李念香只能在那呜呜呜的叫着,根本阻挡不住余乾的暴行。
身后的小彩虽然低着头不敢看,但是眼睛努力的上瞄,害羞的将眼前的场景纳入眸子里。
这个年代的话本小说还是很流行的,小姑娘看过不少话本里描写的情啊爱的,有的时候总是会憧憬着。
但是当话本照进现实的时候,她很失望。
常年在公主府,她见过太多别人口中的琴瑟和鸣的夫妻,可是大多数都让她失望。偶尔有那些真的恩爱的,比起自己的公主和驸马却又有着天壤之别。
小姑娘的脑容量有限,认知也有限,她总觉得公主和驸马的夫妻相处之道不像别人那样。
具体却形容不出,总之就是觉得不一样,很不一样。
只知道自己每每看着公主和驸马恩爱的时候,自己总是会露出该死的笑容,要是有张床,自己能在上面滚成一条毛毛虫。
小姑娘看着夕阳下,相视而立的余乾和李念香两人,彼此眼神交融在一起,夕阳将他们的身子剪影在一起。
遗留满地美好。
当话本照进现实,就是眼前的模样啊。
“小彩,去帮驸马取套长衫过来,要素色的。”李念香回头吩咐了一句。
小彩惊醒过来,赶紧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去那衣服去了。
很快,衣服就拿回来了。李念香也不避讳什么,反正着小院子足够私密,她直接霸道的命令着余乾在这脱衣服。
后者莫敢不从,将身上大理寺的衣服脱下,然后收进储物手环。
李念香手里拿着长衫,贴心而又细致的给余乾穿着。
看着身段颀长,相貌出挑的余乾,李念香嘴角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对于余乾的爱意,始于对方的长相,最后沉沦在对方的坏里头。
在李念香心里,余乾就是“最坏”的那个男人。无耻,野蛮,霸道,凑不要脸。
但自己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你再摸下去,我这胸口就要包浆了。”余乾抓住李念香不老实的手腕,说着。
“呸!”李念香小脸一红,直接抽出自己的手腕,提着裙摆就往外头走去。
其实她此刻的内心真的很想继续和余乾说这些,玩这些。但是她不能,倒真不是出于害羞。
如余乾所说,老夫老妻了,不至于现在还害羞的。
她所思量的无非就是现在不恰当。顾老刚走,她不能因为自己让余乾有任何制度礼法上的纰漏。
古代看孝道最重。
在李念香心里,这顾老就是自己跟余乾的长辈。很多分寸她要把握住,更要替余乾把握住。
看着李念香天鹅一样的高傲背影,余乾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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