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纸桥
如今九天玄女,却又是与元始天尊相交之神。
身份地位的变化,似乎是完全不成对比。
仿佛,随着世界的不同,九天玄女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也决然不同。
“除非,此玄女非彼玄女。”
“九天玄女是一个身份,一个职位,却并不是固定的某个个体。”
“她是先天神祇,同时也是由天道直接孕育,或为天道代言者之一。”曹柘渐渐的认清了一些‘真相’。
随后兴致大失。
而在九天玄女的眼中,曹柘却正在‘褪色’。
原本令她感兴趣的一点光芒,也黯淡下去。
逐渐变得令其‘索然无味’。
最终,九天玄女甚至都‘忘了’为何要对曹柘另眼相待。
“广成子道兄!莫要苛责云中子道友。”
“道有不同,各有取舍,云中子道友既是不喜,来去自如,吾又何必强求?”九天玄女淡淡说道,表示此事罢了。
曹柘哈哈笑了三声。
随后又看了一眼元始天尊隐没的方向,转身离去。
“玉虚宫……果真是虚的很!”曹柘除了宫殿,然后自驾着云直往西岐而去。
与其在这玉虚宫中空耗。
还不如去寻伯邑考,布局后续的封神大战为好。
缥缈云深处不见真章。
红尘祸乱里才有至圣。
岐山,北峰。
山顶之上的风很大。
伯邑考的心也很凉。
他已经在山顶等了三天。
风雨无阻!
在得知父亲被囚之时,他便已经提前上山。
生怕错过了挽救父亲的万一机会。
之后便是听闻了推恩令、开拓令的颁布。
西岐城里,弟弟们各个都是摩拳擦掌。
表面喊着要去搭救父亲,实则已经各怀心思。
推恩令的阴毒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招无可抵挡的‘离间计’。
特别是当商朝还很强势,它的命令暂时还没有谁敢明面违抗的前提下,就显得更加的狠辣。
谁都能看穿此计用心,当却鲜有人能抵挡住诱惑。
“二弟要代替我前往朝歌,想办法赎回父亲,回归西岐主持大局。”
“这我不能答应,这是我应该尽的职责。”
“但是母亲约束我,不让我前往朝歌,说父亲临走前,曾经叮嘱她,一定阻止我。”伯邑考坐在山顶新修的木亭中,虽然是在抚琴,但琴音已乱。
“你的心,静不下来。”
“这让我有些小瞧了你。”
“但是我又知道,谁都会有稚嫩的时候,现在的你并不是将来的你。”
“或许有一天,你会沉着的令自己都觉得害怕。”曹柘突然出现在伯邑考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伯邑考立刻抱拳道:“道长!还请道长救我父亲。”
曹柘道:“救他?”
“何我来救他?”
“只要你们完美的执行推恩令和开拓令,那么不出七年,你父亲自然会被放归。”
“商王虽残暴,但朝中文武,非皆是庸碌之辈,懂得什么是收买人心。”
“你在遣人多送些珍宝与那朝中宠臣,让他们美言一二,你父亲之事,自然无忧。”
“除非……”
除非什么,曹柘与伯邑考,皆是心知肚明。
除了那些出身草莽,狼狈起家者。
多数的造反者,都不能算是毫无预谋。
西岐在谋划什么,伯邑考便是真的君子,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我等西伯侯一脉,历来以阻挡西夷为要任,若是西岐之地无法再凝成一块,被分割为大小数十份,西夷者当长驱直入,威胁天下。”伯邑考勉强分辨道。
曹柘闻言一笑,却也没有戳穿他。
只是说道:“要救你父亲的办法有几种。”
“但是我现在都不想说。”
“倒是你……你比你父亲还要危险。”
“已经是死到临头了!”
伯邑考道:“道长何必用这等话来哄我?”
曹柘道:“好!我知你不信。”
“这样吧!你与我一道,以平常身份,游历天下三载。”
“三载之后,我教你如何救出父亲。”
曹柘试出了几分伯邑考的‘私心’,反而决定就选他作为第二号工具人。
一个没有私心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处处为公者,处处积善者,虽是个好人……却也仅仅只是一个好人。
“三载?”伯邑考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了许多。
如果只是父亲被囚,那他但可以将西岐之事,尽数交由弟弟们去处理。
三年时间,他等得!
但是现在,有推恩令和开拓令双管齐下,伯邑考怕自己等不得三年。
“如果你答应同我一道游历天下,我便教你如何解开推恩令。”
第六百三十八章 游历
思想,有时候是无法完全通过学习而领悟的。
还要切身的感受。
伯邑考是贵族,是奴隶主。
无论他天性中有多少善,他的生存基础决定了他的行为思想,左右着他往后的每一次判断。
所以,想让他执旗,曹柘就先要洗掉他身上的贵族与奴隶主烙印。
让他重新换一个活法,换一个脑子。
学会真正的站在底层人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截教人数众多,但多是乌合之众。
相比起阐教而言,表面上似乎占尽优势,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
一百精兵与一千地痞流氓交手,即便是有十倍之差,结果亦是不言而喻。
然而截教散乱,亦有散乱的好处。
它的可塑性更强,同时具备着非同于阐教的包容性。
当曹柘将伯邑考改造成一个思想与认知,与阐教完全背道而驰的人时,曹柘很想知道,阐教应该如何选择。
是暗中解决掉伯邑考,然后继续扶持姬发。
还是重新换一个方向,另外扶植起一名诸侯,代替西岐的位置。
无论什么样的选择。
压力都给到了阐教这边。
曹柘只是改了‘小势’,而阐教却要被逼着主动去更改‘大势’。
至于曹柘教会了伯邑考后,那些他所学到的内容,是否有空间学以致用……
虽然说撇开生产力而谈制度,是在耍流氓。
但这是仙神显世的世界,生产力其实从来都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一直都是人心。
“三年,太长了!”
“何况,我如何信你?”伯邑考说他不信曹柘,但其实他的语气已经在软化,态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距离。
三年时间,对伯邑考现在而言,宛如另一种‘囚禁’。
但换个角度,对曹柘来讲,仿佛也该是如此。
有了这样的互换前提,伯邑考似乎也觉得,他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这当然只是伯邑考的错觉。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的认为,曹柘就是在他身上独独浪费三年?
“你只能信我。”
“你不信,可以立刻携重宝入朝歌,看看能否通过过往的故交,以宝物开道,救出汝父。”曹柘淡淡的回了一句。
伯邑考只是曹柘的第一选择,而不是唯一选择。
除了他之外,曹柘还有很多人可以选。
不过是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或许真正的紫薇大帝可堪为曹柘的对手。
但眼前的伯邑考,还太稚嫩了。
他以为可以抓住点什么。
实际上,都只是错觉。
伯邑考盯着神情淡然的曹柘,突然明白过来。
他并不该这么信任曹柘。
就因为对方说出了一些他因为时间差,所还不知道的‘真相’?
姬昌能一见面就信任‘云中子’,那也并不是其魅力使然。
而是姬昌相信自身的推演之术。
但事实上是,如果他不选择跟着曹柘走,那就只有整装前往朝歌一种选择。
作为西伯侯的长子,得闻父亲被囚,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即便是顶着压力,选择留在西岐城中,所要面对的也依旧是他难以支撑的两道政令。
西岐确实有反意,但还没有做好准备。
商朝也还未‘凋零’到西岐一反,天下景从。
否则的话,姬昌也不会明知入朝歌是被囚禁,却依旧硬着头皮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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