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逐渐全知全能 第123章

作者:文刀X三石

刘黎亭听到说话声,脸色徒然一变,问道:“谁在说话?”

随即,赶紧转过身子,便看见又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来,刘黎亭连忙惊道:“你...你又是谁?”

徐凤年手搭刀柄,面沉如水道:“我是徐凤年!”

刘黎亭手中的信笺失手滑落,下意识的看向张浩,指向徐凤年颤声问道:“他...他是徐凤年?”

张浩对此并未说话,而是继续喝着鸡汤。刚才两人就没怎么吃东西,就从酒楼出来了。

而徐凤年则是看向刘黎亭问道:“你与京城谋划,想害我徐家可曾想过后果?”

徐凤年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动了杀心,这是徐凤年第一次真正动了杀心,也是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徐凤年甚至对于那些想要刺杀自己的人,他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杀心。

刘黎亭辱他大姐声誉,与京城联手算计徐脂虎,这件事已然触碰到他的逆鳞。

刘黎亭感觉不对,下意识想要逃走,可眼下门口已被张浩和徐凤年堵住,慌忙跑向侧窗想要翻窗逃离,结果还没迈出一条腿就被徐凤年一把抓住,直接拖拽到前院马棚的方向。

其间徐凤年甚至没有堵住刘黎亭的嘴,任由他大声呼喊救命,引来四周的行人和住户围观。

就见徐凤年将其绑住双手,拖在马后。向着阳城进发。

刘黎亭在江心郡素有文名,如今被人栓在绳上,口口声称北凉世子要杀他。

江心郡距离阳城可是有好几十里远,而这刘黎亭又是一个四肢不勤的读书人,刚开始还能跟着马跑,但后面却是追不上,直接被马拖倒在地。

刚开始刘黎亭还在求饶,可后面被拖倒在地后,便开始痛呼,最后,连痛呼的力气都没了。

当徐凤年架马赶到阳城的时候,刘黎亭已经被马匹拖得下半身血肉模糊了。

但此时的刘黎亭还没死,不过,估计他自己应该也没脸活着了。

......

此时的阳城卢家,也已经得知了徐凤年所做的事情。

这些天因为城中传闻,卢家名声大落,这个本应为卢家抬高声势的徐家长女,不仅克死了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嫡子不说,还给卢氏蒙上无数的耻辱。

临近晌午,出门采购的管家急步而来,神情慌张闯入书房,也顾不得礼仪,急忙说道:“老爷,不好了。”

卢玄朗近日也被传闻闹得焦头烂额,狠狠将手中圣人典籍摔在桌上,怒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嘴唇青白哆嗦,弯腰附耳说了一个轰动全城的骇人消息。

原来是徐凤年已经抵达阳城,并且大闹酒楼,连伤三名士子,又去了江心郡,把城斋先生拴在绳上,骑马拖至城中游街,眼下正朝卢家而来。

听到这话,卢玄朗三尸神狂跳,怒道:“肆无忌惮!此子当真肆无忌惮!!”

当即命人紧闭府门,不许任何人为徐凤年开门。

从江心郡一路到阳城足有数十里,当刘黎亭拖到卢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最重要的是,这刘黎亭被拖得下体模糊,估计已经不能人道了。

当徐凤年赶到卢家时,徐凤年的车队也已经赶到了阳城,听到徐凤年的举动,都已经在卢家大门口等着了。

徐凤年看到众人,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众人听了事情经过,也是愤怒不已。

徐凤年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上前,敲响了卢府的大门。

连续敲了几声也是不见回应,徐凤年继续敲门,声音由缓到急,但是仍旧无人理会。

徐凤年趴在门缝朝里张望,看到中庭空无一人。

张浩有些无语,指着门边挂着的‘免’字牌,说道:“你这观察力,现在怎么这么弱了,没看见别人门边上挂着的免客牌吗?”

徐凤年这才注意到,大门边上挂着的免客牌。

见此,徐凤年无语的说道:“这江南的习俗确实和我北凉差异巨大,我北凉哪有把免客牌挂在门边上的?不都是挂在门中间的吗?”

说完,徐凤年将免客牌摘下来,向后退了几步。

当即就准备抽刀将门斩碎。

徐凤年面沉如水,绣冬随之出鞘,凌冽的刀光带着森然杀意斩向厚重木门。

只听一声轰鸣,白色的刀光生生将厚重的门板劈断。

这么大的动静,卢家人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就见自府内走出一名头戴儒冠,身着深色儒袍的中年文人翩然飘落马前,手持中正古朴长剑,儒雅随和的气质此时也因徐凤年的行径显露出不满的表情。

这人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可不是北凉,世子有些跋扈了吧?”

第260章 江南好,最好是红衣

卢家府门前,棠溪剑仙卢白颉,头顶纯阳巾身穿脚踩布履,一身的儒士装扮,穿着素洁,双手捧着一柄古剑,黑檀剑鞘,裹以南海鲛皮,与一般名剑的剑气森然不同,此剑栖鞘时并无丝毫寒意。

卢白颉看了一眼被拆除的中门,倒也没有动怒,略微行礼后淡然道:“贵客今日为何拆了我卢家的大门,还请给个说法,不然别怪我无礼了。”

徐凤年只是淡淡的看着卢白颉,说实话,卢白颉的实力还没有王明寅厉害,徐凤年连王明寅都能击杀,就更不会怕他了。

但根据徐凤年打听到的消息,卢白颉是卢府之中唯一对徐脂虎还不错的人,所以见到卢白颉出来,徐凤年也是对其行了一礼。

然后就听徐凤年笑道:“这位是棠溪剑仙卢白颉卢先生吧?”

就见卢白颉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而是看向徐凤年,想听他怎么说。

就听徐凤年说道:“北凉行事待人一向简单,待我以礼,还之以礼,待我以刀兵,还我以刀兵!今日,你府中明知我来,却挂上免客牌,是给我挂的吗?”

听到这话,卢白颉明显愣了一下,接过徐凤年手中的免客牌。

卢白颉见此,也是没再多说什么,拱手道:“如此说来,确是我卢府失了待客之道,还请世子见谅。”

徐凤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们家虽然无礼在先,但我也已经拆了你们家大门了,也算是扯平了。”

然后就见徐凤年指向马后面拖着的刘黎亭,咬牙切齿的将他勾结京城妄图败坏徐脂虎声誉,企图挑动卢家与北凉决裂,以换取自己晋身京城翰林院的事情毫不避讳的讲出。

说完,还拿出刘黎亭和京城那边来往的书信,徐凤年声音不大,但足以传遍门外围观众人的耳中。

徐凤年言之凿凿,又有书信为证,众人一片哗然。

但旁边围观的人看着刘黎亭的样子,也是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却在这时传来一阵熟悉的细碎脚步声,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艳丽华贵,脸上挂着几分惊喜之色,秀口微张,红唇好似烈焰,银铃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小叔”

听这个声音,所有人都看向府中。

便见从府里走出了一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张浩见到这人的瞬间,也是不由暗道:“江南好,最好是红衣。”

“姐...”

徐凤年看向走来的熟悉身影,眼眶顿时红了,快步迎了上去,带着几分哽咽的呼唤,惹得徐脂虎同样湿了眼眶。

徐脂虎第一时间得到了府门前的消息,这才确定是弟弟已经到了阳城,这才连忙匆匆赶了出来。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门前的场景,还以为徐凤年和卢白颉起了冲突,她这才朝卢白颉撒娇一般笑嘻嘻喊了一声小叔。

卢府终归是徐脂虎名义上的家,闹得太僵不好,尤其是公公卢玄朗为了面子两字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哪个名士能不爱惜羽毛?

而卢白颉是卢氏上代家主卢宣化的幼子,比起这代家主嫡长子卢道林要足足小了二十岁。

且卢白颉虽然是庶子出身,但天资聪慧,只是淡泊名利,并不热衷于儒家三不朽,而是痴心剑道,至今仍未娶妻,自然便没有任何子嗣,他在卢府也是罕有露面。

若说卢府内有分量的家族成员,谁会与徐脂虎真心亲近,而卢白颉就是唯一的一个。

卢白颉没有成亲,自然也就没有儿女,所以很大程度上将徐脂虎当作半个女儿,许多祸事的苗头,若非他暗中扼杀,徐脂虎处境怕是要比如今差上许多。

不说别人,就是那徐脂虎的婆婆,也做了许多对徐脂虎不利的事情。

而卢白颉只是顾忌她的嫂子身份,加上怜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才对她多有忍让,这才使得徐脂虎多少受了些委屈。

若是没有卢白颉,还不知道徐脂虎在这里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所以徐凤年见到卢白颉的时候,才会对其态度比较好。

而徐脂虎出了府门,看到马后的刘黎亭,也是一愣。

待了解完来龙去脉后,知道徐凤年是在为自己出头,也是眼眶红了起来。

最后还是张浩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行了,进去再哭。在门前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听到这话,徐脂虎也是擦了擦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徐脂虎发现这人竟然是张浩,也是惊讶的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会...”

随即发现,一行人堆在门口确实不太像话,赶紧把众人请进门。

卢白颉闪身让开了道路,并未阻拦众人入府,与卢道林、卢玄朗同辈的卢白颉都不拦着,卢府中一直关注此地的进展的幕僚、清客、死士以及仆人,又哪里胆敢阻拦。

而在路上,徐凤年也和徐脂虎简单讲了一下张浩的事情。

卢府庭院幽深,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占地规模虽然小于其余三大家族府邸,但这座曾经接待过六位皇帝的拙心园却是名声最盛。

张浩等人也是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点都不焦急,沿途观赏着这江南独有的园林艺术,不由频频点头。

徐脂虎亲自带路,见众人对此感兴趣,一路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座园林构造的精髓。

而期间,卢白颉并未说话,他却是看向和徐脂虎走在一起的徐凤年,有些感兴趣。

此前,所有人都认为徐凤年是个纨绔子弟,但在前不久,传来消息,徐凤年强势击杀王明寅,而登上天下第十一的位置。

而且新武评对其评价颇高,说是他击杀王明寅时极其轻松,真实实力应该能排到新武评的前五,但因为出手记录太少,所以暂时将其评在了第十一名。

而且,卢白颉还收到消息,这位队伍里断臂的老头,就是剑神李淳罡,而那个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的张浩,在他看来,也是实力不弱。

一时间,卢白颉想到了自己停滞多年的境界,慢慢的升起了战意。

第261章 身份暴露

对于卢白颉的战意,不论是张浩,还是李淳罡或是徐凤年,都感觉到了。

三人不禁看向卢白颉,果然,就听卢白颉说话了。

“这位便是剑神李老前辈吧?恩师对老前辈十分推崇,说两袖青蛇足可独步剑林五十年。晚辈神往已久,今日斗胆拔剑,请李老前辈赐教。”

听到这话,李淳罡看了一眼卢白颉,打量了一眼对方的古剑,问道:“这是当年羊豫章的佩剑,这老小子受困于自身资质,剑道造诣平平,眼光倒不是不差。

当年老夫与人对敌,每次见到有这家伙观战都要头疼。只是羊豫章曾言此生不收弟子,你如何得到这把棠溪剑炉的最后一柄铸剑?”

这位刚刚还锋芒毕露的中年剑客,闻听此言,弯腰恭敬说道:“大概是因为晚辈幼时乳名棠溪吧,与恩师萍水相逢,便被赠予霸秀剑与半部剑谱。三十六年来,不敢一日懈怠。

但奈何资质有限,已困于指玄境数年不得寸进,所以今日晚辈斗胆,想要请教一下,砥砺自己这三十六年闭门造车的下乘剑道,若是败了,还求老前辈不要迁怒于卢府。”

李淳罡挥了挥手,看了一眼卢白颉手中的古剑霸秀,颇为不耐的说道:“你这说话的语气和羊豫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充满了匠气,一点没有剑客的洒脱和逍遥。”

卢白颉到底是李淳罡故人之后,虽然有些不耐,还是强忍着应下了卢白颉的请求。

就听李淳罡说道:“你且出手试试看,如果你只是得了羊豫章的剑术匠气,而不得剑道匠心,也就不值得老夫出手了。”

卢白颉闻言,也是洒然一笑,紧接着伸出双指,在剑鞘上轻轻一抹,名剑霸秀瞬间出鞘一半。

随后,就见卢白颉身上的剑气溢出,剑意含而未露,隐隐刺向了李淳罡,试探着李淳罡周身的气机流转。

张浩对于卢白颉的剑意剑道也是点了点头,这卢白颉剑意正大浩然,彷徨大气,剑名虽含霸字,却是当之无愧的王道剑!所以才有人称卢白颉为棠溪剑仙。

李淳罡见卢白颉的剑道居然和儒家思想融合,可以算得上儒家剑道,也是来了兴趣。

紧接着,两人试探了几招,但渐渐地,李淳罡失去了兴趣,这卢白颉虽然剑意有点意思,但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闭门造车,极少和人动手,因此剑意剑道并不完善。

两人只交手了几招,李淳罡就直接把卢白颉手里的剑夺了过来。

然后了然无趣的扔给了卢白颉,说道:“你该出去走走的,现在的你,连徐凤年这小子都打不过。”

听到这话,卢白颉也不懊恼,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这么多年以来,碍于家规,虽然有境界,但基本上没跟人动过手。

李淳罡也没白和卢白颉交手,而是随手指点了几下,确是让卢白颉感激不已。

随后,卢白颉便告辞了,而徐脂虎也带着众人来到她自己的小院之中。

张浩仔细观察徐脂虎的情况,发现果然如他所料,徐脂虎体内的生机,已经极其淡薄了。

而徐凤年也是一进房间,便闻到一股药味。

徐凤年见此,连忙问是什么情况。

而徐脂虎温柔拍了拍徐凤年的手背,笑道:“只是不小心感染风寒,这几天喝了药,已经好多了。”

徐脂虎的丫鬟二乔走上跟前,刚要想说些什么,就被徐脂虎用眼神制止了。

徐脂虎知道自己这个从路边捡来的小丫头心疼自己,但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徐凤年担心。

而徐脂虎突然看向张浩,说道:“刚才凤年跟我说了先生的种种,我与先生相识应该也有十几年了,却没想到先生不仅文采斐然,就连武艺也是高绝。我这个凤年的大姐,在这里谢过先生对凤年这一路上的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