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特慢啊
无可计量的水族毙命,翻起大片惨白!
由着孽龙王拼命,万千雷暴落于海天一线,酝酿出毁天灭地的可怖风暴!
“不愧是龙族,哪怕只是四渎龙神养出的杂种血脉,也能驾驭风雷,执掌权柄!”
白容成毫无畏惧浩荡垂流的滚滚天威,昂首而立。
任凭雷暴如冰雹砸落,肆意倾泻于那袭四爪龙袍上。
纵然四重天大圆满,早已承受过雷火劫波的淬炼打磨。
但一头四渎龙神血裔拼死的挣扎,威能还要更加恐怖几分。
虚空似潮涌,奔腾而不息!
诸般法理交织,形成银白炽亮的大蟒长蛇,以成千上万的汹涌之势,凶狠扑杀!
“你还是未明白,本王究竟为何能够将你逼到这一步。”
白容成不做任何抵挡,蕴含毁灭气息的雷暴,大有粉碎血肉,湮灭神魂的可怕威力。
瞬间就把这位面容俊美的怀王殿下皮膜撕裂,筋骨震烂,化为一具焦黑残破的骨头架子。
可仅仅几个呼吸,白容成所铭刻烙印的道则法理焕发光华,如同涌动的漆黑魔气。
原本撕裂的皮膜、震烂的筋骨,仿佛发芽抽枝也似,冒出一丛丛、一簇簇的尖叶。
使得寸寸血肉顷刻恢复如初,再也不见半点的伤势痕迹。
“太岁……你也吞服太岁!”
孽龙王不敢置信,那种一遇血肉就像野草疯长的毒药,白容成怎么敢碰?
“蠢材!若非如此,本王又岂会皈依大不净菩萨!
太岁于你而言是鹤顶红、断肠草,可对我来说却为大补药!”
白容成毫发无伤受住法理交织的可怖雷暴,眸光冷漠道:
“本王便是这太岁之主!”
他不再多言,大袖一挥。
十万血食所孕育的漆黑太岁如听号令,像是一丛丛野草茁壮生长。
顷刻抽干孽龙王全身的血肉精华,吞食龙魂精魄。
简直磅礴到极点,好似一座浩瀚汪洋!
白容成徜徉其中,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所显出的九头本相,恣意鲸吞四渎龙神最后一条血裔,将其化为己有。
“恭贺怀王殿下,半只脚踏进五重天,日后跻身神通也并非不可能!”
那尊无尘无垢,清净自如的大菩萨倏然浮现,笑意慈和端坐于白骨莲台。
寸寸血肉饱满而红润,好似纯洁无瑕的晶莹美玉,透出一种绝品瓷器的莹润釉色。
冥冥气机涌动,好似天女撒花,阵阵金光播散开来,化为宁静澄澈的道韵流转。
“皈依怒尊,做这掌律圣子,感觉如何?”
大不净菩萨如同虚空倒映,虚幻缥缈,轻笑问道。
“成太岁主,享千秋寿,坐看万古,岂能不好?”
白容成额头突起,长出血珊瑚也似的峥嵘头角。
鳞片如金甲,覆盖周身各处,几乎坚不可摧。
他大手一挥,借由孽龙王庞然血肉所孕育的漆黑太岁。
如潮水蜂拥,层层堆叠,形成一张占据海天的巨大王座。
方圆万里的无穷水族,好似感受到莫大的威压,纷纷做出朝拜之状。
“饮龙血,吞龙骨,啖龙魂,殿下也算苦尽甘来。
炼化驾驭风雷、执掌水脉的权柄,日后莅临大位,玄洲必定雨顺风调,再无灾祸。”
大不净菩萨微笑道。
做太岁主。
可没那么容易。
需得吞服八万八千太岁药。
且将其炼化如一。
方能制伏。
那座被圈地为怀王行宫的苍云山,为何不让闲杂人等踏足?
因为其中足有数万顷肉田,皆种着白容成他自己的骨血形体。
这位怀王殿下每日吞啖,数年不曾间断。
方才蒙得怒尊青眼,坐上太岁主,晋升为掌律圣子。
“失了白家的身份,没了宗亲的血脉,本王已无顾忌。”
白容成踏着掣电雷光,沐浴澎湃气机,返回苍云山巅。
他来到万顷沃土也似的血红肉田,俊美无俦的人头、修长的手臂、笔直坚硬的大龙脊柱……
筋骨、脏腑、皮肉,无不生长于此。
“本王步步为营,舍去万般,走到今时今日。
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白容成眉宇间不见分毫快意,只有无动于衷的冰冷漠然。
他转身对跟随而来的美婢道:
“一把火烧了这座山、烧了这片地方。
北海……从此再无怀王府!
天下,皆要尊我名!”
第570章 蟒吞龙,雀啄鹰(下)
千骑横于官道,大纛猎猎招展。
沉重如山岳的兵家威势,宛若一条笔直冲天的精气狼烟。
纪渊端坐在呼雷豹马背上,眸光垂落望向来人,嘴角含笑道:
“原来是申屠小侯爷当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他从踏进辽东开始,除去白山刀王庄的英、雄、豪、杰那四位。
听人提及最多的名头,便是恶虎董敬瑭,神拳庞钧,以及昭云侯府的申屠元。
这些皆是日后有望接掌大权,鼎立称雄的边军天骄!
当时纪渊初来乍到,还被辽东武林认为潜力可期,可以争做并肩而立的第四人。
只可惜,众人都未料到。
这位北镇抚司的纪千户武道突破不讲道理,甫一入靖州就踩下两个四重天大高手。
紧接着开辟气海,凝练真罡。
以前无古人的妖孽速度,晋升大圆满层次,半只脚踏进宗师关。
短短不到半年,就使得整个白山黑水,唯有聂吞吾与定扬侯可堪一战了。
那些所谓的边军天骄,瞬间便被甩到后头,再也不配与之相提而论。
“纪千户巡狩辽东,得蒙东宫授权柄,开府建牙于梅山。
某一区区轻车都尉,哪里能够当得起‘小侯爷’三字。”
申屠元生得修眉长目,身姿如鹤,面相颇为文雅俊奇,端的有副好平皮囊。
怪不得明明出身落魄寒门,却也能做上昭云侯府的乘龙快婿。
“小侯爷何必妄自菲薄,昭云侯过世之后,撑起偌大门庭的顶梁柱,便是小侯爷你了。
关宁铁卫十万众,其中亦有半数,遵从昭云侯府的号令,认那杆年字旗。”
纪渊语气平淡,意味深长道。
那支以守城、凿阵著称的关宁铁卫,并非定扬侯一人执掌。
朝廷分派戍边将领时,曾做过仔细考量。
为了防止辽东这块地方,出现拥兵自重,藩镇割据的情况。
特地安排年长兴与郭铉两位军侯,共同坐镇白山黑水。
所向披靡的十万铁卫,分别归于两杆大旗之下。
只是随着年长兴的意外身亡,昭云侯府不可避免的威势衰落。
逐渐叫定扬侯府占据上风,赢得大部分边军的一致支持。
“纪千户言重了,无论辽东边军,亦或者关宁铁卫。
眼里都只该有朝廷、有圣人才对。
哪里轮得到其他。”
申屠元白袍软甲,腰悬长剑,全然不像是一个彪悍跋扈的边军都尉。
要知道,自古以来,战阵沙场上的猛将。
多以刀枪长槊斧锤等兵刃,佩剑通常皆为装饰。
很难想象,这位昭云侯府的赘婿。
只身出入于边军重镇,却是一手凌厉剑术见长!
而且从来名声不显,鲜少有战绩流传!
就连刀王庄的聂子雄前后两次邀战,也是事后散布出来。
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申屠都尉来寻纪某,想必不是专程聊这些客套话。”
纪渊眸光一闪,收起审视的冷漠姿态,轻笑道:
“前边便是锦州城,干脆你我一同入城。
且行且谈,如何?”
申屠元刚才那番话颇有学问,明显是在暗示昭云侯府与定扬侯府,并非一条船上的结盟同伙。
恰恰相反,年长兴忠于朝廷,忠于圣人,跟郭铉截然不一样。
“恭敬不如从命。”
申屠元拱手回道。
“给申屠都尉备马。”
纪渊吩咐道。
一人白袍软甲,一人大红蟒衣。
策马而行,驰骋于官道。
“大凌河前,已经驻扎三万余关宁铁卫,如同铁桶一般水泄不通,把周遭八百里都围住了。”
经过言语试探,清楚各自立场,申屠元也就不再遮掩,直言道:
“郭铉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等着你接招。”
纪渊垂眸问道:
“申屠都尉可晓得霸王卸甲之隐秘?郭铉欲借那座真龙宝穴,增厚气数运势,谋取裂土封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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