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要一步一步
众人兴奋!
众人起哄!
这一叫,这一抬,孙通不打也得打。
但他要先打——
砰!
孙通一手攥拳猛起一捶,将第一个推他叫他架他的寿张学府弟子捶的跪倒在地,然后两脚一蹬这人脑袋+
啪!
将其踩得五体投地。
之后不顾这人死活,孙通一纵冲天,直奔擂台正中两根木桩,口中疾呼——
“寿张学府,‘三王炮锤’孙通,特来领教!”
孙通!
登场!
……
第240章 横扫二州六郡!凌波微步,转战四千
八百里!
砰!
孙通!
退场!
……
“嘶!”
“太强!”
“这阎闯怎么这么强?孙通实力可不弱,却从头到尾被阎闯吊打,真就这么离谱?”
“哈哈!孙通要被气死了!这阎闯真能搞人心态,强就强,打就打,偏偏喋喋不休,指指点点,对着孙通的‘三王炮锤’指手画脚,可把孙通气的够呛!”
“阎闯在《兵器谱》上称号‘先天师’,该不会这人对先天宗师也敢指指点点?”
“太侮辱人了!”
……
孙通上场气势不俗,在擂台上也坚持了不少时间,然而是个人有眼睛就能看出,阎闯完全是拿孙通逗着玩呢,自始至终,游刃有余,只等将孙通的‘三王炮锤’看透吃透说透,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记‘三王炮拳’中的绝技‘夫子三拱手’就将孙通捶下台。
‘顾家拳’顾庆林,寿张旧派第一人,不是阎闯对手。
‘三王炮锤’孙通,寿张学府新派天骄,同样差阎闯远着。
这两人,上台又落败,被羞辱,有人看笑话,也有人同仇敌忾,但在擂台之上,阎闯八风不动,捶了孙通下台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从‘三王炮锤’出发、发散,又在讲拳,又在讲武——
“剑州广陵有‘三皇炮锤’,寿张的‘三王炮锤’不同,这是寿张学府以‘韦城王’、‘临城王’、‘阳城王’这三家王姓炮锤为基础,深究数十种拳理,博采众长,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依老架创新所创,计有‘十二炮法’,分别为开门炮,劈山炮、连环炮,转角炮.十字炮、脑后炮,泻肚炮、冲天炮、撩阴炮、扎地炮、窝心炮和七星炮。”
“三王炮锤,桩步为重。”
“诸位看我,两脚前横后顺,不丁不八,两足抓地,两膝外摆,两腿圈裆,后臀里收。”
……
不不不!
这不是讲拳!
这不是讲武!
寿张的拳法,用得着你一个剑州蛮子来讲?
这是摆明了在羞辱寿张,在讥讽寿张无人。
细想想,寿张城中,此时还真没什么像样的大高手。
阎闯设擂,挑的时间点太贼了!
台下。
寿张学府众弟子见不得台上阎闯气焰嚣张,眼见孙通不争气,闹了笑话,弟子中有人高呼——
“快去请宋岩长老!”
……
“寿张十佬,第一宋岩。”
擂台上,阎闯讲武,耳听八方,听到寿张学府弟子要请十佬中的‘宋岩’过来,心下一喜。
去年七月份,行人司公布各大学府排名,将剑州第一的太康学府排在第二百六十位,将第二的广陵学府排在第三百零九位。
寿张学府虽说在蓬州排名最末,但在大燕十五州四百二十学府中,却排名第二百八十一位。
高于广陵学府。
虽说高的不多,但‘寿张十佬’中排名第一的‘宋岩’却是一位传奇人物,其习武成痴,少理俗务,却精通寿张学府十六门秘武拳法,造诣全都高深莫测,实力深不可测。
“寿张宋岩!”
“打他一个人,就相当于打过‘寿张十佬’,打过所有寿张高手!”
这太省事。
毕竟,此去慈州,此去苍山,阎闯之所以绕路,之所以在蓬州寿张这样的地方逗留,根本目的就是为的见识各地武学,与各州郡的高手交流,进而讲拳、讲武,借助《教学相长》得来的反馈,从而迅速增长自身对一郡一州的了解。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
领略万般武学!
如此,倚仗《教学相长》反馈而来,不论当时有没有用,这些都将是阎闯的积累跟底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挥大用处。
再一个。
《教学相长》得来反馈得来灵感,又能促进《衍法》的任务进度,对阎闯研发武学大有裨益。
在‘剑州大比’与‘苍山论剑’之间的空隙,这一路设擂、一路挑战、一路讲武,不断更换战场,不断更换舞台,不断更换听众,将成为《教学相长》与《衍法》的又一个‘快车道’!
……
“寿张、扶沟、青阳。”
“硖石、福昌、东明。”
“从蓬州到庆州,后续还有汇州、襄州、艾州、禾州、眉州。”
“一州少则经一郡,多则两三郡。”
“阎宫主真就要这么一路打过去?”
傅云展看着擂台两侧两面大旗,又看看擂台正中阎闯脚下两根木桩上的八个大字,他嘴角微微抽动。
即使他自视甚高,但他还真怀疑,像阎闯这么搞,他们一行人到底能不能顺利抵达苍山。
漫说慈州。
就是这蓬州、庆州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两说。
阎闯!
太狂!
“阎兄行事难以琢磨。”
“他这么一路打过去,据阎兄自己说,是为了亲自见识一下各州郡的武学路数。但我猜测,另一方面,他大概也在蓄势,一路打过去,等到了苍山,论剑开始,阎兄的气势也在这一路一场场大战中积累到巅峰,苍山论剑,一往无前,自是无往不利!”
王正一尝试解析阎闯这么做的深层次含义。
但是——
“蓬州、庆州、汇州、襄州、艾州、禾州、眉州、慈州。”
“横贯八州,途经一十九郡,每一郡算上设擂、打擂的时间,穿行、逗留最多一两日。这一两日既要赶路,又要打擂,我们还好,但阎兄能撑得住吗?”
傅云展扭头看向一旁。
王正一也看去。
就只见,王格脸上只是稍有疲惫,他强打精神,专注聆听阎闯讲武。王格自当初被广陵学府的涂天南、孟南打击之后,从此奋发向上,成功破限。此时跟阎闯组队,与阎闯同行,不但途中时常请益,对阎闯的每一场讲武也不愿意错过。
认真听!
认真学!
王格真心敬佩阎闯,听的学的比任何人都要认真,格外珍惜。
一旁,陈泽同样面有疲态,同样认真,但他内力、耐力比起王格稍有不如,此时疲态更多,精力不济,常常走神很难专注。
然而,跟陈泽相比,苏叶、钟慧二人就更疲惫,在阎闯的喋喋不休中,仿佛催眠,两人靠着木桩子早就睡着、睡熟,其中钟慧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累的不轻。
这不怪他们。
二人实力稍逊,钟慧更是尚未破限,内力内劲欠缺许多,他们与阎闯、王正一、傅云展、王格、陈泽这样的货真价实剑州八强选手同行,一路从剑州文灯郡急行军而来蓬州寿张郡,日行八百里,实在劳累,心神俱疲,根本没法听讲,靠着就睡。
这才刚到蓬州。
这才刚刚开始。
可以预见,越往后,不止苏叶、钟慧疲惫,陈泽、王格、傅云展都难免劳累,体力精力极大消耗。
这种状态去了慈州到了苍山,还怎么打?
“我还行,应该撑得住。”
“要不这样,等出了庆州,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傅兄带队,过汇州直奔慈州。”
“我跟阎兄一路。”
王正一不但‘神力无双’,他的精力耐力也极强,阎闯都未必能比得过他,日夜急行军、转战三万里根本不在话下。
这提议还真不错。
只不过,王正一舍不得离开阎闯,傅云展又何尝舍得?
“不着急。”
“再看看。”
……
踏踏踏!
十多天后,庆州东明往汇州南墩的官道上,七匹骏马疾驰,马背上五男一女,看打扮,俱是江湖人士。
六人纵七马奔驰还有一人徒步疾奔。
骏马疾!
那人跑的居然半点不逊色。
只听的耳畔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王格策马奔腾,看着一旁阎闯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分明是长途奔袭,阎闯却是左一步右一步,俗话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阎闯走的分明不是直线,速度却诡异的更快,左一滑右一蹿,时而落在后头,时而又超在前头。
人与骏马比,居然不落下风。
“阎兄!”
“我真服了!”
王正一心服口服!
他们一行四月初一出剑州,从蓬州到庆州,如今又将进入汇州,这一路,途经六郡,他们骑马骑了四千八百里,阎闯居然也就这么徒步跑了四千八百里。
虽说两手握着精石补充内力,但这么一跑往往就是数个时辰,不分白天黑夜,等路过郡城还要设擂、打擂、讲武,阎闯简直铁打的一般,居然就这么一路坚持了下来。
傅云展等人骑着马这么赶路都觉得精疲力竭。
阎闯却仍神采奕奕。
饶是王正一,也只有一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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