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新执笔破卷
虎头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赵虎瞪直眼睛,四肢抽动了几下,便无力的落了下去,再无声息。
县衙大门外。
到处都是砍杀的声音。
在最初始的慌乱过后,亲兵们都是明白了过来。
旅帅大人不可能死,那声“赵虎已死”,是这些叛卒贼子为了乱他们心神喊出来的口号。
他们一个个本就是旅部内最强的兵,即便独自面对着两人甚至以上的攻击,也能堪堪抵挡。
而周安、徐长卿等六人带领的先前就已商量好起事的卒子,与那些亲兵作战,此时,有些人已是落了下风,甚至被砍杀。
他们人数虽多一些,但毕竟比不得这些久经训练的旅帅亲兵。
况且,前些日子,赵虎克扣了他们粮食,每天只有一张薄饼子,又如何比的上这些每天吃着白米,啃着肉食的敌人?
双方死伤中,还是以他们起事这一方为多。
县城各处卒子,不论是亲兵或者已经跟随了赵虎的卒子,或者是那些跟着起事的卒子,只要决出了胜负,都朝着喊杀声最大的这处县衙门口聚来。
整个县衙门口,聚了差不多九百人。
其中三百是亲兵一方,六百是起事的小卒一方。
双方呼喝声,砍杀声不断。
战况有些陷入僵局。
正在这时。
县衙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里边推开。
在外交战的人,都是生死时刻,倒是少有能注意到这大门的情况。
但周安、孟岩、宋文、徐长卿、周青、马宗伟六人,都齐齐看见了,从里边走出来的皮包骨一般的人影。
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队长!!”
“路队长!!”。
路队长此时浑身是血,很明显,是在那县衙内发生了大战。
路队长来此,就是赵虎召唤。
那县衙里,必定是有赵虎。
而路队长浴血走出,那便只能说明一件事!
赵虎死了!!
路队长赢了!!
视线下移,便看到了对方手上提着的东西,待到看清那是何物后,皆是狂喜!!!
路远走出了门,把手上赵虎人头朝着前方用力一抛。
人头砸落在地。
“咕咚~咕咚~”几声。
滚到了战场最中心,人头上的血液在地上拉出了一条鲜红印记。
路远鼓足力气,高喝一声:
“赵虎人头在此,还不缴械投降?”。
交战的所有人听得这震的耳膜发颤的高喝,皆是一楞。
旋即低下头,看着那地上多出来的沾血一物后,惧都大惊!
这是!!
旅帅大人的人头!!
那硕大的络腮胡人头,被鲜血染红,看起来狰狞异常。
但他们,又如何认不出,这便是赵虎的人头!
起事一派的小卒率先反应过来,一边持刀更是用力砍杀,一边呼喝:
“赵虎已死!还不速降!!”。
而那些视赵虎为依靠的亲兵,以及那些投了赵虎的卒子,皆都面色惧震。
旅帅大人!
一脚便能踢死他们任何一人。
无敌的存在!
竟然死了!!
竟是死了!!
他们即便再不愿相信。
但人头就在脚下,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许多人面带恐惧的看着那从县衙里走出来的皮包骨一样的人影。
是路远!!
路远,把旅帅大人杀了!!
这路远,竟这般强!
连旅帅大人都能打杀!
如今,旅帅已死,对方又有这等强者,他们如何能赢?
想到这里,那些心智不坚的新投靠赵虎的小卒,再无抵抗之心,“哐当”一声,武器掉落在地。
跪地求饶道:
“路大人饶命!!我愿降!路大人神威!我不敢与大人作对!”
“哐当~!”
“哐当~!”
“哐当~!”
恐惧的情绪在亲兵和那些小卒间蔓延。
一个个把武器丢到地上,朝着路远方向跪下磕头求饶:
“路大人饶命!!我等以后为路大人做牛做马!!”
“路旅帅饶命!我等早已看那赵虎不顺眼,求路旅帅开恩!!”。
“路旅帅!我等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被那赵虎算计拿下把柄,早已悔恨无比,绝不敢再与路旅帅作对!”
“赵虎残暴,路旅帅当取而代之,求旅帅大人,饶命啊!!”
赵虎的亲兵和先前投了的小卒,此时一个个心肝惧颤,朝着路远不断的磕头饶命。
而剩下自认路远绝不可能放过他们的近百亲兵,则一副悍死之色,继续持刀与那些叛乱小卒作战。
企图从这莲花县城冲杀出去,逃得生机。
只是,无论他们再怎么拼命,也只是一百不到之数,面对六七百人的围杀,不要说对抗,连逃脱都没有可能。
一阵“叮叮当当”的砍杀过后,这不到百人,只坚持了两刻不到,便统统被砍杀在地。
整个县衙门口都被血液染红。
待到把最后一人砍杀。
周安、孟岩、宋文、徐长卿、周青、马宗伟六人当先对着站在县衙门口的路远单膝跪地,一脸狂热之色的高声呼喊:
“恭喜路旅帅,击杀赵虎贼匪,接任天兴军旅帅!!我等誓死追随旅帅大人!!”
旋即,便是齐刷刷的“噗通”跪地之声。
“恭迎路旅帅,接任旅帅之职!我等必将誓死追随旅帅大人!!”
“我等誓死追随旅帅大人!!”
“誓死追随路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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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5章 莲花县城外(求追读)
第二天。
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穿透灰色的云层,洒落在凡地。
莲花县城东门外。
成千上万的被从莲花县城赶出来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有的早已醒来,而有的,应是晚间没有睡好,还在深眠。
被攻破的城门用烂木板修缮完成,看起来,并不是多么结实。
而那城墙上,自从昨日下午起,便没了站岗的卒子。
但即便是如此,成千上万的百姓,依然无一人敢推开那脆弱的城墙,进到莲花县城里。
莲花县城,有近两千手持兵器身穿甲胄的兵卒,他们若是踏进去自己原来的房屋,极有可能立时遭到砍杀。
死掉的人,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许多都还有牵挂。
即便仍有人不服气,欲做那第一人,带动所有人去冲撞,与那城里的乱匪拼命。
但在大多数人的犹豫间,也是失了心思。
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或是蹲,或是躺在了县城外不远。
他们如今,有家难回,已是成了流民。
千里茫茫,到处都是雪灾,到处都是饿殍,即便在这里没有吃食,但他们若离开这里,就真成了流民。
指不定会因为体力的消耗死的更快。
所以一个个都从早睡到晚,又从晚睡到早,待在此处。
一为对故城相思,二为苟且偷生。
不过,他们也并非真的是在等死。
就在前些天。
他们这里来了个大善人。
每天的大中午,都会带上这里的十余青壮,去不是太远的外县外乡。
到一大早回来时,便会拉来好大的几车粥。
他们每个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尚算浓稠的粥。
这便是他们每天最企盼的日子。
此时,已有人站了起来,指着那天际边出现的车队,惊喜道:
“来了!!他们回来了!!”。
成千上万百姓,不论是坐着的,站着的,卧躺着的,甚至没有什么力气爬起来的。
皆都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并且提前排好了队。
近万人,排成了十排左右,井然有序。
并没有出现争抢的情况。
因为他们知道,那车上的粥,都是大善人计算好了的,不会少他们任何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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