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三问吃什么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道理,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韦传名说道:“富裕而强盛的国度,皇帝也会想要建功立业、开疆拓土。兵部的人也会翘首以盼、摩拳擦掌。
衰弱的国家同样如此,那些具有力量的人,都不想居于人下。乱世之时,每个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在力求自己成为最后的人上之人。
但偏偏人上人只能有一个,那就只好彼此厮杀、争斗,直到决出最强的那一个,旁人不敢再与之争斗为止。
就好似传说中的养蛊,无论再怎么争勇斗狠、阴险毒辣,最终的蛊王只能有一个。要么都死,要么决出最强的。没有真正交手之前,谁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韦传名看着面前的篝火,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招摇晃动的火焰,继续说道:“在人心的争斗尚且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战乱就始终不会停下来,全打光了也不会停下来,除非出现一个任谁也不能不服的强者。”
这个时候的韦传名,像是一个哲人。
“任谁也不能不服的强者?”
墨锋思来想去,最后脱口而出道:“夏朝?”
“……”
韦传名以手覆面,“别想了。夏朝若真想有什么动作,你以为能够等到现在?天地震颤之前,夏朝就能做到,何至于等待这么多年。”
“别拿你的想法度量夏朝。夏朝可是墨子的故乡,兼爱非攻,你能明白不?”
墨锋大怒。
夏朝对于墨者来说,就是一个理想乡。
不容玷污的那种。
道理可以讲,但你污蔑夏朝,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呵,非攻说的只是不进行不义的攻伐,而非不能攻伐。你知道什么叫义、什么叫不义么?”
韦传名嘲弄道:“夏朝若想动手,就说大祈皇室骄奢淫逸,百姓苦不堪言,何尝不是一种‘义战’?名头而已,想找那还不方便?”
“夏朝可没有那么做。”
墨锋立刻反驳道。
“呵。”
韦传名冷笑一声。
那是你不知道,夏朝差一点点就做了,甚至连准备都做好了。
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的话,现在大祈怕是已经改称。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墨家在的夏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墨锋很是不满。
他倒是不介意韦传名讽刺自己,反正多少也已经习惯,可韦传名这一副视墨家为无物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
好像墨家就是个挂着面具的空口白话之人一样。
众所周知,刨肚子才能自证。
而这种口舌之辩,通常是没有结果的。
“墨家、墨家、墨家,整天墨家!当个墨者了不起?如今就是在夏朝,墨者又剩下了多少?非儒即墨,那已经是上个时代的事情。
现在的夏朝,法家才是主流,其次是儒家。墨家没有了墨子,没有了禽厘胜,只剩下一群就会‘自苦以极’的家伙,抱着昔日的理念不放。”
韦传名嘲弄道:“你自己去夏朝看看,庙堂上墨家有什么影响力?人走茶虽未凉,也成了供奉的神像而已。现在可是夏朝一百四十六年,你还当是夏朝刚刚建国,墨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呢?”
墨锋横眉冷目,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毕竟未曾去过夏朝,关于夏朝的所有消息,都是道听途说,难以与之辩驳。
但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夏朝被那般推崇,自然有他的道理在。
只是如今关于夏朝墨家的消息,倒是的确越来越少了。
就算提起墨家,说的也多是墨子、禽厘胜的事情。
那真是上个时代的故事了。
“说起来,大祈如今的这个局面,可以恳请夏朝的帮助吧?”
眼看气氛越发僵硬,没有说话的刘哥连忙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还是那句话,要来早来了。”
韦传名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不来就是不来。”
这番颇为拗口的话,墨锋当然是听不懂的。
但他也忍不住想到,以大祈现在的情况来说,夏朝如果愿意出手,肯定能算是义战,于非攻并不冲突才是。
为什么不呢?
墨锋也沉默了下来。
寂静并未持续太久。
马蹄踏地的声音,自远处飘荡而来。
墨锋一跃而起,手持长剑,“我去看看,你们待在屋子里,别动。”
篝火已被第一时间泼灭,墨锋悄悄走出了房间。
而在屋门外,已经有好几道身影站立。
“墨者?呵……宰了我们十几号弟兄,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为首那人的身材魁梧且高大,身着甲胄,腰间悬挂着一柄华美的宝剑,一眼看去便能深知其中的不凡。
“你是,平天王?”
墨锋站直了身体,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冷冽。
“小家伙眼光倒是不差。不过,得罪了本大王还想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
平天王说话之际,远方的铁蹄也已经靠拢而来,足足有上百号人。
皆是披甲执锐,目光森然。
房间里,韦传名和刘哥也走了出来,见到此番阵仗,眉头忍不住深深皱起。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
深邃辽远的天穹上空。
飞舟林立,恍如岛屿,密密麻麻,近似陆地。
“那便是源天界。
天锁洞开之后,万灵催发,正是一场不得了的天地造化。尔等后辈,可先入其中自寻机缘。不可破坏灵脉、天地灵宝,若有犯者,定斩不饶。待得天地重新稳定,仙宗再启。”
第395章 出其不意!
上百铁骑飞奔而来。
除了马蹄踏地的声响之外,马背上竟然还有女子的哭声。
墨锋目光扫过,便能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子被捆束着,好似货物般的丢在马背之上,少说也有十几位。
从显露出来的侧脸看,皆是面貌颇为出挑的女子。
此时能哭出来的还算幸运,有的女子身上遍布青紫色的痕迹,衣衫几乎尽数脱落,纵使马背再如何颠簸,都昏沉的俯在马背之上,生死不知。
“大晚上的,竟让兄弟们跑这一趟。”
铁骑中最快的那一位率先赶到。
其膀大腰圆,虎目凶厉,满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遮住了面容,所谓天生凶相也不过如此。
一双虎目扫过三人,骂道:“这就三个家伙,害死了咱们十几号兄弟?”
“这可不是一般人。诺,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了没有,墨者。”
平天王撇了撇嘴,手指向墨锋,说道。
墨者通常来说很好辨认。
首先墨者是不推崇享乐的,就好似当初的墨子一样,贵为宗师也穿着最为简陋的粗布麻衣,倒不是说穿着粗布麻衣的就是墨者——但拿着长剑还穿粗布麻衣的,你要说不是都没几个人信了。
兵器很贵,远比衣服贵的多。
能用兵器的人,最差也得穿个长衫吧?
泥腿子可用不来兵器,指不定拿着剑还没锄头好使。
除此之外,还可以看肤色和谈吐乃至武艺。
自苦以极之下,墨者通常肤色较深一些,与终日在田间忙碌的老农类似。
就像墨锋,年纪轻轻便已是麦黄色的肤色,刘哥比他的颜色还要更深一点,辨认起来自是不难。
“就是那群自找苦吃的傻子?”
马背上那人跳下马来,粗壮的身体就像是一截厚厚的城墙一般,目光扫向墨锋,说道:“小家伙,当墨者有什么好处啊?我看你这样子,毛总该是长齐了吧?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儿?”
一边说着,他一只手揪着马背上昏迷过去的女子头发,硬生生的将其拽了下来,动作简单而粗暴。
“啊!”
剧烈的疼痛让女人醒了过来,一声痛呼过后,便摔下马来。
“聒噪。”
雄壮的汉子一巴掌便扇了上去,姣好的面容立刻肿胀而起。
那女子浑身衣物几近于无,白皙的肌肤纵使在月色下都带着些许水润的光泽,四肢纤细柔美,却有不少青紫色交织。
“小子,来,爷爷大度,赏给你个女人尝尝。”
说着,粗壮汉子便好似丢破麻袋似得将女子丢到了墨锋的面前,“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人平时连面都难见到,兄弟们也没玩儿多久。不过,总得下去几个,陪陪咱死去的兄弟不是?”
墨锋的脸色黑的深沉。
看着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脱下上衣,给她披了上去。
跟这群禽兽,再讲什么墨家道义就显得过于可笑了。
墨家除了兼爱非攻之外,还有天志。
墨锋缓缓提起手中的长剑,目光越发的冷静。
这些人,多死在他手中一个,来日被他们所祸害的人,就能少上许多个。
然而,他的长剑还没举起,一只手掌便拽住了他。
韦传名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旁,拦住了想要动手的墨锋,此时竟是笑脸相迎道:“敢问您是?”
“死人可没必要知道爷爷的名字。怎么,你也想要个女子尝尝?”
粗壮的汉子嘲弄道。
“不不不,只是在下早就听闻过平天王的大名,今日之事,或许有些误会才是。实不相瞒,在下并非墨者,与此二人同处一屋,也实属偶然。相信诸位慧眼识珠,一眼就能看出我与他们的区别。”
韦传名语速颇快的说道。
此时铁骑已经好似水桶般围了上来,说是水泄不通也不为过。
平天王倒是也不着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十里之内,都是他的地盘,根本不可能节外生枝。
墨者的名头听得多了,陪他们耍耍倒也是个消遣。
“哦?什么区别?”
平天王问道。
“咱只佩服好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玩最美的女人,抢最贵的财宝的好汉!”
韦传名拍着胸脯走上前去,手无寸铁,手掌更是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手中没有任何的凶器,独自走向平天王,“我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胆色倒是有点。”
平天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踹向韦传名的胸口。
顿时,韦传名的身体便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情不自禁的吐出口血来,五脏剧痛无比,浑身近乎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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