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勇敢山宝不怕困难
刘芳少有的做出推断，并且补充道：
“现在你们走到走廊看看，能不能看见消防车？”
刘芳指挥着消防车的天梯开到五层的位子，上面并没有人员，这是担心被鬼打墙卷入。
“能看到......！”
只听见对讲机的那头传来击打的声响，过了半响，才传来方程绝望的报告：
“刘芳队长，我从窗子外跳出去后，又摔在了五楼的地板上。”
方程没有再多说，但这个事实已然体现了他的心情。
但刘芳还是选择告诉他更残忍的事情。
“方程，外面的玻璃并没有碎裂......”
“你根本没有打碎玻璃，亦或者打碎了一块鬼玻璃。”
刘芳语气冰冷，这种能力近乎于电影里的异度空间了......凭空架构了一块空间，只需进，不许出。
而刘芳甚至不敢从外围击穿玻璃。
她担心鬼打墙的范围会因此而扩大，从而笼罩整个城市公寓。
片刻的沉默弥漫了整个警队，大家低着头，不敢看向前方。
悲伤的氛围环绕，后面来的有许多警员是见识过当时“王德”事件的绝望，而现在，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他们该怎么办？陷入绝境中的警队成员又该怎么办？
等死吗？
还是搭进去更多的人命？
众人纷纷看向了刘芳，此刻这个难题来到了刘芳的手上。
刘芳没有回答，无论放弃还是坚持，这都是一个难事。
对话机滋滋发响，旋即传出了方程的声音。
“喂，这里是方程。”
“我......我是小刘。”
“这里是北发区区域警局小分队，目前队员三人，仅剩两人。”
方程的声音有些沙哑，很难想象他仅仅是一个27岁的人，面对此时的绝境，他却很平静。
众人听着他的独白，没有说话。
“目前我已经知道处境，我和小刘恐怕没有能力逃出去了。
“但我们已经商量过，拒绝请求支援，不要再派警员进入公寓五层了！”
“鉴于目标极其诡异与恐怖，超出人类的理解范畴，需要有更专业并且高效的人充当先锋兵！”
“所以，我们申请接下来的任务目标变更，用剩余的时间，去探索更多的信息，交予你们！”
“请队长同意！”
小刘和方程用铿锵的声音说道，震慑了大家的思绪。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已经做好了送命的准备，只希望这两条命，能换来一些有用的线索。
刘芳双脚并拢，朝着五层的方向，敬礼。
“踏踏......”
身后的警员同样踢脚，敬礼。
他们是伟大的，值得尊敬。
刘芳心中震撼，这一刻，警队培训时的教导历历在目。
面对于未知的存在，大家都稚嫩的像个婴儿，只能用一条条性命，淌出一条人类的求生之路。
这不会是仅有的三名警察，也或许，全部警察搭上都找不到那条求生的路。
作为警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
......
在确认任务变更的七个小时后，方程死去，最终，根据方程七个小时的探索，得知整个公寓的五层都已经死绝，统统被吊死在了天花板上，而凶器就是一束长发。
长发并不规律，有些时候从嘴巴里呕出，也会从头皮上脱落，除去头发会绑在脖子上，还有可能其他部位也缠绕头发。
在短暂的交锋中，可以看见一个形象为麻布衣裤，赤脚，半边头发掉落露出头颅的女性形象，疑似就是厉鬼本体。
方程并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因为在第七个小时的时候，他发生意外，导致无线电中断，并没有能得知他是如何死亡。
在全部人死亡的二十四小时候，刘芳冒险进入公寓五层，发现鬼打墙现象已经消失，得出结论，鬼怪已经离开。
随即在房间的桌子边上，发现一台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这是方程最后留下的手机，记录了方程最后的死亡过程。
而手机里的一幕让大家背后煞寒。
只见方程和小刘原本正坐在地上，但小刘却突然开始阴沉的怪笑，旋即缓缓站起，拿起了头发，直接勒住了方程，方程试图反抗，但头发却很顺畅的束缚到了方程的脖子，随即收缩，直接勒死了方程。
因为附体在小刘身上的原因，方程根本就没有防备，以至于瞬间就毙命。
这只鬼竟然还有附身的能力......说明他还有极强的伪装性。
这是他最后留下的线索，而在视频的最后，还录下方程说的最后一段话。
这段话可能是对厉鬼所说。
他说：
“对不起，是我们来迟了。”
第35章 看医生
发城第一联邦医院。
这里是发城最大的医院，人流量足以说明这个世界无情的一面，每天数以万计的人涌入医院中，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从医院出来。
当然，陈威肯定是能走出来，毕竟他就是来查查自己呕吐的原因。
自从上次呕吐后，陈威无不担心，虽然没有再像火车那样大幅度呕吐的情况出现，但时不时总会有反胃的状况，让他格外在意。
尽管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他还是要排除一下身体的因素，顺便看看原主的身体是不是有些隐疾，以免出师未捷身先死。
为了精准确诊，他还挂了医院的专家号......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避开太长的队伍。
拿着挂号单，看着慢悠悠的队伍，几经周折下，陈威终于来到了肠胃科。
“下一位......陈威进来吧。”
“到了到了。”
陈威拿着挂号单，先是探了探头，走进了会诊室，来到了“李琦”医生的边上。
“你好医生。”
李琦医生熟练的点击电脑桌面上陈威的名字，在上面有陈威既往的会诊记录，随即按照寻常惯例问道：
“哪里不舒服啊？”
陈威仔细的想了想，旋即说道：
“最近经常有反胃的感觉，有一次吐了，后面就是日常有反胃，程度比较轻。”
“啊，反酸是吧......舌苔看看。”
李琦拿出手电筒，正对着陈威“啊！”的嘴巴。
“舌苔泛白，有些许异味，瞳孔有血丝，有些疲惫......最近有经常熬夜嘛？”
陈威想了想：“一点吧，经常一点睡。”
旋即陈威哈了一口气在自己手上，闻了闻，眉头一皱。
好像确实有一点点气味，是水喝的不够嘛......
“左手伸出来。”
李琦把脉，云里雾里的说了一通，旋即解释道：
“你这个是肝火过旺......上火了呀。”
“上火......”
“不是吧，医生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其他病，我就是最近才有呕吐的情况，而且也没吃什么上火的物品，怎么会有强烈想吐的感觉呀。”
“是不是有些既往的病症什么的？”
陈威一时抓不准，医生就差没有翻白眼了：
“你有啥病自己不知道嘛？是对什么过敏？”
“倒也应该没有。”
“衣服撩起来......小伙子练的不错啊。”
医生按压着陈威的各个部位，时常询问痛不痛，有没有感觉，就这样四五下后，医生看着也轻松。
“反酸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身体没什么毛病，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做个尿检或者血检，照个B超，不过你这种反酸的情况一般是上火或者压力过大导致的，要注意休息。”
“这样吧，我给你开几份中药，你回去泡着喝，连喝七天，平时戒油戒辣，保持正常作息，早睡早起，如果还是没有改善你再回来找我。”
“这样啊......”
既然医生这么确定，陈威也没必要再追问下去了。
难不成......真的不是身体的原因？
上火这种东西，只要你去医院基本都会上火，没病也得喝点中药，这都是惯例。
“谢谢医生了......”
陈威道谢，带着纸张，心绪重重的离开了。
“这孩子。”
李琦看着陈威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
“刚刚才说了不要压力这么重，眼下没有病了反倒不开心是想怎样？”
不过虽然这位病人蛮奇怪，但李琦也不会将他记在心上，他甚至已经不记得他的姓名，只记得他上火的症状。
他从医二十余载，见过奇怪的人太多了，有些是奇特的病，也有些是人心作怪。
虽说术业有专攻，但实际上医生嘛，该懂的都得懂，有很多不是肠胃科的病他都会看出来，然后帮忙转诊，他也不是神，如果他没有看出来有没有问题，他也还是会建议不放心的人去照B超和日后复诊，最大程度的治好病人。
当然李琦有时候也很无奈，这些措施有时候也会被说成赚钱和黑心。
李琦问心无愧，可能其他人或者其他地方会有赚回扣的手段，但他绝对不会。
医者仁心，虽说读书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李琦还是很清楚的记得老师说过的话——
日后当你看见尸体，你一定会变得麻木，但你要强迫自己，记得第一次看见尸体时的悸动。
“咚咚咚......”
李琦抬头，进来的不是病人，而是一名护士，好像很熟，亲切的问道：
“李主任，院长那边问你，你这一次下乡诊疗还去嘛？”
李琦点头，他除了是主治医生，还是整个肠胃科的主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经过他的手。
李琦微笑，立刻回答道：
“去的，我报名了......这次有多少人呀。”
“这次好像就十二个人了，这次可能得四个人负责一个乡......那不得累死，李医生，你可真的够努力的。”
护士心里嘀咕着，给乡下人看病是真的累，听又听不懂，说又说不清，有时候还会被赶出去，被那些老人骂什么黑心医生。
本来就不收钱，还得自己倒贴，又要被人骂，两头不着好，她才不想去呢！
不过她这番话不敢在主任面前说，毕竟主任次次下乡都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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