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263章

作者:臊眉耷目

  而且一旦涉及到政坛,亲人之间在政治利益上一旦越界,处理起来比对付外人相对要棘手一些。

  所以能让他们害怕自己,多少对自己怀有敬畏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从现在开始,刘俭跟这些亲戚不能混的太亲,至少表面上不能太亲近。

  不然一旦有事,就容易后患无穷。

  这顿饭从头吃到尾,坐在主位上的刘俭就没有敬过任何人一杯酒。

  当然,所有来敬他酒的人,他也自然执礼还敬,未失根本的礼数。

  不过这么一来,就让很多想蓄意攀附他的亲戚,渴望跟他打感情牌的这些叔伯,有些多余的话就没敢说出来了。

  期间还有不少同族之人,站出来给刘俭歌功颂德。

  刘俭也丝毫不推拒,不否认,一应照单全收。

  宴席散罢之后,刘周有些不太满意刘俭的表现。

  他提醒刘俭,是不是在这些叔叔伯伯们的面前装大了?

  还未等刘俭对刘周做出解释,胡氏直接扑头盖脸的就给刘周一顿训。

  儿子现在是什么人物?那是连先帝都引为股肱之臣,袁基都当生死之交的顶级人杰!

  今日这叫装大了吗?

  这叫自重身份!

  刘周让胡氏噎了一通,也只能是悻悻的不说话了。

  刘俭心中暗笑,别看自家母亲平日里多言多语,但在关键时候,还是蛮能拿捏出轻重的么。

  随后,刘俭对刘周和胡氏提了一个要求。

  希望他们两个人,还有玄德的母亲随他一同回邺城。

  刘周听了刘俭的话,下意识的表示,自己在涿县老家待习惯了不想去。

  还未等说完,刘周便又是被胡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你这老家伙越活越回去了,殊不知,儿子如今在外做的好大事业,不但治一方之民,还要治理一方之军,声名大了,做仇的也多,咱们老两口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万一哪天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咱们掳掠了,用来威胁我儿,你让我儿如何自处?况且你不想去看孙子,我还想去呢……你若不想去邺城,便赶紧休书休了我,我自去邺城跟儿子享福去,你自己一个在这儿呆着吧。”

  听了胡氏的话,刘周这才恍然。

  “唉,儿啊,这些年来,为父真的是老了,看事竟然没有你母亲看的通透了,虽说你母亲是歪打正着胡蒙的,但终归还是快了为父一步,如此为父就随你去邺城。”

  胡氏一听刘周说她是胡蒙的,气的脸煞白。

  老东西,莫以为儿子可替你撑腰,今晚便收拾了你。

  ……

  第二日,刘俭在族内召集一众青年英杰,并族中的几位各家分支的家公。

  这些青年英杰近年来都是通过刘俭的关系,在幽州的各级官场和军中历练着。

  如今各自的本领也都是初具其形,也是时候将他们分开派往各地为刘俭和宗族执掌要务,成为刘俭事业上的臂助了。

  另外,刘周既然要随同自己去邺城,那刘氏宗族的本家基业还是需要有人在这里打理的。

  毕竟涿县是他们的根儿,不能轻易放弃。

  而且幽州这个地域位置,事关大汉朝日后向北地境外殖民,涿县刘氏一定要在这里保证绝对的势力与话语权。

  刘周走后,刘俭决定在涿县刘氏设立八名族老,管理涿县的刘氏的家族事务,彼此之间各有分工,互相监督,如此也不会致使一人权柄过重。

  当然,这其中肯定是包含了刘俭最为信得过的刘齿。

  其他人,也都是经过他慎重考虑、仔细遴选的。

  涿县刘氏的人选定之后。

  刘俭便将目光聚焦到了幽州的战事上。

  如今,幽州的战事已经用不着他出手了。

  韩馥离开了幽州之后,关羽、张飞、公孙瓒、黄忠、麴义等人分兵数路,强攻肥如,集众人之能将张举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而当地的各大家族,在听说刘俭到来之后,便纷纷尽全力协助荀彧,有粮的拿粮,有人的借人,有钱的给钱,纷纷支持,生怕刘俭下一个目标就瞄准到他们的头上。

  张举见事情已然不能成,便只能是放弃幽州,直奔着碣石道而走,他想要在那里通过海路去往辽东遁逃。

  问题是麴义提前已经察觉到了张举的意图,并将此事告知了荀彧。

  荀彧则请关羽分出一军,在碣石道伏杀张举。

  而这一场伏杀之战,立下首功斩杀张举之人,竟然是赵云的兄长赵珺。

  赵珺在关羽麾下为队率,厚积薄发,如今立下大功,自然要被关羽重重提拔。

  ……

  而乌桓方面,蹋顿年纪轻轻,果然勇猛。

  他在荀彧的支持下,连败苏仆延和难楼四阵,大杀彼威,将他们从辽西乌桓的境内驱逐出去。

  随后蹋顿还集中辽西乌桓诸落的实力,向难楼的老巢进兵,想要将其吞并。

  荀彧知道这件之后,立刻暗中派人资助难楼。

  他是绝对不允许踏顿这么轻易的就一统三王部的。

  对于汉朝来说,一个统一强大的乌桓三王部没有什么必要。

  按照荀彧的想法,乌桓的这场战斗,一定要势均力敌,而且至少要维持两年以上才有意义。

  只有这样,汉朝政府才能在乌桓内战之后,以援助好朋友乌桓人的名义,全面接手乌桓的内部建设工作。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洗牌后,文丑前来

  代理人战争,这是历史上,特别是二战后期,所发生较为频繁的战争的一种形势。

  大意就是指两个国家不直接参加的战争,而是两个对立的力量利用外部冲突以某种方式打击另一方的利益或是领地,通常包含国家打击对立国家的盟友和帮助自己的盟友打击敌人。

  如今乌桓内部的战争,对于大汉朝或是以刘俭为首的牧署一方而言,就是一场类似代理人的战争,不过与正常代理人战争不同的是,作为棋子的辽西乌桓蹋顿,还有另外的两名乌桓首领苏仆延和难楼,他们背后的主子都是刘俭,或者说是荀彧。

  也就是说,刘俭和荀彧现在玩的是自己打自己。

  我寄己打寄己呢,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寄己呀。

  ……

  刘俭在涿郡的家中小住了一阵子,这一段时间他不但见到了涿县刘氏的各分支族长,也见了很多族内的青年才俊,当然他也见到了他的好弟弟,刘康。

  这是刘周和胡氏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目下也不过三岁,和刘俭的二儿子差不多大。

  但实际上,在这个平均寿命较低的年代,刘周已是属于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

  说是兄弟,但实际上长兄如父,教育这孩子的责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落到刘俭的头上。

  这一段时间,前来涿郡络绎不绝拜访刘俭的,除了刘氏宗亲之外,还有很多涿郡以及周边的望族贵人。

  他们的家公携带重礼,亲自登门拜访。

  人,刘俭都见了,但东西,刘俭却一样没有收。

  刘俭想从这些人身上要的,不是金帛财货。

  他要的东西份额更大,更珍贵,就怕幽州的豪右之门不愿意给。

  很快,张举的人头便被送到了刘俭的面前。

  历史上,张举张纯之乱,在幽州所掀起的风浪和造成的破坏,要远远强于现在,说是其对幽州的破坏力强出现在十倍也不为过。

  但由于刘俭的提前预见和有效干涉,张举张纯以及乌桓之乱,都被控制在了一个相对不大的范围内。

  如今张举、张纯,丘力居皆死,叛乱平息,乌桓也发生了严重的内斗,如果不出意外,待乌桓的内部战斗结束之后,朝廷应该可以顺利的接收乌桓人,汉朝和乌桓不再是雇主和雇佣兵的关系,而是将采用融合性的方式,将其归于大汉民族之中。

  下一步的关键,就是刘俭要在幽州行使的政策与利益链的构建。

  这也是幽州各郡豪右心中,最为关注的一件事情。

  刘俭很快就给了幽州所有人一个回复。

  六月初,刘俭在涿郡收到了张举的人头,他将其首级命人转带往长安京城,然后又命张飞和黄忠,麴义等人,火速攻往渔阳郡、上谷、右北平、辽西等郡,诛除了在张举和张纯的反叛时,在各郡支持张氏反叛的几大豪右家族。

  真的是彻底的诛除,没有任何的容情。

  第一个被灭的是渔阳豪右熊氏一族,这个家族是渔阳张氏一族坚定的拥护者,在张举反叛初期,熊氏提供给张举马匹和粮秣无数,甚至还派遣徒户直接参与到了战争之中。

  按照熊氏这些年对大汉朝中央政府行事的了解,大汉朝中央政府因为内部权力争斗过于厉害,再加上民生管理不善,导致国库财政赤字,各项费用支出捉襟见肘,故近几十年来,对于地方的叛乱,朝廷一向是以剿杀乱军的有生力量为主,而对于在动乱背后的支持之人,朝廷则普遍行之以安抚。

  因此,渔阳熊氏以为,就算是张举和张纯的叛乱被平定了,但按照汉朝政府以往平定地方战乱的战后举措,官军对待他们这些支持者不会有过多的问责,到时候只要行之以利,并诚心的向官署表明投诚之心,并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们应该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

  毕竟,中央和官署对于幽州,一向是只求安定。

  但很显然,这次事情并不是像渔阳熊氏想象的那般简单。

  张飞带兵,以剿灭叛贼附庸的名义,将渔阳熊氏彻底剿灭!

  罪行与张举一族一般,没有任何留情。

  渔阳熊氏尽遭屠灭,一个不留。

  灭人家门这种事,张飞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过经验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跟在刘俭屁股后边混的莽壮少年。

  但是如今,他可不是当年的他了。

  抄家灭族,对他来是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可谓是手到擒来。

  与张飞同时进行抄家灭族的,还有黄忠和麴义这两支兵马,而关羽则是随同荀彧坐镇于无终县,观察幽州各郡诸豪的反应。

  六月六日傍晚,黄忠等人智取张家邬堡,渔阳张氏所有人皆被擒获看押,物资徒户尽被收编。

  六月八日晨,上谷李氏的本家被黄忠攻破,斩首七十七枚,余众皆降,抄没其物。

  六月十二日午时,孙家堡坞归顺,孙家人请求放弃所有的财产、土地、徒户,只求留下性命,麴义转报荀彧,荀彧同意,暂且将其族人收监。

  ……

  ……

  随后十余天的时间,反叛家族相继被灭,整个幽州都处于一片动荡。

  按照道理而说,刘俭为了平叛,如此大清洗,以为震慑,很多家族豪右应该在这个时候反叛才是。

  但事实上,他们没有。

  一则,他们被刘俭的杀伐手段给震慑到了,刘俭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论是谁,何等身份,在地方有多大的势力,但凡反叛之人,一律抄家灭族。

  而且,在今日这番清洗之前,那些不曾与张举等人串联的豪右之家,就已经被荀彧利用河北商贸协会以及无终县新开垦的铁矿业和石墨业进行了深刻的绑定。

  虽然不能掌握冶铁制甲等最为赚钱的行业,但无终县的矿业产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其所产生的下游利益链也足矣让这些家族垂涎三尺了。

  特别是幽州的寒门很多已经抢占了先机,在这种时刻,若是不赶紧向着官署贴上去,后续等待无终矿业的产业链具体确定下来的时候,这些家族怕是在幽州会再无立锥之地了。

  他们花了多少代所确立的豪右身份,在幽州整体形势的巨大变迁下,说不定就会失去了。

  阶层滑落的恐怖,对他们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而等到下一个重新瓜分利益的时间,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是故,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不动,那张飞,黄忠,麴义等人就杀的越欢。

  幽州各郡血流成河!

  刘俭的举动,给了整个北方,或者说是整个天下的高门,都敲响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从今天开始,再有敢背叛国家的举动,定然是重责不饶,而且这个重责,绝非只是针对个人,而是牵连全族。

  而与此同时,长安方面的任命也下达了下来。

  对于荀彧和关羽等人在幽州的功绩,朝廷方面下达了任命,一众人该升迁的升迁,该厚赏的厚赏。

  不过,刘俭原先为荀彧和关羽所求的幽州牧使之位却没有得到。

  原因很简单,董卓亲笔一封书信予刘俭。

  其中有一句说明了,牧守乃乱天下之祸根也,岂能频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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