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69章

作者:臊眉耷目

  说罢,却见何皇后拍了拍刘辩的头,道:“快,叫翁翁。”

  “吕翁翁!”

  “哎,不可不可,这可不合规矩,殿下折杀老奴了。”

  “吕卿对我母子之恩,岂是一声翁翁可抵的?叫便叫了!”

  “殿下无需如此,其实老奴也是近来偶听人言,说皇后乃天子元嫡,宫嫔之首,当与陛下出则同车,入则同座,帅六宫之人,与陛下合为天下父、天下母,维护后宫章程,督监宫中秩序,陛下与后相和,方可理顺治国,安邦定策,若帝后不睦。则家国不兴,于社稷无利。”

  何皇后的文化水平只能说是勉强凑合,最多也就是个识字,但好赖话多少还是能听出来的。

  “此等金玉之言,不知是哪位忠卿所言?”

  吕强淡淡一笑:“据说是陛下新任的越骑校尉刘俭,陛下认其为宗弟,近些日子,此人在雒阳较为知名。”

  何皇后闻言恍然。

  原来还是位宗室皇亲,有远见!

  不论吕强之言是真是假,这个人还需牢牢记在心里!

  这么有远见有身份的人,还是汉室宗亲,何家必须好好结交一下才是。

  回头找个机会,定得让兄长去拜会一下才是。

第九十四章 刘越骑选部查英杰

  刘俭搬家了。

  袁家的人办事速度非常之快,很快就在距离袁基家的不远处置办了一所大宅。

  也不知这处宅院原先就是属于袁家的,还是说被袁氏用什么办法‘变’成了袁家的。

  反正不论如何,这宅院现在就是刘俭的了。

  袁基给刘俭安排的宅院很大,就是李大目,羽则还有随众们一同住进来,房间也是足够的。

  同时,依照袁基的建议,刘俭和郑慈还在官署的官奴中选了一些身家清白的婢女和仆役入府,作为下人照顾郑慈的饮食起居。

  搬家的那天,刘俭收到了许多他先前都不认识的人的祝礼——有雒阳城中的官员,也有城中知名的士人,也有些许本地贵胄,还有清流名士。

  若是换成原先,他这样一个边郡子弟想跟这些人结交,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不论是身份还是官职,亦或是‘出身’,哪怕就是经学传承门第,他都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妥妥的脱胎换骨了。

  特别是此番解禁党锢,他虽不是直接上谏之人,但民间已是广有传闻,言此事少不得‘汉室宗亲刘皇弟’的一份功劳。

  至于有什么凭据?

  张让在西园门口大骂刘俭,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时间,刘俭的英杰之名,再次传遍雒中以及司隶。

  “兄可知,辅助安国亭侯成事者乃是何人?”

  “可是那为宗亲刘越骑?”

  “正是如此!”

  “据说张让在西园宫前大骂此人!”

  “嗨!能得宦官如此仇视者,必吾辈中人!”

  “真是能文能武,当世英杰!”

  “又是郑经神之婿,日后郑学嫡传之下,少不得也有他一个名位。”

  “……”

  在如此盛传之下,想要结交刘俭的贵人,自然增添了许多。

  ……

  ……

  新的宅邸之中,刘俭看着满院堆积的礼物,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颇有些无奈的笑。

  “想当初入京时,无一人问津于我,如今时过境迁,我倒是成了雒阳诸贵眼中的红人了。”

  李大目问道:“少君,要不要把东西清点清点,给他们都退回去?”

  “疯了?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

  李大目闻言颇为惊诧:“听闻少君昔日在涿县成婚时,重礼进门皆为少君所退,怎么如今日反倒是都收了……?”

  “我新婚时送礼之人,皆是冲着我岳丈的面子,我岳丈自然有退还之权,但如今的礼物都是冲着我的面子,我的行事之风与我岳父自是不尽相同的。”

  说罢,刘俭拍了怕李大目的肩膀,道:“清点还是要好好清点的,都记着是谁送了多少礼品,回头买办酒食,雇请歌女,我在府中安排饮宴,以为答谢。”

  “喏!”

  郑玄混的是学坛,刘俭混的是官场,混的地方不同,处事的方法就不一样。

  混学坛的可以清高,别人送礼可以不要。

  混官场的不行,特别是在刘宏治政的年代,混官场的装清高装大了,容易被排挤,容易废。

  既然刘俭已经混到了这个段位上,也是时候与一些上阶层的人物进行结交了。

  不论是故是今,上层人物彼此结交,最好的方法就是饮宴,自己乔迁新居,自当是收礼之后摆置酒席,宴请诸宾,以为答谢。

  ……

  将家中的事安排妥当后,刘俭便去拜访卢植,希望老师能够履行诺言,带自己往尚书台去查阅郡国军吏的名册。

  于是,师徒两个人在第二日清晨便一同前往选部,针对地方郡国军吏的名录进行翻阅查找。

  当然,除了郡国兵外,刘俭还希望能够翻阅一下地方郡吏的名册,两相合并,来进行筛选,或许能找到更合适的人才。

  在查阅期间,身为尚书的卢植一直陪在刘俭身边。

  毕竟是他动用了他的面子和关系,方才有刘俭能够在选部查阅一日的机会,所以他一定要亲自盯着刘俭,毕竟这都是大汉官吏的档籍比较敏感,不能任由刘俭乱翻。

  另外,从地方往上调人是有规矩有章程的,不是刘俭看谁的名字好听就可以瞎调,那是皇帝的权力,他没有。

  或者,说的更严苛一点,皇帝在这方面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受到限制的。

  卢植看着刘俭跟翻天书一样的翻看那些人的名册,叹息道:“四百石以上的地方郡官,你莫要惦记,那都是在尚书台有明确记档,通过察廉走选部有明确委任调令的,隶雒阳直属,你要是想把尚书台直接委任在地方的官员往你军营中调,你说这事老夫如何与你安排?行不通的!”

  刘俭的食指在一份简牍上指向一个名字,问道:“那依照老师之言,这个人就不行了?”

  卢植眯起了眼睛:“下邳县丞……孙坚?”

  “是。”

  卢植捋着须子,慢悠悠地道:“首先,你要知道,一县之中的令、尉、丞,并非地方太守征辟,而是由朝廷统一察廉之后亦或是有记功者,走明确章程进行委任的,这些官员需要接受朝廷每年一次的上计考核,依照上计考评的优、良成绩来进行升调,而且还是三年一个任期”。

  “你一句话就想挪一个在尚书台记档的四百石县丞到你军中任职,那他本年度的上计该如何考核?他未满的三年任期又当由谁接任?”

  刘俭笑道:“京中那么多待选的郎官呢,空出来的位置,派一个下去不就行了,陛下还能再收一笔修宫钱……”

  “逆徒!”

  卢植气的恨不能出手给他一撇子:“三署郎官都是汝自家的陪隶不成?你说放下去一个就放下去一个?你以为你是谁!”

  刘俭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位孙县丞肯定就是不能入我越骑营了?”

  卢植捋着须子道:“这孙坚的名头我是知晓的,此人乃是以军功起家,且立功之后,还是受到了臧旻的表功方在地方为吏,想来他与臧旻之间多少有些关系,如今臧旻已被陛下重新启用,你可莫要打着调人的名头去抢人家的故吏……且你越骑营若无战事,确实没有理由征调此人。”

  刘俭闻言,恍然道:“那若是有战事呢?”

  “有战事再说有战事的。”

  刘俭心中暗道:好吧,看来有些事情确实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经过军功和察吏的令、长、丞,确实没法调,人家本来走的是公务员行政编,你非得跨界给人家往部队里塞,既说不过去也没法操办。

  有些事情,不是拍脑门就能办成的。

  倒是可惜了江东猛虎。

  刘俭又低头开始继续翻阅简牍。

  这一次,他不瞎翻了。

  他主要还是将目光集中在边郡的军营,不去瞧那些有正规官身的人。

  这些人,才是他真正应该注意的。

  而且,他决定从北向南的捋顺。

  毕竟刘俭的老家是在幽州,北方的老乡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一会之后……

  “这两个人,老师帮我看看可行否?”

  刘俭将两份简牍摆在卢植的面前。

  卢植侧头看去。

  “右北平功曹史程普……”

  “辽东属国都尉属千人徐荣……”

  “嗯……”

  卢植捋着须子,开始细细地沉思了起来。

第九十五章 四大金刚

  徐荣和程普,这两个人都是幽州人,与刘俭是同州的老乡,虽然不像简雍和张飞这样的纯老乡来的更可靠,但毕竟同是北地之人,家族地域之地并非南辕北撤,故而刘俭从幽州海量的军吏中将他们优先找了出来。

  在这个时代,若是要找共事之人,最首要选择的,第一肯定是宗族中人,第二定是同乡。

  如果同乡之中找不到合适的,退而求其次,同郡同州之人也是要排列优先的。

  在这个宗族亲缘牵绊极深,乡土情节极重的年代,不论是长官选择下属,还是下署选择长官,这都是一种必然的趋势,无法改变。

  看看汉高祖刘邦的班底吧,他手下的开国元勋良臣猛将——萧何、曹参、樊哙、卢绾、周勃、夏侯婴,清一色的泗水和沛郡的老乡军团。

  再看看曹操称霸北方用兵时的督军根骨班底吧,掌一方军事者的督战之将,不是姓曹就是姓夏侯的。

  这些手下确实有才能,也都做到了青史留名,但若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的名声和成就,其实也和他们所处的平台有关系。

  胜利者平台中的员工,所获得的成就和收入比,自然远比其他平台的工作者要高,哪怕其他平台的员工能力,其实并不逊色于他们。

  汉末争霸,若是袁绍打败了曹操,那颜良和文丑的良将之名,一定会远超张辽,于禁。而帮着袁绍掌管宗族的袁家亲戚的声名武功,也一定会远超什么夏侯渊,曹仁等辈……甚至曹魏八虎骑的名字传记,根本就不会流程后世。

  ……

  ……

  刘俭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幽州找寻可用之人,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是让他给找到了。

  “辽东属国都尉下属的千人是军职,比起尚书台直任的令,长,丞,倒是合适许多,不过这个属国千人也是四百石,能在属国之中任此职者,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去往黎阳营和度辽营任司马,一旦有大战,就会立时被征调建功,大有出位之机也。”

  刘俭认真地思索了一会,道:“学生也不敢保证这位徐千人就一定愿意来,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个武人若能够在北军五营中任职,和在边地军中亦或是度辽,黎阳营中任职,发展前途肯定是不一样的,若我是在辽东属国任职,受到了越骑营的征召,定会欣然应允,只是看我个人想不想往上更走一步了。”

  卢植捋着须子道:“话虽如此,却也要看你给他什么职位,依照老夫来看,除了你营中的千石司马一职,其他的属吏之位,怕是挪不动他”。

  “学生明白了。”

  刘俭心中知晓卢植的言下之意,别看刘俭要调三十八个人来越骑营,但三十七个岗位都是佐吏,只有一个营司马的位置,这个位置含金量最高,一定要用好。

  若是错付了,那就实在可惜了。

  故而卢植提醒刘俭,要谨慎行之。

  毕竟,这个徐荣到底值不值越骑营中唯一的这个司马之位,卢植心里没谱。

  卢植见刘俭很听自己的话,颇为满意,他又道:

  “至于这个程普,职位不高,只是被右北平郡征辟的功曹史,甚至连掾都不是,而且已是年过三旬,这样的人,放过眼下入北军的机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希望了,唯一有点麻烦的,或许就是他乃被右北平太守邓经所征辟的,不过也好解决,依你在雒阳的声势,一封书信,足矣应付。”

  刘俭明白卢植的意思,他人在雒阳,但终归是幽州涿郡人,他在雒阳的声名越大,相对的在幽州的声势越大,右北平太守不是幽州本地人,若有机会跟刘俭这样的幽州本地人杰交好,自然对他大有裨益,舍一小小故吏而结交幽州本地的汉家皇弟,孰轻孰重,当然是个大好的机会。

  “多谢老师指点。”

  “此二人且先记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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