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恋是慈禧 第416章

作者:沉默的糕点

  “将额尔金赶下台,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阿尔伯特亲王,拿出巴厦礼送的香烟,但是他没有抽,而是放在鼻子底下闻。

  足足好一会儿,他缓缓道:“好,我同意!”

  “我会派遣乔治王子,跟着你返回总共,秘密拜访九江经济实验区。”

  当然,另外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碰瓷额尔金伯爵,赶他下台。

  乔治王子。(乔治·菲茨乔治)

  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曾孙,剑桥公爵,大英帝国近卫军统帅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查尔斯亲王之子。虽然有一定的冒险性,但不管是乔治亲王,还是乔治王子都在军中服役,甚至乔治亲王还参加了克里米亚战争,这点风险算什么。

  在巴厦礼心目中,爱丽丝公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她是女性,而且是维多利亚女王的掌上明珠。

  额尔金伯爵下令炮击爱丽丝公主的座舰,更加能够激起舆论冲击。

  但是,显然阿尔伯特亲王是不舍得让爱丽丝公主冒险的。

  乔治王子也算是非常重要的王室成员,在王位顺位继承人排名中也非常靠前。

  他去秘密访问九江,已经足够了,用他来碰瓷额尔金伯爵,也足够了。

  而且大英帝国自从乔治·马戛尔尼访问清朝失败之后,对贵族访问清国一事就非常排斥。

  局势如火。

  阿尔伯特亲王立刻派遣了一艘舰船,混在大英帝国的舰队中,前往中国。

  巴厦礼和乔治王子,就躲在这艘船上。

  因为要秘访,并且还带上了大量的报纸,全部是关于厦门教案丑闻的。

  几乎全面倒的批判这些传教士。

  然而等船行驶到一般的时候,巴厦礼发现了不对劲了。

  因为,有一个不该来的人,混在乔治王子的随员中来了。

  等巴厦礼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时候,顿时惊骇无比。

  爱德华王子!

  英国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的儿子。

  大英帝国的王储,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个胆大包天,无比叛逆的王储,竟然偷偷上船了。

  年轻的爱德华王储道:“巴厦礼爵士,你们的这件事情,乔治的政治分量还是太低了,我去的话就完全足够了。”

  巴厦礼颤抖道:“女王陛下不会同意的,亲王殿下不会同意的。”

  爱德华王储道:“有一句谚语,箭射出去就不能回头了。作为儿子,我想要帮助父亲,难道有错吗?”

  “巴厦礼爵士,闭上你的嘴巴,带着我前往东方,一起经历一场冒险,一起办一件大事!”

  “我要向母亲证明,我并非一无是处。”

第199章:大事件!额尔金炮击王储!

  武昌。

  曾国藩此时的怒气,无以言表。

  南方这一段乱战,他湘军出力最大,尤其庐州一战,湘军前后出动了三四万人,几乎竭尽全力了。

  为的什么?

  不就是为了上位吗?

  结果李续宾的安徽巡抚是拿下来了,但他曾国藩的两江总督还是遥遥无期。

  更可笑的是,就算不给我曾国藩,给江苏巡抚徐有壬也是合情合理的。

  偏偏皇帝也不给徐有壬,而是给了桂良。

  桂良他缺这个两江总督吗?人家之前就是直隶总督,天下总督之首,现在更是内阁大学士。

  左宗棠在边上道:“涤生,你还没有看清楚吗?只要和苏曳牵扯上关系的,皇帝就都不想升官。徐有壬和苏曳没有任何交情,仅仅因为苏曳对他有援助之恩,他这个两江总督也做不上。”

  然后,他问道:“那件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就是七省密约之事。

  曾国藩很迟疑,按说这一两年他和苏曳的关系处的很不错。

  但是另立秩序,对抗朝廷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

  上一次攻打庐州,苏曳借给了他两个营炮兵,这当然是大人情。

  但顶多算是苏曳还了之前的人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么大的站队,没有足够的利益,是不划算的。

  曾国藩道:“一来,闽浙总督田雨公那边,闹得越来越大,大概率会下台。所以苏曳能否搞定求他督抚,尚未可知,希望渺茫。”

  “二来,我们需要和英国人购买大量的枪炮,而苏曳和额尔金伯爵是死敌。如果我们签订了密约,不但得罪了皇帝,而且得罪额尔金伯爵,今后的武器贸易可能会被卡住。”

  “所以,要权衡。”

  刹那间,左宗棠内心忍不住失望。

  他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了,苏曳此举,为了中华国运。

  但是曾国藩口口声声,权衡利弊。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错。

  但对于左宗棠而言,这就让他很失望了,就没有半点家国情怀吗?

  但是,曾国藩就是这样的人。

  有坚毅的意志,果敢的性格,但本质上还是极度利己的。

  从天津教案一事,他一边揣摩朝廷心思,一边对洋人畏之如虎,所以选择对平民重拳出击,对洋人俯首畏尾,便可见一般。

  左宗棠冷道:“那你权衡吧。”

  然后,直接告辞离去,当下立刻前往码头,乘船南下,前往九江。

  ……

  来到九江后,左宗棠朝着苏曳直接拜下。

  “对不住,苏曳大人,我没能说服曾涤生。”

  苏曳赶紧去将左宗棠扶起来,道:“这何错之有,这种大事,本来就要权衡利弊,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季高先生这样的,为大义,不拘利益。”

  “权衡利弊,权衡利弊。”左宗棠怒道:“有多少事情,就是毁在这权衡利弊上。”

  “之前,曾涤生愿意帮助你转移三十万移民,而且皇帝要罢免你的时候,给他通气,他表示反对,而且你要收购湖北的棉花,他宁愿得罪江南财团也要把所有棉花卖给你,我还觉得他变了。”

  “结果,还是那样,根本就没有变。”

  这些事情,也是苏曳先付出的,他交出了江西全省的政务权,交出了赣镇兵权,才换取了曾国藩在移民上的支持。

  至于皇帝要罢免苏曳向曾国藩通气,被他拒绝,那也是出自于封疆大吏之前的默契,还有士大夫的节操。

  所以此人节操是有的,但是高尚就远谈不上。

  左宗棠道:“其他大事,我都能做骆秉章的主。但是这种关键站队,我做不了他的主,他们大多还是跟随曾国藩的。只要曾国藩不点头,安徽和湖南也不会点头,不会加入密约。”

  “而你的七省密约,无论如何也少不得这三省啊。”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就是理想主义者的情怀了,他和苏曳明明没有任何私交,甚至没见过几次面,话都没有说一句,但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他就能全力以赴。

  苏曳道:“季高先生请放心,曾涤生他会答应的。”

  只要见到大势有变,曾国藩会很敏锐的。

  这种人自我意志非常坚定,旁人的劝说是没有用的。

  但是在左宗棠看来,此时苏曳的大势,非常不妙。

  南方的战局已经结束了,朝廷再也没有求到苏曳的地方,又变得高高在上了。

  刚刚过去的婚变闹剧,更是让皇帝大怒,眼看着朝廷的雷霆之手就要拍下来了。

  曾国藩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出现了反复,尽管他之前也没有明说要加入七省密约。

  左宗棠道:“我本以为,皇帝没有把两江总督给曾涤生,会让他逆反,加入你的七省密约向朝廷施压,却没有想到,皇帝的态度,反而让他胆怯了,甚至有了别样心思。”

  这话就很诛心了。

  意思是说,曾国藩甚至可能要利用苏曳对抗朝廷一事情,做上两江总督一职。

  比如,一旦皇帝发现苏曳和徐有壬竟然真的有勾连。又或者发现苏曳竟然拉拢南方督抚对抗朝廷,而曾国藩置身事外,无疑会让皇帝很高兴。

  那么为了打压苏曳一方势力,皇帝也只能扶持曾国藩,算是奇货可居。

  接着,左宗棠忽然道:“苏曳,我要离开骆秉章的幕府了。”

  苏曳不由得一愕,道:“你是要去湘军幕府吗?”

  按照历史上,1859年初,左宗棠离开了骆秉章幕府,跟在曾国藩身边处理军务。

  左宗棠摇头道:“之前骆秉章对我言听计从,人人都说我左宗棠才是真正的湖南巡抚,但是现在我发现,那只是在大部分事情上听从我而已,关键事务上,我这个幕僚终究说了什么都不算。”

  “我要去独当一面,苏曳大人觉得我应该谋哪个职位?”

  苏曳想了一会儿道:“庐州知府。”

  此时左宗棠,已经名满天下了。天下不可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已经传遍四方,皇帝都听说了,对他也非常关注。

  左宗棠道:“我还以为你会推荐我做南昌知府。”

  苏曳道:“季高先生想要的独当一面,大概是不愿意在我身边做事的。”

  此人和苏曳一样是理想主义,但是脾气硬直,凡事都要做主,作为江西巡抚的苏曳是很难驾驭他的。

  不管是在张亮基那边,还是在骆秉章这边,只要用他左宗棠,就都要听他的,凡事都要做主。

  所以他很难像沈葆桢一样唯命之从的。

  这一次他劝说曾国藩和骆秉章失败,便立刻决定离开骆秉章,可见一般。

  苏曳道:“如今太平军在安徽势力最大,想要打天京,必先打安庆。李续宾是武将,他做这个安徽巡抚,很多事情只怕力所不逮。季高先生去了安徽,定能独当一面,脱颖而出。”

  当然还有一句话,左宗棠的根基毕竟在湘军,所以最好脱离骆秉章,但不脱离湘军,手中有政治资源,做事才能事半功倍。

  左宗棠道:“苏曳大人,七省密约、南方经济合作体,真的能成?”

  苏曳道:“能成。”

  左宗棠道:“有传闻,朝廷和洋人正在联手对付你,面对如此岌岌可危之局面,能成?真的不需要我再去逼迫曾国藩和骆秉章,撕开我这张老脸去逼迫?”

  苏曳道:“季高先生尽管去谋自己的前途,我这边事情,一定能成,大势所趋,曾国藩甚至不用劝说,就会加入。”

  左宗棠道:“那我便告辞了。”

  接着,他没有停留,离开九江,返回长沙,就要向骆秉章请辞。

  ……

  福州,闽江。

  桂良登上了英国人的战舰,秘密会见了闽浙总督田雨公。

  经过医治后,田雨公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许。

  但依旧很瘦,唯有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灼灼放光。

  “敬堂,真是我朝表率,皇帝听闻你的事迹后,眼眶湿润,立刻说天下为何不多几个田雨公?并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这就是忠臣,这就是天下表率。”

  桂良见到田雨公后,毫不吝啬夸奖。

  “敬堂,洋人打算退兵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实为我大清外交少有之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