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雨我带刀
对于吕氏,他也曾了解过,数百年前周王氏时期,就有许多吕姓之人相继从齐国离开,经过数百年的分支,吕姓早已遍布当今天下各个诸国。
富商者,诸多。穷者,亦是数不胜数
但按照田非烟的话,眼前这支吕氏,常年在秦齐之间行商。所行之物,是齐之食盐,秦蜀茶水、药材。
白衍清楚,这些东西在各国,都属于暴利。显然这支吕氏,无论是来头不小,无论是在齐国,亦或者是在秦国,定是有着很深的人脉。
“听闻汝有我吕氏信物,可否赏脸,随吕奇前去茶楼喝口茶水。”
吕奇看着白衍,拱手说道。
吕奇并没有因为白衍的一身甲胄而有所轻视,反而十分有礼、话语之中很是客气。
“莫敢不辞!”
白衍想了想,没有拒绝,点点头后,便拱手还礼。
片刻后。
白衍跟着吕奇,来到一处方才挂上吕氏木匾铺楼。
白衍站在铺楼下,瞧着茶铺尚未开张,心中猜测吕氏估计也是方才来到这里。很大可能是猜到,或者打听到什么。故而想趁着秦灭韩的机会,把商铺延伸到韩地。
“请!”
吕奇看着自家铺楼,笑了笑,随后看向白衍,十分客气的做出‘请’的手势。
白衍也拱手还礼。
两人一同来到茶楼二楼,随后在一个小木桌旁,一人一边互相跪坐。
商铺掌柜给吕奇与白衍倒上茶水之后,便转身离开。
闲聊几句,客套几番之后。
“吕奇疑惑,不知足下与非烟,是何关系?”
吕奇好奇的问道。
这是吕奇最疑惑的时期,因为眼前少年手中持有的玉佩,乃是吕氏信物。按道理,应当在外亲非烟哪里。
非烟,又为何会把玉佩交给眼前的少年。
特别是眼前这少年,并非什么权贵子弟,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秦卒。
但吕奇心中也清楚,玉佩绝非是少年所窃,否则少年不会托人给非烟带去东西。
“承蒙昔日照顾,有恩!”
白衍笑道,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他不知道眼前吕奇,是什么心性,自然不愿意多说。
人心隔肚皮,该有的防范他自然会有。
“是我唐突!”
吕奇听到白衍的话,那略微有些胖胖的脸上,笑了笑。
“非烟生母,乃是我父亲长姐。”
吕奇向白衍解释他与烟儿的关系,而之前的问题,吕奇也没有再提。
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行商,能感觉到个叫衍的少年,对他还不熟悉,十分防范。玉佩之事,很可能其中有一些事情,少年不会和他说。
至少等熟悉之后,或许还有可能会开口。
白衍闻言,拱手打礼。
“秦得阳城,吕奇纵观足下一身甲胄,想必定是十分勇猛之人!”
吕奇开口赞扬道,看向白衍身上的甲胄,特别是那些缺口。
“谬赞!”
白衍拱手淡淡的说道。
“诶,昔日吕奇曾闻家父所言,张子为‘名’‘利’入秦,足下入伍,定是为了立功而入伍,志在立功之人,当得称为勇猛。”
吕奇摇摇头。
“衍,一介士卒,怎敢与张子相提并论。”
白衍再次拱手,眼神警惕的看着吕奇。
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会夸人,他敢说,这些话大部分人听到,都会不仅有些飘然。
但恰恰是这样,他眼下对这叫做吕奇的胖子,有些警惕起来。
这吕奇,绝非与他的模样那般人畜无害!
“……”
吕奇此刻也看到白衍的表情,特别是看到白衍的眼神满是警惕。
顿时,吕奇那有些胖的脸颊,顿时有些僵硬起来。
怎么感觉以往屡试不爽的办法,眼下好像不管用。
接下来。
白衍与吕奇,便是一些客套的交谈,第一次见面,两人都不算很熟,自然也不会说一些更深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
白衍便起身告辞,吕奇也没有过多挽留,起身送白衍去到商铺门口。
吕氏商铺外。
吕奇看着白衍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
非烟既然把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这少年。有非烟在,为何少年不在齐国,而在在秦国,还是一名秦卒。
想不通!
吕奇那肉肉的脸上,满是不解的摇摇头。
只能打定主意,日后再去齐国之时,便去田府拜访一下非烟,问一问这个衍,到底是什么人。
府邸中。
因为白裕的关系,白衍得以住在府邸内,用白裕的话说就是跟在身边好好学。
“衍,将军找你!”
白衍回到府邸不久,便看到白裕的亲信将士跑过来找他。
白衍点点头,随后跟着将士,来到书房。
……
秦国咸阳。
几名秦吏,拿着阳城捷报的消息,进入咸阳城内,朝着王宫走去。
而在咸阳附近的官道上,三名骑兵,也拿着一卷竹简,朝着平阳骑马而去。
平阳城。
一名秦吏拿着一百钱,已经来到白氏府邸。
第六十三章:白氏的错愕
伴随着秦吏将百钱送给白府。
白府内。
“他去夺先登首功?”
白岩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站起来,来到下人面前接过那个一百钱。
白仲这时候也是眉头紧皱,随后摇了摇头。
白氏父子二人,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皆是久久不语,脑海里浮现那日来到白府,不辞而别的少年身影。
许久后,还是白仲率先开口。
“要两甲,恐早有打算。”
白仲说道,当初那少年谈及弥补之时,不要其他,只问要两副甲胄。
恐怕那时,少年便是决心要去做先登。
“昔日邹救岩于齐,岩方可归秦。如今失约在前……”
白岩,轻声说道。
看着这一百钱,白岩眼中满是复杂。
少年投身先登,百钱尽归白氏。
这百钱在他白岩眼中,诛心啊!
想到这里。
说了几句之后,白岩便不想多留,拿着百钱转身离开白仲的书房。
白仲看着白岩离开的背影,并未阻拦。
白仲清楚,白岩多年行商,在外人眼中以‘信’得名。此次失信在先,若是白衍战死,恐怕白岩定会更加愧疚。
这时候。
纪氏来到书房,看到白岩离开的模样,有些疑惑的看向白仲。
当得知白衍去做先登士卒之后,纪氏顿时一脸吃惊,别说白仲和白岩,就是她这样一个老妇人,都明白先登意味着什么。
纪氏这才明白,为何方才白岩会那般模样。
白岩的书房内。
白岩跪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百钱,一言不语。他在等白裕的消息。
既然白衍去做先登,那不管是死是伤,白裕都定会将消息告知白氏。算算时间,今天应当能到!
无论白衍是死是活,他都想知道。
白氏府邸内。伴随着消息传开,所有白氏族人都为之一愣。
“你听说了吗?他去做先登了!”
“听说了,这是不要命了!先登多是有死无生!”
一名名白氏子女,一边走着,一边闲谈。
虽说他们没上过战场,但他们都清楚,先登便是首次攻城的士卒,几乎少有能活下来的可能。
他们眼里,那少年定是疯了,不要命。居然去做先登。
一个闺房内。
薛氏与白映雪、白君竹都已经听到了消息。
“君竹,你与他婚约已经取消,生死都与你再无关系。”
薛氏对着白君竹说道。
“嗯!”
白君竹点点头。
“映雪,你去给你父亲送点吃的。”
薛氏对着转头对着白映雪说道。
白映雪出神之际,听到娘亲的声音,连忙回神,随后转身走出书房。
等白映雪来到父亲白岩的书房,一进去就看到父亲跪坐在木桌前,闭目不语。
白映雪端着的木盘,放在木桌上,当看见木桌上的百钱,美眸之中的目光,有些古怪。
……
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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