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目水金
“精准无误的找到他们的缺憾之处,再一击即中,看来私底下你对我神界研究的很透彻。”
邪剑仙悠然道:
“只能说你的神界能人辈出,有人痴恋飞蓬,擅自将神树果实投入人间,化作一个女婴,就为了跟景天成就一世情缘。”
“朕的确又小瞧你了,无数年来,你是第一个令朕刮目相看的人,不过能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你蹦跶的太久,也该为你做下的祸事赎罪了。”
天帝云淡风轻对邪剑仙一拍,其势就如浩瀚苍穹倾塌。
黑袍少年身躯顺势破灭,然不死不灭的特性使他再度复生,可又有一股天意高远,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的广博气机不断消磨其躯体。
“我乃六界之外的邪气,又可纳六界内之恶气,只要五界不崩,我便不死不灭,区区一掌,怕是杀不得我。”
邪剑仙浑身气机勃发,冥冥之中,与六界之恶气相合,环绕周身的广博气机一下子被震碎,形体重固。
他眸子幽深,道:
“欲杀我,或许崩碎了五界,便可以做到。”
“杂草一般的货色,也配在朕面前装腔作势。”天帝一脸冷漠:
“上神之境,岂是你这等蝼蚁能知的。”
话落,神界天象骤变,弥漫出威压天地的浩大金光。
“掌天地之力,隔绝空间,画地为牢,乃上神最为基本能力,还想吸纳六界恶气以护自身,简直痴人说梦。”
天帝眼眸一抹剑光转瞬即逝,数十道犹如实质的剑光猛地洞穿了邪剑仙的躯体。
可当他躯体破灭消失后,留下一颗好似蕴含自身魔力的乌黑光团。
而不知何时,南天门出现了一位白衣和尚,他倏地显化在凌霄宝殿内,乌黑光团汇入他的天灵。
“贫僧无常,见过天帝。”
“原来如此,你这邪气早已经成型,方才的不过是一道分身。”天帝脸上出现饶有兴致的表情。
“贫僧既为六界之外的邪气,上神所拥有的禁锢空间之法,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管用,不然贫僧早早来到了神界,你怎么一直不曾发现。”席正先轻声感叹。
“不得不承认,朕又一次的小瞧了你,你亦是无数年来,头一个给朕接二连三惊喜的人。”
天帝手中显化出一柄尊贵无双,主宰天地,开化万天的金黄长剑。
“那么.朕便跟你认真的玩一下。”
他一剑挥出,整个神界都化作徇烂的剑海,朝席正先倾覆而来。
“阿弥陀佛。”
黑色莲花在席正先足底显化而出,大放紫黑光华,于他的周身之处形成坚不可摧的光幕。
“轰!”
猛烈的撞击,震荡神界,让贯穿神、人、魔三界的神树摇晃不止,从而人界和魔界显现出山崩地裂,河水倒灌之景。
当剑海消弭,只见偌大天宫化作一片白地,紫黑光幕虽已龟裂,但依旧有薄薄的一层,护住了双手合十,垂眸而立的白衣和尚。
“你身上的变数,比朕料想的还要多,竟又有异宝在身,难怪这般悖逆暴戾,有恃无恐。”
天帝说话之间,宣泄出恐怖至极的气机,致使神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宛如末世降临,天地将灭。
“你如今的威势,方有神感天地,与道合真,驻世长存,万劫不损的上神之威。”
席正先抬眸,眸光悠远,道:
“还绝非什么一般的上神之境,难怪能成为当世高居神界的天帝,怕是飞蓬、重楼这等上神境,亦不被你放在眼里。”
“也难怪此前挥手之间,就能让景天得飞蓬四个时辰的盖世神力。”
“若论隐藏,你这个自古到今的赢家,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天帝一手背负,一手持剑,面色寡淡:
“朕的实力,便如巍峨苍天,企图望天者,不过是窥得一角,试图登天者,方知何谓绝望。”
“唉,悠悠苍天,何薄于我,终究是百里者半于九十,无可胜之机。”
席正先语气低沉又轻缓:
“五界尽在贫僧之手,却倒在最后一步,莫不是这就是定数,让贫僧只能身陷死局。”
天帝毫无感情波动的道:
“你这邪气挺有自知之明的,不由地让朕对你有些欣赏,可惜你犯下的罪孽太重,不得不死。”
“你可以试图拼尽全力的反抗,若是能取悦到朕,便赐你一场毫无痛苦的死亡。”
席正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贫僧与你之间的鸿沟如天堑之隔,的确应该拼尽全力了,不过贫僧总觉得,哪怕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依旧不能伤你分毫。”
天帝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道:
“你这邪气,真就让朕不知说什么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朕惊喜。”
“你要是早些展露这般有趣的一面,朕也不是不可以留你性命,甚至让你成为我神界之神。”
他露出惋惜之色,摇头道:
“而今太晚了,你不仅毁了朕一手促成的人界大戏,还对各界行灭绝之道,将朕的六界折腾的满目疮痍,你要是不死,朕情以何堪?”
“千古艰难惟一死,命到绝途乞天恩。”席正先作正色状,道:
“你身为天帝,自当要用包容博大之胸怀,真的不肯给贫僧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吗?”
天帝淡漠无情,轻道:
“好人?莫要再说笑了,念你逗乐了朕的份上,朕给你留个体面,自尽吧。”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败,乃天意,正所谓成也天帝,败也天帝,徒之奈何。”
黑莲大放紫黑之光,开始煅杀白衣和尚,转眼之间,人与莲便消散成空。
“真是一个狠辣又知趣的和尚,眼见已是十死无生之境遇,真就如此果断的道灭而亡。”
天帝稍作感叹,眉宇一皱,神感天地,就见魔、妖、邪灵已经化作死寂的世界,仙界也就幸存十余人,唯有人界完好无损。
他望着只余下自己的神界,心念一动,九嶷山洞太虚山的十几位幸存者,便挪移至面前。
“诸位,这是天帝陛下,快随我见礼。”
玄城说完,便率先作揖行礼,其他人纷纷跟上。
唯有一个黄袍年轻道人,不紧不慢的整了整衣冠,向前走了两步,对天帝深深地一揖,吐气开声:
“贫道黄天.拜见陛下。”
顿时,天帝身躯莫名僵直,浑然一体的气机错漏,以致万劫不损的神体气血奔腾,好巧不巧的震出了内伤。
“黄天恭贺陛下除大魔,拯救六界于水火之中。”
“轰!”
天帝气机散乱无状,不知为何体内神力震荡加重,与神体一碰撞,爆发凶烈无比之势,玄城等人瞬间被凶烈气势压成飞灰。
而天帝脸色惨白,身躯一晃,险些摔倒,他愣愣地望着想要再度作揖行礼的黄袍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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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天地绝巅的神君之境,当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席正先作揖再拜:
“天有大劫,幸有陛下,黄天愿吉祥之光永照您身,永葆神威,福泽绵延,寿与天齐。”
天帝衣袍膨胀如球,身上如太阳一般的金盘普照,光耀万古的恢弘气运,似是遭受难以想象的灾厄劫气,坍塌速度骤然剧增。
他体内的无尽气血和倾世神力犹如决堤之洪水,轰隆爆发而出。
刹那间,天上地下响起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却见神界如镜子一般龟裂,转眼之间裂痕纵横交错,更有破灭万物的混沌气流不断从裂痕中冒出。
致使灰色云气,黑色雷霆四起,毁一切可毁之物,灭一切可灭之生灵,一派五浊恶世降临的末日之景。
如若不是那一株贯通神、人、魔三界的神树,只怕神界已然破灭无踪。
旋即,当天帝的七窍隐有血迹流淌而出,暴烈无匹的气势缓缓地平复。
而席正先身形虚幻缥缈,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化道而去。
他笑吟吟的开口:
“陛下,黄天当是对您钦佩不已,原来您已破了上神境界的关隘,向更高的境界迈出了一步,如此才举手投足之间,有这般毁天灭地之能。”
“黄天,你该死!”
天帝面无表情的道:
“朕早就应该想到,区区一团邪气如何能有今日这般作为,也唯有你这个在仙道时代逆行之人,方能不断的给朕意想不到的惊喜。”
席正先神色悠然,轻摇着头,道:
“陛下何必说的如此确凿,你焉知不是我在蜀山化出形体,便悄然遁入仙界,对黄天取而代之,后被太平道人察觉,是以暗下杀手,这才让他落个走火入魔而亡的下场。”
“接下来,我便大大方方的待在仙界,用两具分身混淆视听,欲坐收渔翁之利。”
天帝不置可否,神色冷漠如冰:
“朕承认,朕还是小瞧了你,竟没有看出你身上的隐秘,更没有察觉你身上能够祸绝天地的灾劫之力。”
他忽地出手,斩出一道彻底撕裂神界的剑光。
席正先身躯破灭消失之际,天空轰轰作响,整个神界真就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天塌地陷。
袅袅间,只余下神树周围数百丈之地。
“唉,我就猜到陛下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定会来个先下手为强,所幸我早早就离开,只留下几道化身。”
一阵空灵之音从神树上响起,就见一个虚幻的黄袍道士负手而立。
天帝眉目轻皱:
“倒是没辜负六界之外邪气的身份,竟也察觉到了界外有界。”
“呵呵,立身之处,祸及一方。”席正先浅淡一笑:
“两百多年以来,我一直放任身上的劫力,不曾施法压制,而今此方天地五界近乎灭绝,只存人界,也让我对自身道途明悟了许多。”
“但终究是未得圆满,不曾算到陛下隐藏至此,从而没法让自己功行圆满,彻底臻入上神之境。”
他说到这,身形化作一道虚淡至极的幻影: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是六界之外的一团邪气,自明界外另有天地。”
“在此,黄天多谢陛下的成全,让我得以身合末劫之力,对上神之境踏出半步。”
“陛下,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料想应该要比如今和睦许多。”
席正先大笑之声,震荡在百丈之地。
“哈哈哈,天地绝巅的神君之境,当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就不知到时候陛下,可还受得住黄天三拜。”
一处妖魔之气深重的幽暗之地,屹立着一座神秘而孤傲的宫殿。
这时,划落一道五彩之色的虹光。
“轰!”
宫殿硬生生的被虹光砸塌了大半,让驻守之人死伤惨重,烟尘散尽之后,一位黄袍年轻道士从坑洞里漂浮而出。
他眼中浮现诸多恍悟之色,不禁心道:
“难怪五方天宇互不相通,各方天宇相隔可望不可及的混沌海,若想来到另一方天宇,就如走在漫漫无穷的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葬身混沌海。”
“此外,虽说同在一座大千世界,修行中的道与法同根同源,但终归有所不同,就像一根藤蔓长出的五朵花。”
“一旦来到不是土生土长的天宇,便会产生自身之法的相性与世界不合的问题,虽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汲取当世修行体系精要进行调整即可,但对于想要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强者而言,自然不会轻涉不明情况的险地。”
席正先眸光一撇,注意到四周的情形,忍不住的摇头失笑,放任荧惑劫体的成长,总算是彰显了立身之处,祸及一方的威力。
利用道劫钟横穿至此,却不想还累及一地,死伤成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