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4章

作者:目水金

  翌日,席正先悠闲的下了武当山,几个月前,他以富家公子的身份来到武当山,用香火钱和家慈崇道的理由,找上了武当诸多派系中的隐仙派。

  这一脉大多都是文道士,自然通熟各种道家术语,而席正先便是为此而来,目的就是搞明白《太极拳经》。

  这本《太极拳经》这些年之所以被日月神教束之高阁,就是因为无人能看懂。

  虽说席正先如今不可能改弦易辙,修习《太极拳经》,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张三丰作为震古烁今的绝代大宗师,贯通他一生武学精华的《太极拳经》,可称为无价之宝的存在,也自是能够从中找到完善自身《葵花宝典》的精要。

  “要想在笑傲江湖内做到天人化生,不亚于凡人登天,好一场可望不可及的幻梦。”席正先眉梢微扬:

  “不过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先出理论,再来实践。”

  他逐步来到一间客栈,径直找上掌柜,出示了一块长约半尺,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的枯焦黑色木头。

  掌柜见之,神色微变,看向席正先的眼神尽是惊骇,过后连忙收敛脸色表情,带着他去往一间屋子。

  少顷,掌柜躬身行礼:

  “神教教下天风堂旗主王守德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不用多礼,你这里应该收到来自黑木崖的飞鸽传书,去拿来给我。”席正先吩咐道。

  “是。”

  旋即,王守德递上一份封蜡的信函。

  席正先拆开一看,眉梢一挑,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没过多久,他就骑着一匹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离去,几日工夫,便来到临安西湖之畔,纵马到达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的幽静地所。

  将马系在河边的柳树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再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只见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梅庄二字。

  席正先敲了敲门,开门的家仆一看到他,忙不迭的行礼,然后带路。

  “属下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气质不一的四人联袂而至,急忙上前行礼。

  “你们啊,都被鲍大楚带坏了,这吹嘘之语是越说越大,难怪如今教内风气显得浮夸。”席正先负手失笑。

  一位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率先开口:

  “教主功参造化,天下何人能敌,试问江湖哪家门派,敢对教主您有半分不敬。”

  席正先一听,侧眸望着黑白子,又看向豁达豪迈,髯长及腹的丹青生,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的秃笔翁,还有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的黄钟公。

  见三人无不是深表赞同的模样,当即直奔主题,道:

  “任我行说自己完成创功了?”“半个月前,他亲口对属下说已完成创功。”黄钟公恭敬回话。

  “其余人呢?”席正先又问。

  “左掌门已创出寒冰真气,岳掌门尚在埋头苦修《紫霞神功》,莫掌门在勤练剑法,天门道长在勤修算法,依旧还没入得《岱宗如何》精髓。”

  “崆峒掌门内功火候不足,还是未能入得《七伤拳》门径,峨嵋掌门《峨嵋九阳功》尚浅,使不出《佛光普照》。”黄钟公快速回答。

  席正先颔首:

  “果然,任我行和左冷禅在江湖上颇有声威,不是没有道理的。”

  “遍观江湖好手,也就他俩稍微有些成色,至于少林的大和尚与武当的道士就显得毫无心气可言。”

  “前者只知吃老本,连《易筋经》都搞出来了一个易成之法,直接导致神功绝学大打折扣。”

  “后者被打上门,抢走了创派祖师的佩剑和神功,都能稳如老狗,看来正道魁首的位置,已经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黑白子满脸堆笑的恭贺:

  “此乃大喜事,这些个大派不思进取,合该教主一统江湖,号令群雄,只怕要不了多久,教主就能带领我神教将这些名门大派一网打尽,独霸江湖。”

  席正先不置可否,道:

  “带我去看一看他们吧。”

第7章 取决你们究竟是虫豸,还是能逼迫出自身潜力的豪雄

  众人走进一条清幽的小径,七拐八绕之后,就看到联排的石屋。

  席正先独自走进一间石屋,就见被精钢链锁束缚双手双足的任我行。

  “精气神不错,看来的确创出了融功之法,只是不知道你这法门是治标还是治本?”

  盘膝而坐的任我行一见来人,瞳孔微缩,冷淡开口:

  “东方不败,别说你想要修炼我的《吸星大法》。”

  席正先淡声说道:

  “不愧是一手提拔我起来的任教主,看来很是了解我,我是不会修炼,可也不妨碍我拿来一观吧。”

  “虽说我当初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开始修炼了《葵花宝典》,但你觉得我若不是有些武痴习性,会这么痛快的去修炼吗?”

  “话不多说,拿来吧。”

  任我行眼中划过一抹讥讽: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把融功法送给你?”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不够吗?”

  “你觉得呢?”任我行死死盯着席正先。

  “那我再说一个,我并没有得到《吸星大法》,所以,你尽可放心。”席正先见任我行默然以对,随即笑道:

  “盈盈算是老大不小了,总在黑木崖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不如我封她为神教圣姑,从此以后,见圣姑,犹如亲见我东方不败,可好?”

  话落,一本书册似飞刀,以奔雷之势直劈席正先面庞。

  对此,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伸出双指一夹,然后翻开书册,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啧啧,果然如此,还是从前那一套,用霸道的内力摄服异种真气,强行融为一体。”席正先合上书册,看向任我行:

  “还是治标不治本,虽看似能化解功力反噬之虞,但终究不能长久,你可要继续努力,不然就真的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发挥一些想象力,不要拘泥于《吸星大法》,你隔壁的左冷禅可是超越前人,创出了独属于自身的功法。”席正先说到这,不由地摇了摇头:

  “《吸星大法》本就是残本,你连这套武功都不能无任何后患的补全,更别提脱离藩篱,进行创功,是我对你期待过高。”

  说罢,席正先就准备转身离去,任我行马上出声:

  “东方不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取决你们究竟是虫豸,还是能逼迫出自身潜力的豪雄。”席正先说完,走出石屋,来到另外一间石屋。

  “不愧是能屈能伸的枭雄,难怪能在少林寺的眼皮子底下,壮大整个嵩山派。”

  同样被束缚双手双足的左冷禅冷声道:

  “任我行再怎么都不愧对一教之主的身份,而你东方不败威震江湖,暗地里却行小人伎俩,你可有一星半点的高手风度,如若让江湖上的人知晓,只怕会让人惊的笑掉大牙。”

  席正先嗤笑:

  “你们对日月神教喊打喊杀,不就是因为我等是不择手段的魔教嘛,就不要用你们正派的道德,来要求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如此未免显得太强人所难了。”

  “毕竟,我们要是行正道,做好事,你们还能用何种说法,来理所应当的扫灭我等。”

  左冷禅听的默然无语,只觉得这东方不败魔功大成以后,行事作风无不透着一股看不清的怪异,但望着面前这位愈加显得年轻俊美的容貌,心中也愈发沉重。

  半响,他眼神阴郁,道:

  “你心知肚明,就算我创出了寒冰真气,对你来说也不值一提。”

  “看来左大掌门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特意来提点你。”席正先悠悠开口:

  “知道自己还差的很远,这就很好,那便有了努力上进的动力,不至于又把心思放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争霸上,如今你只是拥有较为阴寒刺骨的真气,最多就克制《吸星大法》。”

  “武功的话,只比之从前厉害三分罢了,要想更上一层的话,我说两条,供你参考。”

  “要么继续练寒冰真气,升华到极阴极寒,要么再练一门炙热内功,走阴阳相济的路子。”

  他语气一顿,莞尔道:

  “不过呢,若是练极阴真气,以你的身子骨恐怕根本受不住,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想用炼体的法子来抵御极阴真气的侵蚀,也不怎么现实。”

  “是以走这一条路子,只能看你命够不够硬,运气够不够好。”

  “若是想要阴阳共济的话,你只怕会步任我行的后尘,他是被几十股异种真气反噬,而你是被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相抗对撞而反噬其身。”

  “以你的天资悟性要想再悟出一门融合体内真气的武功,我看悬,只怕老死都没可能,或者说根本没有老死的机会,就由于体内的两股真气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席正先忽然轻笑:

  “但不得不说,你运气还算不错,说来也有趣,你因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促使你练成寒冰真气,又因为他的融功之法,或许就能悟出适用于你的真气融合之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书册扔到左冷禅的身旁。

  “我不知《吸星大法》具体行功线路,当然也就无法察觉融功之法有何错漏,所以,你要是被坑死,也实属正常,在此就先祝你好运。”

  左冷禅眼中尽是惊疑不定的情绪,并未第一时间去翻阅书册,而是沉声问道:

  “你费尽心思让我们这些人提高武功,到底是为何?”

  “此举谓之双赢。”席正先语气悠然。

  “双赢?”

  左冷禅狐疑,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养虎为患。

  “你们最大限度的提升实力,然后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打死我,或被我打死,于我而言,就是双赢。”席正先说完,便再无说话的兴致,迈步离去。

  “疯子。”

  左冷禅望着席正先离去的背影,不禁低声吐出两个字。

  席正先走到屋外,看向黄钟公,吩咐道:

  “传密令回黑木崖,就说从今以后任盈盈就是我神教圣姑,任何人不可怠慢。”

  “这……”黄钟公欲言又止。

  “无碍,刚好可以借此看一看,还有哪些人心系旧主。”

  黄钟公精神一震,抱拳行礼:

  “是。”

第8章 总感觉我练的跟别人练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一年后,梅庄。

  一间宽敞的寝卧内,放置着一排屏风,只见屏风上绣着各种活灵活现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屏风上更有许多缠绕丝线的绣花针,丝线另一头,却见席正先手掐兰花指远距离操纵这些绣花针。

  他指尖微颤,震断手指上的丝线。

  “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五式针法,果然光君和空蝉依旧不得我心意,起式兰花指终归还是有所变扭。”

  席正先轻声自道,又把眸光落在案桌名为《辟邪剑谱》的书册上,早在他四处强掳左冷禅等人,就去了福威镖局一趟,将《辟邪剑谱》默记下来。

  “得益于《辟邪剑谱》对《葵花宝典》的补充,第四重总算有一点眉目,《太极拳经》也总算没辜负我的期望,当真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席正先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喃喃自语:

  “以心为室,扫除尘垢,反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

  “第四重心诀虽夸张无比,但前者倒是言之有物,既然以心为室,心即神,那便该精气合一,照见自性,以归一炼神。”

  “这也合道家所言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之理。”

  “哈哈,葵花葵花,理论已成,内功更已入化境,升无可升,倒是可以试验一二。”。

  翌日,黎明时分。

  席正先在一座高高的楼台之上向阳而坐,随日出光照打在他的身上,好似日华聚合,使其悠长的气息浮现一缕以身合天地的律动。

  快临近晌午之际,席正先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真气多是法于自然,若想精气合一,归一炼神,自是要回归自然。”席正先暗道:

  “入佛家所言的禅定之境,精气纯而合之,自比向日葵花,沐阳吐纳,炼身中神,此番初试,果然有效,可惜终归是低武世界,天地精气远远不足,只能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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