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潜水的乌贼
“魔术师”女士提过,“罪人”这个信仰邪神的隐秘组织很可能出现于那场战争的后期,原因是那场战争给了邪神们渗透入这个世界的更多机会,安东尼.瑞德和他战友的遭遇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机会附带的?
“血祭……”芙兰卡和简娜同时想起于格.阿图瓦得到了多个邪神势力的支持。
他在几年前那场战争里就开始勾结邪神信徒,献祭了所属的一支连队?
安东尼.瑞德沉默了片刻道:
“邪神信徒们伪装成鲁恩军队,在于格.阿图瓦配合下屠杀了我们?”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芙兰卡思维敏捷地说道,“但受益者是谁呢?肯定不是于格.阿图瓦,他直到死亡都还没有接受恩赐。”
一时之间,无人能回答芙兰卡的问题。
过了好几秒,卢米安才说道:
“这就是后续需要调查的方向之一,这很可能与于格.阿图瓦得到支持,成为国会议员有关。”
听到这里,简娜将自己从“净化者”那里收获的情报原原本本讲了出来,末了道:
“现在的问题是,嫌疑最大的腓力将军已经死了,所有的线索到他那里全部断开。”
“死得可真及时啊。”芙兰卡“呵呵”笑道,“这是被提前清除了吗?”
卢米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速缓慢地说道:
“在神秘学世界,某些死亡不代表真的死了。”
“正义”女士提过邪神恩赐里有“逝者”这么一个序列,他们能利用死亡从原本的命运里脱离。
同样的,腓力将军如果用了“替代之术”,死的那个未必是真正的他。
合作对付过纪尧姆.贝内的芙兰卡一听就懂:
“‘替代之术’?”
“不排除这个可能。”卢米安笑了起来,“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调查那位腓力将军,确认他的死亡,就算他真的死了,也可能遗留一定的线索,只是‘净化者’们碍于限制,没能发现。”
见合作伙伴三言两语就讨论出了行动的方向,被推翻了原本认知还未完全恢复状态的安东尼.瑞德觉得自己也被感染到,平添了几分信心。
他轻轻颔首道:
“不用太着急,这件事情肯定很复杂,我先针对腓力将军和他的家人、朋友做初步的情报搜集。”
安东尼.瑞德离开后,卢米安见芙兰卡又要前往泉水街找加德纳.马丁,遂和她一起走出了601公寓。
沿楼梯下行的过程中,他简单提了提自己和“海拉”交流的内容。
芙兰卡越听越是兴奋:
“好啊好啊,你快变成‘麻瓜’,我们一起去接触‘愚人节’!”
“你在,期待什么?”卢米安瞥了这家伙一眼。
芙兰卡“啧啧”笑道:
“在我故乡有这么一句话,自己淋过雨,就得把别人的伞撕掉,哈哈,开玩笑的,但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你的长相虽然偏硬了一点,但只用简单调整,就能变得很美,等‘纵火家’魔药消化完,真的不考虑来一瓶‘欢愉’吗?哎,算了算了,不到序列4转途径还是有一定的失控风险。”
嘻嘻哈哈了一阵后,来到街边的芙兰卡收敛住笑容,正色说道:
“而且,你是我现在能信任的不多的几个人之一,调查‘愚人节’问题如果能得到伱直接的配合,我会安心不少,可惜啊……”
“可惜……”卢米安也很遗憾。
他转而问起罗塞尔大帝之事,对“卷毛狒狒研究会”成员们的态度表示了不解。
芙兰卡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发出笑声。
隔了片刻,她才吐了口气道:
“这事挺复杂的,几句话说不清楚,明天或者后天有空的时候我再详细解释,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
“能有多复杂?”卢米安咕哝了一句,挥别芙兰卡,走向乱街。
回到金鸡旅馆207房间后,虽然他已经发现了奥萝尔巫术笔记的问题,不需要再研究,但还是习惯性地抽出抄录的纸张,思维发散地看着。
快到凌晨时,卢米安心中一动,抬头望向了电石灯上方。
那里的光芒染上了些许幽蓝。
穿着淡金色小裙子的“玩偶”信使霍然出现,冰冷冷地望着卢米安,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情绪。
啪啪两声,她将一对有多根短刺的铁黑色拳套扔到了桌上,碰撞的动静更接近木头对木头,而不是木头对金属。
与此同时,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张飘向了卢米安。
“谢谢。”虽然“玩偶”信使飞快消失,没有交流的想法,但卢米安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
他暂时未去触动那对拳套,展开纸张,阅读起“魔术师”女士的来信:
“‘暗影树枝’和‘幸运儿’非凡特性已经制成了神奇物品。
“怎么样,是不是完全改变了它的外形,让你能便于携带?这就是大师级的杰作。
“它还没有命名,通俗一点可以叫‘幸运的暗影拳套’,有格调一点叫‘拷打’,你也可以自己取。
“凡是被它击中的目标,不管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用武器格挡,都会被激发一种欲望或者情绪,至于是哪种,原本看你的运气,但有了‘幸运儿’后,你可以通过提前模拟或者想象对应的欲望、情绪,让目标出现你希望看到的反应,成功率很高,百分之七八十吧。
“目标被激发了一种欲望或者情绪后,你第二次击中他时,不会再有新的欲望或情绪产生,但能有机会让之前那种欲望或者情绪爆炸,这对大部分目标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巨浪,会给他们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从而给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让他们短暂失去抵抗能力。
“在每一击里引爆欲望或者情绪的概率都不高,但你要是多打目标几拳,总会触发的,除非你被附加了霉运,抵消了‘幸运儿’的特质。
“这对拳套最厉害的不是它的攻击能力,而是防御,它非常坚固,能挡下‘收割者’一击而不受损伤(注:‘收割者’是‘猎人’途径的序列5),当然,前提是那一击刚好打在拳套上,这种情况下,它甚至有希望用自身的破碎或者断裂帮你挡住具备神性的一击,大概序列4层次吧。
“它的负面效果是携带时会让你自控能力下降,各种欲望和情绪的波动变强,需要很出色的忍耐能力来对抗,而你戴上它后,因为它来自那株‘暗影之树’,你会遭受源于对方源于某些隐秘存在的注视,祂们虽然碍于种种原因,没法真正伤害到你,但却可以驱使一些危险生物来到你旁边,对你施加影响或者发动攻击。
“所以,每次使用这对拳套的时间都不能太长,用完则立刻转移地点,如果没能做到这两点,被暗中的危险盯上了,记得保持住良好的状态,只要你能挡下一到两击,那些还不能真正降临的危险生物就会被世界排斥,放逐回去。
“啊,对了,你的两位心理医生让你明天下午老时间老地点做最后一次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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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梦(月初求保底月票)
“需要出色的忍耐能力才可以对抗随身携带‘拷打’带来的自控能力下降,各种欲望和情绪的波动变强……‘托钵僧侣’很擅长这种事情啊……”卢米安一边阅读“魔术师”女士的信,一边快速思考着自身是否能满足使用那件神奇物品的条件。
当然,他也不是非得随身携带“拷打”拳套才能使用它,卢米安完全可以提前把拳套放在某处,将敌人引入了埋伏圈再拿出,也可以攒一笔钱,买蒸汽机器人,让没有情绪和欲望的工具帮他背负,但既然“托钵僧侣”的能力可以很好地让他控制住负面效果,那他就不需要采取太过麻烦的方法。
思考到这里,卢米安联想起了“受契之人”种种契约带来的负面影响。
它们之中很大一部分似乎同样可以被“托钵僧侣”的忍耐和克制削弱。
“先获得‘托钵僧侣’恩赐,之后才是‘受契之人’,就是因为得先提升忍耐能力,才可以承受契约?要不然,像本堂神甫那样背着十几种负面影响的,早就自行‘爆炸’了……
“嗯,纪尧姆.贝内对‘托钵僧侣’和‘苦修士’能力的应用也不是太好,这是因为他早已习惯放纵欲望,改不回来了,还是他属于一步跳到‘受契之人’,再变成‘猎命师’那种,对‘托钵僧侣’和‘苦修士’恩赐掌握得不够,更接近于本能地使用?”卢米安无声自语起来。
回想梦境里本堂神甫在一天内从普通人变成了“猎命师”,他更倾向于后面那种可能,认为梦境中那种表现是纪尧姆.贝内只用了两到三次恩赐就晋升“猎命师”的象征。
卢米安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手里的信纸,把后面的内容一口气读完。
使用“拷打”拳套会吸引来危险生物这点,他打算找个机会,找个合适的地方,邀请芙兰卡帮忙确认下具体的情况。
要是真的很危险,那之后就得考虑预留一次“灵界穿梭”来摆脱影响或袭击。
赤红的火焰无声腾起,点燃了那张写满单词的信纸。
洒落的灰烬里,卢米安将手伸向了那对铁黑色的拳套。
那没有金属的质感和冰冷的意味,但却非常坚硬。
几乎是同时,卢米安听见的所有声音里,有两道自然而然地放大于他的脑海:
一道是那对私奔情侣夹杂咒骂的动静,一道是街上醉鬼摔碎酒瓶并大喊大叫的噪音。
前者让卢米安产生了一些旖念,后者带来了拔出左轮,往下射击的冲动。
它们都不算太强烈,属于可以忍耐可以克制的范畴。
确定拳套的大小合适后,卢米安将它们放到了枕头旁边。
…………
深夜,迷迷糊糊间。
卢米安仿佛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米黄色城堡,它的表面有许多黑中泛红的痕迹,像是沾染过大量的鲜血。
歇斯底里的笑声和喊声从城堡内传了出来,卢米安下意识抬起脑袋,看见三楼某扇狭窄窗户处,有张发色暗红的脸孔正望着自己。
双方视线刚有碰撞,那人就抬起右手,猛地挖掉了自己偏红的棕色眼眸。
一根根细小血管随之脱离了眼眶,留下一对血淋淋的漆黑窟窿。
“哈哈哈!哈哈哈!”那失去双眼的人疯狂大笑。
卢米安思绪模糊,条件反射般走入了那座古堡。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幕幕血腥的场景:
侍女用餐刀割开自己的肚子,扯出了染着鲜血的苍白小肠;男仆们不断从楼梯爬到二楼,又跳回大厅,一次又一次摔着自己;疑似管家的人捧着一颗美丽的女性脑袋,自己却没有了下半身,用双肘交替支撑着艰难爬行,留下了一道又粗又长的血痕;无头的夫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端起咖啡,倒入脖子处的裂口……
浓郁的血腥味和疯狂的氛围刺入卢米安的精神,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熟悉的、肮脏的天花板,听见了乱街夜晚不变的吵闹。
“刚才只是在做梦?”卢米安能清晰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心中还残留着些许害怕情绪。
作为一名已正式进入神秘学世界的非凡者,他没有轻视这样的梦境。
那很可能是星灵体给他的启示,或者来自外界的某种影响。
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快速过了一遍后,卢米安锁定了两个“嫌疑犯”:
“是白天那场国王饼游戏的后遗症,还是‘拷打’拳套的影响?”
他看了看没随身携带只是放在枕头旁边的铁黑色带刺拳套,感觉应该是那场游戏的问题。
他尝试询问忒尔弥波洛斯,没有获得回应。
将“拷打”拳套转移至木桌抽屉内后,卢米安重新睡下。
这一晚,他做了好几次噩梦,每次都梦见了那座诡异的古堡。
让他庆幸的是,梦境的清晰程度在不断降低,到了后来,和正常的噩梦没有区别。
…………
第二天上午,卢米安照例跑步练拳,寻觅市场区的特色早餐。
于微风舞厅坐到快十二点后,他再次拉响了白外套街3号601公寓的门铃。
“很积极嘛。”芙兰卡脸色红润精神极佳地打开了房门。
卢米安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
“你不是说要讲罗塞尔大帝的事情吗?”
“这个,这個……”芙兰卡的表情又变得古怪。
她嚷嚷着说道:
“我生病了!”
“什么病?”卢米安觉得这位“欢愉魔女”的状态好得不得了。
芙兰卡一边走向客厅,一边嘟囔道:
“替人尴尬的病!”
卢米安关上房门,坐至沙发,思索着问道:
“替罗塞尔大帝尴尬?”
“是啊。”盘腿坐在安乐椅上的芙兰卡抓了抓偏亚麻色的头发,“我真怕祂尴尬到爬出棺材,掐死每一个知情者!”
杂乱没有逻辑地说了一堆后,芙兰卡终于叹了口气:
“简单来说就是,罗塞尔大帝和我们一样,也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罗塞尔大帝也是你说的‘穿越者’?”卢米安愕然脱口。
芙兰卡“嗯”了一声:
“他很多发明创造和观点理念都是我们那个世界原本有的,更关键的证据是,他的日记是用我和你姐姐那个国家的语言写的,所以之前那么多年才没人破译,直到我们也穿越到了这里。”
卢米安脑海乱糟糟一片,既觉得这匪夷所思,像是故事,又从姐姐奥萝尔对罗塞尔大帝和他日记的态度里感受到了芙兰卡刚才那种说法的真实性。
见他沉默不语,芙兰卡很是理解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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