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冬
她最不可理解的是常雨泽,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实?如果他是执行公务期间误伤夏华,即便最后导致夏华死亡,他也应该坦诚说出来,她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他对她隐瞒只能证明他心虚和不自信。
她努力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范丽诚恳说:“徐安宁正在从东北往郑州赶,可能会晚点到达,他会就相关问题与般蔓蔓当面对证。我可能会申请二审延迟开庭。请你对常雨泽保持一点耐心和宽容,请你对般蔓蔓保持一定的警觉。”
徐虹说:“我知道。”
这时候,殷蔓蔓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放在餐桌中间,笑着问:“这么早谁给你打电话啊?”
徐虹挂断电话,平静说:“以前的老同学,她也关心今天的案子。”
她在努力压制愤怒的情绪,她心中的怒火象火山一样随时都会喷发出来,她真想站起来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她不怕别人谩骂她侮辱她,可是她讨厌别人欺骗她,尤其是打着温情友情的幌子欺骗她。她不喜欢说谎,同样不喜欢别人对她说谎。
她总希望人与人之间应该以心换心,她对他人付出真心,他人也应该回报于真心,尤其是朋友,她认为更该如此。她可以原谅她隐瞒她不光彩的经历,可是她绝对无法原谅她对她隐瞒如此敏感的身份,正象范丽所说,她隐瞒如此敏感身份正说明她动机不纯。
徐虹是如此相信般蔓蔓,从不怀疑这样率真的女孩子脑子里会装着恶毒的念头。前几天,她看到范丽提供的调查后,曾经找般蔓蔓谈过话,拿出那三张照片让般蔓蔓看,问她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常雨泽手里。
般蔓蔓马上露出非常吃惊和生气的样子,她发誓她拍摄的这些私密照片都珍藏在她的电脑里,从没有给外人展示过,那是她们两人最宝贵的影像记忆,她不会与任何外人分享。
如果说常雨泽手里有这些照片,一定是常雨泽偷偷浏览了她的电脑并复制了这些照片。她咬牙切齿的说这种行为就是盗窃行为,她要报案追究常雨泽的责任,她必须维护她们的利益和名声。
徐虹相信了般蔓蔓的话,她没有任何理由泄露这些照片,更没有理由伪造她跟郑卫华的色情合影照,她是知道她的清白和始终支持她的人。
她更相信这又是常雨泽搞的鬼,他既然可以暗中夺取郑卫华的电脑利用电脑里的资料伪造色情日记,他同样可以窃取般蔓蔓电脑或者相机里的资料。
从认识般蔓蔓起,徐虹就把她当作好朋友,她开朗率真的性格充满爱心的义举让她十分欣赏,加上她们两人曾发生过几次充满暖昧情调的同性行为,更加深了她们的友情。徐虹与常雨泽发生冲突后,般蔓蔓又是坚定不移的相信和支持她,让她更加信赖她。
精神病院事件发生后,徐虹开始对般蔓蔓有些不满,因为她找来的那个心理医师让她特别反感,日记是假的,她是清白的,这是毫不含糊的事情,为什么那个心理医师还问她一些隐晦的话题呢?这说明那个心理医师就是怀疑她与郑卫华有染!
不管般蔓蔓的出发点是否是美好的,为了稳定她的情绪,防止她出现精神问题,但是她请来这样的心理医师就表明她对她的支持有所动摇,而这是徐虹最不理解的,般蔓蔓是最能证明日记有假的证人,她应该始终不渝的相信和支持她。
因为这些反感,加上徐虹不想与般蔓蔓再发生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她开始有意疏远她,她的心里话不再告诉她,她暗中追查扣扣号主人的行动更瞒着她,她认为她们应该保持普通朋友关系,不是那种不设心理防线的无话不谈的闺蜜。
常雨泽枪杀张锋案件发生后,般蔓蔓毅然坚定支持徐虹,为了她又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小人物张锋付出巨大代价,这些都让徐虹十分感动。般蔓蔓又重新赢得徐虹的尊重和信赖。
二审开庭前围绕般蔓蔓所发生的这些变故和是非,徐虹认为这都是对方在采取卑鄙手段诋毁和打击她们,好让她在二审中不战而败。徐虹不希望让般蔓蔓再受到莫名的伤害,所以,她劝她二审时不要出庭,让她提前离开是非之地。
般蔓蔓听从了徐虹的劝告,她陪徐虹来到郑州后,不再陪她出庭,徐虹去省高院出庭时,她就到机场乘机离开。她己经订好今天上午的机票,她打算跟徐虹用完早餐就走。
般蔓蔓看到徐虹魂不守舍的样子,安慰她说:“今天一定非常热闹,方方面面的事情一定非常繁琐。姐,要不,我留下来陪着你吧,等庭审结束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看着殷蔓蔓关切的眼神,听着她亲切的叫声,徐虹痛苦得快要呐喊出来,她想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她! 如果她是夏华的女朋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夏华只是她的高中同学,十多年过去,她跟他再无情感纠葛。如果她认为夏华的死与常雨泽有关系,或者说怀疑常雨泽过失伤人,她大可以提起法律诉讼
只要她能坦诚相告,她都能平静接受,她愿意与她一起找常雨泽了解情祝,澄清误会,她甚至还愿意跟她保持朋友关系。可是现在,她竟然隐瞒这么敏感的话题,戴着虚伪的面俱接近她,深度介入她的生活,让她怎么不怀疑她的目的和动机.这一切必须澄清出来,她要和她和他当面说清楚。
徐虹克制住情绪,顺着她的话说:“好吧,你离开了我真是有点不习惯。要不你先退了机票吧,你在宾馆等着我。二审结束我就过来找你,我们一起离开。法庭外面一定有很多媒体,我看见他们就头疼。”
般蔓蔓见徐虹又改变了主意,不以为然,随手叉一块菠萝放她餐盘里:“我听你的姐,你说什么都行。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既然官司打到二审了,最终怎么判就顺其自然吧。”
徐虹:“我知道,我会尽我最大能力,这是我的职责。”如果说般蔓蔓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张锋呢?他在归德出现是不是也有问题?他接近她帮助她是不是也有那恶目的?她越想越烦燥,干脆不再费神,静观其变,徐安宁过来或许能够解开这些秘题吧。
28 终审2
范丽和徐虹通电话的时候,她正跟常雨泽在一起,他们乘警车从归德赶往省高院,常雨泽将作为被告出庭受审。由于范丽的关系,常雨泽役有象其他嫌犯那样带着镣铐等刑具。
范丽把徐安宁的调查内容转告了常雨泽。常雨泽听后百感交集,心情复杂难以明说,他想不到般蔓蔓竟然是夏华的女朋友,而她来归德是找他复仇的,这剧情太狗血了所遭受的这些莫名其妙的陷害都有合理解释了,范丽的调查结论更接近事实了。如此一来,他说遭受的这些莫名其妙的陷害都有合理解释了,范丽的调查结论更接近事实了。
常雨泽非常愤怒,就是因为殷蔓蔓的报复,才导致他误会和伤害了徐虹,导致他们恩爱夫妻劳燕双飞,连带他们的幸福家庭也分崩离析,这样惨烈的伤害让他永远都不能原谅她}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当面指责这个恶毒女人,夏华的死虽然与他有点关系,但不是他有意杀死他的!他只是射伤了他,他的死亡只是一场意外!
他跟夏华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误会,这些误会导致事态恶化,进而结出恶果。但是,他不认为这些恶果是他个人造成的,关键是他们身份迥异,他是警察,他是走私犯,他们的交集必然是令人不愉快的。
常雨泽向范丽解释说,他射伤夏华只是误伤,并非他有意收拾他,他担心范丽认为他小心眼,因为夏华曾经与徐虹有过朦胧恋情而借机伤害他。他准备把整个案件情祝都告诉她。
范丽却说:“你不用告诉我这个案子的详细情况,这是徐安宁负责的案子,他过来自然会说出来。这起案子公安部己经封卷了,你随便说出来不合适。
范丽不置可否的说:“可能吧。”她并不太认可他的话,般蔓蔓是一个有性格又聪明的女人,从她的生意规模以及行事风格来看,她不喜欢受人约束,也没有外人能左右她的命运。如果夏华没有死,他可能对般蔓蔓还有所约束,那么夏华死后般蔓蔓就再无羁绊,她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与夏华没有婚姻关系,她走进他的生活空间时间也不长,徐安宁在抓捕夏华的时候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情人,如果不是徐安宁对马迪的审讯,几乎很少人知道她与夏华的情人关系。
夏华是因为走私犯罪才殒命,般蔓蔓不可能不知道他所从事的活动是犯罪行为,如果在他死后还与他的余党保持联系,或者说还与他的遗名保持某些关系,必然会给她的生意以及她自身完全带来负面影响。她冒着极大风险来到归德展开复仇计划,她的动机如何呢?她是真的爱夏华爱到为之疯狂的程度吗?
如果仔细分析,还有很多疑点,但是,范丽不想多废脑筋了,后面的事情都交给徐安宁吧,她能做到的事情都做到了,基本达到了她的预期。
警车飞速向前方驶去,常雨泽漠然看着窗外向后疾退的绿色田野,心情沉重,他不再自怨自艾,如果没有般蔓蔓的设套陷害,或许他跟徐虹还是恩爱夫妻吧,他知道这个假设毫无意义,他们之间的裂痕己经大到无法弥补,他不再奢望今后会有什么美好预期,如果能化解她的仇恨就算不错了,他轻声问范丽:“你刚才告诉她,她会怎么想?"
范丽明白他问话的意思,他不能确定徐虹是否会怀疑殷蔓蔓,她为他的话感到遗憾,他和徐虹相识相恋十多年,竟然还没有完全吃透她的性格。
徐虹性格倔犟不错,可她并非顽固不化,她尊重法律和事实,如果她认识到错了,她一定会勇敢承认并积极采取弥补措施。她相信徐虹己经开始警惕般蔓蔓了。
她不想挫伤他的自信心,只是平静说:“我觉得她一定会相信我的话,她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她不会怀疑一切,即便她怀疑我的动机,也不会怀疑徐安宁,因为那曾是公安部督办过的案子,谁也不会儿戏。
不过,我们得有心理准备,即便徐虹确信了般蔓蔓的身份,确信她与阴谋有关,但是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张锋有罪的情况下,或许她还会替张锋伸张权力,甚至即便她知道张锋参与了般蔓蔓的阴谋,或许她还会追究你伤人的责任。”
常雨泽认为范丽的判断很可能会成真,他心中更加郁闷。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他们都要做好最坏准备,范丽告诉陈律师申诉材料有新变化,公安部某位领导会亲来高院出庭,指证般蔓蔓参与了陷害和破坏常徐家庭的犯罪活动。她没有告诉陈律师详细情况,这些内容只有等徐安宁过来才能揭晓。
被告方和受害人方开始进入省高院的审判厅。
各路媒体早就堵在省高院的大门外,他们看见了徐虹和陈律师等人相继走来,都蜂拥而上,纷纷抢抓新闻镜头,希望第一时间捕捉这些热点人物的新闻。
徐虹面色平静,一言不发的走进审判厅,没有给媒体留下只言片语。陈律师则微笑面对媒体记者,留下一句自信的话,他对这次庭审有信心,然后就挤开人群走进审判厅。
范丽赶紧与负责本次审判的张庭长交涉,提出延迟开庭的申请。
张庭长说他不能做主,让范丽再给高院的领导汇报。这起案子社会关往度极高,又牵扯到外籍人士,省高院的有关领导早就部署了今天的庭审,张庭长不敢擅作主张。
范丽给爸爸打去电话,希望他能给高院的领导通融下。她把该案的特殊情况告诉爸爸,她不想让他产生误会,认为她是因为私情而支持常雨泽。
范省长不赞成女儿给那个小警察奔波,更不会同意女儿跟他发生感情纠葛,只是他不想冷了女儿的心,还是要支持女儿的工作,因为女儿刚才给他保证了,她只是把这起官司当作一起案子来办理,绝对不会参杂她的私人感情。
范省长没有亲自过问,他不想落下干扰法院判案的口实,他给女儿支招,让她给她领导汇报,让公安厅给省高院交涉,既然有公安部的证人出庭,就是省公安厅份内的事情了,这样做就是公事公办。
范丽领会了爸爸的意思,立即给厅长汇报,问题很快得到解决,高院决定延缓到下午开庭。搞定完延迟开庭的事情,范丽并没有放松,她又去找徐虹。
徐虹己经坐到法庭里,她盘着头发,着米色的套装,静静的翻阅着案件材料,神色平静,她的形像与其他出庭辩护律师无异。
范丽走过去,轻声问:“你役有让般蔓蔓出庭吗?”
徐虹回答:“我让她在酒店等着。”她反问,“徐局长什么时候到?”
范丽:“他的航班十一点到。”她知道她己经对般蔓蔓警觉了,“你们住在哪个酒店?徐安宁到了我会跟他一起去见般蔓蔓,她所做的这些事情必须坦白交待。不过,我想般蔓蔓不会爽快承认。”
徐虹告诉了酒店的名称和房间号,说:“到时候我会跟她直接说话。”
范丽没有试探问她对二审的态度问题,己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只要落实能般蔓蔓的阴谋,相信徐虹会有明智选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徐安宁的到来。
参与二审旁听的人士和庭外媒体记者等人见法庭迟迟不于开庭,都很诧异,纷纷打听缘由,却被告知延迟到下午开庭,只为等待被告方的一位关键证人。难道说这起案子还有新的故事新的变化吗?众人对这起离奇的官司更加期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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