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捞七爷
李耐朝着窗外望去,眼神里透着一股韧劲,他从不说大话,言出必行。
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的头条都登了赵教授向一个无名小辈发起挑战的新闻,现在舆论的噱头真是奇怪,连这种无聊的事儿都能上头条。
“无聊?人家赵教授那么有名气,跟你一个小喽啰发起挑战,你就偷着乐吧!”刘品江拿着李耐耍嘴皮子,
“一会儿你送完我去医院,你就去找吴子燕吧,她那里要上演一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
刘品江有点搞不懂李耐在说什么,
“你去就是了,一出家庭伦理悲情戏。”
说完,李耐就收拾好东西上了车,留刘品江在那里胡猜,到底是什么事?车子刚到五附院的门口,各大报社媒体的记者就已经把路给堵死了,只见赵启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等待着李耐的到来。
这次挑战的事儿都闹得这么大了,赵启明出于礼貌才在这儿等李耐的,否则才懒得搭理他。
“诶,大家看,那个小村医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结果所有的记者都围了过去,这阵势把李耐给吓了一跳。
“李医生,你是为了炒作才接受挑战的嘛?”
“把一个绝症患者当作试验品是不是有些残忍?”
“你和赵启明之间是不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才发起这场挑战的?”
一群人围在李耐身边,说话像苍蝇一样惹得他烦死了,干脆低着头自己走自己的,不去搭理他们。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赵启明看到李耐,轻浮的笑了一笑。
“我是为了救死扶伤来的。”
说完,李耐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句话别有深意,就好像直接否定了赵启明的医术和医德,让赵启明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些难堪。
走到病房里,李耐看到了那个瘦骨嶙峋的病人,看上去年纪应该不大,三四十岁左右,但是由于长期患病的缘故,身上基本上已经只剩下骨头了,眼睛也深深的陷了进去,仿佛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李耐问到旁边的护士,
“肝癌,晚期。”
在医学领域,只要病人到了肝癌的晚期,基本上也就可以放弃治疗了,一是现代医学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二是就算想治疗,价格也是一般人所承受不起的,况且最终的结局都是死亡。
“这赵启明倒是不傻,给自己安排了个这么难治的病。”
李耐心里暗道,虽然理论上不可能治好,但是他必须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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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习惯一个人看病。”
“呵!让你一个人我也不信你的看出什么名堂!”
赵启明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朝病房外走去。
此时,病房里就只剩下李耐一个人了,这时他又要搬救兵出来了。
“爷爷,再帮我看看这个病人。”
“你又碰上什么疑难杂症了?”
“这次是个肝癌晚期。”
“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儿!先看看他的脉象。”
还是老样子,李耐把手搭在了病人的脉上,然后李锦云来感受脉搏的强弱。
“难了。”
“怎么难了?”
“他的脉象现在看似还比较稳定,但是透着一股虚气。你看他的肤色,再看他四肢的颜色。”
然后李耐看了看病人肚子上的肤色,是那种没有一点血色的蜡黄色,而手脚末端的颜色却已经有些发紫,像是淤青了一般。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的肝功能基本上衰竭没了,体内的毒素没办法排出,只能顺着血液在体内循环,而在这种身体末梢的地方容易沉积毒素,所以你看到的紫色就是余毒。”
李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病人其实从面相来看就已经没救了,行将入棺一般,这时的人往往已经没有了疼痛,只能每天昏睡在床上,等着死亡的降临。
“但是也不是没得救,我可以试一试。”
“真的?!”
李锦云这柳暗花明的来了一句,把李耐从低谷又给拉了上来。
“你这样,还是老样子,先用灸针放血,把他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好的。”
李耐从医疗包里拿出了针,在他的四肢上都插上四五根针的样子,然后那些暗色的血就顺着针流了出来。
“《内经》中提到,脏腑气血亏虚为本,气、血、湿、热、瘀、毒于结互为标,蕴结于肝,渐成症积,毒我们已经排了,只要接下来将其他几样或补或祛,就会有一定的效果。”
所以说肝癌难以治愈,这么多的症结要一一解决,并不是件易事。
时间不等人,李耐迅速的开了几个方子,分别针对湿、热、瘀,让护士赶紧照着药方抓来药。
至于气、血方面,则要通过针灸来治疗。
“肝经上的太冲和中封两个穴位要灸上,让体内的气多在肝脏上走动。”
“血则要打通会冲门,用针灸上,再用火罐给扣上。”
按照李锦云所说,李耐忙手忙脚的一一布置好了,头上已经出满了汗,而此时跟他一样焦急的还有在门外的赵启明。
赵启明透着玻璃看着李耐在操作着,而他的手法以及开的药方,是他之前从来没见过的,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让人能起死回生?
过了一个小时,在病人服下了这些药后,面色和脉象都有了一丝好转,接下来只要每天都坚持服药,应该能有所好转。
“呼~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