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11章

作者:西子

男人撂下这句话抬腿狠命踢过去,傅爷身后的保镖替他挨了这一下,顿时疼得脸色煞白,傅爷一愣,没想到乔苍来真的,一点颜面不留,他脸色一沉,“乔老板,我可没挡你的道儿,你手下玩儿我马子,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乔苍说这个解释,等你交出西街十二家店铺再来找我要。

他说完转身上车,傅爷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他后背,“我十几岁在码头混饭吃,到现在也有四十年,我搞帮派比你岁数都大,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乔苍,你是牛逼,广东你老大,得罪了你就混不下去,可你也别太嚣张。”

乔苍的手下有些含糊,怕傅爷狗急跳墙真开枪,急忙喊了声苍哥,等他下令,乔苍不急不缓把烟头掐灭,“跟我叫号子,没人讨得到便宜。傅彪,你活腻了就开枪。”

傅爷拿枪的手颤了颤,乔苍站在原地停留了三秒,听到一声扣压扳机的响动,他面不改色坐进车里,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扔出了什么,啪地一声,傅爷持枪的手腕忽然一摆,枪应声落地,保镖乱成一团围上去大喊傅爷!

傅爷疼得龇牙咧嘴,他手腕肿起一片淤青,乔苍吩咐手下上车,等到这些人全部坐进车里,傅爷的保镖从地上捡起一枚轻飘飘的纽扣,傅爷看清是什么脸色顿时更白。

保镖说话有些颤抖,“乔苍腕力太强了,咱真不是他对手,就算您刚才开枪,恐怕也打不到他身上。道上都说他身手好,看来不是吹的。”

傅爷一脚踹开保镖,他看着无声无息远去的乔苍的车,“敢这么栽我,这事儿没完!”

秘书看完这一幕从驾驶位转过头,问周容深过去吗。

黑暗中,巷子口被一簇火苗点亮,那枚丢掉的烟蒂点燃了一只遗弃的竹筐,霎那间火光冲天,映红了两面墙壁。

“回别墅。”

司机问他不管吗。

周容深闭上眼睛不再回答,我朝司机使了个眼色,他尽量开得稳,不发出一点动静,驶离了现场。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令周容深对我产生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靠着墙壁吸烟,我问他不累吗。

他没说话,随手把烟头湮灭在水杯里,大步朝我走来,他将我一把扛起,他脸上是非常恐怖的情欲,近乎暴虐,他把我扔在床上解开皮带,按住我的头压入他腿间。

我整个身体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脸被他茂盛的一簇毛埋没,我有些窒息,好在他那个地方不腥也不臭,只是胀得太大了,我无从下口。

这方面我经验很少,有些男人喜欢,有些男人觉得不如直接交合刺激,而我碰到的都是后者,调剂两下我还能来,可如果他今天晚上就想通过这个爽一把,我还真没那个手段。

我想要用别的方式取悦他,可他根本不允许,他将我抬起的脸又按下去,我只好张开嘴含住,他被我包裹的同时低低嗯了声,叫得极其性感,好像已经到了巅峰。

他开始时顺着我的节奏,等到我熟练一点,他就用手掌控我的头,将我朝下压得更深,我每次被戳到喉咙都忍不住干呕,还不小心用牙齿咬了他,他问我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弄残他,我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

他在很久之后终于伴随一声沙哑的嘶吼释放出来。

我捂着麻木的腮瘫在他腿上,他一身精壮肌肉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油光,他喊我名字,何笙。

他大口喘息着,我用手指抹掉唇角流淌的液体,剩下的都咽了,我想去浴室刷牙,他在我爬起来的同时用力拉住我,将我拽进他怀里。

他再次喊我名字。

我仰起头看他,他脸上是满足后滚烫的汗珠,他捏住我下巴警告我,“我不允许你再勾引别人,不管因为什么目的。如果你脏了,我就枪毙你。”

第十六章风光

周容深提拔公安副厅长的提议被胡厅长拿下后,他老婆的船厂紧接着就接了一个大单子,合约正在谈,基本八九不离十。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抗拒升到省厅做二把手,除了不愿意被胡厅长利用控制,他在商场赚钱也太狠了,官场升得越高眼红的同僚越多,出事的几率就越大,别人扣他一顶以权谋私的帽子,他一点辙没有。

周容深对权的欲望不大,对钱的欲望很重。

有时我特纳闷儿,我跟了周容深这么久,他老婆我一次都没见着,一般正室早就怒气冲冲杀来了,这女人真沉得住气。

其实官太太比商太太要横,她们丈夫有权,因为权力才有钱,一旦权力破碎了,不但什么捞不到还会栽进去,所以她们特担心二奶会毁了自己男人。

周容深老婆倒是对他挺放纵的,看来只要他不离婚,她根本不会管他外面干什么。

周容深在江南会所谈合约,市局正好开一个重案分析大会,据说是傅彪的人在西街聚众斗殴,砸了几个店铺,好几个人受伤。

西街那边租房的外地人很多,加上傅彪又是老牌的黑老大,所以影响很恶劣,需要周容深到场主持,可他脱不开身,他吩咐秘书到别墅接我,替他压压场。

这种事我替他做过几次,以他老婆公司公关的身份出面,对方客户一般都带着夫人或者情妇,我过去打打牌唱唱歌,稀里糊涂的就拿下了。也有的是求周容深办事,被堵住脱不开身,我过去一搅合,对方也不好意思怎么样了。

我坐在车上一边化妆一边问秘书合约谈下了吗。他说谈下了,但是周局不准备自己做,倒给别人。

我问他为什么。

“周局这不刚推了升副厅的机会吗,省里很不满,再加上合约太大,周局顾虑自己身份不好接。他和客户谈的是八千万,倒手肯定比这个价格高。”

我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察觉到我不信任的目光,有些尴尬,我让他说实话。

他知道我不好糊弄,让我别问周局,他说有人插手码头的营生,不管是船还是货运,都被顶了,连麻三儿都损失了一个港口,对方很大的势力,周局杠不过,干脆撤手。

周容深大权在握在市里只手遮天,谁敢和他杠,还搞走麻爷的一块地盘,这也太狂了,我问他是谁,他说您去见了就知道了。

我到达江南会所看到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名媛俱乐部带队扫黄的王副处正从第二辆车里下来,身后跟着四名刑警,都拿着枪,我喊了他一声,问他是过来公干还是接周容深。

他把抢塞进口袋里,伸手示意我先走,他跟在我后头,“何小姐您真是开玩笑了,周局长在里面,我公干也不能挑这时候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是接他回市局主持工作。”

“这么说你们惯例只要得到消息里头有大官在,就绝对不扫,支会人走了再进去,是吗?”

他有些尴尬笑,“官场不好干,这都有规矩,我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否则要扫不全扫进去了,部门都空了。”

仕途官官相护很普遍,宝姐被条子盯了那么久,副局一个电话就得放人,除了是保这个老情人,更重要也是保宝姐手里的资源,栽进去审出点什么来,大爷们一倒倒一片。

我们从电梯出来直奔三层豪华包间,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警察有些慌,以为是扫黄,下意识往墙根躲,右侧第六个包房忽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还夹杂着女人的嚎哭和求饶,很快吸引一大堆人围观。

妈咪推开门进去,里面一个没穿裤子的男人正拿皮带朝跪在脚下的女人身上抡,一下下抽得特别狠,女人不敢躲,抱着脑袋匍匐在地上,哭声很惨烈。

男人的家伙还立着,最头上镶嵌了一颗硕大的金环,看着很壮,估计是为了床上增加情趣。

妈咪满脸堆笑央求男人先停下,有什么好商量,何必动粗呢。

男人怒吼着让妈咪滚出去,有服务生想去叫保安,被一个挺世故的小姐拦住,“找死呢!这是傅爷手下的二当家,西街大流氓,她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不想活了?”

服务生听到男人这么深的背景,正义感立刻就破灭了。

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小姐抱住妈咪大腿求她救救自己,妈咪也想救,可男人不依不饶,非说她故意咬疼了自己命根子,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学会怎么伺候。

妈咪实在没辙了,她一把推开小姐,从包房里退出来。

男人像一头发了疯的雄狮,眼看那名小姐要扛不住了,我问身后的王副处,“能不能干预一下。”

王副处本来不打算管这事,他管不过来,正儿八经扫一次黄就精疲力竭,平时没任务就算面前死一个小姐都不愿意掀眼皮儿看,在条子眼里这些女人死是活该,活是多余。

夜场姑娘被客户打骂是家常便饭,客人喝多了没轻没重,给小姐搞残了也常有,来这里玩儿的非富即贵,惹出麻烦场子老板就压了,根本不可能闹出门去,得罪得起也懒得去硬碰硬,为了一个鸡惹恼大爷们不值当。

但我这么提了,他不好驳我面子,他吩咐跟在后面的刑警按照我吩咐把事儿了了,他点根烟避到楼梯口,没直接出面。

刑警掏出枪迅速冲进包房,将灯全部打开,男人被刺目的光线晃了眼睛,手上动作刚停下,刑警反手把他撂倒。

他半跪在沙发脸贴着自己膝盖,一时没反应过来,刑警控制住他之后,抬起头看我,“何小姐,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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