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这句话逗笑了周容深,“把我说成贪慕美色的纣王了,你比妲己可要祸害人。”
常锦舟仔细打量我的眉眼后,用手肘捅了捅乔苍,“苍哥,周太太真让我自惭形秽了,她还觉得自己资质平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她的美貌。”
乔苍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他笑着将常锦舟垂在肩头的长发拂到耳后,“在我眼里你也非常美。”
常锦舟一愣,她眼底有水雾闪烁,她哽咽问真的吗。
乔苍嗯了声,伸手温柔揽住她的腰,正在这时前排站立的宾客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女人的尖叫,宴厅内骤然变得无比热闹。
我们都朝台上看过去,马副局在礼仪小姐的指引下从一侧红毯轴迈上正中央讲话的位置,他站在高处一眼发现周容深和我,非常恭敬示意他上台,周容深微笑摆手,围观宾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都鼓掌起哄,甚至有人喊周局长不妨带着夫人一起上去说两句,我们都喜欢听。
周容深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出风头,我笑着说周局长没穿警服有些害羞呢,可不要为难他了,当心他掉头就跑哦。
众人哈哈大笑,我挽着周容深手臂和乔苍常锦舟在贵宾席正中间落座,其余宾客根据商界地位高低依次坐在两边和后排,很快现场乌压压坐满了衣着华贵的男女。
我回头看了一眼,三十排三百余个位置,以乔苍周容深为首,末排商贾不知道有多眼馋,他们也许穷其一生都无法赶上他们万分之一的光鲜和尊贵,有些奋斗是毫无意义的,孙悟空再怎么斗,他终归要被压在五指山下。
人啊要么就一无所有,要么就金山银山,永远不要做中间的部分,一无所有不怕输,金山银山输得起,高不成低不就活得最胆颤心惊。
马副局开幕致辞后,是今晚的竞拍环节,地皮竞标为压轴大戏,之前还有一项政府主办的慈善竞拍,所募善款将捐献给缉毒所和养老院。
说白了政府怎么会放过宰割这些商人的机会,就算是一只穿过的破鞋子,只要拿出来了,商人也不敢不买账,谁不积极就上了政府的黑名单,以后做生意甭想顺遂。
今晚所有人都奔着地皮来,其他东西再好也没多大兴趣,只想快点打发了,不过意料之外是藏品还真没坑人,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慈善家捐赠的私藏珍品血玉。
血玉又叫相思玉,是和田玉的一种,通体血红色,极其罕见,因为多用来制作玉石戒指,雕琢打磨后像一颗小小的红豆,很多人都叫它相思玉。
而司仪手中这样通透无暇的玉质市面上已经灭绝了,只在博物馆和欧洲皇室才能看到,所以刚掀开幕布底下女宾便无法自抑高声尖叫,怂恿身边男人为自己拍下这款相思玉。
常锦舟清秀的脸孔染上一层惊喜的红晕,她握着乔苍的手央求说,“我好喜欢这个,苍哥,你为我买下来好不好。”
乔苍笑着问她喜欢吗。
常锦舟用力点头,司仪在这时用话筒报上底价,八十万。
我盯着那块鲜红如血的玉石,有些感慨说,“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玉确实很好,可惜世上的男女,很少有谁能不辜负它。”
周容深握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吻了吻,“我们就是这样。”
我笑了一声,偏头看他,“会吗,等你老了,变成了痴呆,你还会记得何笙吗。”
他坚定说一定会,他忘记自己的名字,也会记得太太叫何笙。
尽管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我伸出手戳了戳他鼻尖,“如果你那时敢把何笙念成沈姿,我就不给你饭吃,活活饿死你。”
他哭笑不得,“这么狠毒,那我每天都要默念你名字一万遍,才能有那么深刻的记忆。”
我下巴抵住他肩膀说好。
他问我老了会不会记得他。
“何止记得。还要…”
我笑得狡黠,声音戛然而止,周容深唇挨着我眼睛说,“还要生个宝宝。为了满足周太太这个愿望,我要强健身体,争取八十岁还能提枪上马,和你生个足球队。”
我恼羞成怒,用手指捏住他两片薄唇,“没正形了,哪像个公安局长,和个地痞混混儿一样。”
他握住我的手说只是对你这样,别人面前还是很正经。
我抚摸着他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就算我忘了你长什么样子,我总还记得警服,等出门上街看到穿警服的,我就抱住他往家里拖,按在床上陪我睡觉。”
周容深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满嘴胡话,再乱说把你丢到台上拍卖。”
常锦舟在这时忽然看过来,眼眸内满是羡慕,“周局长和太太的感情深厚,真是让人嫉妒。”
周容深说乔总和常小姐也是一样。
她脸上笑容绽放得更大,乔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旁敲侧击埋怨我。”
常锦舟眨了眨眼睛装傻,“哪有,我敢吗?”
相思玉已经开始竞拍,乔苍慢悠悠问她还要玉吗。
她立刻不敢反驳,举着他的手把竞标牌塞在他掌心,周容深知道我也很喜欢,即使不愿在除了地皮之外的东西上出风头,也还是拿起了牌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庭广众的热吻
坐在第三排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举起牌子大喊九十万,他旁边年轻俏丽的女人眉开眼笑,偎在他肩上指着相思玉说着什么,鲜艳的红唇十分诱人。
男人底气很足,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长相有些丑,也没什么特色,我实在想不起他是谁,可他坐的位置又很靠前,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说不应该啊,这么大腕儿我能没见过吗,我已经把特区所有高档宴会都出席一遍了。
我正蹙眉盯着他,那个女人在他肥嘟嘟的脖子上狠狠嘬了一口,他张嘴大笑,油腻腻的脸叠起一层层褶子,刺目的灯光里我看清了他后槽牙一颗闪烁的金色,立刻想起他是谁了,金牙薛总。
我给麻爷当干女儿时,麻爷和他来往过,麻爷看上了他公司的公关经理,日思夜想比对我还着魔,那个公关经理的腿真是漂亮,一米六八的身高腿就有一百一十多公分,而且又细又直,男人对于美腿的抗拒力比对大胸还低,毕竟炮架子嘛,扛在肩上抽插的时候确实有感觉。
金牙薛总喜欢玩儿自己下属,部门里的漂亮小姑娘都上过他的床,他玩腻了就送人情,到时候谈生意要折扣。
他和他秘书搞了好几年,十六岁就搞上了,还是他哥们儿的女儿,因为这个差点闹出人命,金牙薛总又称开苞机,他玩过的雏儿比麻爷还多,大多是未成年,人家不告他条子也不能怎样,道上有句话说,特区三分之一的初中妹都让金牙薛总这老王八蛋糟蹋了。
后排有商人不甘示弱抢了几轮,很快薛总把价格抬到了一百二十万,经商的财大气粗,不像官员那么敏感,不敢露富,他们没有还吹牛逼呢,口袋里鼓自然比着搞事。
谁都不愿在这样的场合栽面,自己的女人又不断催促,只好接连加码,到一百五十万的时候,相思玉已经超出了它本身价值,不少商人望而却步,开始做自己女人的功课,说这个价钱买两块都够了,回来去新疆淘换。
女人不依不饶,玉石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男人是否心里有自己,愿意花钱供自己出风头更重要,常锦舟看他们争得火热,有些担心失手,她问乔苍还不叫吗。
乔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急。”
薛总很快杀出一条血路,一百八十万的时候,乔苍终于开启薄唇吐出一个数字,“两百万。”
这些人群雄逐鹿,不及乔苍一个出手震场子,他举起牌的瞬间,宾客席鸦雀无声,两百万定格在舞台屏幕上,他那张刚毅英朗的脸孔在高清之下更加清俊矜贵,常锦舟十分满足,她说有点贵哎。
乔苍问她不是喜欢吗,刚才不还催着举牌吗。
常锦舟歪头想了一会儿,“其实也谈不上多稀罕。”
乔苍说那就不争了,他正要放下手臂,常锦舟扑过去和他撒娇,嗔怪他一点不懂女人心。
乔苍闷笑出来,“所以是要还是不要。”
“那你们男人说不要的时候,真就不要吗。”
乔苍盯着她面红耳赤的小脸沉思了片刻,“看对方是怎样的女人,如果是你。”
常锦舟瞪大眼睛问是她怎样。
乔苍说那肯定就是不要了。
她气得发笑,用力捶打他胸口,乔苍任由她闹,脸上挂着浅浅纵容的笑意,嘴上却没有一刻松懈,和薛总还有几个也非常想要买下相思玉讨自己女伴欢心的商人争抢,似乎对常锦舟的索取百依百顺。
上一篇:圈套
下一篇:我的18个特种兵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