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果然不出我预料,公安医院第三天深夜出了乱子,几个马仔买通了清洁工,竟然伪装成保安模样混进住院部,出现在王队和郑队出入的楼层,被埋伏在场的便衣特警当场擒住。
这情况不能送局子关押,周容深秘书按照我的吩咐把他们送去了宝姐有股份的一家酒吧,酒吧最赚钱的妞儿都是她的姑娘,卖酒一绝,一晚上价值万八的人头马几箱几箱的卖,明面上特别牛逼,把持了场子半壁江山,老板也轻易不得罪她,谁和钱有仇,她为我打点好了,将这几个爪牙关在用来教训不听话小姐的地下室。
我凌晨两点多在保镖护送下赶过去,五六名打手正在逼供,进门一屋子的腥味,眼前四仰八叉倒着四个男人,身上衣服也破了,鲜血淋漓,地上很湿,踩上去鞋底子都觉得寒冷,打手说他们晕过去很多次了,就用冰水泼醒了继续打。
几个马仔嘴巴硬得很,死活撬不开,就一句话,有种你枪毙我。
这些敢和条子杠的爪牙,都是黑帮组织里的鹰犬,说白了,撒出去就没打算收回来,家人要么被控制,要么早让头目打点好了,就是一门心思做事,没点真东西吓唬不会吐口。
保镖为我搬了一把椅子,将上面灰尘擦净,我坐下用手撩拨长发,极其妩媚慵懒斜倚着靠背,“牙口挺紧啊,是条汉子。”
被打得最惨的爪牙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好溅落在我脚下,“你不是周容深娘们儿吗。”
我笑着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雪白的肌肤纤细的弧形,在这一屋子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十分新鲜诱惑。
他上下打量我,“都说公安局长娶了个风骚的二奶,很了不得,原来背地里还是个硬茬子,什么事都敢做,你囚禁我这些弟兄私自用刑,你爷们儿是执法的,你他妈胆子真大。”
我微微一笑,“对什么人办什么事,你们用不地道的下三滥招数,我自然以牙还牙。怎么,谁让你们来的,说不说。”
男人冷笑,“说你奶奶!”
我慢条斯理接过一瓶水,“继续打,狠狠的打,都吃饱饭了吗,拿他们当沙包练手,留口气儿就得了。”
我一声令下,打手和保镖就像发了疯一样,屋子里惨叫不断,听得人骨头发酥。
很快两个爪牙扛不住这么大的力道折磨,翻了白眼晕死过去,胸口的肋排处已经皮开肉绽,能看到半截白骨,其余两个咬了咬牙,“你这个狠毒的婊子。”
我笑着用手在脸颊扇风,“狠吗。我把话撂在这,落在我何笙手里,嘴巴再严也得给我张开,我可不是只会打人这一种折磨。”
我让打手继续,对着脑袋打,什么时候头皮掉了,什么时候停。
市局一名刑警在这时赶到酒吧,通过服务生引路找到地下室,将一份资料交给我,他在我耳旁说用刑这事警察不便插手,他就不留了。
他走后我翻开案卷看了一眼,立刻喜笑颜开,我将上面夹在其中的一张相片朝骨头最硬的马仔亮出,“王勇?代号六子是不是。”
他脸上布满污泥和鲜血,咬着牙不吭声,可当他看清照片里的人时,神情顿时大变。
我意味深长感慨,“你这十三岁的女儿真是如花似玉明媚可人啊,知道风月里有一种女人叫雏妓吗?干干净净的身子,那才能让男人兽性大发。卖个好价钱不说,兴许傍上了大人物,给你满门光宗耀祖。”
王勇脸色一僵,他手臂撑住地面,艰难爬起来,直勾勾瞪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将照片狠狠甩在他脸上,“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否则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女儿怎么当了雏妓受人侮辱。”
“你敢动我女儿我做鬼都弄死你!”
我大声冷笑,“你做人在我眼里都不过一条狗,你当了鬼还不如一个屁。你女儿才十三岁,会不会直接死在床上了。风月场的畜生玩疯了,你见过吧。”
王勇盯着他女儿照片,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暗杀周容深,去医院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的,都是金哥让做的,不过他还有后台,人只要弄死了,他后台平息后面的事。”
我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后台是谁。”
“苍哥,周容深出事那天晚上,金哥被打了,对方虽然戴着面具,但我认出来是苍哥,他下手又狠又稳,除了他没别人。他说如果你出事了,他就灭金哥满门。这次我们去医院,金哥特意嘱咐如果碰到你就掳回去送给苍哥,苍哥早说了,周容深不管怎么死,你不能动,他要你。”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乔苍参与了吗。”
王勇说他是幕后,他很精,这事儿他绝对不沾,都是金哥出头,不过他有话,出大篓子他保。
公安局长不明不白牺牲了,这篓子谁都保不了,乔苍敢说这话。
我眯了眯眼,“他在省里有大靠山吗。”
王勇摇头,“他自己就是靠山,还有谁硬得过他?你不是道上的,不知道这行的深浅,黑白碰到一起,只要黑的够黑,压人跟玩儿似的。省里那些人还想傍苍哥呢,他道行有多深,常老那老狐狸都猜不透,龙哥跟他打交道多少年了,连他十分之一的脉都没摸清。”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我一直以为周容深和乔苍是势均力敌,不过听王勇这么说,真有点胳膊拧大腿。
论白道周容深在特区没说的,摆出他的面子畅通无阻,可乔苍这么黑的太也少见,关键他确实精,他在幕后压阵,有的是人替他搞事,掏几百条命都掏不上他,难怪孟煌城说和乔苍沾边的谁都不乐意碰,惹祸还没用。
王勇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担心受牵连,他说,“苍哥稀罕你,头一回见他为女人连他妈命都不顾了,和公安局长到了这份儿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还有心思打女人主意,你知道的内情不少吧,换了任何人,你也是不能留的主儿,苍哥不保你,龙哥和金哥早弄死你了,你自己落单的时候可不少。”
王勇舌尖在嘴里舔了舔,抵出一颗沾着血丝的牙齿,他蹙了下眉头,“我都说了,你别动我女儿。我在外面做的事,我女儿和老娘都不知道,家里用钱,干马仔来钱快,我也不是天生就当坏人。”
我眼神示意打手,他将王勇脚上的铁锁解开,又递给他一瓶水一支烟,烟镇痛,王勇立刻接过去,他身上骨头估计折了不少。
“看你还有点人情味,为了养家糊口,只要你出面指证金伟暗杀周局长的罪行,我保你至多三年恢复自由。三年期间你女儿老母平安无恙,衣食无忧。”
他有些愣住,半响才试探问我真的吗。
保镖指着他呵斥,“我们夫人承诺没有办不到的。特区打听打听去,周太太出手了,谁敢不买账。”
王勇咬牙说我干,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让打手把王勇送到医院,其余几个人扔到西街老铺,那是麻三的地盘,拿这些人给他添点堵,生死有命,活不了就是没那个造化了。
我离开酒吧郑队打来电话,他告诉我已经落实金伟行踪,就在傅彪的赌场里,从酒吧过去不远,我让他等我。
保镖一路疾驰将我送到赌场门口,郑队迎上来问我怎样,我说可以行动了。
郑队带了五名特警和九名刑警,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也没开警车,都是黑色商务车,藏匿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完全融于夜色。
警察进入赌场大门后迅速控制住接待小姐,问了金伟所在的赌坊,就在二楼尽头的天字号。
我和郑队走在前面,到达赌坊外,警察分列两排,为首持枪特警比划了三个数,三亮出后直接一脚踢开破门而入,金伟搂着一个大胸女郎正在赌桌上打牌,后头站立两个马仔,桌对面东南西坐着三个小头目,胸口纹了龙头,龙身和龙尾,应该都是一拨的,他们叼着烟卷愣住,刑警迅速从两侧墙根包围住整个房间,持枪大喝都不要动!
金伟反应过来将桌子狠狠一掀,扑克和麻将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趁最乱的功夫他大喝一声条子泛水了!他推开女郎朝阳台纵身一跃,距离他最近的特警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腿将他往回一拉,金伟倒在地上被戴了手铐。
郑队将孟煌城签署的搜查证和逮捕证在他眼前一晃,“金伟,你栽了。”
金伟脸色突变,他被按在地上极其狼狈,像一只蛤蟆,白白浪费了那副还说得过去的皮相,丑陋不堪。
“谁他妈出卖我了!是不是宋薇薇那贱人,我就该弄死她!”
我抬脚踹在他脸上,将戴在鼻梁上的眼镜片踹得粉碎,“如果没有宋薇薇,我早就不留你了,你能潇洒这几天,就是我看在她的面子上。”
“果然是你。”金伟朝我啐痰,可他刚啐了半口,就被警察用枪柄死死压住了头。
“何笙你个贱货,除非让你老子死在里头,只要我出来,我他妈搞死你!”
我冷笑蹲在他面前,轻轻拍打他的脸,从很轻变为很重,啪啪作响,直到他两面脸颊都通红,嘴角淌出一缕血,而我的手掌也疼得钻心,我才停下。
“我男人是谁你忘了,监狱那种地方,让你有去无回。”
“周容深在医院能他妈办这事儿?”
我呵呵笑出来,“当然不能,可你这么骂我,我能辜负你吗?”
他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起来,“幸好你托了女人的胎。上头人都不敢干的事,你说干就干,你有种。”
我朝他眉开眼笑,这可算是褒奖了,对女人最大的赞扬,就是她幸好是女人,没有和男人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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