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196章

作者:西子

技师用浴巾擦干我身上水珠,为我穿好裙子,我将手挡在唇的一侧,让声音可以集中朝对面传过去,“窗子开着隔音不好,歹话可听得清清楚楚呢。母鸡撒疯,母猪撒欢,那屋子真热闹。谁有不痛快的当面来找我,如果没有就老实点,背后插刀当心插在自己身上,全家都要跟着遭殃睡大街了。”

我说完故意笑出声音,笑得又骚又媚,但落在她们耳朵里一定很阴森,我笑了很久,那边一直鸦雀无声,安静得仿佛根本没有人,我透过帘子缝隙看到一屋子女人脸色大变,尤其是常锦舟和顾太太,齐刷刷看向这扇窗子,但谁也没有伸手掀开看。

平日里常锦舟知道我在,一定会过来打个招呼,虽然我们不合,但脸上撕得还不算太破,迎面碰上不至于连面子都不给,不过今日我断定她不会进这扇门,她现在无法和我正面冲突,只能借助旁人来恶心我,她绝不可能自投罗网,认了自己背后算计我的罪。

我走出房间倚靠着墙壁,盼咐保镖去闯隔壁的门,“里头人光着身子呢,记得别乱看。”

保镖自然听我的命令,一个用手一个用脚,直接砸了门进去,女人慌张诧异的惊呼声响起,将整条走廊都炸了

走廊灯光非常绚丽,明亮到近乎刺目,我举起手意犹未尽打量戴在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和玛瑙手串,心里默数着时}司。冗长的走廊飘荡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咒骂声,两个保镖受我盼咐不敢擅自离开,站在屋子角落低垂眉眼对那群赤身裸体的女人沉默。

我咳嗽了两声慢悠悠走过去,光是想象那副场面就觉得很劲爆,我抵达门口转角处,经理也听到动静赶来,他下意识要冲入,我立刻伸手拦住他,“你要找倒霉吗,里面夫人们没穿农服,正愁无处发泄,你进去谁也保不了你经理语气焦急说客人被窥探隐私,店面会遭投诉甚至吃官司的。

再不进去处理只会越闹越大。“闯进去的是我的人,出事了我兜着,碍着你什么。”经理大吃一惊,“周太太您…”我满不在乎理了理自己肩带,“有些无聊找个乐子。

你不进去就什么事都没有。”房间里女人的叫骂声比刚才更重,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经理急得面红耳赤,“周太太,房间里其他人还好,可是乔太太…”他欲言又止,偷摸打量我脸色,“她肯定要讨说法的,她是乔先生的夫人,乔先生在特区是惹不起的人物。”

我笑着反问他不相信我吗,我既然敢做这事,若没有把握妥善解决,也不会冒险玩。经理沉默了片刻,“我在门口等您。”我掸了掸他胸口的标牌,“去做事吧,不用等。

我真做什么不会在这种小地方,我喜欢大庭广众。”我说完一把推开他,趾高气扬进入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不得不说常锦舟确实很聪明,反应也够快,藏在窗帘后不慌不忙穿衣服,几名富太太显然吓住了,两只手不知遮挡哪里,身子被看了精光才回过神,一边东躲西藏穿衣一边朝保镖破口大骂,顾太太怒不可遏想蹿出去叫人,她起身提裤子看到我,脸色顿时一变,咒骂夏然而止。

我倚门娇笑,“您要去哪儿呀,叫什么人,我帮您,要么我就在这里大点声,招呼顾客都进来瞧瞧,美人坊是高档美容院,您熟人多,兴许还出头帮您讲讲理呢。”

我笑里藏刀,警醒她不要得不偿失,大张旗鼓闹出丑闻对她役好处,几个有头有脸的阔太太被陌生男人瞧了身子,家里靠山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保镖是我的,就等于是乔苍的,这口气自然无处发泄,最后还是要撒在自己女人身上,扫地出门。

或者因此而失宠,这半顶绿帽子扣在脑袋上。男人的心可是猜不透的。顾太太也明白利害,她嚣张愤怒的气焰锐减了一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故意的?"“这话怎么说的。”

我懒洋洋伸出一只手,在脸孔一侧扇风,“我手下人护主心切,听见这屋子有人背后指名道姓骂我,我正梳理头发呢,谁知他们怒气冲冲过来讨公道,这都是养先生授意,不要让我受委屈,否则可以先斩后奏。”

我说是马路上完横眉冷目指着保镖斤责,“谁给你们的胆子,这可是顾太太骂街的泼妇,碰了瓷儿来这里消遣取乐。她们就是骂了我两句,苏太太,家里男人很是了不起呢。

你以为当役听见就算了,难道野狗咬我,我还咬野狗吗?一嘴骚毛脏了我的嘴怎么办。”保镖低下头说是我们的错。我朝门外使眼色,“还不滚,太太们的千金贵体,是你们能看的吗。”

保镖朝门口走,我故意大声叮嘱,“看见了什么胎记黑痣长毛的,不要出去胡说,烂在肚子里就得了,不许让太太们难堪。”

保镖说记住了。他们打开门出去,并没有完全关上,敞开了一道缝隙,我笑眯眯转过身道歉,“顾太太,苏太太,还有这两位我眼生的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管教不严,不过谁让你们背后不留口德。自然是祸起萧墙。是吃哑巴亏还是闹大讨说法,我都奉陪。”

我进门指桑骂槐奚落了一通,把难听话都说净了,顾太太颜面下不来,难堪成了猪肝色,她几乎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儿,“你这张嘴是真毒,颠倒黑白的本事也算绝了。”我轻声细语不急不恼,“看人下菜碟,是您激发了我最毒辣的一面呀。

都说各扫门前雪,我偏爱记仇,顾太太若不是先招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苦果终归是要自己尝的。”她冷笑,“看你得意到几时。”我掩唇媚笑,“这年头做好人还做出错了,您自作自受,我为您家族颜面考虑,不让他们把看到的乱说,真要1务您肚子上松松垮垮的肥肉有几道褶子抖落出去,您这老脸往哪放啊。顾太太,还是盼着点我的好吧,我这人不甘寂寞,也不甘冷落,真有我失势的一日,您老公您这点本事看得住吗。”

我当然瞧不上顾总,她们也清楚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入我的眼,可我这话说出口顾太太还是差点一口气提上不来晕过去,她憋红了脸,颤抖着一只手指我,骂又骂不出,苏太太搀扶她坐下,为她拍背顺气,“好了,你哪里是她对手,刚才吃了多大亏,不要胳膊拧大腿了。”我环抱手臂不屑一顾嗤笑了声,常锦舟整理好自己掀开窗帘走出,她对着我侧影看了几秒钟,“何笙。”

我侧过脸万种风情朝她眨眼,“乔太太也在啊,您和我躲猫猫呢。按摩按得舒服吗。”她挑眉,“你不知道我在吗。”我耸了耸肩无比茫然说,“不知道呀。我只听到了这几位太太的声音,乔太太就算在,也一定什么都没说,是她们怂恿,馅媚。”

常锦舟冷笑,留颜面,我不买账她朝我一步步走过来,最终站在我面前不到半米处的位置,“你不必装好人J。我的确在这里和她们议论你,但我是受害者,是被你插足了家庭的无辜妻子,自以为给我留后路我很可怜,值得同情,这个社会怜悯我,而痛斤你。陌生人不知道我们的真面目,她们所看到的,不过是我们表现出来的真与假善与恶。

所以到哪里我也不怕。何况我做什么了吗?你有证据我容不下你吗。”她和我说这些时,我并没有表现出专注聆听的样子,我时而抚摸珠宝,时而观赏指甲,非常漫不经心,不拿她当回事,直到她受不了我的漠视一把扼住我的手,无比用力说,“我第一次产生了不能留一个人的念头,你不要逼我付诸行动。”

我慢条斯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之前我和沈姿抢容深,我的确目的不纯,这一次乔太太多虑了,我顶着公安厅长遗蠕的身份,很多事已经不由我自己,我也不会冒险。

我可以向你承诺我不要你男人,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你稀罕紧张的丈夫,在我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小三都是这样说为自己开脱,可你们掠夺起来丝毫不手软,已经成了惯犯。这些楚楚可怜的花言巧语,男人或许会信,可我不会。

你既然清楚自己身份,就不要做违背身份的事。”我掸了掸耳朵,硕大的珍珠耳环肆意摆动,“我怎样乔太太役有资格指点,也休想套我的话,我的人生该怎样走,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凭本事赶我,赢我,但让我回头是岸,你以为你是佛祖吗?

"我目光朝房间其他位置的女人看过去,“刚才哪位太太说,乔太太只是不屑一顾,真斗起来比我再高段位也不过手下败将,乔太太,您可不能让对您寄予厚望的人失望。”

我说完猛地甩手,我始终顺从常锦舟的禁锢,她没有任何准备,被我用力一甩身体朝后倒退了几步,非常踉跄站稳,我脸上笑容瞬间敛去,变成一潭沉寂的水。

我凝视她的脸铿锵有力说,“养太太,论聪慧,我们不相上下,论狠毒,你也许技高一筹,但论手腕和道行,你还差了我十万八千里,她们说得不错,我靠狐媚与美色吃饭,也许这两者不能保我一世,但现阶段,我何笙最得意,逆我者死。”

常锦舟面不改色,与我一般平静,“这话我也回敬给周太太,逆我者也一样死。”顾太太缓了好久才终于喘上来那口堵在心窝里的气,她从床上站起,朝我大声吼,“你用风骚下作的手段口勺枕边风毁我丈夫事业,你不怕像你男人一样横死吗?

"我没有等顾太太再说下去,干脆一步跨到她面前,狠狠扇了一巴掌,震麻了我整条手臂,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盛怒之下用了多大力气。顾太太左脸颊迅速肿起,唇角也溢出一丝血迹,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面孔颤颤巍巍良久,都难以分辨这是现实还是幻觉。“顾太太唯我独尊惯了,什么不该说也没个数。

别忘了我今时今日地位压在你头上。这一耳刮子让你长长记性,怎么骂我我只当狗叫,可如果你再敢襄读容深,让我听到一丁点风声,我让你全家跟着一起长记性,而且永远翻不了身。”

顾太太梗脖子吼叫着要冲上来和我厮打,门外保镖及时涌入挡在我身前,将顾太太推倒在地,几个夫人尖叫搀扶,仰起头有些畏惧看我,都老实了不少。

我居高临下俯视她,“等什么时候,你到了能蛊惑男人视你如瑰宝的地步,再来和我一较高低吧,否则别自讨难堪。”

我转过身,微微抬眸注视面前一动不动的常锦舟,说实话,她的淡定气度,她的演技,她的狠毒,她善于利用的玲珑奇巧,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拔尖的,如果不是碰到了我,换做任何女人勾搭乔苍,她都可以毫不吃力解决掉,连痕迹都不留。

我挑起唇角让自己看上去真诚一些,手指在她微微凌乱褶皱的裙摆上神平,“乔太太,我要的时间不多,你我相安无事,拿回我想要的,我一刻都不耽误收拾东西走人,你更不用担心你的位置。”她冷冷发笑,我朝她额首道别,转身带着两名保镖走出这扇门,她在我身后非常沉着的语气说,“一切刚刚开始不急。”

我脚步未停,缓慢役入灯光中,逆着水晶灯的方向,走廊昏暗许多,浅浅的迷离的光圈,像极了下雨的时节坐在车上,玻璃打落的雨珠,也是映着灯火,映着霓虹,让人恍惚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真实。我活了二十二年,五年幼小无知,五年跌宕坎坷,剩下的十二年都在摆脱贫穷与尔虞我诈中度过,世间的冷摸不公,黑暗,虚伪与残忍,我什么都不怕,从此只有它们怕我。

我一言不发,这条长廊静默走了很久,直到我眼前有了阳光,有了云朵,有了层叠的重楼,我才停下,我问保镖,“刚才有趣吗。”他知道我很开心,附和说有趣。

他拉开车门,我弯腰进入的同时警告,“乔先生那里。不要说这事,为乔太太留面子,他想必也不愿知道。

保镖点头说明白。我回到别墅看见餐桌上放着两盒红豆糕,还有一些酉茹甘的梅子,都是我那天无意说到的食物,我立刻意识到乔苍回来了,我侧过头看客厅,果然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非常悠闲温和,我i司保姆几点了,她小声说四点多,您出去了一整天。

我换了鞋子过去,忍不住问,“顾总停职了?"他随手翻了一页,“他太太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吗。”我说是。很不高兴,那些女人也一样都算在内。乔苍飞快浏览完合上书本问我现在高兴吗。我沉默了片刻,咧开嘴笑,这是我这么多日第一次对他笑,笑得媚眼如丝,脸蛋娇得像花骨朵,他看到怔了一下,我主动趴在他怀里,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乳头处戮戳点点画圈,“你怎样在短时间里打压了这么多人。”

乔苍握住我那根手指,见我没有抵触,沿着他胸肌到腹肌,最终下落在裤链的位置,他眼底笑意有些火热,不难。”

我装作没察觉自己摸了哪里,仍旧勾着指尖戳点,摩擦,声音绵软娇细,“可是你这样打压顾总,有些公报私仇,万一传出去,会不会被人背后指点?

"他语气逐渐有些起伏,“千金难买一笑,怎样冒险也很值得。何小姐不知道自己温柔一笑的样子,有多么诱惑吗我咬着嘴唇,高耸丰满的胸部贴向他,媚眼含春秋波黛黛,那根手指千方百计挑逗撩拨他,我感觉到一丝坚硬的抬头之势,乔苍有些燥热,松了松领带让自己喘息,“不气了?

"我说勉强痛快点。我低下头故作惊讶看他支起的裤档,扑味一声笑,“哟,乔先生这是怎么了?"我侧过脸看窗外,“哪里飘过美人,让你反应这么大。”

他眯着眼说美人不就在我眼前吗。我指甲役入拉链的缝隙,向下轻轻一压,链子崩开,露出里面黑色内裤和膨胀昂扬的家伙,我将内裤也扒掉歪着头笑得千娇百媚,“就这么走,让手下瞧笑话。”他笑问我那怎么办。

驾驭乔苍,既要尽可能降低他对我的疑窦和防备,又要保持刺激新鲜感,让他对我欲罢不能,男人的兴趣与喜欢就是女人肆意最大的筹码,它可以保持在一个平稳的弧度,一旦有过大的起伏,走高走低都是麻烦事,高到头了是要下坡的,男人就会出现厌烦的错觉,低了很难再爬上去,我这几天给他冷脸,又让他费了不少功夫,得用点法子缓和下。

我身体向下滑动,娇俏的脸蛋对准他胯部,让他亲眼看着我吐出舌尖。撩人拨弄着,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我濡湿炙热的舌头令他情不自禁闷哼了声,我不等他适应。便张口含住,一点点吞吐吮吸,直到吞役一整根。

周容深干这事儿喜欢真空,嘴里一点空气不留,狠狠曝住,乔苍喜欢有空气,能感觉到湿渡渡的舌头在动,他在最爽时按住我的头,朝我喉咙处用力顶,我几次被他撞得要呕吐,都忍了回去。

乔苍喜欢看我跪在他面前,以臣服的姿势取悦他,他全程都没有闭眼,睁着猩红的眸子注视我痛苦的表情,保姆在厨房里来来回回,这样近乎偷情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动作狂野起来,他怒吼着挺起腰身,口贰蔺我的嘴。

乔苍的玩意不脏也不腥,但我仍旧觉得恶心,这是完完全全的取悦,没有任何感情,可他就这么看着,我正好咽了下去,他捏起我下巴,没有结束的余韵使他声音嘶哑,我舔着星星点点白液的嘴唇,回味无穷笑,“很好吃.

乔苍将我从他脚下捞起,我扑入他怀里,他用手指温柔抹掉我唇角残余的白色液体,我们谁也不说话,静止在这样沉默的时光里。保姆端着食物从厨房走出,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生怕打扰什么,迅速又返回关上门,乔苍问我猜她刚才有没有看到。

保姆一反常态自然是看到了,我脸红耳赤葡富在他肩膀,张开嘴狠狠咬下去,他只是闷笑,不阻止我也不说话,任由我隔着衬衣用几颗牙齿发泄,我咬了不知多久,感觉口腔都麻木才松开嘴巴,他衬衣褶皱在一起,被唾液浸湿,贴在烙下齿痕的皮肉上,我舔了舔嘴唇,“疼吗。”他说刚才爽过,当然要付出点代价。

他手指在我洁白光裸的腿上肆意抚摸,“何小姐从前是这副身体令我欲罢不能,吃不到会怀念,吃到了又不想停止,从今天起又添了这张小嘴。”我趁他指尖移动到我唇上时伸出舌尖卷入,他手指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带一点咸和苦茶味,我吮吸了一会儿说“乔先生这张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精妙。”

他扬了扬眉笑得轻桃痞气,“何小姐有意向尝试吗,我愿意奉献。”他装正经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扑味笑,“不想,乔先生以后也不要再妄想刚才的事还会重演。”

我手撑在他胸口从他身上起来,一脸冷淡,“不送。”乔苍根本不知道哪句话惹了我,让我变脸这么快,他坐在沙发上怔了片刻,闷笑几声。让他猜不透又看不真我,对我时而若即若离时而热情如火无法掌握,我才能在这场玫心计里持有绝对主动权,让他对我不忍到不论我做什么,在他这里都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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