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嗯了声,倚住墙壁看戏。
吴秉中叼着一根暴发户最喜欢的进口香烟,目光四处打量,“乔总,我儿子说是你的人动了他,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我记得你在特区有姘头。”
乔苍没有搭理,他笔直站在灯光下,似乎故意收敛了强大的气场,一副轻佻匪气的模样。
“乔总,我没得罪你吧,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你不懂吗?我儿子不过玩儿个婊子,你姘头出什么头啊?”
乔苍身后的秘书和保镖沉着脸要冲上去,被乔苍伸手拦住,他似笑非笑打量戴在腕间的手表,“确是她做的。不过。”他顿了顿笑容加深,“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短,即使她措了,我也不会责怪,而且会继续护着,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吴秉中表情一变,语气也跟着狠起来,“乔总,我家可是独苗,你这是让我断子绝孙。”
吴秉中朝前走了两步,“我如果告到条子那里,以你和他们的宿仇,揪住这个把柄,你好歹也要付出点什么吧
乔苍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吴老板在省厅有点门道,不过你这个门道,保你这么多年已经犯了王法,他敢来为你的事得罪我,我明天就让他扒官服。”
他解开自己獅的领带,趁吴秉中义愤填膺时,朝他脸上一甩,领带遮住了他眼睛,他抓下来刚要破口大骂,乔苍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开口之前,动动脑子,你有什么资本来向我兴师间罪。吴老板也别白来,这条领带,算我慰间贵公子的礼品,绑在下面伤口处,止一止血。”
我扑哧一声笑,声音已经传过去,干脆也不躲了,一边笑一边走过去,“吴老板,这是来找我吗?”
吴秉中蹙眉凝视我,“就是你阉了我儿子?”
“阉了就阉了呗,吴少爷三十年来什么姑娘没尝过,下到初中生,上到官员情人,他可不亏了,没留下一儿半女你怪得了谁,你们吴家没那造化,就该断子绝孙。”
我故意挑高了声音,笑得眉眼弯弯,走廊上的男人女人也跟着发笑,吴秉中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我,“好,太岁头上动土,你…”
小李从我身后冲上去,一把拂开他那只手,她一脸怒意,“放肆。今天教训你儿子是周太太手下留情,若你再敢横行霸道,他不只是裤裆里少块肉那么简单,你家恐怕要做白事了。”
我拎笑一声,趾高气扬从他面前经过,目视前方语气阴森说,“我平生最看不惯作恶多端的男人,吴老板,据说你也是这样的人。”
他脸色又变了变,我挑起一边唇角,“你想为你儿子讨说法,得把乔总先扳倒了,他护着我你怎么朝我伸手。不过你大约还不知道,你厅里的后台见到我也要毕恭毕敬,不信你试试。”
我留下这句话,不再理会他,直接进入乔苍办公室,我听到门一声反锁,脱掉鞋光着脚抱住他,“乔先生护短这件事,深得我心。”
他眼底含笑,“让何小姐高兴真的很困难,你到处为我树敌,还都是很棘手的人物,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目的
我撅起两瓣艳丽的红唇,“乔先生怎么这样想,我刚才不是把因果都揽到自己头上了吗。我觉得不满就要发泄,否则会委屈肚子里的宝宝。”
他捏起我的下巴,脸上笑容有些深不可铡。
我从乔苍眼底看到了非常危险的漩涡。
我面不改色,任由他挑着我下巴,笑得万种风情,连眼神都不曽回避分毫,他凝视我良久,耐人寻味说,“或许你一开始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非常坏的女人”
我笑容略微一收,他继续说,“不过女人坏一点,才更诱惑”
他将手从我下巴离开,“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
我目光落在他颈间,没有了领带的遮埯,凸起的喉结十分性感,随着他吞咽唾液而微微滚动,我不着痕迹用手指勾住第一颗纽扣,媚笑着解开,一直到腹部被掖进皮带里的最后一颗,我全部拆解后,两条手臂搂住他脖子,“当然是所有骂荡妇骂妖精的话。”
“猜一猜我回他们什么吗。”
我狡黠眨眼,“你说对”
他怔了一下,轻声笑出来,“我警告说我的女人怎样,还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再被我听到,我会让他们少一根舌头”
我阉了二世祖的事,虽然议论很多,但莫须有的添油加醋却一点没有,不然这样劲爆的事,指不定怎么胡编乱造,搞不好还说这二世祖强暴的是我,我原以为是我的凶残狠毒吓到了他们,原来乔苍在背后震慑,他们忌惮的是我的靠山。
不管畏惧谁,只要冲着我,就是我的筹码。
我手指压在他绵软的乳头上,轻轻逗弄了一会儿,看着它逐渐坚硬膨胀,我笑说,“风月场都说你美色面前最沉得住气,不会惹一身风流债,可我怎么看是他们误解了你,你是色中饿狼,只是藏得深而已。”
我濡湿的嘴唇含住指尖,媚哏迷离,让他看到我伸出舌头,纠缠着指尖吮吸,吮到皮肤泛白才吐出,沾着那丝温热和潮湿,按住他的乳头,他胸口不由自主鼓了鼓。
流连男人梅洋的我,这点挑逗的手段在女人里绝对是拔尖的,媚俗只会保留一时的兴趣,而不能长久享有男人的着迷,只有在清纯与妩媚间掌握最适合的度,天下男人都将是囊中之物。
场子里的小姐和我关系不错的都会找我来学两招,宝姐也说过,如果我早出生十年,外滩最火的不一定是林宝宝了。
我嫣红的舌尖抵住他胡茬,嗅到一丝他唇内释放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你的手下在小酒馆喝多了,说了我许多坏话,回过头想想,他们说得没有错,人这辈子看不清自己的罪恶,丑陋,外人却看得很清楚。”
他挑了挑眉,“哪里。”
“金三角。”
他瞳孔精光一闪,很快就消失,“那晚忽然反常,是听他们说了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软绵绵趴在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听人说,只有两个厌恶和喜好都相同的人,才能白首偕老,我和乔先生不是夫妻,我的美色总会有不复存在的一天,到时我能用什么留住你。”
乔苍的手指在我咋晚刚刚拉直的长发里穿梭,他爱不释手,他喜欢这样的我,温顺柔软,楚楚可伶,而不是明艳过了头,夺目却刺眼。
“我现在喜欢何小姐,我厌恶隐瞒,欺骗,算计。”
我咧开嘴,笑得非常生动,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乔先生的厌恶和我一样。”
“那喜欢的一样吗。”
我说当然,我也喜欢我自己。
他被我巧妙的回答折服,发出非常清朗用力的笑声,他手指仍没有从我发间退出,还在不断抽插浮动着,我垂下哏眸,将一根修长尖锐的东西从袖口内缓慢探出,毫不迟疑戳在了他心脏位置,他身体倏而一僵,本能低下头看,却发现抵在他胸口的根本不是匕首,而是我葱白的手指。
我扑哧一声笑,他在我头顶也笑出来。
“乔先生,我们彼此互不相信,互相猜忌,竟然还能生出情爱。是不是势均力敌两个人,在博弈中就会不知不觉爱上对方。”
乔苍若有所思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爱不爱你,兴趣和爱一样吗。”
他表情看不出真假,我顺势也虚虚实实,“兴趣不是爱,你还这么纵容我千什么”
他沉吟淡笑了几秒钟,在我唇上吻下来。
乔苍当晚没有回来,他闯云南救我,常锦舟了如执掌,她以担优他安危为由大吵一架,她毕竟是正室,乔苍当然要安抚,接连一周都和她住在婚房。
第二天一早我乘髙铁去往广州省公安厅,打算证实一件事,周容深被追封为厅长,授予第二副部长警衔,能压住他的上司只有全国公安部长和第一副部长两人,其余人都是他下属,他人不在了,按说这空壳子再漂亮也没有用处,可广东省几十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副部长,算得上至髙殊荣,省委非常重视,对我这个遗嫌更是百般优待,我到省厅问话,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我在门口被警卫拦住,他肩章还没有上衔,是新调来的,不认识我,怎么都不肯让我进,逼得我亮明身份,他愣了下,我在这个空当直接闯了进去,他跟在我后面抓了我几次,我到达厅长办公室,胡厅长和刘厅长都在,看到我冲进来立刻起身迎我,示意警卫下去,我不理会他们伸出的手,大步走到办公桌后,坐在厅长座椅上,一副骄矜髙傲的模样。
他们面面相觑,赔着笑脸在我对面坐下,“周太太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底下小兵新来的有眼无珠,不识您身份”
“秉公执法,很好的事。不要为了迎合我而处罚他们,相比较愣头青,我更厌恶圆滑的油条。”
胡厅长听出我含沙射影,他搓了搓手,“是是是,周太太这样命令了,我自然要放他们一马,能调到省厅也不容易,我也是很重视人才的。”
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观摩上面的花纹,意味深长说,“胡厅长,我们也算是旧识了。我那支出水芙蓉的舞蹈,就是为您准备的,当时练了许多天,生怕当众出丑,或是你不满意,不知你还记得吗。”
他满脸涨红,尴尬得恨不得钻入地缝逃掉,他曽经打过我的主意,当时他官职髙过周容深,想要以权力施压索要我,不过最后也没有成功,还惹了一身骚,他中途调走过一阵,又调了回来,具体内幕不详,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又看向一旁的刘厅长,“我美女蛇的绰号,还是你金口玉言传出去的呢,现在叫得响亮,我相信这是刘厅长对我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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