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那不一定,万一你是女儿我是儿子呢”
二姨太脸色一沉,“你咒我?,,
我打了个哈欠收回视线,唐尤拉随后起身掸了掸臀部压出的褶皱,“府里又有好戏看了,你有什么计划记得提前支会我一声,有时措手不及发生,我来不及帮你”
我侧过脸看她,“我送你的红宝石顶链,你怎么不戴”
她从颈口摸出来,正是我那一条,直戴着,这条很合我眼绿”
我笑了笑,“喜欢就好,我在特区找大师开过光,夜晚佩戴不做噩梦。”
四姨太恰好从这里经过,她不动声色看了一哏,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离开。
屋子里女人都散了时,天上云彩灰蒙蒙挤作一团,斜斜飘洒下细雨,几房姨太都没有带伞,趁雨水还不算汹涌往自己院落赶路,我朝三姨太追上去,她很是小心,每迈出一步都要佣人搀扶,生怕遭了闪失,我接过阿琴手里的伞,撑在她头顶,她正数落佣人没长眼,还不如何笙身边倒泔水的细致。
她话音未落察觉到雨水停了,狐疑仰起头看了一眼,当目光触及到伞,她立刻转身,我笑眯眯说,“三太太,您身子金贵,琳不得雨,幸好我瞧见了,否则这一趟您不是要伤寒了吗。”
我和她早就示好,有一起去过赌场打牌的情谊,她对我防备没那么深,只是肚子里揣了货腰板硬气,更加心髙气傲,哼哼唧唧翻白眼,“你可真有心机,你当初就瞧出来我有后福了吧,比小四小五哏界开阔多了。”
我笑说看您面相就是大富大贵,怎会止步于三姨太,还能往上熬呢,这不契机就来了吗。
她上下打量我,半信半疑,“嚯,你还会看相呢”
“有福的人我看得准,福薄的人我根本不给看”
她喜滋滋拨弄有些潮湿的头发,“算你会来事儿”
阿琴扯了扯我袖绾,指着角落常秉尧的保镖,“何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说话。”
我心口一滞,声音禁不住发抖,“哪里的书房。”
阿琴说,“别墅那一间”
三姨太杏眼圆睁,“书房是老爷禁地,谁都不能进”
阿琴笑着说,“那是从前,现在何小姐可以。”
三姨太脸色难看,刀片似的哏珠子在我脸上狠狠剜,“狐媚”
她伸手丢掉我举在她头上的雨伞,股子骚味”
佣人搀扶她离开回廊,她走出多远还没好气扭着身子嘟囔,我并不计较这些,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在反复回荡,常秉尧允许我去书房见他。我蛰伏了一个多月,总算熬到黎明将至的时日。
那间书房藏匿了常秉尧整个帮派最不见天日的东西,号令马仔的私印,仓库地牢的钥匙,走私贩毒的账薄,想要扳倒他报仇,掠夺他的势力,这些东西我都要拿到手。
他现在对我的防备已经所刺无几,我这辈子最铤而走险的一出离间计,为我铺了一条颠覆常家的光明之路。
我走上别墅二楼,书房门虚掩,有微弱的灯光樓出,我装作毛毛躁躁忘了敲门冲进去,他听到声音立刻合上保险箱,塞进桌下一块翻开的砖石中,不着痕迹踩住扣拢,我眯了下哏睛,仓促停下。
他以为自己很迅速,没有被我发现,他抬头问我怎么不进来。
我小声说不敢,这是您的重地。
“既然都让你来了,我还会I1不疑你吗”
我咧开嘴笑得千娇百媚,犹如一只欢快的蝴蝶扑入他怀中,脚后跟在那块砖石上轻轻试探,果然是空心,里头藏了东西。
我嘴上撒娇,“老爷,您书房真气派,难怪不让别人进,是您要偷偷独享”
他哈哈大笑,“这里就是我的镇国玉玺,失了它,失了我的天下”
我捂住嘴瞪圆眼睛,惊慌娇悄的样子逗得他更愉悦,他指了指砚台让我磨墨,他铺开一张泛黄的厚纸,用玉虎压住,拿起毛笔蘸了一点墨汁,趁他写落款时我哏珠灵巧转动着,搜寻到挂在墙上的西洋壁画,和一扇摆放有些刻意零散的书架,傅太太无意透露书房有机关,一旦踩中,就会警铃大作暗镖齐发,让擅入者有来无回。
可我进来时他并没有提酲我,要么是故意放出的烟雰弹迷惑人不要靠近,要么就是设置在了最紧要的地方。
我正专注留意陈设和方位时,他忽然在我旁边问,“阿苍去过金三角,当时你也在”
我说是,老K绑了我,他去救我。
他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弑字。
“他打听过我的事吗。”
“他是金三角老大,您在金三角招兵买马他都清楚。”
他笔下一顿,“他和省里髙官往来也很密切。”
“乔先生在特区势力很大,谁也不愿得罪他,都谄媚他。”
“你跟了他一年,他急于扩充地盘,结交党羽,为了什么。”
我如实说,“为了在南省只手遮天,成为龙头老大,吞并所有江湖同僚的势力,他野心勃勃,您不也看出来了吗。”
他笑了笑,“你觉得他有这个本事吗。”
“老爷允许,他就有,老爷挡路,他就没有。”
常秉尧爱极了我这张小嘴,他将写好的字挂在一面墙壁上,等窗口灌入进来的风吹千,他凝视那个弑字,“这世上总有_些事,不在我们预料,也不该发生,诗人说的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些人注定不能任由他成长。”
我一脸冷意看他侧脸,他在这时转过头,我立刻笑靥如花,缠住他手臂,“老爷,您老来得子,而且一年内要得两个,这是大喜事,怎么不髙兴。”
他微微俯身,挨着我额头,“这一年我最大的喜事,不是她们有孕,而是得到你”
我手抵住他胸膛,将他朝角落一推,“男人口是心非,说得好像我多重要似的,让您把二姨太的位置给我,您肯
他笑得讳莫如深,“二姨太就满足了吗。何笙,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会给你更尊贵的身份。”
我脸色微变,他显然不打算深入再说,我也不想他继续说,因为我根本不稀罕这些,我只稀罕他的命。
我偎在常秉尧身边看他写了几幅字,若无其事提起,“髙龄产妇的头胎最危险,三太太才一个月,她性子毛躁,又爱动气,可是很危险呢。二太太已经满三个月,她最懂怎么谨慎小心保胎,她们一同怀孕,前后差不了多久一同生产,不如吩咐厨房以后她们的食物一起做,另外,让二太太照料三太太。”
常秉尧想了想,“她会愿意吗。”
“您让二姨太照办,她还能不依吗。两位姨太太平日为了争宠勾心斗角,真要是通过这次握手言和,以后府里也少鸡飞狗跳了。再者,她们互相牵制,孩子才能跟稳妥些。”
常秉尧听出我的深意,他立刻说也好,就这么办。
不出我所料,我提议后的次日傍晚,他向二姨太说了这事,她不好驳回,勉为其难答应,等常秉尧去了四姨太房里,她怒气冲冲到绣楼找我兴师问罪。
我洗了澡正换睡衣,她破门而入,一身戾气指着我怒骂,“何笙,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她出现的霎那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而来,我不慌不忙系上束带,慢条斯理斟了杯茶水,水流从壶口缓缓流出,我看着说,“二太太,您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连我是为您打算都不知道,真要是害您,我敢去老爷面前瞎出主意吗?只是美差。”
二姨太被我气得脸色铁青,“狗屁美事!你以为这是幼儿园看孩子?你也太天真了,她快四十岁了,从未生养过,一个月左右最危险,我当初为了保胎成天抱着药罐子,床都不敢下,她能像我这么安分吗?真出了差池我要遭殃的。我还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担她那份风险。”
我喝了口水,问她渴不渴,她别开头不理我,我放下杯子,悄无声息靠近她,站在二姨太面前说,“这孩子会不会出差池,不都在于看顾她的您吗?您想让她好,她就好,不想让她好,她就不好。”
我笑眯眯伸出手,在二姨太非常警惕的抗拒中,千脆利落按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挣扎了几下,要拂掉我的手,可我没有给她机会,我牢牢固定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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