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宝姐看到屏幕暗下去,她冷笑骂了句贱妇。
这位马太太是周容深下属马副局的夫人,她男人和宝姐关系很密切,宝姐为了他脚踏两只船,地下情就有好几年了,还堕过胎,他许诺了很多次离婚,但都因为马太太娘家背景大,为他在仕途出力不少没敢离。
宝姐后来死心了,只和他谈利益,马夫人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包小三,但不知道是谁,她自己也不老实,就没追究。
薇薇闹这一出没脸跟着,我也不打算去,可宝姐非拉着我不让走,我只好跟着一起。
从餐厅出来蕾蕾问我知道鸭王街吗,我说知道,在圈子里混的都知道那地儿,那是男嫩模聚集的天堂,嗜好鸭子这口的有钱人都去找乐子。
很多影星歌星,就是看着特别正经的实力派老戏骨,一提名字都说表演艺术家的,都在鸭王街玩儿过,穿一身皮夹克或者花衬衫,气质和电视上判若两人,看见俊俏的就请过来喝酒,喝完就去开房。
还有的年轻男演员男模特在鸭王街常驻,通过这个结识名流寻找后台靠山,在娱乐圈上位。总之很乱,娱乐界那点事嫩模圈门儿清,他们不少资源都是外围经纪人给拉的。
蕾蕾盯着窗外感慨说她迷了十多年的大陆小生,刚出道那阵在上海一个同性酒吧很火,号称第一鸭,陪过不少制片人和投资商,她也是刚知道。
我问她这有什么关系吗,她说我们这种女人本来就很脏了,我希望我的信仰是干净的,如果也是脏的,而且还偷偷摸摸的脏,我宁可从没喜欢过。
第四章名媛俱乐部
宝姐在上流圈子有个局,都是一些官商权贵,和一年到头见不到丈夫的饥渴富太太们玩儿的,叫名媛俱乐部,前身是保利俱乐部分场,后来老板脱离京圈儿单干,不过也算走运,前不久保利让警察扫了,名媛俱乐部逃过一劫。
在粤圈儿的人都知道这家俱乐部,比当初京圈的天上人间还火,属于特别高端的会所,男女公关都是模特的材料,很出挑,生意不对老百姓开放,只伺候达官显贵。
俱乐部包房分钻石,皇家,豪华三种,进哪种包房,才能挑对应档次的嫩模,所以钻石包经常是排着队都进不去,有钱不在乎多花个万八儿的,让自己老二舒服了才是要求。
我之前一直以为嫖是男人的专利,女人很少,除非是特有钱的寡妇,后来才知道有钱人没什么不能做的。
上层社会夫妻貌合神离的很多,男人看到满脸皱纹臃肿衰老的妻子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外面当然会包养个年轻娇嫩的,老婆长久得不到滋润和满足,也就出轨了,包养情夫危险系数太大,男人知道了离婚一分钱都捞不到,这种高档俱乐部的男公关玩儿完拍屁股走人,私密很高,是许多富婆的首选。
圈子里熬出头的姐妹儿也是这里常客,倒不是钱太多没处花,而是心里空虚,背后金主不是丑就是老,有的还虚,二三十岁的女人能满足得了吗,几乎所有二奶都背着金主在外面乱搞。
男人总幻想着家里妻子是自己的私有物,外面的女人多睡一个赚一个,其实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最可悲,他们头顶戴着妻子给的绿帽子,花钱养着二奶和二奶的男人,每天人五人六的落在外人眼中就像一个笑话。
我们几个跟着宝姐上楼,侍者和她很熟悉,除了我都是这里的回头客,他想要认识一下,我没有理会,宝姐递给他几张小费,斜了我一眼,“忘了这位夫人的脸,明白吗?”
侍者笑着说宝姐的脸我都记得,这位夫人比您腕儿还大吗?
宝姐用手指掐了掐侍者的脸蛋,“我算什么啊,你嘴倒是挺甜。”
我们进入包房,正对着门口的一扇屏风后传来一个女人非常放荡的笑声,宝姐探头看了一眼,“哟,马太太来得真快,这里最好的公关都让你挑来了吧。”
她说完示意我关门,门关上后马太太推开屏风,她正坐在四个男人中间,身上的贵妇裙歪歪扭扭被脱到肚子上,露出黑色蕾丝的胸罩和暗黄松垮的皮肤,她满脸潮红,拥挤的皱纹里笑出一层厚厚的浮粉,身体像没了骨头挂在男人怀里,手往他裤裆里摸,一个劲嚷嚷真大。
这四个男公关都非常年轻,其中一个长得特别像娱乐界特别火的L男星,白白净净很清秀,马太太一眼瞧上了他,问他多大,男人说二十二。
越是老男人越喜欢小姑娘,自己孙女的年纪玩儿起来才爽,马太太这种五张多的老女人也喜欢年轻小伙,年轻的肉体可以让她享受从丈夫身上得不到的快乐,让她焕发青春。
她手掌在男人的脸和胸口抚摸,“年轻真好,做这个多久了。”
男人说刚毕业,不久。
马太太很高兴,她问是雏儿吗,男人说不是,但接过的客人不多。
马太太让他抬头看自己,问他老吗,男人当然说不老,风韵正好。
马太太笑得直接倒在他腿上,她告诉宝姐她要这个,谁也别和她抢,她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乳房上,红着一张脸告诉他伺候好了以后长期包他,让他吃香喝辣。
蕾蕾正在和一个健美型的洋鸭子喝酒,几杯酒下肚有些醉了,捧着男人脑袋往自己腿间按,外国男人口活特别棒,而且很有技巧,蕾蕾被搞得一直大叫,宝姐看到这一幕在她赤裸的屁股上掐了掐,“看你的骚德行,让你金主见了活扒了你的皮!”
蕾蕾被那个老外搞得高潮了好几次,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挺尸。她们好像都特别喜欢这种裸体趴,也不避讳,甚至连被子都不盖,自己叫,听别人叫,看别人交欢的肉体,觉得很刺激。
我受不了空气中那股味道,我告诉宝姐我先出去,她不让我走,非要给我找一个好的。
我说你逗我吗,我敢背着周容深乱搞吗,让他知道他能一枪毙了我。
宝姐说没人知道,又不是雏儿,告诉这些鸭子轻点,别留痕迹不就得了。
她推搡那名公关去给我叫两个来,我拦住不让,正和她拉扯,忽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非常嘈杂的动静,像是一大批人忽然闯入,其他包房传出几声惊叫,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都特别慌乱,我脑海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我朝蕾蕾大声喊快点穿衣服!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包房门被狠狠踢开,几名持枪刑警迅速包围住我们,为首的领队看了一眼这副香艳淫靡的景象,“市局扫黄,带走。”
马太太吓得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她可是官太太,而且是市局的官,这些人就算不认识她,带回去一查也势必知道她和副局的关系,这是多大的丑闻,她哪里扛得住,刑警扯了几下被子也扯不动,“郑队,这里还有一个。”
郑队已经认出了宝姐,宝姐一点不慌,她特别稳点了根烟,“老郑,公办?”
“林宝宝,又是你。”
“别说又啊,你们吃皇粮,我也得赚钱糊口,工作不分高低贵贱。”
她说着话指了指藏在被子里不住颤抖的马太太,“别掀,掀了你吃罪不起。”
郑队问那里是谁,宝姐勾了勾手指让他弯腰,他当然不会弯,蕾蕾从床上下来被刑警喝令出去蹲在墙角,门外走廊已经蹲满许多没穿衣服的男女,马太太从被子里探头看了一眼,郑队正好瞧见她的脸,他一愣。
第五章出面捞人
刑警问他掀不掀,郑队小声跟他说了句什么,他把衣服扔到被窝里,等马太太穿好后用报纸挡住她的脸,从后门送了出去。
宝姐还想为我开脱,我朝她使眼色,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敢亮出周容深的身份,大不了我就耗着,反正我没嫖。
我们被刑警带出包房,蕾蕾蹲在一片白花花的肉体中哭着问我,“何笙,怎么办啊,我不能进局子,让王处知道我搞鸭子他非打死我不可,他之前的小三就因为背着他乱搞差点瞎了一只眼,我以后还要在圈子里混饭吃,我不能出事。”
宝姐走在最后面,她一脸傲慢把烟掐了,郑队接了一个电话,他从楼梯口回来脸色就很不好看,他摆手让刑警把林宝宝放了,刑警不干,问他为什么,他骂了句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宝姐被放走之后,刑警把冰冷的手铐戴在我腕上,我大声说我没有嫖,你们可以调录像,我只是在房间里坐着。
警察冷笑问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不嫖你来干嘛,吃饭?
他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我被一阵蛮力推搡进队伍中,和那些低着头哭哭啼啼的公关嫖客一起押送上警车,我看着玻璃外不断闪烁的警笛,以及眨眼间被查封的俱乐部,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天晚上市局二十多间审讯室都被俱乐部里扫出来的人占全了,整栋大楼灯火通明。
有嫖客的家属赶来赎人,妇女崩溃嚎啕撕扯着自己丈夫的头发和手臂,大声唾骂还有没有良心,把老婆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出来潇洒,有点钱就没有人性了吗?
那些平时众人拥簇呼风唤雨的大老板此时连鞋子都没穿,面对老婆的打骂一声不吭,胸口还裸露着被按摩小妹抓出的指痕。
扫黄我三年前经历过一次,号称南省最大的扫黄,扫的是Z州皇家壹号,当时宝姐手底下的最火的几个嫩模去那里出外台,我刚要进包房警察就进去了,我侥幸逃过一劫。
皇家壹号倒台,相关夜场都停业整顿,几乎毁掉了南省风月场一个时代的夜夜笙歌。
宝姐手下名号最响的外围都完了,从局子出来早不是她们的天下,喜新厌旧的臭男人们把她们遗忘得干干净净,换了新的温香软玉,一拨又一拨的姑娘走红,踩着前一批风尘里栽跟头的姑娘上位,像疯了一样纠缠掳获着更大的金主。
我亲眼见过那么多交际花的凋零。
坠落在肮脏的泥土中,连尸骨都没有。
美貌是资本,手段是王牌,聪明是铠甲,这些女孩就拿着这三样利器,做着空手套白狼的富贵大梦。
审讯进行到一半一名刑警从楼下风风火火跑上来,走到郑队的办公室敲门叫他出来,郑队听他汇报完一愣,他问真的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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