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敢做这么大生意,到死都没有翻船,常秉尧的城府,智谋,胆量,手腕,绝对胜过乔苍,胜过我所见过的,生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他老了,不是狂妄自大的他瞧不上女流之辈,不是他被我美色迷惑住,我哪里玩得过他。
我捂住脸,身体内的氧气和血液霎那间被抽走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阿琴胆颤心惊从柜子上跳下来,我眼前的黑暗被摇曳的烛火驱逐,“何小姐,这些东西我们怎么处理,留着是窝藏军火,这么多的数量,足够枪毙的,倒卖更是犯法,可如果报警,常府也完了。”
我沉默良久,缓缓睁开眼睛,慌张过后,我比任何时刻都冷静,“当作不知道。”
“怎会,书房机关破解了,真有出事的一天,条子一定会知道我们进来过”
我偏头看她,目光满是冷意,“我说怎样,就是怎样。”
阿琴执拗不过我,她不再说什么,我从地上站起来,叫过一名保镖,“这事瞒住姑爷,不论谁间起老爷藏军火的地库在哪里,都说不清楚。另外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些转移。”
保镖一愣,“这么多三天转移恐怕不够,再说兴师动众不可能毫无察觉,姑爷在珠海势力和眼线都很广,这简直是刀刃上行走。何况我们转到哪里,出卡子口很难。”
“转移出境,老爷在金三角有势力,也有房产,那边毒品生意泛滥,条子只叮着这个,军火反而不受管制,中缅边境常年战火两天,枪械在市面上很平常,如果不小心碰到了盘查,就说是周部长夫人秘密送来的,支援云南缉毒大队,他们会信”
乔苍的确比条子更难对付,他忙过这几日,就会挖掘常秉尧留下的东西,必须赶在暴露前全部出境,只要在省内,他就有法子拦截。
“等我命令,老爷在对街有别苑,运出去的先放在那里。”
我夺过阿琴手里的油灯,朝地库更深处走,所有箱子体积相同,颜色也相近,我全神贯注搜寻着,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摞弹夹。
弹夹堆积的最底部,藏着一个很小的箱子,也就收音机大小,开口处勾着一枚形状很古怪的金锁,我摸出阿坤从常秉尧抽屉里翻出的钥匙,挨个去试,试到最后一副终于打开,不出我所料,箱子内正是我日日夜夜渴盼的兵符
兵符黑金铸造,重量有两三斤,一只手掌的长度,上面镌刻着十二生肖,芸芸众生都包含在十二属性中,富意掌控天下。
乔苍是他教肓提携多年的义子,那点野心勃勃,和常秉尧真是一模一样。
我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澎湃和激动哭了出来,阿琴被我的哭声吓得惊慌失措,她接住我扔在地上的油灯,问我怎么了。
我脸埋在手心内,身体抽搐耸动,“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所有的梦,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筹划,谋算,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完不成,活在那样的折磨和遗憾里。他死了还远远不够,他传达的是命令,动手去做的是太多太多人谁通风报信,谁逼上了山,谁砍出的刀,谁开了枪,谁围堵了他,谁烧了他,谁亵读他侮辱他,都要死,还要死得更惨,打出千疮百孔的血洞,烧成灰烬。他一条人命,我要成百上千条去陪葬。”
我说到最后手从脸上移开,露出狰狞的可怕的面容,阿琴眼底升起浓浓的畏惧,她颤抖着间我究竟怎么了。
我闭上眼睛,伏在她肩头喘息了很久,她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等后来她感觉到我依然是我,只是藏着一段不愿诉说的往事,不愿掲开的伤疤,她轻轻拍打我的脊背,“何小姐,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我看得出来,姑爷很喜欢您,跟着他会过得很好。”
她手指在我长发上轻轻抚摸,梳理,“哪像我们,这辈子都为奴为婢,想要有您这样的运气,这样的皮囊,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我嗤一声笑出来,“过段时间我给你许个好人家,找个好主儿。”
她揺了揺头,“跟着何小姐,就是我最好的去处。”
我们从地库离开回绣楼的路上,我将兵符交给阿琴,让她为我藏起来,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等乔苍发现东西不见了,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我的房间是最危险的,他绝对想不到我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下人保管,而不是随身不离。
我嘱咐好她推门回房间,进屋的霎那被窗前浮荡的人影吓了一跳,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丝毫动静,乔苍竟然回来了。
我看向墙上壁钟,凌晨两点整,下葬的陵寝距离不远,就在北郊陵园,来回四个小时确实足够,是我耽搁太久忘了时间。
我抿唇不动声色按了按胸口,故作镇定问,“没有陪常小姐吗。她今天伤心过度,不怕她想不开呀。”
“她哭了很久,疲倦睡下了”
他饶有兴味在指尖把玩我的桃木梳,放在鼻下嗅了嗅,“又换味道。”
我反手锁上门,他命令的口吻说,“我喜欢最开始的山茶花,改回来。”
我千脆说我不喜欢。
他侧过脸看我,眼眸深邃,细小的漩涡融成一道银河,有些复杂和危险。
“容深也喜欢,他死了我就不用了”
乔苍拿着木梳的手骤然一抖,咔嚓一声,梳子被他指力拦腰折断,成了两半。
我察觉自己失言,反应极快闷笑出来,“生气了?我真要那么想还敢对你说出来吗?看来乔先生还是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
我慵懒而风情斜倚住门框,“我怕旧的让你腻了,外面的花那么美,你看久了我的颜色,还能喜欢吗。”
他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他将梳子放在桌上你刚去哪里”
我笑容一僵,幸好之前和他斗智斗勇了多少回,倒不至于慌手脚,“和阿琴去游湖。”
他似笑非笑,凝视面前的镜子,镜子里是他,也有半副我的轮廓,和我一只闪烁的眼睛,“我从后园过来,怎么没看到你”
我没好气嗔怪他,“急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我嘴上娇滴滴,心里已经有些打鼓游湖时总觉得阴森森的,又跑去前院喂鱼,在亭子里散步赏月,把整个府都逛过来了,谁记得清楚什么时辰在哪”
我满口谎言搪塞时,乔苍沉默解纽扣,不回应不搭腔,我也猜不透他到底信不信,窗外月色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笼在他脸孔,他细细的皱纹内不曽沾染丝毫入夜的疲惫,清淡如水,皎洁俊朗。
浅白色的星光和室内的烛火交融,温柔如水,他脱到身上只剩内裤后,朝我伸出手,我意味深长打量他,唇角勾着浓郁的风骚的娇媚的淡笑。
他看出我戒备和戏弄,挑了挑眉梢,“何小姐让我偷不着,我答应不吃,总要摸两下解馋。早知现在,灵堂外何必诱惑我。”
我闷笑出来,扭动挺翘紧实的臀部和纤细腰肢走过去,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搭在他掌心,他握住一拉,我被扯入他怀中,小腹感觉到他胯下炙热绵软的一团,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他同样滚烫的唇上,“乔先生说了,不吃。”
他嗯了声,“我一定不吃。”
他倚着浴室冰凉的瓷砖吸烟,眸子缭绕在烟霎之中,那样厚利,锋芒,凶狠,似乎看穿什么,又似乎在揣铡什么,不熟悉他的人,或者说没有把握在他面前自保的人,看到这样的目光,还不如自刎来得痛快。
我往木捅里加了满满一池水,指尖柔软蔓过,试了试温度,朝后面一甩,水珠精准无误溅落在他精壮性感的腹肌上,似乎做爱后出得汗,他僵了下,我褪掉身上红裙,露出一件长过小腹的颜色肚兜,我转身掸落他夹在手指的半支烟,把他推进了捅内。
我伏在边緣,胸前春色无边,“这样看?”
我侧过身,挺翘饱满的弧度在他视线里剧烈颤了颤,“还是这样?”
木捅很宽敞,他在水里脱了内裤扔出来,正好砸落我欲遮未遮的胸脯,我迈进一条腿,他朝池底躺倒,我伏在他身上,用手给他按摩清洗。
曽经容深就很喜欢这样,他洗澡总是叫上我,有时什么也不做,只是让我为他搓背,按摩,他喜欢水雾弥漫中,我湿漉漉的泛着潮气的脸孔,那么迷离而纯情,他爱极了那样的何笙。
他至死都觉得,那是我真正的皮囊。
水如涨潮般起起落落,不少溢出了捅外,我身上的肚兜也湿透,黏糊糊贴在胸口,乔苍一只手搭在木捅的边缧,他眯眼凝望我笑了声,“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我说不会像你梦中情人吧。
他笑声更重,“我梦中情人,不就是何小姐吗。”
我挤出两滴沐浴露,刚要涂抹在他肩膀,他出手按住,飞快让我掌心浅贡色的液体融化在水中,并且将那点没来得及散开的水钹出去。
“像赵飞燕,何小姐做不了掌中舞,但水上舞也很迷惑”
他目光落在我肚兜上,忽然按住我的头,我的唇鼻被迫对准他胯部,几乎没有半点反应的余地,便觖碰在上面,灌了一口水。
他声音里含着玩味和沙哑,“我不吃,何小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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