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从床上跳起来把搂住他脖子,他托着我臀部,将我稳稳抱住,“不是难缠诱人的何笙,我的确不会在风月里认输。”
我没有等他说完便含住他嘴唇,像一个霸道的女土匪,在品尝征服我的猎物,我的压寨丈夫,在我们都吻得意乱情迷,脱得一丝不挂时,他放在床头的电话忽然颤动喧闹起来。
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常锦舟又作妖,乔苍刚刚摸到,被我一把夺过,放在腿间夹住,“不要理。”
乔苍确实没有打算理会,然而这通电话如同傕命,迟迟不肯结束,刚挂断不到两秒钟又开始响,将好兴致搅得全无,他湿热的唇离开我胸口,我探身去追逐,手机没有夹紧坠落在柔软的蚕丝被,屏幕淌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水痕,他看了一眼,唇角勾起暖眛不明的笑,他一只手拿起手机,另一手朝下探入,我被他撩拨得瞬间抽离了角斗的力气,仰面躺在床上,难耐抗拒着,又沉迷顺从。
他接通的瞬间那边再次挂断,他牙齿咬住我耳垂说,“何小姐缴械得这么彻底。”
我手胡乱朝下一抓,本以为他也蓄势待发,没想到他很平静,丝毫不染波澜,对自己的欲望收放自如,一个连情欲都可以及时戒掉的男人,我能降服他三成,已经不可思议。
他起身半跪在床尾亲吻我的小腹,我全身仿佛每一寸都过了电,热血沸腾颤抖不止。电话这时再次急促响起,我所有注意力都在那该死的手机上,并没有留意他忽然毫无征兆,火热的吻猛烈滑落,停在我根本无法克制抵挡的地方。
我咬紧嘴唇仍声嘶力竭喊了出来,伴随这样的喊声,乔苍按下接通,那边传来黄毛声音,他喊了声苍哥,乔苍含糊不清说了一个字,等。
我知道黄毛在那边听到这边的一切,包括我的呐喊和我的呼吸,他都一清二楚,可我顾不得那么多,我快要死了,快要疯了,乔苍就是我的天敌,是我的罂粟,是我的炸弹,我面红耳赤抓紧他肩膀,甚至想要更多,想要一直不停歇,想要长久停在这一刻,这样的醉生梦死,这样的春花秋月,哪里是我抗拒得了。
在黄毛等不及的一声苍哥里,我被夺去了半条命。不断的颤栗中乔苍无声攀附上我胸口,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在我狰狞发了疯的脸孔,昏黄的灯火,是我和窗纱重叠的影子,情欲如潮水令我无比娇媚。他很喜欢看我这副模样,容深告诉我,男人用舌头让自己的女人快乐,看她欲仙欲死,是最爽的视觉快感。
他那根潮湿的手指在我唇上点了点,“都没有为我准备一杯水,原来是让我喝这个”
我还没有从余韵中平息,他这句话令我感觉到再度来势汹汹的快感,我腿攀上他的腰,刚要开口,黄毛大声说,“苍哥,常小姐割腕了,被发现时倒在别墅浴缸内昏迷,正在抢救。”
我和乔苍两日后抵达云南省是入夜十一点,机场晚点了三架航班,全部在同一时辰降落,整个大厅人山人海,乔苍握紧我的手,找到人群深处接机的韩北,我们走过去还没站稳,韩北握拳抵住唇,小声说了句有跟踪,随手掐灭烟蒂掉头就走,乔苍眼神不动声色朝四下看了一圈,带着我朝相反的方向疾步离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在一扇敞开的窗下。
他摘掉脸上墨镜,凝视柱子后被甩掉很远的髙个子男人,我惊讶发现不只是一个,是一群,穿同样的黑色T恤,深蓝色稠裤,戴着遮盖半张脸的鸭舌帽,他们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而是跟丢目标后非常冷静在原地搜寻着,找不到便集合离开,毫不恋战,来无影去无踪。
这才是真正的髙手,脚底下有套路,把人逼入死角,插翅都难逃,不过乔苍的反侦察能力连顶级公安专家都发怵,碰上他也是班门弄斧了,要不是带着我受了累赘,这伙人几个回合都斗不过,就要跟丢他。
如此惊险的追剿,在幕僚眼皮底下金蝉脱壳,我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们是条子的人?”
乔苍说不是。
“毒贩?”
他淡淡嗯。
以乔苍金三角中国区老大的地位,来这里也会压别人一头,可这些毒贩不归他管,深更半夜倾巢出动显然来者不善,乔苍身边没跟着马仔,又刚下飞机,还没有进入贩毒边境,是他们摸黑偷袭的好时机,各大帮派的黑吃黑一向这么玩。
“你来之前,这边放风了吗。”
他眯了眯眼睛,“没有。”
难怪他这么谨慎,他悄无声息就为防止有人埋伏暗算,还是被泄露出去,那势必有内幕,还有大动作。
乔苍将墨镜扔在垃圾捅的水台上,我和他穿梭过来时的人群,走出机场与韩北汇合。
他看到我们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苍哥,广东出奸细了,不止一个,您的一举一动,都和金三角这边通了气
我脑海立刻闪过的念头是常秉尧的人,除了他,广东黑道上敢和乔苍杠的真没第二个。
“刚才那伙是中国区的毒贩吗。”
韩北拉开车门将我们送上车,他坐在副驾驶吩咐司机走远路,过特警排查的关卡时别闪灯,他来应付。
他转头对我说,“不是咱国的,要是的话我直接就解决了,关键拿不准谁的人。金三角以中緬泰为主,柬埔寨、老挝、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都有毒贩子,而且很多,赵龙死了,老K去年元气大伤,缅甸那边还失了一条贩毒链,其他组织都在蠢蠢欲动。如果把老K拿下了,缅甸的位置空缺,补上去的很可能是别国,到时金三角格局会大洗牌,条子趁乱而入,都要受牵连。”
他说完看向乔苍,“云南缉毒总队五天前伏击马来西亚和老挝联合进境的八百斤罂粟粉,东西截了一半,剩下的在山头烧了,死了两个中队长,还有一个副局。是马来西亚老大红桃A千的。他这几个月很猛,快要直逼老K了。
乔苍始终一言不发,靠在椅背上沉默,我只在旁边听都觉得气氛压抑,我怀乔慈三个月时来过,正好一年过去,金三角还是战火纷飞,只是硝烟下天翻地覆。
我心里惦记着黑狼,老K濒临失势一定和他有关,他是条子的卧底,明面上帮老K争地盘,抢生意,暗中搞破坏,老K那么精明,一旦发现出了内鬼,黑狼首当其冲要遭难。
我伏在驾驶位的后椅上迫不及待间韩北,“老K还在西双版纳吗?”
“在河口,他和柬埔寨的贩毒团伙关系很好,已经打联盟了,景洪被咱们的人占了,常老的势力就在景洪。西双版纳这一块最肥,地势也最好,很容易藏身,现在是中泰马分据,其他几个国家一共割了三分之一。老K被我逼退撤兵了”
我们说话时,轿车疾驰在一条柏油路上,飞速开往中缅边境,这一代山林很多,容深就在最大的山头上出事的,云南道旁树木旺盛,因此夜色很深,光亮都被遮掩住,过了卡子口就是边境区域,司机担心打萆惊蛇没有开闪灯,有些横冲直撞,时不时剧烈颠簸揺晃,乔苍一条手臂抱住我,我磕在他胸□,身体安然无恙。
韩北通过导航指了指右侧,让司机扎进去走山路,“苍哥,我安排何小姐住在金莲花酒店,四周都是咱的人,
进出遭不了暗算,她自己也有些势力,在这边肯定避免不了卷入交易纷争”
乔苍专注盯着窗外波诡云谲的夜色,“还有什么消息。”
韩北语气深沉了几分,“让您这次亲自出面就是为了这事,萨格来了。”
萨格。
我身体剧烈一颤,毕竟是公安局长的娘们儿,对国内最难搞的毒枭赌王也有耳闻,了解点皮毛,萨格是泰国偷渡进金三角的头号毒贩,也是三大毒枭之一,传言是个女人,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混血女人,极其美貌,她情夫是毒枭,死了之后把位置交给她,萨格凭借美貌闯天下,让男人心甘情愿听她的话,我记得王队长给容深送过简历,似乎挺年轻的,按照现在算也不过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乔苍听到这个名字,一向风平浪静的脸孔变得礙重,“为哪批货。”
“咱们的货”
吧嗒一声,乔苍刚点燃不久的雪茄在指尖折断,里面的烟丝坠落,“谁走漏了风声。”
“只能查到是广东那边出了细作,具体是谁,在珠海还是特区,我无能。”
乔苍眯眼,喉咙飘出的字因为烈风而变得阴恻恻,有些涣散,“她把手伸到我这里了。”
“萨格知道老K是您栽的,估计这回想和您过过招。咱前不久和蒋老板做成的那单生意,赚了三千多万,又从缅甸进了一批原材料,工厂下周要出货了,一部分送去香港赌场,一部分在沿海黑市,还有出口新加坡的,这么大生意没给她做,等于抢了她财路,她能痛快吗,这女人心很野。再说金三角这么多年风云变换,缅甸泰国的老大都几次易主,唯有您稳坐,您是这边头号危险人物。”
枪打出头鸟,强者受人畏惧,可一旦过分强势,其余强者便会容不下,是社会的强权规则。
车翻过一道有些陡_的土坡,西南方树林忽然爆发一阵枪响,大约四五发子弹射出,间隔不足一秒钟,此起彼伏划破夜空,一簇猛烈燃烧的火苗照亮苍穹,惊飞的鸟雀展翅嘶鸣直冲云霄,树冠受了震动猛烈揺晃,像是要迎来一场狂风骤雨。
司机狠狠击打方向盘,朝窗外晬了口痰,迅速关上,“操他妈!又交火了。真点背,差几秒钟就闯过这道关。
我间韩北怎么回事。
他揺下一点车窗,透过缝隙看了一会儿,“不清楚,那座山头是马来西亚和泰国毒贩的地盘,也许是他们动手,也许是单方示烕。”
我问司机能不能直接闯过去。
他叮着路况打探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在这时一伙人持枪从阴森漆黑的芦苇荡后迅速逼近,他们额头绑着手电,刺目白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回去的一缕余韵,让我看清了他们的脸。
为首是个中年大胡子,穿着白色马甲,打着赤膊,非常精壮,只是有些驼背,他身后的马仔比他年轻,其中一个是跛脚,但走得很快,几步超过他,站在车头拦住去路。
大胡子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蹩脚中文,骂了几句脏话,他用枪口抵住玻璃,狠狠砸了砸,发出砰砰的重响,韩北将副驾驶的整面车窗都摇下,用泰语试探打招呼,果然对方是泰国人,立刻和他攀谈起来,但是语气很冲,指了指我们来时的路,似乎让我们滚出。
韩北递给他假身份证,大胡子看了一眼,“中国人?乔苍的手下”
韩北摇头,“我只是小贩子,打点野食吃,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乔苍将自己身体隐匿在黑暗之中,脸也不露,大胡子往后面看了看,在他即将看清我们的脸时,韩北膝盖往车门上一顶,门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大胡子腹部,他后背着地接连向后滑行,卷起飞扬的尘沙栽进了芦苇丛。
其余马仔见状龇牙咧嘴冲上来,韩北翻身而出,反手合拢了门,阻绝他们进入打杀的后路,他以车顶为中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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