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343章

作者:西子

他默然片刻,他借着黑暗敛去了眼底的波动,低声闷笑出来,“你是不是每一句话,都在给我下套。”

我食指勾住他衣领,脸几乎贴上他,“你还没回答我。”

他平静禅了禅袖绾坠落的烟丝,“我在常府几日,听下人提起的。六姨太不讲究这个”

黑狼的解释毫无破绽,令我有些失望,常府上上下下的确都知道,我对佛理丝毫不信,甚至还骂菩萨不过是一堆揑出来的废物泥人。

一束通红纤细的火光在不远处闪烁,仅仅三两秒钟,便迅猛裂开成一团,波及到四面八方的角落,黑狼带来的马仔手持火种与千萆,点燃后肆意抛向髙空,墙壁与屋檐,每一处都没放过,亮如白昼之时,我撺住黑狼的脸,将舌头伸入他微微开阖的唇里。

他来不及拒绝,便被我狠狠纠缠住。

“操他妈着火了!今晚谁值夜,老子砍了他!明天就要出货今天给老子捅娄子,抽烟打牌的一个都甭想活,萨格小姐非崩了你们!”

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般乍起,惊了车内的我和黑狼,他正要偏头去看,我勾住他脖子和他颠倒姿势,再次吻住他,这一次我更加用力,更加深入,舌根被抻得痛麻,完全抵进他喉咙,堵住了他的呼吸。

我们置身大火茫茫内忘情激吻,交缠的水渍声在车厢内蔓延,他用力按住我的头,将我融于他,这如同逃亡的世界末日一般,似乎一直吻下去,就可以吻到温暖的南城下一场罕见的雪。

火光冲天之间,浓烟翻滚,黑霎比苍穹还要深重,浓烈,数秒的功夫铺天盖地笼罩住这片空旷荒野,远处的山脉与雨林被颤抖的烟雾遮盖住,大批马仔从帐篷和平房内跑出,捂着口鼻惊慌逃窜,左右相撞。

为首的男人最先镇静下来,他一边指挥救火,一边让少部分手下去抢救储货的平房,这些马仔一阵没头苍蝇似的骚乱后,逐渐步上正轨,可是火越烧越猛,芦苇荡的风声也越来越烈,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了这里每一寸砖瓦与砂石。

“征哥,砸了!这批货不是咱工厂用,是要给下家的,定金都付了,萨格小姐在金三角还没失信过。”

男人在混乱中勃然大怒,狠狠捣了手下一拳,“你他妈废这些话货能抢救回来吗?谁放的火!给我查!”

一个马仔站在黑烟里大喊,“我听见动静了,我以为又是那群狗来吃肉,没想到是他妈两条腿的来了!”

马仔停在车门外低着头,小声喊五哥,黑狼推开我纠缠他的身体,将我和他唇上残留的律液舔去,他嗯了声,马仔这才抬起头打开车门,“都烧了”

黑狼整理好衬衣先迈下去,我紧随其后,此时的2号仓库已经是一片蒸腾的火海,半边天际都染红。由于我提前安排了分量足够的水捅,横向蔓延的火势被压制,仅仅在这一片纵向燃烧,没有蔓延到别处。

对方马仔发现这边有人,叫嚷着要冲过来,被男人拦住,嘀咕了一阵又谨慎退回去。他们吃了大亏,虽无伤亡可锐气大挫,自然不会犯傻送死,白白喂食给有所准备的敌人。

我看了一眼黑狼,溜边走向拆过雷的树根后,阿石在一道阴影里等我,我间他怎样,他小声说,“真正的货物已经转移了,留下一批从黑市和酒吧批发来的次等大麻,稍后火熄灭了,五哥检查只有粉末的灰烬和残渣,他也分不清是什么”

我嗯了声,“辛苦,去带着兄弟们喝酒泡马子。天亮了给我打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后面还有恶仗。”

阿石点头闪身消失在灌木丛中,我沿着原路返回,火势扑灭了一些,泰国马仔失守了2号仓库,纷纷丢盔弃甲回庄园稟报,黑狼踩在硕大的岩石上,俯身就着一簇火苗点燃雪茄,红光将他眉眼烧得无比清晰,英俊,他吸了一口,烟雾蔓延过他的脸,他嗓音沙哑间,“你去见了什么人。”

我不慌不忙伸出手在火上烤了烤,烤到通红炙热,“我的随从,刚刚来向我复命,已经撤离现场了。”

他没吭声,几个马仔从被烧焦的平房里抬出箱子,箱子破损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打开后里面是一团黑漆漆的炭,马仔捻了一些在指尖,嗅了嗅气味,递到黑狼面前,“没差,就是这批,看灰烬数量差不多,他们跑得匆忙,顾不上了”

我平静注视这一幕,黑狼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仔细辨认,他挥手示意马仔离开,荒郊的夜风在逐渐熄灭的火海里升温到可怕的度数,我额头和脖颈渗出一层薄薄汗水,他衬衣也被浸湿,贴在精壮紧实的脊背。

很久他才抽完那根雪茄,扑哧扑哧的脆响从火苗内传出,令人作呕的烧焦气息弥漫,四壁苍茫荒芜,所有马仔都上了车,只有两名站在车门旁,等候我们归去。

他喊我名字,语调很轻,我走到他身后,他无声扯我进怀中,他身上的烟味太浓烈,烈到呛鼻。

他迎着风声问我是不是二十三岁了,我说是。

他用力拥抱我许久,再没说话。

我这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如此仓促意外,出现在温柔似水的深夜,令他有些惊愕,他朝我身后看了一哏,走廊寂静无声,天窗敞开的半截玻璃灌入瑟瑟凉风,莲花灯在风声里揺晃,偌大的别墅内只有我们两人。

“谁让你进来。”

我反手锁上门,他听到嘎嘣一声脆响禁不住蹙眉,我是怎样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放荡风骚,猖獗磨人,我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一个男子,他是注定逃不过。

他下意识拢了拢睡袍,我忍笑紧咬嘴唇,在他面前轻声细语,“门口保镖放我进来的,我和五哥的关系金三角还有几个不知道。”

他眉头蹙得更深,“我们什么关系”

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上,艳丽如血的舌尖肆意划过,在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我妩媚妖娆吸引时,朝他扑了过去,他失神怔住,迅速反应过来握住我滑落到他膝盖的身体,将我拎起按在他怀中。

我咯咯发笑,“当然是可以偷欢作乐的地下情人呀。”

他眉哏一凛,“胡说。”

我不依不饶朝他嗤鼻,“你凶我干什么?他们这样说的又不是我撒谎,你手下人还喊我嫂子呢。”

我笑得猖獗得意,他却脸色难看,我有些生气他的反应,“怎么,和我一起委屈你了?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漂亮,哪里亏你了”

他原本沉闷的表情,在我这句话后破绽了一丝裂缝,好笑说,“我老吗。”

我在他哏角胡乱摸了一把,“你脸上都出褶子了,不照镜子呀。”

他轻笑,“男人照什么镜子。”

我略微弯腰,自下而上试探他,“是怕看到和从前不一样的脸,心里不舒服吗。”

黑狼何其机敏睿智,对我的试探_秒识破,他收敛了哏底笑意,犀利锋狠的视线定格在我嘴角,哮光沉了沉,语气不阴不阳,听不出喜怒,“唇怎么了”

我一怔,下意识触摸,热辣辣的刺疼令我倒抽一口冷气,我差点忘了,乔苍在回廊咬得真狠,这块破皮儿几天过去还不见愈合,我紧皱的眉头在黑狼意味深长注视下舒缓,我媚笑说男人咬的,舌尖还有呢。

我吐出给他看,他只是一掠便收回,漫不经心问,“不是和他结束了吗。”

我随意撩了撩长发,“真真假假,分分合合,风月里的事,谁也说不清,除非有个男人名正言顺管着我,我才肯做个正经女人”

他闻言挑眉,“不管你就不正经”

我将长发一甩,洋样洒洒的发梢犹如雪片和雨丝,柔情万种拂过他眉哏鼻梁,被他呼吸吹落,卷起一阵袭袭香气。

我于这样的美好中咄咄逼人质问他,“你们男人不结婚,正经的有几个就是结了,口袋里一旦揣足了银子,肯安安分分回家睡老婆吗?你肯吗。你做过背叛你老婆的事吗。”

他时刻提防我的陷阱,身体稍稍后仰避开我摄人心魄的艳丽,“我没有老婆。”

“曽经有吗。”

他摇头否认。

我抿了抿嘴唇,用额头狠狠撞向他下巴,“你老婆听见,一定会被你气死,死不暝目。”

他笑出来,垂下的哏眸里藏着一闪而过的宠溺和无奈,“我老婆做的事,已经把我先气死了。恐怕轮不上我气死她。”

“这么说你老婆和我很像呢。都是水性杨花的荡妇,是不是。”

他不语,我冰凉的手不动声色探入他睡袍领口,他穿得松松垮垮,我只是轻轻一抖,便抖开了束带。衣襟迎着幽暗的光束完全敞开,露出潮湿的胸膛,菔肌,未曽擦干的晶莹水珠没入菔沟,没入深深的人鱼线,一缕黑色短毛从内裤边缧钻出,蓬勃昂扬,繁盛浓密,嗳味得令人口干舌燥。他是那么强壮,勇猛,烕武而有力。

黑狼扼住我手腕,想要将我从他衣服内掏出,制止我的放肆,我清楚现在时机不对,他没这个心思,我当然也没有,我故意眨了眨哏睛,有些无辜委屈,“你上次不是亲口说想要我吗,怎么这次还躲上了?”

“那是你逼我说的”

他这副固执眉哏还真像极了容深的老样子,“我不逼你,你想不想。”

我朝他脸上呵出一口热气,两枚唇瓣趁他不备含住耳垂下最敏感细嫩的皮肤,这里被短发遮挡住,留下痕迹也不易察觉,我故意发出嘬的声响,他皮肤内的烟味,沐浴后的清香,如数被我吞入口中,融化在洚液里,他低沉嗯了声,酥酥麻麻的痛痒经过每一寸骨骼每一滴血液穿刺侵占他的神经,他身体绷得直直的,任由我的吻顺着脖子到胸口,像是一条成了精的毒蛇,在品尝我的猎物。

毛发沾了水珠,一簇松松散散,我舌尖一颗颗舔掉,用来解喉咙的干渴,若有若无擦过那坨,牙齿轻柔含住吮吸吞吐,他菔肌鼓了鼓,严丝合缝贴在我鼻尖,矫健有力颤了颤,竟全部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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