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乔苍只有一个人,随从打手都没带,可他刚一露头,身上强硬的气势却盖过了一屋子的保镖,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霸气,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麻爷不着痕迹吐出一口气,我了解他,他这是慌了,他躲在保镖筑起的人墙后面,看着乔苍一步步逼近。
“乔老板,来新场子玩儿,还是特意来堵我,您恐怕看不上这种地方吧。”
乔苍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不动声色斜叼一根在唇角,吧嗒一声,打火机蹿升出一缕火苗,几乎燃烧到他的眉心,他犀利的眼眸令麻爷倒吸一口冷气。
都是混黑帮的,谁有几斤几两心里门儿清,麻爷搞不定乔苍,他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直躲着走,麻爷见他不说话,就站在那儿抽烟,脸色和特别阴,他有些含糊,咬了咬牙。
“乔老板,我的赌场抢了您的生意,还是我手底下人不懂事,在道上冲撞了您?我记得您女人不多,也没个固定的,要是他们胡闹,玩儿错了,不知者不怪,我手里不少妞儿,送乔老板两个,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怎样?”
乔苍眯着眼抽烟,一声不吭。
麻爷眼珠子转了转,“我送乔老板两个雏儿,绝对是尤物,我从漳州那边的场子带来的,很水灵,乔老板在广东这边的黑道上也是总瓢把子的身份了,可这真正的雏儿,您没尝过几个吧?”
“麻三。”
乔苍终于开口,这一声震得麻爷一哆嗦。
乔苍把指尖的烟丢掉,火苗坠落在地上,忽闪了两下,最终熄灭。
他一颗颗揭开纽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我警告过你一次,不要动她,你拿我话当放屁?”
麻爷说这是周容深的情妇,我当初送给他的,他又没有娶,乔老板什么时候和周容深关系这么铁,还帮他盯着马子?
乔苍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这是我女人。”
麻爷一愣,他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用裙子包裹住自己的我,又看了看满脸煞气的乔苍,“乔老板,这玩笑开大了吧。周容深的二奶,怎么又成了您的女人。”
乔苍猛地一脚踩翻了茶几,天崩地裂的巨响在包房炸开,那些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前面一排已经被乔苍撂倒,后面的保镖见状立刻冲上去抵挡厮打,可他们根本不是乔苍的对手,即使一起围攻也非常吃力。
乔苍打架不像普通男人胡乱拳打脚踢,他身手非常好,每一招都很干脆,有一定的路数,我距离很远也能听到他抬起手臂砍下时刮起强劲的风声,没有任何漏洞,不给人反击的余地。
麻爷被眼前一幕吓住了,他一边提裤子系皮带一边往旁边墙根躲,然而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十几个保镖全部被乔苍干趴下,四仰八叉倒在各个角落,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痛苦哀嚎。
乔苍卷起袖绾,露出沾满鲜血的手臂,麻爷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寒光,腿忽然一软栽倒在沙发上。
“乔老板…有话好商量,我们都是一条道上,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虽然没有您的势力,但在这片也混出点名堂,以后您有需要说一声,咱们都是朋友,何必撕破脸呢。”
乔苍没有理会麻爷的求和,他略微弯腰,伸出血腥浓郁的手揪住了麻爷衣领,“麻三,我念在你混到这份儿上不易,上次放了你一马,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何笙早就是我的人了。”
麻爷说我真的不知道,周容深那么大官儿,我死活想不到乔老板会动他的妞儿,哪有人敢染指他的女人。
乔苍冷笑,“现在知道了吗。”
麻爷连连点头说知道了,乔苍嗯了声,眼底的煞气加重,“晚了。”
他一边吐出这两个字一边反手拎起地上还没有开启的酒瓶,麻爷看到他的动作磕磕巴巴问你要干什么,他话音还未落,啪嚓一声脆响,我脸色惨白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而早在刚才他和保镖打斗时就听到动静赶来围观的男女也都吓得捂住嘴发出惊叫。
我陷在一片失明般的漆黑中,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乔苍扯下窗帘盖在我身上,将我拦腰抱起,他低声问我害怕吗。
我睁开一道缝隙,视线里是他浅浅的胡茬,和一张十分好看但沾染了血迹的脸孔,我发不出声音,喉咙仿佛哽住了什么,只觉得死里逃生,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
在他抱着我走出包房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瘫倒的麻爷,他脑袋上插着一块玻璃碎片,插入的地方避开了要害,死不了人。
麻爷意识还算清醒,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吩咐保镖打120,把包房门关上,他在广东还要混,就这么狼狈走出去,让更多人看到他现在的惨相,对他没好处。
过道上围堵的人见乔苍出来,立刻四下躲避,他抱着我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颠簸了我。
我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为他擦掉脸上的血迹,“麻爷不是好惹的,他今天吃了亏,一定会找回来。”
乔苍感觉到我的手在他脸上轻柔拂过时的温度,他唇角溢出一丝笑,“担心我吗。”
第五十章露台欢爱
乔苍问我担心他吗,我将自己的手从他脸上收回,摇头说我只担心容深,今天的事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感谢你。
乔苍听我把亲疏远近分得这么清楚,脸上笑容猛地一收,有些阴森,“何小姐还真会大煞风景。与其大费周章让他感谢我,不如何小姐亲自献身,我更乐意接受第二种。”
死里逃生我心情好了许多,乔苍救了我,说什么我都认了,保住自己就成。周容深非常忌讳我这个干爹,不是忌讳别的,是忌讳我们那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麻爷好色,癖好多,广东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每次他认了一个小姑娘当干女儿,转天她身上准有不少的伤,咬的掐的烫的,甚至扎出来的,特别恐怖,但是问起来还不敢说,搞得讳莫如深,吓得很多人背后猜测麻爷在床上是个老变态。
没有男人不计较自己女人的过去,不论是妻子还是二奶,而且麻爷嘴巴损,他喝多了在酒桌上什么都说,说他操了公安局长的二奶,操得差点死过去,周容深一辈子在欢场清清白白,让我毁得这么彻底,我怎么还有脸跟着他。
场子经理得到消息乔苍在包房打了人,诚惶诚恐在大厅里等着,见乔苍下来笑得脸发僵,赶紧迎上前客套说乔老板受惊了。
乔苍把我裸露的腿裹得更严实一些,经理招呼前台拿一条毯子,乔苍没有理会,直接往门外走,一身逼人的煞气,经理吓得大气敢喘,亲自送他下台阶。
“乔老板,晚上的事我们老板亲自出面平,绝不给您添麻烦。”
乔苍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们老板谁。”
经理小声说傅爷。
难怪麻爷敢在这里搞我,原来场子是傅彪开的,他们关系很好。
可这个傅彪和乔苍很不对付,那次巷子里他吃了亏,估计这事交给傅彪平,也就不了了之了,麻爷下次还得找上我,他想玩儿的女人就没有逃得过的,连初中生他都不放过。
乔苍冷笑,“你他妈哄傻子?”
经理咽了口唾沫,“真是傅爷,我骗谁也不敢骗乔老板。”
乔苍脸色越来越冷,经理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朝前走了两步,低着头说,“傅爷是名义老板,大股东是省里的爷,一年光分红就切走一千多万,场子规模比不了江南会所,所以物价特别高,什么黄赌毒的生意都敢做,有人罩着。”
乔苍眯了眯眼睛,薄唇内吐出一个滚,经理答应了声转身跑回去。
门外正对着的长街边停泊着三辆黑车,在璀璨耀眼的霓虹照射下,非常崭新奢华。第一辆和第三辆车旁站立着四名保镖,中间的门推开,走下来一个男人,是北哥,他看到乔苍抱着我,立刻将后门拉开,“苍哥,都解决了吗。”
乔苍点头,把我放进去,弯腰坐在我旁边,北哥关上门,吩咐司机回半山宾馆,我盯着乔苍有些戒备,他目视前方一脸冷淡说,“我晚上有事,你自己住,明早派人送你离开。”
乔苍的住处的确是最安全的,不想死的肯定不敢踏入,周容深仇人太多了,从官场到黑帮,恨他的比江里的鲫鱼还多,有些官儿栽在他手里,官二代就黑上他了,他不在我就成了下手的目标,有地方躲一躲最好。
我进屋换了衣服,是乔苍的衬衣,我穿上刚好当裙子。他站在阳台上逗鸟,上次我来还没有,应该是最近新添的,鸟的体魄很健硕,有点像鹰,红嘴黑毛,有男人大腿那么粗。
乔苍用镊子喂它生肉,它很凶猛,吃得满嘴鲜血,能看到里面非常尖锐的獠牙,他似乎很喜欢这只鸟,他说这是非洲的食人兽,连鹰也可以吃掉。
我一直不懂周容深为什么养食人鱼,宠物那么多,偏偏非要这么凶残的,这一刻我看到乔苍的鸟,有些豁然开朗。
他们这种人,都是生活在社会金字塔尖,有权力,有钱财,有地位,跺一跺脚可以踩死人,挥一挥手就能大变天,只有狼子野心无所畏惧的猛兽才配做他们的宠物,象征他们的身份,他们养的不是鸟兽,而是另一个自己。
他放下镊子转身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裸露的双腿和胸口时,眼睛里的光沉了沉。
我手忙脚乱想要遮掩,他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迟了。”
我想起那个傍晚他压着我在床上的猖獗和勇猛,忽然有些口干舌燥,“都说乔先生是正人君子。”
他脸上表情有些戏谑,“谁说的。”
上一篇:圈套
下一篇:我的18个特种兵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