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那一刻曹荆易双眼通红,踩在酒水流淌、破碎狼藉的瓷片上,月色洗不净他的戾气,和他欲望绝望渴望交缠的疯狂。
曹柏温早该料到,他这纨绔风流的儿子,不会一生放荡不羁,在风月中糊里糊涂逍遥到老,只是他万万失算,降服他的会是最不能碰的女人。
乔苍在周容深的办公室吃了一肚子陈年老醋,看哪里都不顺眼,回家洗了澡仍是酸味,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何笙。她伏在他的书桌上,托腮画了一幅又一幅,到最后她几乎画得吐了,丢掉毛笔扑进坐在沙发看书的乔苍怀里,两腿骑在他胯间,死命缠着他撒娇,“我手都酸了嘛,痛死了,你也不心疼我。”
这土匪头子身体挪了挪,试图把她甩下去,饶是掌心托住她臀部,防止她坠落,只是逗一逗,还是惹怒了何笙,她一圈砸他胸口,“你一张都不满意啊?”
乔苍连眼皮都未抬起,不咸不淡问了句,“你画的是我吗。”
她打着哈欠,揉着手指,“我看着你脸画的,还能是谁。”
他这才合上书本,拿起一旁架子上摆设的玉如意,挑住铺陈的宣纸一角,将画勾到了手里。
他饶有兴味观赏,何笙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水汪汪的桃花眼瞪大了好几圈,“这是我画得最用心一幅了,都可以拿去拍卖!”
乔苍戏谑扬眉,态度倒是诚恳端正,不过画作实在不怎样,他指了指画中长身玉立的男子,“我长这样?”
她一脸机灵无比的讨好和谄媚,“乔先生英俊潇洒,天下无双!别说我了,国画大师也画不出你的仪表堂堂。”
明知是这小妖精为了免罪信口开河,他还是很受用,眼睛里的温柔笑意藏也藏不住,虽然脸上一团黑墨,终究勉强放了她一马,只是移目到旁边,却怎么都说不服自己高抬贵手。
他指尖点住一个大盆,“这是。”
她大言不惭,“鱼池。”
他恍然哦了声,“里面的毛虫。”
她急了,“里面的鱼!”
他眉毛挑得更高,仔细瞧了瞧,彻底闷笑出来,“乔太太好天赋。”
她咯咯笑着,“乔先生过奖了。”
话音未落,乔苍脸孔倏而一沉,似乎恼怒,他捏起她下巴,往自己怀里扯得更近,“故意的,毁我是不是。”
何笙娇俏的脸蛋儿在他两枚手指揉捏下,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乔苍刚软下来的心,又使劲狠了很,这小东西,最近盯得紧了,不能去外面闯祸,便在家中变着法的气他,简直是惯坏了。
“你画周容深,也画得不像人吗。”
她摇头,又觉得不对,立刻点头,可惜迟了,乔苍当真以为她是故意画他丑,阴着脸狂性大作,捧住她后脑在唇上撕咬下来。
她莹白如玉的身子眨眼一丝不挂,贴在他赤裸炙热的胸膛,被他嘬出一块块红痕,乔苍疼她,前戏时做得最温柔,等她湿透才肯发力,勇猛到她承受不住也是最后那一会儿,今晚兽欲膨胀,抚摸和深吻格外狂野,反而情趣飙升,她被他弄得浑身发麻,酥酥痒痒,身体内放荡的恶魔越来越难以自控,她饥渴难耐扭动着身体推拒他,趁着还没有软成一滩水,恍恍惚惚说着不要了。
他手不动声色往下探了探,春水弥漫,幽香四溅,他埋在她胸口的唇张开更大,几乎含住她硕大饱满的一整个,那样的吞吐和咀嚼,前所未有刺激着她,她仰起头死命的抓他后背,剧烈抖了抖,远处的一盏灯火,险些在嘤咛中熄灭。
“不要什么。”他手指穿梭在她温热的体内,肆意蹂躏闯荡,“不要我这样,还是不要我。”
她糊里糊涂的,被他戏弄得一片空白,她喃喃说不要你。
乔苍惩罚似的咬住她乳房上一点嫣红,她疼得一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无比蛮横,将何笙从腿上翻过去,按在沙发和他之间,扶着她皮肤高高翘起,浑圆的弧度被昏暗的光照得迷离诱惑,泛着销魂的光泽,隐秘的沟壑中,是一滴滴淌落的水珠,和缠绵悱恻的丝线,乔苍下腹一紧,用力揉着,拍打得发颤,在她抽搐那一霎间,整根挺了进去。
他一条手臂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摸到胸前,两个都握住,滚烫的唇亲吻她耳朵一遍遍引诱,一下下挑逗,“叫出来。”
她被他撞得魂飞魄散,理智全无,他没有给她适应,上来便深入到底,那销蚀人心的快感从头皮开始绽开,密密麻麻侵袭她身体每一处,点起不可浇灭的欲火,她咬牙无声的几秒钟,乔苍发狠顶了一下,这一下的深度险些刺入她心脏。
何笙眉目狰狞尖叫出来,她大喊他名字,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胡言乱语,他扳过她脑袋,在她微张的唇和粉嫩的脖颈来回舔舐,“像上次那么叫我。”
她穿着赤红色的蕾丝肚兜,千娇百媚勾引他,蚕食他,掏空他那一晚,是乔苍最刻骨铭心的一场性爱。
他差点死了。
就死在她身上,活活泻死。
尤其她劈开腿,骑在他胯间,疯了一样摇摆着,颤抖着,颠簸着,她那雪白的双峰就在他眼前晃个不停,晃得天花乱坠,晃得意乱情迷,偶尔太过剧烈交缠到一起,发出啪啪的脆响,那样香甜,那样高挺,他根本吻不够。
沙发在他汹涌的撞击下朝门口移动了一寸,何笙哭着喊哥哥。
他舌头探进她耳蜗,扫荡舔舐所有角落,“哥哥怎样。”
他低沉沙哑的喘息,像是催化剂,她仅剩的娇羞与矜持,被撕裂得彻底,她露出放荡的模样,淫靡的本色,一时唤哥哥,一时又唤爸爸,一时又说着让乔苍热血沸腾的情话。
保姆端着汤羹抵达书房门口,正听到乔苍问何笙爽不爽,那激烈的声响,愈发不掩饰的呻吟,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急忙拦住抱着球的乔桢,“小少爷,和我去阳台上玩,你姐姐买了许多灯,夜晚最好看了。”
何笙听到乔桢渐渐走远,末了喊了声妈妈,恰好乔苍玩到尽兴处,抽出来,再沉入,再抽出,反反复复的,她腿间湿漉漉的东西滑落,整个臀部一颤,瘫软下来。
乔苍的闷吼和急喘归于平静,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他是愈发贪恋她,痴迷她,十几年过去,她还是有本事让他吃不够,腻不了,像中毒着魔那般,在她身上一次次缴械,一次次中招,一次次投降。
第三封匿名信如期而至,在凌晨送到市局,里面的筹码比之前更重,王队长委托周容深的秘书捎话,恐怕曹家这一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周容深坐在蒂尔办公室内,一夜未睡。
烟灰缸内的烟蒂铺了一层又一层,秘书一言不发,沉默立在角落小心侍奉。
曹荆易何时修炼得这么狠了。
周容深记得,他就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在珠海玩遍了窑子里的所有女人,他挑着眉,一身邪气,似笑非笑问,“你猜我睡了吗?”
周容深当时哭笑不得,反问他你睡了吗。
他浅浅勾唇,“摸了。”
然后曹荆易便喝多了,搂着姑娘满嘴下流话。
官场,商场,一向碍着曹家的势力,对这位公子毕恭毕敬,礼让三分,从未有谁真正畏惧过他,防备过他,唯一那点担忧,不过是自家女儿被他看上,不送怕得罪,送了就是糟蹋。
终有一日,他忽然摘下那副放荡的面具,果断出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连乔苍都险些栽了跟头。
周容深与曹荆易结识了半辈子,竟看不穿他分毫。
他失神之际,一名保安风风火火追赶一个女子从门外闯了进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秘书不由一愣,等到看清是谁,下意识将目光投在了周容深的脸上。
曲笙和他的事,蒂尔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这姑娘执着,不逊色何笙,不知是不是笙字遭了谁的咒,一个让他欲罢不能,念念不忘,一个让他避之不及,头昏脑胀。
真是冤家。
保安满头大汗,显然招架不住,更不敢伸手碰,拿不准老板对她的意思,她停下,微微细喘着,那样单薄纤瘦,却哪来一股热烈的倔强与孤勇。
周容深皱眉,和她对视了一时片刻,沉默挥手。
保安躬身撤离。
他面容又沧桑了一分,像是没有睡好,眼下微青,疲倦而沉闷。
曲笙握紧拳头,一言不发走到窗前,干脆利落将合拢的纱帘全部拉开,秘书一惊,周容深这几年来的习惯,五点一过,在所有窗口都亮了灯,大街小巷的行人开始回家时,必须拉上窗帘,他不喜欢置身在那样的繁忙中,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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