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老鸨子一愣,脸上表情变化格外精彩,她咧开像吃了死耗子一样艳红的嘴唇谄媚笑着,“哎呦,我有眼无珠,您可千万不要怪罪,您进来时我瞧您就是有来头。”
她搓了搓手,想要过来扶我,又见我一脸抵触,尴尬着缩回手,侧过身子让我到旁边的沙发落座,司机直接拒绝说这地方脏了我们夫人的眼睛,立刻带进去见林南。
老鸨子很为难说真见不了,您这来势汹汹的,进去不是要闹场子吗。
司机指着通往里面一条铺满红毯的路,“我们夫人一句话,可以调动全市的刑警,把这里端了,想硬碰硬你就试试。”
老鸨子吓得哎呦了两声,“别呀,我们开门做生意混饭吃不容易,您别上我这儿来显摆权力啊,我带您去还不行吗。”
老鸨子一边带我上楼一边嘟囔是犯了哪家的太岁,怎么把这么一尊阎王给招来了。
她停在一扇门外,告诉我这是林南的包房,包她的爷如果晚上十点不到,就是不来了,我们场子再安排司机送她走。
我摆手让她下去,她再三央求我赏口饭吃,司机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都没有回答,她问了两句是谁,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她穿着一条酒红色睡裙,比刚从酒池中出来时的那股子媚气减弱了许多,不过脸蛋仍旧很美艳,她目光一下子落在我脸上,大约认出我是那个晚上跟在周容深旁边的女人,她很不友善说不接待,刚要关门,司机用脚尖抵住,“接不接待不是你说了算。”
他猛地踹开了门,女人的手被狠狠撞击一下,身体朝后面墙壁倒去,睡裙也歪歪扭扭松开,露出浑圆的肩膀和胸脯,我只要想到这副姣好玲珑的身体赤裸躺在周容深床上就觉得碍眼,我将视线从她身上冷冷移开,不动声色环顾四周,“你早就打探了,是吗。”
她是聪明人,立刻明白我在说什么,她缓过神来慵懒风情斜倚着墙壁,“他的身份我不感兴趣,他是个大人物,长相不错,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管他是谁。”
她说完走到茶几前弯下腰,她没穿内衣,两只很丰满的乳房摇摇晃晃,皮肤白得晃人眼睛。
她好看的手指挑开化妆匣,从里面取出一瓶指甲油,坐在床上涂抹着,“你是他二奶吗。”
司机大呵放肆,这是我们夫人。
她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夫人?这么年轻。”
我没理她,她媚笑着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待客之道,不是我怕你。”
那杯温水放在我手边,我十分嫌恶伸手推开,“看你的娴熟程度,应该做这行年头不短,我想你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有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要用在他身上,否则我出手,后果你未必扛得住。”
她原本还很柔和平静的脸上,因我这句话闪过一丝不屑,“原来你是来示威的。”
我从容微笑,“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撼动我,成为了我的威胁,我再做这样的事不迟,现在你的能耐还远远不够,我只是警告你,别为了上位冲昏头脑自掘坟墓。”
她妩媚娇笑撩开自己的长发,对准右手食指刚涂抹的甲油吹了吹,“如果你这么瞧不上我,也就不会来了。被比自己更有吸引力的女人上位逼宫,你不就是怕这个吗。”
她说完仰起头,盯着天花板上没有打开的水晶灯,伸出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怀孕这事儿啊,你得叮嘱你男人,他要是射进来我也没辙。风月场上的男人,这方面小心的是真小心,不小心的到处留种子,别的客人让我怀我都不肯,但是他嘛。”
她笑得像一只狐狸,“好男人谁也不愿放过,是当二奶还是当老婆各凭本事,你本事大我认栽,你本事不如我,你也得认命。你说对了,我确实想上位。”
她将指甲油丢在床上,卷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香风朝我走来,“这地方我待了很久,不少客人想包我,把我赎出场子让我做二奶,我都拒绝了,我讨厌那些样貌丑陋的男人,做爱除了钱,也要舒服。我等了这么多年的猎物啊,我怎么会不要呢。”
她停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我觉得我会爱上他,你拥有这样优秀的男人,我很羡慕你,我是一个喜欢把羡慕化为动力,去争抢的女人。”
我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的刺绣打火机,缓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和我抢男人。”
她扬眉浅笑,“男人不就是用来抢的吗。”
多少年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干脆直白,美艳风情,又很会装,别说妓女,就是嫩模圈和情妇圈最出挑的女人,在她面前也要再三掂量。
我手指轻轻勾起她腰间的束带,眼前忽然浮现我和周容深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也是类似这样的裙子,被他挑住了裙带,而后来这个女人出现,从酒池内浮动,更像极了胡厅长寿宴上,我出水芙蓉的姿态。
我嗤笑出来,“妹妹,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松开她的束带,“能和我打上几个回合,你就算很了不起,至于赢我,你还差点火候。”
我朝前探身,让自己的唇挨着她耳朵,“我都没有使过的手段,你最好不要打主意。”
她向后躲开,“可他没有警告我。”
她笑着把长发都抚弄到一侧,“现在你还不用担心,再过段时间就不好说了,我迷惑男人的手段,还没有谁扛得住。”
我面无表情,在她笑得最得意时扬起手臂狠狠刮下,扇了她一巴掌,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打她,而且打得这么狠,我感觉到自己掌心被震麻,她的脸也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半响都没有回过神,司机打开门,在我和她之间横起一条手臂,防止她冲过来厮打,我从茶几抽出几张纸,在打她的手上擦了擦,她眼睛里泛起水雾,我没有任何犹豫把纸团扔在了她脸上,“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看看谁有本事,能笑到最后。”
第六十九章我会好好疼你
我从包房离开看到老鸨子还没走,她站在楼梯口偷偷摸摸打探,见我出来立刻迎到我跟前,踮着脚往屋里看,“夫人,您这是要走吗?”
我反问她不然我还留下操她吗。
老鸨子脸色尴尬,她朝我搓了搓手指,“这个…”
林南在这时有些愤怒从我身后追出来,老鸨子看到她肿胀起来的脸颊惊呼了一声,“我的姑奶奶,这脸是怎么了,你的金主要是看到你这样了他还能要你吗?”
老鸨子冲过去想要为她检查伤口,林南拂开她的手,盯着我背影冷笑说,“别以为我不认识你是谁,昨晚两个女人打电话来,第一个是你,第二个才是他老婆。你不过也就是个二奶,你怕我威胁你的地位跑来警告我,如果我告诉他,你有好果子吃吗?”
头一次有人将我的军,还真是不自量力,我转过头看她,不屑一顾嗤笑,“好大的口气,那你就试试,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都不是我对手,你又算什么。”
她扬起下巴,“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警告你不要为非作歹,他的身份不能曝出丑闻,你活腻了就尽管算计,想混点钱花,安分守己我少不了你。”
我没点压得住事儿的把握也不会来,周容深不是昏庸无道的男人,就算他现在很喜欢林南,也不过是建立在对这张美艳脸蛋上的占有欲望,一切都来自于性爱的刺激和新鲜,她的分量远远不如我,地位更不会超过我。
退一万步说他包了她做二奶,也有个先来后到,出去我照样是二太太,她得排在我后面,我想搞死她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果连她都压不住,我还拿什么和沈姿争。
好男人都不愿放过,我骨子里有迎难而上的傲气,才能在那么多女人里杀出重围拼到今天,区区林南不可能击退我。
老鸨子听出我的身份,她磕磕巴巴这了两声,也不敢说什么,催促林南进包房敷药,一定要在金主来之前消肿,就是拿脸蛋招人的,没了漂亮模样可怎么行。
老鸨子的话给了林南炫耀的机会,她问我能不能先拴住他,别让他来。
她说完很嘲讽笑,“可惜你恐怕栓不住他,你真有那个本事,现在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了。认命吧,这就是男人,他们永远有尝不完的鲜,有采不完的花,我很抱歉,甚至以后我会更抱歉,我对伤害我,斩尽杀绝的人是从不手软的。”
她伸手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大约是很痛,她蹙了下眉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进入包房狠狠甩上了门。
我从皮包内摸出一沓钱,扔在老鸨子脚下,“赏你的,记得把嘴巴闭严实了,不要胡说八道。”
我又摸出第二沓扔在包房门上,砰地一声闷响在走廊炸开,“给她买药。”
老鸨子笑眯眯捡起来,“谢谢夫人,真是有钱有势的权贵,出手就是阔绰。”
司机问她知道买什么药吗。
老鸨子一愣,“我们场子有规矩,包房里备着套子。”
我冷冷一笑,“该吃的还是要吃,如果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一周之内,我带人踏平你会所。”
老鸨子连声承诺一定办到,不给夫人添麻烦。
我转身迈下楼梯,大堂来往进出的男女比刚才多了一些,都被我身上奢华的珠宝惊住,纷纷朝我看过来,我用手挡住自己半张脸,略微低头,司机在前面为我开路推门。
我出去时听到前台另外两个老鸨子说,“刚就觉得眼熟,这不是林宝宝手底下的何笙吗,这么大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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