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被烟雾熏得不由自主眯起眼睛,隔着一团白色的雾气看他,他的脸恍若一场隔世的梦境,非常的不真实,“不好你们男人为什么还抽,只许你们不许我们吗。在床上你们就很占便宜了,在地上抽根烟,还有这么多说道。”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自己唇上贴了一下,然后迅速夺过我指尖捏住的烟卷,用濡湿的舌尖抵住,神色暧昧朝我脸上吐出一口烟雾,“损害皮肤,失去了诱惑男人的资本,也就一无是处。”
我深深呼吸着,嗅着空气中从他口鼻内飘出的烟雾,他见我很想要,吸了几下后将剩下半截烟卷重新塞入我口中,我有些抗拒上面沾着他的唾液和味道,很想吐出来,但他捏紧了我的唇瓣,我没有办法吐,烟雾熏得眼睛生疼,我只好吮吸着。
我很少抽,不是不会,而像乔苍说的,脸蛋是我行走风月的砝码,是我诱惑男人的资本,是我上位走红最大的利器,不管其他姐妹儿怎么折腾,既然干了这行,所有不利的我都不会碰,烟瘾有毒,戒不掉,如果连这点毅力都没有,怎么让自己抵抗男人的感情陷阱。
即使近乎疯狂的苛待自己,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我觉得那根烟里添加了麻醉剂,或者是催泪弹,它使我脑子一片混沌,我觉得此时的自己特别幼稚,像是一个失聪失明的人,柔软,无助,悲伤。
我倒在沙发上,对面另一张沙发三副白花花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我没有观赏的兴致,也不觉得恶心,我眼睛里只看得到乔苍,我有些痛恨质问他,“你为什么会出现。”
“我来谈生意。”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到我心慌意乱,手指不自觉抓破了沙发的蕾丝罩,他才终于无奈笑着说,“你是醉了。”
第一百零四章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我说我没有醉,一杯酒半根烟,怎么会醉。
他说没有醉不会说这种傻话。
我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掐住他脖子,冰凉的拇指按在他咽喉上,他平静的脸孔在感觉到我不是戏弄,而是真的用了力气后,闪过一丝波动,喉结也随着微微翻滚了两下。
我眼睛有些发红,身体与他严丝合缝重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心跳,他感觉到我的喘息,他仍旧平静,制造起一段无可挽回的偷情祸事却能随时抽身而退,而留下对手在这片旋涡里摇摆不定。
我扼住他的五根手指在剧烈颤抖,“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不会这么愧疚面对周容深,我无时无刻回忆起自己这副身子染过你的痕迹,我从跟他那天起,我就再没想过像从前那样活着。”
他问我从前是怎样。
“肮脏,堕落,不知羞耻,像一株外表迷人内心歹毒的罂粟,害别人也害自己。”
他盯着我泛起水雾猩红的眼睛,“你认为我脏了你。”
我说如果不是你,我心里只有一个周容深,满满当当撑在我的心口,没有一丁点分给别人的缝隙。
我嗓音哽咽沙哑,用另一只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胸口,“而现在,即使十分里你只占了一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痛恨的,我排斥的,但它由不得我。”
那种渴望立刻拔除他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非常窒息。
明知禁忌,明知深渊,明知万劫不复,又不可留住。
我仿佛双生,一面依赖霸占着周容深,一面在刺激和疯狂里迷失。
如果我和乔苍没有拥有过那么美好疯狂的两个夜晚,我爱会周容深爱得死心塌地,我的生活满足而快乐,忠贞不渝,每天都洒满阳光,周容深眼底属于我的脸孔,不会泄露出一丝惊慌与躲藏。
乔苍撕碎了一颗十全十美完整的心,他抽走了十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二的余地,将我和他之间的痕迹与回忆一刀刀刻在上面,我本就不是良家妇女,哪里禁得住他来势汹汹的诱惑。
我忍不住哭出来,两只手放肆抽打他的身体,根本不管拳头落在哪里,激烈的响动惊扰了旁边正在和男人疯狂做爱和薇薇,薇薇停下颠簸与喊叫,整个人都浮现出一丝不能形容的震撼。
乔苍握住我的手,他问我到底要怎样。
我说我恨你。
他嗯了声,“恨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他说完这句话从口袋内不知拿出了什么,指尖对准大门一侧的墙壁弹飞了出去,啪嗒一声,包房里的灯光骤然熄灭,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耳畔是赵龙和几个模特的喊叫,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乔苍在这样的漆黑和嘈杂中一言不发抱住我,朝我的唇狠狠吻了下来。
他口腔内是浓烈到让人落泪的烟味,他纠缠着我放肆吻了很久,久到我们身体滚烫,呼吸急促起来,他才减缓了舌尖的力度,变得温柔许多。
我恨那杯酒,它度数不烈,我更恨那半支烟,入口成瘾,让人忍不住说真话错话的瘾。
“好了,是我的错。”
他鼻尖抵住我额头,安抚我的情绪,我死死抓住他肩膀和衬衣,指尖狰狞的弯曲恨不得让他灰飞烟灭。
阿青听到赵龙骂骂咧咧的叫喊匆忙赶过来,她站在门口看到里面一片漆黑,第一时间找侍者要了手电朝包房照进来。我感觉到一束惨白刺目的光线晃过我的身后以及乔苍的眉眼,定格了两秒钟,阿青认出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是我,立刻将焦点移开,但光圈的抖动和摇摆泄露了她的慌乱。
我小声说她们会不会说出去。
乔苍说这些我会做好处理。
我嗤笑了一声,“我们偷过情吗。”
他说偷过。
我又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一个荡妇。
他喷洒出的呼吸令我有些热,他说不是,你仅仅是一个让人怜悯,又爱又恨的女人,没有坏得彻底,还有救。
阿青尝试触摸开关,她轻轻一按,清脆的声响发出,我和乔苍同时脱离了对方的身体。
我面无表情,乔苍不动声色端起酒杯,他看了一眼赵龙和家伙还埋在薇薇体内的男人,“结束了?”
赵龙骂了声操,“真他妈扫兴,玩儿我呢?”
阿青赶紧道歉,她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开关怎么会突然闭合,她承诺今晚免费赠送两瓶XO作为赔罪,包房里的人都不缺钱,哪一个不是拿钞票当擦屁股纸的爷,赵龙不买账,他身后保镖见状砸了一个空酒瓶,指着阿青质问我们赵哥像缺你两瓶XO的人吗?
阿青和他们赔尽了好话,我当然知道灯是乔苍关的,我问他戏看够了吗?
他闷笑出来,张口让阿青出去,别管这里。
薇薇被那个男人精湛的技术彻底征服了,我看得出她脸上表情有多么崇拜和满足,勾着男人脖子的手臂从最开始为了赚钱和找回面子的敷衍变得情不自禁缠紧,她含着他耳垂说你好强,我被你搞得好舒服,带我走吧。
没有男人不吃女人夸自己做爱勇猛这一套,男人狠狠戳了几下,问她真愿意跟自己走吗,薇薇说愿意。
男人不再说话,侧脸有些凉薄和戏谑。
我不想继续呆下去,我站起来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到门口,走廊闪烁的强烈红光令我有些难受眯了眯眼睛,我听到身后赵龙大叫着好爽,他重重拍打模特的屁股和奶子,沙发几乎要被他敦实的身材晃得散架,还有男人和薇薇同时发出的吼声。
淫乱,奢靡,猖獗,丑陋。只有乔苍端着再次要空了的酒杯置身事外。
我穿过冗长喧闹的走廊,离开了帝豪。
司机送我回别墅的路上认真留意我的脸色,告诉我有些苍白,是否需要先开去医院。
我说我只是累了,想要睡一觉。
车行驶过一片没有路灯的窄道,地上坑坑洼洼,轮胎碾过砖石颠簸晃动起来,我身体摇晃不稳,浮浮荡荡失去了平衡,身体朝窗外一仰,跌撞在车顶上。
发丝间卡住的一枚珍珠短钗被灌入的风吹落,顺着柔滑的发梢飞出敞开的窗子,在暗夜中急速坠落下去,不知葬身在哪片尘土。
我上楼进卧房周容深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他没有穿睡衣,只是腰间搭了一条毛毯,遮盖住浓密粗壮的私密处,露出一块块整齐结实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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