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沙Asa
方钰心下一转,将那些瓶瓶罐罐都各拿了一分装进主神空间的物品栏。
第五层楼,收藏着一些各种用途的巧玩和稀世珍品,比如说那个能藏无数暗器的小风车,还有那把不比某网游某职业的武器差的炫酷蓝色重弩,更令人惊喜的是还有个风筝,能搭两个人的那种。
可惜风筝太大了,突然少一个风筝肯定很怪。
“算了,以后再来取。”方钰扭头又去了六层。
六层关押了一些兽类,七层是经卷藏书。这些对方钰来说用途不大。于是他扫了一眼后,登上第八层。
第八层就是神师平日寝居的地方。但方钰只是在第八层门口往里瞅了一眼,他懂得适可而止,不管他内心好不好奇,寝居这种私人性质很强的地方,都不容外人轻易踏足。
念及对神师的怀疑,方钰还不敢打草惊蛇。
回到第三层楼,方钰索性打开食盒,自顾自吃了起来。
等神师下来的时候,桌上几盘菜早已见底。
方钰一点儿都不见外:“太好吃了,没忍住。”
神师颔首,撩开炫目得令人目眩神迷的神炮,在对面椅子上坐下,随后慢慢拾起银筷,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又点点头,似是对方钰的回应。
“喝酒吗?”
神师说话的次数极少,每逢开口,飘渺如从云端飘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喑哑,直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然,不是恐怖,更不是难听,而是特有韵味,令人不禁战栗。
不过,喝酒?
方钰抬头凝视神师的面容,却没看出什么异样来,疏淡的眉眼仍是对外物的漠不关心,暗忖这个人真会装,遂点点头:“喝。”
神师唇角微抿,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两个净白的小玉瓶。
其中一个小玉瓶被他轻轻放在方钰的眼皮子底下。
方钰取下瓶塞,一股浓郁馥香的香甜味道瞬间充斥而出,光是嗅着味道,都有点儿醉了。感到脑海不太清明,眼前的神师也变得重重叠叠,方钰心下一个咯噔。
神师冷漠起身,古井无波的目光落在正努力保持清醒的方钰脸上,暗了双眸却不自知,只是看着方钰染上绯红的双颊蹙了眉头,“以后你便老实呆在后宫,做皇上的妃子。”
顿了顿,神师又说:“也不要再来找我。”
方钰咬牙苦撑才没醉倒在地上,他已经警惕如此了,也做好寻思着借口不喝酒,或者假装喝酒实则把酒倒掉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只是酒香竟也能让他醉得如此厉害。
视线从玉瓶上移开,方钰不自觉的将眸子瞪得大大的,“我有句话……”
神师背过身去,不想面对桌上那人湿乎乎圆溜溜,异常勾人的双眼,“什么?”
方钰张口,但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你MMP。
随后只听咚的一下,方钰撞翻玉瓶,脑门砸在了桌上。号称七日醉的玉液琼浆洒落一桌,沿着方钰白里透红的脸,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襟。
神师眸色起了波澜,伸手掏出脖间的坠子,拉出一个白色如笔一样的事物,他摁下上面的按钮,笔中发出一丝驳杂的响声后,传来了蛊惑至极的声音。
那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歌,温柔缱绻,让人心都化了,浑身都酥了。
连续听了两三遍后,最近被方钰挑起的那股悸动才淡化。
“不是他。”
三个字,似是对方钰说的,但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
以防万一,果然还是把人送走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方钰:mmpmmpmmpmmpmmp×身份证
晟帝:多谢成全。
神师:好气啊。
第159章 4.87 恐怖列车-宫怨
方钰醉得不省人事,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却是被人抗在肩上,飞檐走壁。
如此大张旗鼓地从巡逻的禁卫军头顶上飞过去,都没被发现……
所以这个世界背景有些奇怪啊, 个人武力这么强大了吗?
不过也正常, 越靠后的世界自然是越难, 只靠耍脑筋的话恐怕保护不了自己,就像这次,如果他体质更强点儿,什么狗屁七日醉根本不算事儿……
当然, 更重要的原因是神师装得太正直了!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用酒灌醉他。
越想越是不忿, 那神师最好祈祷不要落到他手上,否则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毕竟,被人暗算这种事被人传出去,他自喻靠智商行走天下的形象岂不是就要崩了, 妥妥的黑历史,太丢脸。
暗卫没有发现他醒过来,依然如风如电地穿梭在宫墙之中,方钰为了保持仅存的清醒,忍痛咬破下唇。虽然效用不大, 但聊胜于无。
可惜意识很快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蛮力的往深渊拖,惹得身体也跟着软绵无力,挣扎不得。
等看到熟悉的晟帝的寝殿宫门, 方钰那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他闭了眼睛,假装还在昏迷,仍由那神师的暗卫将他扛进寝宫,随后轻车熟路的将他放到铺了绣蛟龙腾空图的金丝缠被褥上。
后临走时,又点燃了熏香……
一丝一缕的幽香不断钻入鼻腔,方钰只觉四肢各处更加软绵不得力,除此之外,又莫名腾起一股燥热,心头多了一份令人难以启齿的渴望。
“咔——”内室的门关上,发出一道轻响。
方钰睁开眼睛,扭头朝不远处正缭绕着浅粉色烟雾的熏台看去,顿时有种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无言浮上心头。
那熏台的熏香绝对有问题,尤其还是那种暧昧的颜色。
没有鬼,鬼都不信。
无奈方钰想下床把熏台打翻却办不到,随着时间的过去,所剩无多的气力更是消失殆尽,只能把自己绞成一根麻绳儿似的,不断蹭着柔软冰凉的被褥,希望能缓解一分焦躁。
他现是巴不得继续醉过去,那样就可以不用遭受此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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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还没走到宫门口,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四下扫了一眼,所看之物皆与平日无甚两样,但感官素来敏锐的他却嗅到一丝残留的陌生气息。
猜到有人趁他不在擅闯寝宫,晟帝如剑般利落凌厉的双眉登时拢起凶戾的沟壑,说能止小儿夜啼都不为过。不过那擅闯的人真是活得不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