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尾巴狼
秦绵静静地缩到了木床最里面,侧脸看着墙壁,默默地想着:
“为什么老爷只对我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些天,秦绵一直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现在,这样的困扰更加明显。她闷头想了好久,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问出来。
但侧脸一看,又是那道用棉絮筑起的小墙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哎!”
……
……
现在胡家完全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平常嚣张跋扈的胡家小辈们全都被禁足家中不准出去。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一个人敢说,甚至连平常的对话都少了很多。
不过一个晚上,所有红色的东西都消失不见,更看不出半点儿举办过婚礼的样子。碧溪村的村民们也都在讨论这件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少部分知道的人也不敢开口。
胡傲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而胡虎家中却迎来了客人。
一名折扇冠巾的青年人被胡虎请到了上座,不可一世的胡虎在这个青年人面前却只有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份儿。
胡虎端来了家中最好的茶叶,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青年人的面前:
“蝎子请用茶。”
青年人将折扇放在案几上,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却是眉头一皱,轻轻将茶杯也放在了案几上,一低头,把茶水都吐了出来。
玉面之上,细眉轻皱,嫌恶地擦了擦嘴:“你这是什么茶?”
“寒舍只有这等劣茶,蝎子千金之躯不堪入口,罪过罪过!我就叫人去买最好的君山银针来。”
青年公子擦了擦嘴:“罢了罢了。我待会儿便走,说说近日的情况吧。”
胡虎脸色一正,附在青年公子的耳边轻声说了昨日婚宴上的事情。
青年公子连连点头,赞赏道:“这次你做得不错,比以前行事进步很大,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味道了。”
“哪里哪里。都是蝎子教导有方,不然凭我胡虎一阶莽夫,哪儿能成大事?”
“本以为还需等些日子,没想到会得到如此良机。你的家主之位怕是可以提前坐上了。”
胡虎一喜:“蝎子的意思是?”
“胡虎,你要想办法让婚礼上的事传开,要让你胡家中人相互议论,而且还添油加醋的让胡傲亲耳听到。”
“这……”胡虎面色为难,“蝎子,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事儿可关系到小人的脸面,这!这怎么好拿出去传扬呢?”
“蠢货!”青年公子一手折扇大骂,“我教你这么多白教了!都说多少次了?得人心者的天下。此时胡傲必定在气头上,若再听到家中有人传扬此事,必定恼羞成怒。人一旦发怒,思维便会变得简单。你大哥心思缜密,如果不乘其不备,扰乱心智,就你这智商一辈子也别想当上家主!
最好是让他在愤怒下出手杀了议论之人,到时人心必定动摇,如果一人不行,你就逼他杀两人!三人!十人!人心一旦动摇,你便可正虚而入,我再给你一笔钱收买心腹,下一届家主大选,家住位置岂不成了你囊中之物?”
第159章 :到底插没插?
有了昨夜的经历,秦绵变得安静了,看到绿竹给李权送早餐也懒懒地不想多说什么。
抱着李权的脏衣服准备拿去洗了。
可正当她准备泡水的时候,将衣服一抖,“哗啦啦”地掉了许多蜡黄色的晶体出来。捡起来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接着便若无其事地开始洗衣服。
屋中,李权喝着绿竹给自己熬的肉粥,单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nnd!那迷药真是厉害,现在头都还有点儿痛!”李权心中默默地想着,“昨夜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明明跟胡小苗在一起,怎么差点把秦绵给那个啥了?”
李权想了一夜还想不明白,拿着的勺子里肉粥已经滴在了桌上还浑然不觉。
绿竹掏出了手绢在桌子上擦了擦,皱眉问道:“老爷,你在想什么?”
“没没,没什么。”
李权摇了摇头,然后专心吃早餐。
不一会儿,刘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神色严肃地说道:
“老大,昨儿个发生了一件儿天大的事!不得了的事!”
“什么事?”
刘嘎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大,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
“啥事儿还跟我有关?”
“昨天不是胡小苗成亲的日子吗?你说怎么着?半路被人截胡了!”
李权挠了挠头,没听明白:“啥玩意儿?截胡了?”
“胡小苗在新婚之夜被个野男人给睡了!把新郎官儿都气晕了,现在还没醒呢!”刘嘎兴奋无比地说着,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四周,“老大,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儿传出去了。要是被胡家的人听到,说不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小苗被野男人睡了?
昨晚自己不是在胡小苗的房间里被迷晕的?
难道那个野男人就是自己?自己真把胡小苗给那个啥了?
李权猛地打了个寒颤。
刘嘎莫名其妙的安慰:“老大,您可千万别气。胡小苗虽然长得不错,但脾气实在坏了些。而且跟您的夫人没得比。虽然丢了片绿叶,但前面还有大片的森林等着老大呢!”
李权越听越糊涂:“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嘎耸了耸李权的肩膀,摆出一副我懂的神色:
“哥儿几个谁不知道老大跟胡小苗有一腿?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被带绿帽子谁都不会爽。我懂的。您也想开些,不管怎么说,您也比那胡志明好吧,媳妇儿还没碰呢,就背了个龟壳在身上。”
“打住打住!”李权赶紧阻止了对方,疑惑道,“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既然都知道不能乱说,又怎么能传到你耳中?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刘嘎学着李权一样抓了抓头:“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是绝对靠谱!现在全村都在传呢!都只是暗地里说的,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讲。”
“被睡了?那睡了胡小苗的是谁知不知道?”
这问题戳中了刘嘎的兴奋点,凑得李权更近了,神秘兮兮地道:
“说法可多了!有人说是飞贼,有人说是胡小苗养的野男人,还有人说是胡小苗不想嫁故意找人演的戏。众说纷纭,谁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李权皱眉再问:“那被捉奸的时候两人有没有穿衣服?是不是插进去了?有没有见红啊?”
“这谁知道哇?”刘嘎被问得一愣,忽然又狐疑地看了李权两眼,“老大你问这些问题干嘛?难道是你酒后乱性,误打误撞跑到了胡小苗的房间?那个野男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