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尾巴狼
一座小亭,一座小楼,青石地板的铺成的小路,还有青石凿沉的石桌石凳,只有三三两两的梅树点缀其间。
古有桃花源,今李权感觉游到了梅花源。不知古时桃花源是何模样,李权只觉眼前的梅花源乃世间少有的清雅之地。
地方不大,却足够十余人在此游玩嬉戏。
而李权一眼看到的竟也是个熟人!
青衫儒巾,折扇轻摇,真不知这大冷的天摆出这等姿态图个什么。更可笑的是,折扇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李家布庄”四个大字。
梅园是韩家所有,在韩家的地盘上遇到熟人,除了韩风还能是谁?
韩风名望很高,但也仅限于在年轻男女之中。
方才诗作好似出自于他之口,惹得六七个青年男女把他围在中间连声赞叹:
“韩公子果然好才气,如此佳作若是传出不知又有多少自命才华的文人汗颜了!”
旁边一个眼犯花痴长得幸碧玉的姑娘也连连称赞:“是呀是呀+公子可是咱们曲溪县唯一一个受邀参加过李家诗会的人,作出的诗就是不一同。”
忻娘说得兴奋,恨不得将自己还待发育地小胸脯送到韩公子嘴边尝尝。
姑娘虽是漂亮,在曲溪县也算爬得上号的美女。但对于名震大庆的韩风来说,这样的姑娘也不过是个村姑,哪儿入了他的法眼?
面对姑娘的赞赏,韩风只是淡淡一笑,微微偏头,目光投向中央厅中:
“要是所有人都像姑娘你这么想就好了。”
花痴的姑娘不知韩风画中之意,还以为对方是赞赏自己,小脸儿笑得跟吃了蜜一样甜:
“不管别人怎么想,韩公子在小女子心中永远都是最棒的。”
话音刚落,李权和慕晚晴先后从几人身边走过。
李权的山羊胡太过显眼,因为参加花会的都是年轻男女,全都是白面长衫,手执折扇,哪儿有像李权这样长着一搓胡子还穿着袄子的?乍眼一看便觉是个土到爆的老顽固,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花会之中?
韩风也算花会的半个主人,急忙上前,皱眉询问:“这位……兄……大叔,此处外人不可进来的。”
时个数月,李权气质变化很大,当韩风走到看到李权这张脸时,竟没将其认出来。
李权也不觉得奇怪,淡淡道:“规矩我知道,我是被人请进来的。”
“妹妹会请这样的人进来?”韩风心中疑惑,又问:
“可有请柬?”
“没有。”
“没有怎能来此?出去出去!”韩风不耐,一脸鄙夷地驱赶李权。
相公遭人驱赶,身后慕晚晴站不住了,上前两步,娇叱:“休得对我家老爷无理!”
白皙手掌轻轻放在背上剑柄处,剑身露出一截,但杀气却死死笼罩在韩风身上。
韩风来不及欣赏俊秀侍卫的潇洒,被那犹如实质的杀机锁定,后背瞬间湿了一片,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
“你……你要干嘛?此乃斯文风雅之地,容不得你们胡来!”
刚才接走韩雪的下人眼尖,看到这里的情况,赶紧跑过来在韩了几句。
韩风惊疑,表情却慢慢缓和下来,警惕地朝李权一抱拳:“原来是舍妹亲自请来的贵宾,方才所言多有得罪,望海涵。”
李权话不多,抱拳以作回应。
第253章 :少女杀手
一个土包子竟让小妹亲自请进来,到底是什么身份?
韩风心头起疑,又想到那小小侍卫的爆发出来的气势,寻常人怎会有如此气势的侍卫?
韩风料定对方身份不凡后便不再多说,四处张望想找到小妹问问对方身份。
可见到妹妹在亭中跟蓉郡主相谈甚欢,心中窃喜,没有上去打扰。
韩风自命不凡,但李倩蓉无论身份、容貌、涵养皆是上上之人。就算自信如韩风,面对李倩蓉也感觉对方是心中女神一般的存在,自己那点点家事、风度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一身还算不错的才学,所以现在才勉强跟李倩蓉算是朋友。
韩风知道光凭自己的才华还不足以让女神倾心,好在女神跟自己妹妹关系不错,如果利用好这层关系,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看到妹妹跟李倩蓉交谈,韩风哪会选择此时上去?
不能让女神倾心,在这儿接受小女生地崇拜也是不错。
韩风寻找着刚才对自己倾慕的女子,却见对方此时正两眼怀春地望着的前方喃喃自语:“好俊,好潇洒。”
姑娘看着慕晚晴,小手紧紧地攥着胸口衣裳,仿佛一旦松手,自己的小心脏就要跳出来。
“这位姑娘,咱们还是接着讨论刚才的诗作吧。”
韩风主动上前拍了拍忻娘的肩膀,可对方眼神没有挪动分毫,反而不耐地打开韩风的手:“别烦我。”
眼看慕晚晴越走越远,忻娘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莲步轻移,飘飘然地追寻而去。
韩风脸一黑,心中不爽地嘀咕:“刚不是才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是最棒的?”
“罢了罢了!不过一庸脂俗粉,身边不还有好几个心怀仰慕的女子?”
韩风如是安慰自己,可回头一看,周围的三五女子竟全和忻娘一样望着慕晚晴的背影痴痴发呆。更有甚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只有那区区几个书呆子刚从诗中意境回过神来,摇头晃脑地上前说道:
“好诗啊+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下忽的灵光一闪也起了几分诗性,不知韩公子可有兴致一听?”
韩风像个小怨妇一般哀怨,甩甩手转身而去:“没兴趣!”
……
……
此处,小亭小楼附近有的奇异梅花几十株,较之外面梅花有明显不同。
慕晚晴也是女子,对不同的花花草草很很感兴趣,看到前方一株梅花花开有半掌大小,且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色,顿觉奇怪,回头朝李权道:
“老爷,梅花不是花开五瓣,白中带粉?这株梅花怎生得如此奇怪,不但洁白如雪,花开斗大,花瓣怎还重重叠叠?若不是生在一株梅树上,又是腊月时节,我差点儿把它认作是菊花的一种。”
李权缓步上前,打量片刻,心中了然。
“此花应叫扣子玉蝶,也是梅花的一种。”
慕晚晴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指向身边另一株:“那这一株又叫什么?也是雪白色,却比这一株的花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