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第42章

作者:狗尾巴狼

现在听秦绵一提,骤然发现其中不对,诗中字字句句都是夏茹的风格。再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写出这般凄美的诗作来?

欧阳衡这一声吼,像是一颗炸弹丢进了池塘里,场面瞬间炸了锅。相互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什么情况。

说道夏茹,这也是碧州当年的风云人物,诗词流传甚广。经人提起,很快就想到当年夏茹的诗词风格的确跟刚才李权所做诗词极为相像,可以说,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因为夏茹的词曲风格太独特了,婉转凄美就是标签,辨识度极高。

秦绵见此情形,得意地扬起了嘴角,看向李权的眼神,鄙夷之色更重。

李权虚了,没想到夏茹的诗词又被认出来了!这还搞个蛋蛋?他就一**丝,吟诗作对的完全不沾边。饶是脸皮比城墙厚,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免乱了阵角。

李权虚了,夏茹也慌了。自己信心十足在老夫人面前保证帮老爷在诗会上挣名气,想不到自己的诗作风格太过独特,结果弄巧成拙,造成现在情况,这可如何是好?

柳松沉着脸走了过来,低声问:“李老爷,秦绵姑娘所言当真?刚才的诗作真是出自李夫人之手?”

“胡。。胡说!是李某自己写的!”李权也是豁出老脸,来个死不承认,看这群人拿自己怎么办?

秦绵冷笑:“哼!自己写的?诗词乃有心而发,应景而生,就算李老爷学富五车,凭李老爷的经历也不该是如此女儿情怀的作品。

就是秦绵也没有如此细腻的心思,能有如此唯美的作品。柳松大人更是文学界的泰斗级人物,更是知道这世上除了李家的那位二夫人,谁人能作出这等诗词?

我不知李老爷用了什么手段,但方才所做定是出自夏茹之手。李老爷身份尊贵,当是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假借他人之作来炫耀,已让人不耻。敢做而又不敢当,更是让秦绵不屑p人如何相信你许~下的重利?”

场面气氛紧张,大都附和起来,想要看看李大老爷的笑话。而亭中一角,如花却紧张地满头大汗,不知为什么,她很担心这块牛皮糖,她不想见他出丑。

“你你你,都是你一面之词,谁说诗词是有心而发,应景而生?老爷我天赋异禀,才学惊人不行吗?”李权色厉内茌,但显然不够自信。

秦绵毫不退让,继续冷嘲热讽:“天赋异禀,才学惊人?那秦绵真是走眼了。既然如此,秦绵给李老爷出一简单的对子,看看李老爷才学究竟如何。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李权眨巴眨巴嘴,尴尬地回应着。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秦绵骨子里是个愤青,见不得李权这样的有钱人,说起话来毫不留情,接到:

“李老爷,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下联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再送你一个横批:无耻王(忘)八。”

李权被说得哑口无言,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夏茹都快急哭了,但她不能乱动,一旦被人发现身份,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但秦绵似乎还不满足,讥笑道:

“李老爷,若是您对子不行,那就来你擅长的诗词。小女子就给李老爷一个最简单的题目,春夏秋冬,四季中任选一季作诗,只求您押韵顺口便行!”

李权脸更红了,红得泛黑,却不是羞红的,是兴奋得红了!

这个题目正中下怀,老子不会作诗,但会背诗。思绪一转,大脑瞬间切换到小学语文课本模式。

某单元某一节——《春晓》。

李权强忍笑意,忽的反问一句:“秦绵姑娘,若李某作出诗来,你当如何?”

“任凭李老爷处置,别说做形象代言人,就算嫁入李家,沦为小妾,秦绵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第四十章 :扮猪扮过了

秦绵心中早认定李权没有真才实学,对自己所说毫不在意,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看李权怎么下台。.

李权现在却是胸有成竹,**丝脾性上来,装作抓耳挠腮的想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已经有见不惯李权的才子嚷嚷起来,冷嘲热讽地问李权“到底行不行?”之类的话。

但这些想看李权笑话的人注定是失望的,只见李权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秦绵姑娘,李某这首《春晓》可还要得?”

李权故作生涩地念完,众人听得还不是很连贯,有人再重复了一遍: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

。。

一片沉寂,就连池塘里的锦鲤都察觉到气氛不对,浮在水面,动也不敢动。

“太。。太好了!”最先回神的是柳松。这位文学界的泰斗人物一生见过多少优美绝伦的诗词?但在这一刻,却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此时虽没有太多的动作,但内心却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彻底疯狂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晓?好一个春晓!”

所有人都震惊了,就是身后的夏茹都露出了兴奋而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可不是自己的代笔,自家老爷竟能作出堪称千古经典的佳作来?

而作为当事人,秦绵的表情也极为精彩。若是别人作出如此诗作,秦绵肯定会心生崇拜,就此倾心也说不定。但从李权口中说出,感觉却那么不真实,或者说让人难以相信!

李权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暗道这娘们儿刚才竟敢嘲讽老子,现在轮到老子打脸的时候了。开口问道:

“秦绵姑娘,我已经以春为题的做了首小诗。你看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你自己作的。不可能!不可能!”秦绵神色慌张,俏丽的脸蛋多了一份红晕,分外诱人。连声的不可能倒不是害怕兑现自己的承诺,而是现实跟预想的差距实在太大,才有了这般过激的行为。

李权轻笑一声,挑逗似的看着对方:“方才姑娘说要敢作敢当,难道这话只对我李某有效,还是说秦绵姑娘美艳无双便可以不担当了?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那李某再献丑一次,看看的究竟可不可能。”

李权话音一转,潇洒地打开折扇,眼光不屑地扫了眼在场众多才子,缓缓开口:“方才是有关春天的诗,李某就再来一首夏天的。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如果第一首《春晓》还显得断断续续,后面这一首便没有了停顿,一气呵成,能如此从容地作诗,非大能之人不敢为。而且,想这两首诗作的风格明显没有夏茹的婉转意境,再说是出自夏茹之手,恐怕是没人相信了。

众人被惊了个外焦里嫩,如此好诗,一首可说是妙手偶得,但像李权这样,一出两首,还皆为经典之作的,不说后无来者,但肯定也是前无古人了。

难道这李老爷真是天赋异禀、才高八斗的能人?但这样的能人怎么可以是个商人?但心思的细密的人都会发现,这李老爷作第一首诗分明是故作生涩,商人的奸猾彰显无遗,又怎么不是商人呢?

直到现在,李权才意识到以前语文老师的可爱,逼着自己背课文不说,还背了好多杂七杂八的古言诗词。那时候恨不得将语文老师扒皮拆骨。没想到穿越之后还有了用武之地,简直爽翻了。

李权尾巴都要顶破天了,轻摇折扇,意气风发,“诗意”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哎,现在的是正入秋,秦绵姑娘说诗词乃应景而生,李某就不应景了。直接来首冬天的。咳咳。。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所有人都感觉是在做梦,李大老爷是被诗仙上身了还是怎么滴?句句经典,每一首都能作为传唱的佳作。而且风格意境不~以相同,像是不同人作出的截然不同的诗作,如此作诗闻所未闻!如果一个的奸猾的商人就有如此才学,叫这一众才子的脸往哪儿搁啊?

秦绵从未遭受过如此打击,俏丽的脸蛋儿已经煞白一片,但她还不肯接受现实,潜意识地为自己找了借口。

天下与春夏秋冬相关的诗词实在太多,指不定这李老爷是在哪儿看过别人作品,却不被众人知道。

秦绵轻咬嘴唇,低声道:“以四季为题的诗词太多,李老爷若能换一题,秦绵便心服口服。”

见自己随意的两首小诗就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李权现在是越发的自信了。自己肚里的诗词可不止一两首,这次整个复杂点儿的,吓死这群土鳖三。

李权装模作样地走在湖心小径上,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再苦思冥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恍惚间,目光扫到了一直站在对岸的蒙面女子。

现在虽已入夜,光线昏暗,但那蒙面女子的白衣白裙还是的那么醒目。时隔这么久,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的,就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石雕立在那儿,虽是清丽,却少有人注意到。

李权有了打算,折扇合拢,抬手一指蒙面女子方向。

李权现在是全彻点,所有人的都随着李权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传来一沉低沉的轻呼声。众人大惊,竟是没人发现后院之后还有一位如此冷艳的女子,虽看不到相貌,但仅凭一个感觉便能断定这女子当是绝色美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蒙面女子的眉头轻轻皱起,有些阴冷地瞥了眼李权,然后巍然不动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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