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尾巴狼
大船、小船,有的停靠岸上,有的漂福中,一副繁忙之景。
“怎么会是这样?”李权嘴角微微‘抽’搐,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心想自己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就给自己看这样的景‘色’吧?
“嗯?”阿朵在前面停着,回头看向李权,“怎么?有什么不对?”
“大海不是蓝‘色’的么?这里怎么是这样?”
连李惜荷都在头上扯了扯李权的头发:“爹爹,这没有碧江好看啊。”
看了看两人,阿朵懂了,“咯咯”一笑,解释道:“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这么多渔船,无数人在这鱼鳍湾打渔,很多人就地解剖,各种东西丢在水下多了,冲不走自然的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你们要看蓝‘色’的海水,那还得走,到了外海才能看到。”
“那就有劳再带一程。”
鱼鳍湾远比几人望着的时候大,通过海湾后太阳就已落山。
这一路走得并不是舒坦,除了看上去很脏的的泥沙之外,四处还泛着一股恶臭,一开始让人闻之‘欲’呕,李惜荷一路都捂着鼻子,润儿则是踮着脚抓着李权的手臂,也不晓多少次提议回去。
看看天‘色’,李权有些担心,问阿朵。
阿朵却说没什么,今夜不会下雨,可以在外海的崖壁上过一夜。
李惜荷本来很想走了,可一听在崖壁过夜,立刻兴奋起来,一路的臭味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说听阿朵姐姐的。
润儿耷拉着头,也不做反驳了,心想现在都三比一了,自己还废什么话?
不过,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滋生,总觉得这一宿不会很安稳。
阿朵说得轻松,但“崖壁”两个字都让人感觉不安。
一行人沿着鱼鳍湾的岸边走到了阿朵口中的外海。
很远都能听到惊涛拍岸的声音,“轰隆隆”巨响不断,走在路上感觉地面都在震动。好在越接近外海,地上脏兮兮的泥沙就越少,到了最后就只能看到光秃秃巨石了。
海风越来越猛,吹散了润儿的发髻,无奈之下只能挽着李权的胳膊,将头紧紧地贴在李权的身上,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头发不被风吹得此处飘散。但模样却像个小鸟依人的媳‘妇’。
当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脚下的大海吸引了。
“轰隆隆!”
“这才是大海嘛!”李权借着最后一缕阳光眺望着,颇有种得到回报的满足感。
但是,肩头上的李惜荷跟挽着受的润儿都紧了紧身子,因为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海边,而连接海水与陆地的却是一道坡度足有七八十度的陡峭悬崖!
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具体有多高,而阿朵却很轻松的告诉三人,也就四五丈而已。
四五丈可是十多米!
而这岩壁除了贝类、海水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小心失足,光是岩壁上的石头都够让人受的了。
然而,阿朵所说住宿的地方就在岩壁中!据说她每次下海来不及返回都会住里面。所以,这里算是她的‘私’人小别墅。
阿朵住了那么多次都没问题,李权多少放宽了心。
但是,问题是要如何下到岩壁中的‘洞’里?
阿朵轻车熟路很轻松,李权看了看悬崖,这不是垂直的绝壁,所以他下去也没问题。可李惜荷跟润儿就难办了!
李权想了想,跟着阿朵下去熟悉了路线,发现山壁间的山‘洞’距离顶上不远,也就两三米,熟悉路线后,壮着胆子将李惜荷跟润儿先后抱了进去。
临海的山‘洞’跟一般山‘洞’不同,里面很‘潮’湿,只有石头,没有泥沙。
山‘洞’足够大,而且很隐蔽,里面还有柴火、鱼干之类的东西。是阿朵留在里面的。
天‘色’已经很晚,阿朵熟练地升起火,‘洞’里的干柴已经受‘潮’,火烧了很久才烧旺。
不过,看着火光升起,润儿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跟李惜荷一起像个乖孩子一样缩在最里面取暖。
李惜荷其实也很害怕,但心中的好奇终究大于恐惧,烤着火朝‘洞’口望着。
李权则跟阿朵在最外面,望着昏暗的大海,听这呼呼地海风,感受海‘浪’对山壁的撞击。
阿朵好奇地看着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李权的手臂:“喂!你这人真是奇怪。昨天看见大龙虾不害怕就算了,竟然知道生吃。不说汉人,就是羌族人在这儿看大海都会显得很害怕,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
“都跟你说了。我们是来旅游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看见的风景,怎么会害怕?”李权含糊地解释着,忽然,神‘色’渐渐又变得凝重了,“不过,我倒有个担心。你的山‘洞’真的安全么?万一夜里涨‘潮’把咱们淹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这儿叫通天脊。意思是说咱们所在的崖壁连着天,海水不管怎么涨‘潮’都不可能淹没的。”
“就四五丈而已9通天?”李权‘露’出一个鄙视的神‘色’。
忽然间,阿朵的信一跺,脚上的铃铛叮铃铃响了一阵,生气到:“不许胡说!这是咱们羌族人的传说!”
李权连连陪不是,知道少数民族最忌讳拿风俗传说开玩笑。
看着李权赔礼,阿朵神‘色’才放缓,撅着嘴:“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本姑娘告诉你,这儿就叫通天脊。咱们羌族老人说过,这条海岸关系着咱们羌族人的命数,如果哪一天海‘潮’没过这里,咱们羌族就会有灭顶之灾。所以你千万别胡说!”
第575章 :水下有东西
跟阿朵随便说了两句,感觉关系近了很多。
李权乘机问道:“怎么一路过来都没看到海关士兵?不是说这里是海防要塞么?
阿朵扑哧一笑:“要是把海防线建在这儿,咱们还用不用过活了?那些海防关隘都在外海的小岛上呢!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听说外海深处每天都有大批士兵巡逻,船上都装着货真价实的火炮。若是遇上海盗船,直接开炮都不带二话的。在这附近遇上的官兵差不多都管后勤,海上拦截海盗?他们可派不上用场。”
“照你这么说,那些士兵岂不是过得很辛苦?”
“我呸!”阿朵嫌恶地吐了口唾沫,“他们过得辛苦?吃咱们的,穿咱们的,用咱们的,还有朝廷养着!他们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李权来了‘性’质,盘膝坐在‘洞’口:“怎么说?”
“你是外地人不懂,这儿的人都说,宁愿遇上海盗也不愿遇上官兵。他们只要不出海,基本上是看到什么拿什么。然后把这些罪孽都推到海盗身上,说是海盗多么猖獗,其实就是掩盖他们的罪行!要说海盗?反正本姑娘是没遇到过。”
李权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心想情况可能不尽属实,但也差不了多少,若真像阿朵说的这样,以后怕是要遇上好多麻烦。
看到李权的表情,阿朵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喂!我看你‘挺’有钱的样子,该不是别有目的吧?这事儿可不能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可就遭殃了。”
李权打了个哈哈:“放心,我就随口问问。”
阿朵拍了拍‘胸’口:“你在这儿等着,我下海给你们捞点儿海货,这次算我请客,不收钱。”
说完,阿朵便麻溜地钻出了山‘洞’。
李权探头去望,对方却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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