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不及忧伤
女娲点头道：“这个吾相信，虽然汝之修为低微，但汝体内并无化形痕迹，是天生的道体……”
吴楚闻言，不由好奇，“天生道体，不是你们这样的吗？”
他说着，指了指他们还未收起来的尾巴，有些心虚，怕伏羲这个护妹狂魔又会因为他们的尾巴而跟他发飙。
女娲微笑道：“大道衍化八十一相，衍化至最终之相，便是不出道友这副模样，吾等这般模样，则是第八十相。”
“……”
吴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万灵化形为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人类形态是道体衍化的最终之相？将来女娲娘娘造人，而人族最终成为天地主宰，原因也在这？
当初创造《不出仙法》之时，天道赐下功德，难道是因为天道老爷也觉得他这模样是大道最终法相？
疑惑了会，吴楚才问：“不是相传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衍化八十一相么？怎么变成大道衍化八十一相了？”
伏羲微笑道：“盘古大神乃大道之子，其衍化而出的八十一尊法相，自然也可以称其为大道法相。”
在没有进入护妹状态的情况下，伏羲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那么的沉稳大气。
吴楚面带疑惑，问道：“既然盘古大神乃大道之子，可他为何要开天呢？这天一开，大道不就消亡了么？”
第90章 法则显化，好奇宝宝
盘古大神开天地，这个上古神话传说，版本有许多。在洪荒流派小说当中，那开天的版本就更是多不胜数了。
在吴楚的认知里，盘古开天地，那是因为呆在鸡蛋里，实在是闲着无聊，所以才需要开辟一方天地以施展拳脚，只是大神也低估了开天的难度，结果把自己给累趴下了。
而在洪荒流派小说当中，盘古开天之后大道就隐了，或者说死了也可以，大道不显天道出，这就是开天的结果。
现在听伏羲这般说，吴楚觉得可以问问他们，看他们这些洪荒原始住民是如何看待盘古开天地这个事的。
女娲闻言便掩唇轻笑起来，满身道韵的少女，一颦一笑之间都显得那么令人陶醉，不过吴楚却是目不斜视，心湖无波。
旁边有个护妹狂魔呆着，还是不要轻易做出能让人误会的举动为好，免得刺激到人家，给自己找不痛快。
只听女娲说道：“大道不显，并非大道消亡。吾等修行，感悟的是何？便是这天地大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自身衍化天地万物，大道便已融于这片天地。可以说，大道无处不在。”
吴楚依然有些难以理解，大道为何要盘古开天？
不过不理解大道所为也属正常，自己是人，大道又不像他们这样有着个人意志……呃，也许有吧！但是人哪能轻易理解大道所思呢？如果能理解，那感悟天地大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这天……”吴楚朝自己头顶上方指了指，有些不敢直言天道，“大道隐，天……出！又做何解？”
女娲那晶莹如宝石般的漂亮眸子稍稍一转，眯起些许，微笑道：“汝可将其理解为，自带意志的大道法则显化。”
“是吗？”佯装惊叹一会，吴楚才继续问道：“二位可知，盘古大神为何要开天地呢？还有，据闻盘古大神在开天之时，曾血祭三千混沌魔神，那场面，一定非常恢宏壮阔吧！”
吴楚说着，默默看着伏羲的神色。女娲毕竟是女子，吴楚不好直勾勾看着她，免得让伏羲这位护妹狂魔抓狂。
在听到吴楚这话时，伏羲脸上的神色果然闪过一丝恍惚，仿佛陷入回忆当中。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瞪向吴楚。
他已经反应过来，吴楚这话，有点像在试探。
吴楚装傻充愣，有些无辜地看着他，说：“若不能说，那便不说好了，伏羲道友莫要这般吓我，我确实是打不过你。”
伏羲女娲听到吴楚这话，都险些失笑，女娲是被逗乐的，伏羲是被气笑的，他都还没动手呢！这家伙居然先告状了。
当然，这点气，还不足以让他动怒，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点修为，居然还敢试探他们，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平复了下情绪之后，伏羲才道：“吾等并非盘古大神，岂能知晓其为何要开天辟地？但天地自开辟之后，万物衍化，出现如今这等盛况，确实是要归功于盘古大神。”
“莫非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乃大道意志驱使？”吴楚又问。
女娲失笑起来，“道友因何纠结于此？这个问题，估计没人能够回答道友，即便是如今存活于世的混沌生灵，也未必知晓。”
吴楚微微颔首，又问道：“二位可知，如今依然留存于世的混沌生灵，还有哪些呢？哦！我只是有些好奇，并无冒犯之意。”
女娲微微摇头，“这个谁也说不准，虽然开天大劫令无数混沌生灵死伤惨重，但那些混沌生灵都有什么手段，能否在那场浩劫当中存活至今，谁也不知。”
伏羲接过了话茬，说道：“道友莫要再问这些问题了，这类问题太久远，吾等也是知之不多，知晓了也无甚意义。”
听到这话，吴楚也只好见好就收了，就连沉稳的伏羲大神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了，可见他问的这些问题，确实有些讨人厌。
吴楚估计，他们很可能真的是开天便已存在的混沌生灵，所以什么都不想说，怕自己的根脚被人探知。
由此也可以推测一二，至少他们要比红云更为古老，知晓的东西更多。否则当初红云和镇元子在查看他的这副身体时，肯定会告诉他，他这就是天生的道体，大道衍化法相的最终形态。
于是吴楚起身，给他们做一揖，诚恳地说道：“还请二位不要介意我刚才的唐突之举，我只是想编写一些关于盘古大神的传说故事，以供后人瞻仰，若有冒犯二位之处，还请见谅！”
伏羲和女娲见吴楚态度诚恳，也便起身，回了一礼。
见此，吴楚心里微微松上一口气，觉得这两位的气度与性情确实非同一般，居然没有因为他的修为低微便轻视他一等。甚至刚刚还冒犯过他们，他们却没有因此而动怒。
重新落座后，吴楚便示意他们喝酒，然后又问道：“请恕我冒昧，二位可是来自那天地中心不周山？”
见吴楚故态复萌，伏羲喝到嘴里的酒水差点喷出，但最后他还是抿住了唇，憋住了，只是双眸圆瞪的样子，有些滑稽。
女娲转首看见伏羲的模样，不由失笑，嘴里的灵酒直接就喷了出来，喷了伏羲一脸，然后尴尬地伸了下舌头，“兄长……”
这声‘兄长’，撒娇意味十足，少女感爆棚。
原本憋得就挺辛苦的小月灵，此时终于是绷不住了，双手紧紧捂住小嘴，但从指缝中露出来的哧哧声，让人不由莞尔。
“对不起！非常抱歉，吾，吾……”
小月灵很尴尬，面红耳赤，都快要哭了。
不过没有人会为难这只小萌物。
“无事无事……”伏羲拂袖一抹，将脸上的酒水抹去，也不知道是对女娲说，还是对小月灵说，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末了有些幽怨地看着吴楚，无奈道：“不出道友，汝欲何为？”
吴楚也有些无辜，道了歉后，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不周山，是否真如传说那般，为盘古大神脊骨所化？是否真个高如天柱？在那不周山下，是否住着一群自称为巫的族群？他们是否真如他们自称那般，为盘古精血所化后裔……”
“不出道友，为何汝之问题这般多？”伏羲有些无奈。
吴楚摊了下手，无奈道：“此地地处偏僻，我修为低微，平时也不敢出去乱逛，偶尔听到一些传闻，就想找人验证一下这些传闻是真是假。二位修为通天彻地，想来应该是能解答我心中那些疑惑的，所以……若是伏羲道友不欲回答，那便当我这些问题都没有问过吧！没有关系的，回头若有机会，我再问其他人。”
面对吴楚这位‘好奇宝宝’，伏羲觉得头疼，想回家。但女娲却觉得有趣，想要继续在这呆一段时间。
吴楚在感觉到他们性情比较温和之后，便有些蹬鼻子上脸。
第91章 好问吴楚，不耐伏羲
虽然吴楚的问题有些多，让伏羲颇有些不爽。
主要是吴楚一开始问的那些问题，让伏羲觉得吴楚的为人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实诚，有点像是在试探他们的根脚。
但女娲还是尽量满足吴楚的求知欲，大有知无不言的意思。
在一旁听着的小月灵，忍不住好奇问，“不周山为何叫不周呢？是因为那山不够圆吗？”
“不不，乃圆而不合，是为不周。”
“如何圆而不合呢？”
小月灵有些迷糊，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形状的山。
其实吴楚也同样迷糊，因为‘不周山’这座名山，在洪荒流派小说当中，争议不少。有些人说不周山在被撞断之前，其实名叫周山，只是在断了之后，才叫不周山。毕竟不周山乃盘古脊骨所化，怎么可能一开始就不完整呢？
而有些人则觉得，天地本就不完美，不周山虽为盘古脊骨所化而来，可原本也不是一座完整的山。
“圆而不合，说的是不周山顶，在其山顶上，有一圈小山围成的一座大坑，就像，就像一些火山口……”
这么一说，吴楚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不过他有些意外，“难道不周山是一座火山？”
伏羲笑道：“自然不是，不过那里的环境就是如此，那上面终年飘雪，但那大雪却永远也填不满那座大坑，而大坑之中也无甚积水……若尔等有机会上去一观，便知晓是何情况了。”
“不周山大么？”小月灵又问。
女娲好笑地看着这个小萌物，笑道：“大呢！当然大！几十个这紫玉山大都不止呢！”
吴楚唇角默默抽搐了下，几十个紫玉山大小……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喂！
如今这紫玉山，可是东西南北横贯数十万里啊！
自从神木紫玉灵柰伤势恢复，并且品级得到提升之后，护山大阵所能覆盖的范围，就比之前扩大了百余倍。
加上镇元子改变了这片地域的地脉走势，如今这紫玉山，俨然成为一方洞天福地。
可即便紫玉山的范围得以扩大，那条在地图上看起来就好像在紫玉山边上的大河，依然没有被囊括进来。
之前的紫玉山就有半个地球那么大了，如今整座紫玉山已经是之前的百来倍，而不周山居然是这紫玉山的几十倍……堂堂大蓝星，已经连计量单位都混不上了吗？
估计那不周山也像这紫玉山一样，并非指单独一座山峰吧！
就好比这二位的道场栖凤山，也只属于不周山的一部分。而不周山下又住着巫族，如今的巫族族群应该还未扩大，可即便是这样，如果那地方不够大的话，估计他们这些大佬，迟早得干起来。而且麒麟一族的麒麟崖，好像也在不周山。
就吴楚目前所知，处在不周山的势力就有三个了，一个是风头正盛的麒麟一族，一个是还未成长起来的巫族，还有就是眼前这两位大佬，未来洪荒大地上的风云人物。
吴楚好奇道：“传闻麒麟一族的王庭也建在不周山，难道他们没有邀请二位道友加入他们？”
女娲微笑道：“麒麟一族建立王庭时，吾兄妹二人早已离开不周山，正在外面云游呢！”
伏羲也接腔道：“麒麟一族率领的是走兽一族，吾等又非那些披毛戴角之辈，岂可入其王庭，与之为伍？”
呦！看来这话并非元始的标配啊！伏羲大神居然也有看不起这些飞禽走兽的时候？那他后来怎么加入妖族天庭了？
吴楚很想指一指他们的尾巴，纠正一下伏羲的三观，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怕被打，甚至可能是伏羲女娲的混合双打！
而且这一指，可是连小月灵都给得罪了，估计他被打，小月灵都不带同情他的，那也实在太可怜了。
还是女娲有自知之明，说道：“兄长可莫要这般说，麒麟一族如今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始祖麒麟的修为，比你我都要强出不少，吾等如今还是莫要撄其锋芒为好。况且就咱们这披鳞戴甲的模样，也不好说人家披毛戴角吧！”
女娲如此之正的三观，让伏羲颇有些尴尬，轻咳了下，态度极其端正地认了个错，“妹妹教训得是！”
护妹狂魔！
吴楚暗自撇了下嘴，末了又问道：“二位能否与我说说，开天之后，这片天地都经历了哪翻景象？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写个洪荒编年史，记录一下这片天地中发生过的那些大事件。”
女娲看了眼吴楚，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摇头道：“那可能要让道友失望了，吾兄妹对这片天地中发生的大事也不甚清楚呢！”
伏羲干脆道：“吾兄妹出世也没多久，汝这些问题，吾等解答不了。汝若想知晓，可以等以后碰到一些老怪物后再问。”
吴楚闻言，唇角轻轻抽搐，伏羲嘴里的洪荒老怪物，满打满算能有几个？等三族大战结束后，再历道魔之战，那几个洪荒老怪物就一个个消失了吧！难道还能跑去跟未来道祖打听不成？
唉！算了算了，这伏羲大神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好了。
为免气氛陷入尴尬，吴楚决定让小月灵去做饭，请这二位大神吃龙肉，让他们领略一番美食之道的魅力。
小月灵乖巧地应了声，收起白色小蛇尾，跑向厨房。女娲见此也收起七彩蛇尾，问吴楚，“可否让吾在四周看看？”
吴楚微笑起身，“当然，有何问题也可以问我。”
女娲点点头，起身走向大殿后方，环顾起后方的花园，当他看到花园池塘里的莲荷不谢时，唇角便微微扬起。
伏羲背着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隔在吴楚与女娲之间。
吴楚有些无语地看着伏羲这宽厚的背影，暗自吐槽：咱对你妹又没啥想法，有这必要吗？护妹狂魔！
看了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看了池塘里的莲荷，以及那只趴在池壁上的彩螺，女娲问道：“它们的修行法，是汝传授的？”
女娲转身向后问，吴楚从伏羲的背后站了出来，摇头道：“这倒不是我传授的，是我的两位好友传授的。甚至我如今所炼的修行之法，都是他们根据我的特殊情况，帮我量身打造的。”
女娲微微颔首，恍然道：“原来如此，汝体内那颗气丹，便是汝根据这个修行之法修炼出来的吧！这确实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修行方式，与洪荒大地上绝大多数生灵修行之法都不一样。”
听到女娲这么说，吴楚不由笑了笑，暗忖：要是女娲大神知道这种丹道修行法，乃是因为后世人族修行资质降低，从先天走向后天，不得己才创造出来的修行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有时吴楚想想都觉得，这种修行法，与这洪荒大地上那些古老生灵的修行法相比，确实是挺Low的。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修行法，确实适合他这种后天返先天的生灵修行，而且这也是一条直指金仙的修行路。
逛了后花园，三人又来到凉亭中，观看下方的花谷。
在女娲大神一脸满足地欣赏着花谷中百花争艳时，伏羲很暖男地拉出他的长琴，盘膝而坐，信手轻弹。
琴音一响，在湖面上奔跑的狗子和鹿崽便不由停身抬头，花谷中的百花也跟着摇曳起来，宛如翩翩起舞。
第92章 伏羲炫琴，技近乎道
就音律功底而言，吴楚拍马也难及伏羲万一。
毕竟他在这凉亭上吹笛子的次数也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花谷中的百花会随着笛声起舞的。
不给面子啊！这些小家伙。
吴楚不由哼哼，然后掏出笛子，跟伏羲斗起音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