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聊斋不是克苏鲁 第113章

作者:秦安忆

上次和法海作对的时候,秦月楼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勇,小青感觉如果当时的秦月楼和法海硬碰硬的话,只会是秦月楼吃亏。

但是现在秦月楼所展露的强大,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段时间里,他变得越来越强大了?”敖鸢听到了小青的呢喃,插话说道。

“不会吧,我看他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治病···”小青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把重心放在变强上。

“那这样的人,便是天才。”敖鸢笃定道。

被武道真域承载着的秦月楼远在高天之上,并未听到地上二女的对话,但他觉得和钱塘君对拳对的是酣畅淋漓。

每一拳都涵盖着自身的武道真意,简简单单朴实无华,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施展衍生的武技,但那种朴素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越是使用无极的武道真意,扎根在他神魂当中的那棵武树便越是在迅速的抽条,开枝散叶,种种武道功法,武技皆在那些叶片当中有所记录。

而这武树之上的信息流也在同外界交相互传,

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崭新的道路正在从虚幻化为实质,可却又还是几乎与虚实之间。

这冥冥之中正在诞生之物,也同样的影响了秦月楼。

在这不断地交锋之中,秦月楼的身体也在逐步的蜕变着。

那是源自《先天黄庭真功》与《上景紫府养神法》还有《绛宫金阙要论》三者不住攀升当中所交汇而生的产物。

《先天黄庭真功》不断地在身体的其他穴窍当中生成着先天元气气旋,于是这尚未服用过任何一颗武种灵丹的身体便逐步的产生着变化。

金肌玉骨,银髓汞血,体内虎豹雷音,筋骨齐鸣,齐齐涌动,

由内而外的逐步对身体的各处产生其他的定向益化影响。

皮膜呈紫金之色,随后这紫金之色开始隐消,随后变得白皙细腻,可是钱塘君的拳头击打在皮肤上并未留下任何的淤肿,有的只是白印,像是打在了什么金属之上一般。

而肉体也犹如野草的草根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皮膜筋骨,五脏六腑,由内而外,无一缺漏,

此之肉身便成了无漏之身。

“武种灵丹终究只是外物,人类武道修士多少都该要保证自身不异化才行,所以还是需要靠着自己才行。”秦月楼在心中补全着对于武道的理解,还有改变。

无漏之身往后,崭新的劲力在体内流动。

“劲力,吐纳法,气血,真气···这些都大有文章可做。”秦月楼心中如此想到,“那么劲力该从哪里来?那便是练法与打法,也即是武技桩功。”

与钱塘君毫不间断地拳拳到肉的对轰,秦月楼开始渐渐的将钱塘君压着打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神异的血脉?居然可以越战越强?这力量比之我更犹胜一筹?这到底是什么血脉?”钱塘君心中讶异,可却未曾显露出来。

他能够捕捉到秦月楼的拳头轨迹,也能感知到秦月楼的武道真域,

原先他以为那武道真域只是简单地辅助罢了,可是却未曾想到,那并非是术法,而是武道的神异之处。

但是现在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发生了。

在秦月楼的肉身攻势之间,还夹杂着看不见的···异物的攻击。

“武学五要,应该是相辅相成达成循环的,而武学五要也对应了【肉身护养魂魄,而魂魄影响肉身】这一道理,也即是说,武道真意除却升上武道真域之外,还有另外一层高度才是。”

武道真域是完全的增幅自己,削弱敌人,可是秦月楼自身的武道真域并没有什么亮眼特效,就像是一种单纯的强大增幅。

但这也是他自己身体当中的一部分。

“武道真域的百丈周天是影响的外界,而气势一道的三尺道场则是对于自身的影响,这是唯心···”秦月楼逐步的梳理着自己开创的新式武道。

基于【肉身护养魂魄,而魂魄影响肉身】这一核心,还有【身神】概念,以及铸命命相的性质影响而衍生的新的道路将武道真域推向了更加崭新的高度。

肉身的生命力,与武道真域的精神力相互结合交缠,所诞生出来的虚幻影像出现了。

那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此刻正如坦荡的道途,被秦月楼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脚下,坚定不移的前行着。

武道·元神法相。

以命相当中的富贵逼神为根源之引,

在百丈周天当中诞生了自己的身心之神灵。

此之神灵,

身形壮硕修长,像是将强壮与美学完美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每一寸的身体都符合黄金比例,

一身白金色的贴身战甲严丝合缝的与身体贴合,白金色的发丝浓密浮动,好似在水中一样,睫毛茂密而长。

这法相已然肉眼可见,同秦月楼一起殴打着千年老龙。

“我就说大靖的武道画风不可能会折在我的手上啊!”秦月楼惦记的是这个,心情十分的激动。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ryyyyyyy!”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秦月楼和那白金色的神灵一同发出了战吼,

但秦月楼加入了不合时宜的怪叫。

可怜钱塘君这千年老龙,被秦月楼不讲武德的二打一,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可却还死撑着。

“老人家就应该修身养性一点啊!”秦月楼喊着,一拳突破了钱塘君乏力的拳头,打在了钱塘君龙头上。

白金色的神灵似乎展露了什么连秦月楼也不知道的特殊神异,钱塘君的身体便停顿了下来,好似时间暂停了一般。

而后钱塘君便被秦月楼毫不留情的在脸上留下了无数的拳影。

凹陷,淤肿,掉牙,昏厥···

报以一顿老拳之下,钱塘君最终还是被秦月楼揍昏厥了。

——

钱塘龙宫当中,钱塘君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他坐在椅子上,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疼,可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记得自己接到了自己侄女的来信,说泾河龙王对她十分不好,虽然当时很火大,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应该修身养性一些,

恰巧秦月楼来回访敖鸢的病情,于是他便托秦医师去一趟泾河,去查一查泾河龙王是否确实对自家侄女不好,为了表明秦医师的身份,他也让敖鸢同秦月楼一同。

若是二人查出情况确实属实,那他也必然会去泾河走一遭,

但既然是修身养性,那肯定不会那么大张旗鼓,

只是钱塘君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事情。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吧,好像火大的话对记性确实不好,我果然还是要修身养性一些。”钱塘君点了点头,如此想着。

——

大靖新晋的武道开拓者秦月楼与敖鸢不发一语,二人在空中奔走,气氛十分的尴尬。

“那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秦月楼试图打破僵局,

“把你爹打的间歇性失忆的不是我,是我的元神法相·武神,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控制不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敖鸢没给秦月楼好脸色。

第二八章 以理服人。

虽俞杭与泾河之间相隔数千里,但秦月楼也在龙女的帮助下掌握了飞空遁地之术,不计法力消耗的情况下,这飞空之术就像是燃料填满,动力拉满的战斗机一样,这种情况是绝非普通人身体可以承受的速度,对于法力的消耗也绝非寻常炼气士可以承受的范围。

不过在将武道拓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之后,法力对于他本身到成了可有可无之物了,何况无漏之身比之武种灵丹增幅的身体还要来的更加强大,所以场面就变成了龙骑士。

并非是骑龙,而是龙,骑士,也就是龙骑人的意思,

不过为了避嫌,秦月楼还是有好好的让敖鸢和他之间没有肌肤相亲的机会,

之所以秦月楼这么赶,也是怕到时候没法快速的回到俞杭签到打卡。

尽管这堪比音速的速度就连敖鸢也要有些承受不住,但是问题也不大。

不过这武道虽好,可对于秦月楼来说却依旧并非是他想寻的道。

只是这一道走得确实很舒坦,可舒坦并不意味着他会选择一条道走到黑,

赶到了泾河源头以后,秦月楼便与龙女敖鸢从空中降落。

此方泾河源头,虽然称之为源头,可是旁边并非是山清水秀之地,而是以流水地貌为主的平原地形,泾河源头还在稍远处,不过在目力可及的范围内也能见到一汪深幽的潭水。

典型的流水侵蚀地貌,因此这源头处略显荒芜,也因为是河滩的缘故,所以周遭树木不多,倒是草地很多,却也有被啃食的特征,估摸着是有人在此放牧牛羊。

甫一降落,敖鸢便捂着嘴跑到了一棵树前,扶着树吐了起来,这场景就像是口若悬河一样。

秦月楼不免感慨的为敖鸢庆幸:“还好是人身吐了,你要是龙身吐的话,可能会更难受。”

就好像长颈鹿可以感受到清凉甘冽的泉水在脖中滑落,也有鲜美树叶的滋味,但长颈鹿要是想吐的话就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了。

“这能怪谁?”敖鸢好不容易恢复了,怒瞪了一眼秦月楼。

她心里在想,原先那个在星空下学识渊博温文尔雅的人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这般的像根木头?一般这种情况不都应该表达一下关心之意的么?

秦月楼哪里会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表达关心,他只是怕小青知道了会有些不快活。

他对于小青的情感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但却也有事没事的会为小青而着想。

“好了,找找你那位堂姐吧,那位柳书生说就是在这里碰见了你堂姐放羊的来着。”秦月楼说着,将武道真域展开,开始四处的寻找着敖鸢的那位堂姐。

百丈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脱秦月楼的感知,但是出了百丈范围的话就不行了。

武道真域目前只能放出百丈,因此才被他称为百丈周天,也即是三百米多一些直径长度的一个圆形区域,这百丈便是他武道真域的极限范围了。

不过也被他找到了一位牧羊女。

“敖鸢,我可能找到你的堂姐了,别吐了,该去问问了。”秦月楼对敖鸢说着。

“那你倒是飞的慢一点啊。”敖鸢又怒瞪了一眼秦月楼,好不容易平复了以后,她才恢复了原先那稍微有些清冷的样子。

秦月楼假装没听见,只是等着敖鸢,而后两人便朝着那牧羊女所在的地方走去。

牧羊女衣着朴素,皮肤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有些泛黑,还有被晒伤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淤青在身上,只不过并不明显,她有意识的用衣物遮挡住了那些淤青,只是脸上的淤青有些难以遮掩,所以只能用头发遮挡。

她坐在岩石上,吹着叶笛,曲调哀怨婉转,期间还夹杂着绵羊的叫声,微风拂过,虽然看似宁静,可这宁静之中的哀愁却也被放大了不知几许。

秦月楼也用武道真域带着敖鸢挪移而来,只是这牧羊女好像没有半点修为一般,根本没有发现到来的秦月楼和敖鸢二人,反倒是敖鸢发现的快。

“堂···堂姐?!”敖鸢跑了上去,难以置信,并且十分心疼的抱住了牧羊女,“堂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修为为什么被封住了?”

“是···小鸢啊,那位柳书生送到信了是么?”牧羊女笑了一下,摸了摸敖鸢的头发,“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牧羊女又看了看秦月楼。

“这位公子是?”牧羊女打量了一番秦月楼,“很是俊朗啊,是小鸢你的···”

“不是,父王最近有些不适,于是便让我和这位秦月楼医师来看看你。”敖鸢解释了一番,而后面若冰霜,“没想到···那泾河小龙竟然敢这般待你,那泾河小龙呢?”

“不知道他去哪里花天酒地去了。”牧羊女握住了敖鸢的手,“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那位柳书生近来可还好?”

“他还好,正留在龙宫中等候消息呢,他不放心你,所以执意要等候这事的结果,父王见他心诚,也就留下了他。”敖鸢说着,眉目含煞,“堂姐,你别怕,我们来了,自然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虽说嫁给了那小龙,可那小龙竟敢这样不识好歹,当真是活腻歪了。”

“那便好,那便好。”听得柳书生无事,牧羊女放下了心,可随后又担忧了起来,“可是那泾河小龙···我怕你不是他对手啊。”

“我是不是那泾河小龙的对手还犹未可知,但那泾河小龙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敖鸢指着秦月楼。

左右无事的秦月楼也没打扰两姐妹话家常联络感情,只是自顾自的抱着一只小羊羔顺着毛。

手感挺不错的,听到了敖鸢好像在说自己,秦月楼便望了过去。

踏入了武道元神法相具现阶段的他,此刻也有一种【秋风未动蝉先觉】神异,对他有敌意恶意杀意的他可以瞬息间感知,但有提道他的,他也可以发现。

“打龙这事我刚熟悉,问题不大的。”秦月楼哪壶不开提哪壶。

敖鸢又瞪了一眼秦月楼,秦月楼貌似无辜的放下了小样。

“那泾河小龙现在在哪里?这事情还得快刀斩乱麻才行。”秦月楼也没管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样的古人云。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家暴的理由。

“不知道那泾河小龙去哪里花天酒地去了。”牧羊女解释道。

“那没事,你这修为被封了,还能在水下活动么?”秦月楼问着牧羊女。

“这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不知您想做什么?”牧羊女奇怪的问着牧羊女。

——

泾河龙宫确实在泾河源头处,只是这龙宫却是在一处深潭当中,这深潭名为老龙潭,潭水深足有千尺,不过这老龙潭并不十分清澈,水质很浑浊,像是幽绿的翡翠。

在这老龙潭底,便是那泾河小龙的龙宫宅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