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聊斋不是克苏鲁 第346章

作者:秦安忆

这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了,血脉的确失去了作用,但这种“失去”倒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压制。

这个世界的水深么?他也不清楚,因为他只在近两个月才发觉这个世界的真实一面,也即是此方世界是一个灵异世界。

只不过目前的灵异世界出现了一些迥异的“点”来。

如同打开了什么全息投影一般,一个穿着大棉袄头戴毡帽完全没有高手架子的小圆脸子被“投影”在了秦月生的旁边。

“可算是找到你了,另一个我。”小圆脸子揣着手看着秦月生,他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周遭,“看来你所到的世界是一个现代化的世界啊,还真是十分便利。”

这俩分身的姓名完全一致,只是所处世界和时代截然不同。

“你是哪个分身?”秦月楼有一种见到了老乡的感觉,可就是没法确认这是哪个分身。

“我是土木人分身,不过这些职称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虚名罢了,算不得数,好了闲话少说,我来这里也是被其他发育快的大佬送过来的,目前我们俩的情况很相似,都算是被削了,而你我所处世界也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小圆脸子对秦月生说道。

“哦?怎么说。”秦月生来了点兴趣。

“我所处的世界,不,我所处的宇宙是一个位格极高的生物,就是一种宇宙卵,而你所处的世界则是世界卵,你我所处世界都没有天道,因为这两种生物还在发育。”小圆脸子说着魂天帝和秦鸿钧联手研究出来的结果。

“也就是说,你我之所以会被削弱是因为,你我都算是一种另类的养分,把我们体内有用的部分吃干抹净以后再把我们扔进来了?”秦月生做着不那么详细的比喻。

“算是这种情况,只不过好在我们身上的系统虽然被拿走作为了养分,但留下来的残余部分吸收了卵中的‘养分"还是发育了起来。”小圆脸子继续说着从魂天帝和秦鸿钧处得到的信息来。

“那么那两个分身来帮我们也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咯?”秦月生问着小圆脸子。

“的确,只不过我搞不清楚魂天帝的更深层次目的是什么。”小圆脸子说道,“而且我也只是来给你传递信息和建立链接,想要给你开挂还需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魂天帝和秦鸿钧都在解析你我所处的‘卵"。”

“也行吧,也就是说,接下来要靠我自己去解决这个系统颁发出来的任务就是了,这还真是···令人感觉到刺激和兴奋啊。”秦月生抽着烟,鼻翼抽动,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子上被相框裱起来的高中毕业照。

小圆脸子顺着秦月生的目光看了一眼毕业照:“你的情根回来了?”

“算是回来了吧。”秦月生不太确定,“可有的时候我更希望我没有情根。”

第五四章 卵与试验

“宇宙果然十分奇妙,或者说,世界也很奇妙。”魂天帝与秦鸿钧合力解析着小圆脸子和秦月生所处的世界,还有宇宙,前文也说了,这两名分身所处的位置其实是“卵”。

世界有无意识?这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命题。

在前世的幻想作品之中,有的作品之中世界是具备自我意识的,

其名为“盖亚”,而如果更加细分的话,代表陆地的可以叫做“盖亚”,代表人类集体总潜意识的可以叫做“阿赖耶”,代表海洋的也可以叫做“阿古茹”。

那么当一个星球,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世界才是,一个世界具备意识么?

这个问题交给秦月楼们来解答可能刚刚好。

答案也很简单,有的世界有意识,有的没有。

“有趣,本身我以为宇宙才算是天道根源,但事实总是会打脸。”秦鸿钧做思索状,同时连接了太山府君。

秦月楼所处主位面的大靖世界里,太山府君相当于半个天道,这也为秦鸿钧的晋升之路打下了坚实的经验指导。

只是太山府君始终只是半个天道,毕竟另一个天道还在被他天天用以娱乐而蹂躏,

吃饭睡觉打天道,就是太山府君的日常。

“哟,这不是叛逆期到了想自力更生但是傲娇的弟弟么?”太山府君像是在玩溜溜球一样的溜着天道妖精。

“废话别说,我们这里有两个研究项目,我们三个都算是‘天道"的一种,正适合我们来研究。”秦鸿钧瞪了一眼太山府君,而后便跨位面的将研究材料传递而去。

接收后,太山府君也不由得正色了起来。

“有点意思啊,不管是宇宙还是世界都是活物,本体只是随手投放的两个分身居然能够达成这种巧合么?”太山府君摩挲着下巴低吟道。

“说起来本体现在在干什么?不知为什么有种错觉总感觉他已经掉线很长时间了。”魂天帝插了句话。

“他在纯化自身的混世四猴血脉,已经将血脉剥离,投入到了一方小世界当中,上演着一出‘西天还经"的剧本。”太山府君解释道,“虽然看起来正事没干,但实际上的确是在做正事。”

“好了,别管他了,来说说宇宙卵和世界卵吧,首先从世界卵开始。”秦鸿钧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教育工作者的气质来。

“关于世界卵,各位有什么看法么?”

秦鸿钧如此说着,手中还呈现出了一颗模拟而出的世界卵。

茫茫黑暗无垠虚空之中,繁星点点映照一方大千,而一枚犹如混沌鸡子之物正在那无垠虚空之中不断盘旋。

“这是我用数据模拟出来的世界卵,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这种世界卵,不,这种‘生物"的构造实在是太过于让我吃惊了。”秦鸿钧道,“你们可以把这个卵当成是一份体量不大的压缩文件,但是当解压时,这份压缩文件就会扩容至真正世界那般的体量,而且各位注意我的措辞,是世界,而非星球。”

“世界和星球的关系么?”太山府君若有所思。

“星球可能是世界,但世界不一定是星球,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数码宝贝》的世界里,数码世界便是数据化的世界,这样的世界能算得上星球么?”魂天帝自问道。

“你们所提的是‘元宇宙"这种概念,但我觉得这个概念可以更加深入一些。”太山府君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星球可能是世界,但世界不一定是星球,这意味着我们所处的世界可能只是一个‘盒子"。”

“对的,我们可能是存在于游戏之中,动漫之中,甚至是小说之中,而因为载体不同,我们的‘世界"所呈现的样貌也不同,在我们看来,世界是真实不虚的,可在别的观测者看来,我们或许只是游戏,动漫,小说中的人物,而以上三个举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存在‘创造者"。”秦鸿钧点头道,

“世界卵和宇宙卵就是这么一种东西,祂是创造条件之一。”

“创造条件之一?此话请细说。”魂天帝捧哏般的说道。

秦鸿钧又将手中的模拟世界卵化作了一本书:“就好比小说,小说需要创作者文字的载体,如果想要被人看到就需要推广的平台,而在书有了名气之后,甚至可以抄书评继而发动众筹写书,在众筹写书的过程中,创造条件就开始变得更多了起来,这也是一种自我完善。”

“所以世界卵和宇宙卵截留了两个分身的系统和一身能耐,是将那些东西化作了自身的养分?”太山府君问道。

“养分来源数不胜数,那两名分身也只不过是类似于猪笼草上的苍蝇罢了,如果死在那两个卵里,他们就会真正成为两个卵遥遥无期补完的一部分。”秦鸿钧道,

“而这和天道无关,因为两个卵混沌如鸡子,过去既定,未来混沌,纵然我们能在一刹那捕捉到千百万种未来,但这千百万种未来呈现的可能性几近于零,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在那两颗鸡子灵智蒙昧之时我们还是可以加以控制未来的,只是灵智蒙昧不代表没有潜意识,所以可以将‘天道"视为祂们正常运行的一种程序。”

“你的意思就是自我防御机制就是了。”魂天帝接话道。

“正如人体具备免疫系统一般,两颗卵也有这种‘免疫系统",用以提防我们这种打祂们主意的‘细菌病毒"。”

“有点意思,有的世界没有天道,但是有人成为了天道;有的世界有天道,可仍旧有人想要逆天而行;有的世界没有天道,也永远不会有天道···种种可能性太多了。”太山府君点评了起来。

“所以天道也就成了烂大街的货色咯。”秦鸿钧笑着摇了摇头,“世界卵就是这么一种东西,接下来就是宇宙卵,其实宇宙卵和世界卵的情况差别不多,只是位格更进一步罢了,在此也没必要过多赘述,只不过···”

“不过什么?”太山府君反问道。

“不过让我在意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就好像‘盒子理论"一样,如果我们真的是装在‘盒子"里的存在,那么创作出我们的,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将我们创作出来的呢?”秦鸿钧不由迷茫,“如果我们的命运真的在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操控着的话,那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有的事情没有必要弄得这么清楚,就好像假面〇士一样,不管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要好好的活,就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那两个卵据为己有。”魂天帝摆了摆手,“所以,无谓的思考就不要在继续了,我希望各位在想据为己有的办法之前,先帮我完善一下蒙骗倒果为因机制的办法,我最近脑子里的确有个想法,只是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来劲了啊,与天斗,其乐无穷啊。”太山府君兴致勃勃的摩拳擦掌了起来。

“我的建议是,不如靠着这两颗卵来搅一搅浑水,锚点已经有了,办法也就不远了。”

——

秦月生打量着面前的独臂男青年,不由的点了根烟,他所处的地方,也是一个不同于这个现实世界的···维度。

“所以,你的想法就是,利用一个维度膜半覆盖这个现实,然后当维度膜与这个现实短暂交汇时,让我在关键时刻将你留下来的后手放入你预定好的地方?”秦月生问着身旁的魂天帝投影,

“怎么说呢,你的想法蛮大制作的,但是你不觉得我和他的人设有些重合么?”

“可能这就是相性吧,在多元宇宙世界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些我们的人设重合不是么?”魂天帝表情平静。

但他也时刻关注着另一面。

小圆脸子揣手手的跟着轩辕真武,准备找时间把后手放出去。

至于他们原本所处世界的那些事儿,都被魂天帝以芝诺乌龟的鬼拼图开始无限延长,所以他们可以干闲事,也可以练级。

此刻的秦安忆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维度膜中的两个人所观测着,只是探索着一座被封锁起来的医院。

“所以这个世界也是有鬼的么?”秦月生问着魂天帝。

“有规则系的诡异,简称为鬼,而这个世界的修炼者,都是借鬼修行,是我开创出来的。”

——

“···是我开创出来的。”魂天帝投影回答道。

“那也不怪轩辕真武会想着将此世一切修行者根除了,毕竟修行者也算是此世最大的妖魔鬼怪了啊,只是他弱冠都不到,就要经历这样的抉择,真是苦啊。”小圆脸子秦月生叹了口气。

此刻的轩辕真武正在与一只道行深厚的僵尸王拼斗,但却逐步落于下风。

“或许这就是主角命吧,尽管他的想法后续可能会做BOSS说不准呢。”魂天帝对此不置可否。

“那么,现在是我开始的时刻么?”小圆脸子问着魂天帝。

“开始吧。”魂天帝道。

维度膜逐渐融入现实,而魂天帝的投影在一座残垣上刻画出了一道箭头,小圆脸子眼疾手快的抛了个坑,将手中木盒扔进了坑中,迅速埋上了土后,魂天帝便以重明令联系起了轩辕真武。

“看到那个箭头了没,我留给你的东西就在那个箭头下面。”魂天帝道。

但。

“什么箭头?”轩辕真武问着魂天帝,“我这边很忙,你要扯淡等我忙完。”

随后轩辕真武挂断了重明令。

魂天帝与小圆脸子沉默的看着毫无变化的墙壁与土地。

——

“维度膜计划失败。”魂天帝投影对着秦月生说道。

“怎么说?”秦月生双手插兜的问着魂天帝。

“是我低估了世界的修正力,倒果为因的前提下,某些‘历史"无法改变。”

“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活到那个时间段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么?”秦月生再度发问。

“倒果为因,因为我没有出现是‘果"所以我没有出现是‘因",如果我想违逆的话,那么就会像现在这样。”

魂天帝话音落下,不可视不可见的“刑罚”从四面八方涌现,犹如食人鱼那般极速蚕食着魂天帝,霎时间消失不见。

但下一刻,魂天帝又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这就是因果之罚,我虽然顶得住,但会很束手束脚。”魂天帝言道,“所以倒果为因所要欺骗的是世界中的因果之罚,只是,我抓不到那一线灵光。”

秦月生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想过,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么?”

“什么意思?”魂天帝有些迷惑的问着秦月生。

“我们的思维需要转变,我们不该用超然的视角去面对和解决问题,而应该从正常的视角来看。”秦月生简单道,“就好比解法一样,或许解法不用像你现在这样用这些伟力来处理,一些适用于凡人的方法恰恰更适合于倒果为因。”

“你的意思是?”魂天帝问着秦月楼。

“我的意思是,倒果为因的一大前提是有人观测到了,那么只要不观测的话,那么不就行了么。”

“可是不观测的话那该如何知晓结论呢?”魂天帝来了点兴趣。

“这是个好问题,一般来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只是我没法解决你,那就只能从实验变量上来处理了,你也许可以让另外的人来代替你处理这件事。”秦月生耸肩道。

魂天帝思考了会儿:“果然还是思维定式的锅啊,这思维定式还真就要不得啊。”

“所以你想好该怎么处理了么?”秦月生问着魂天帝。

“没想好,但是有个大概思路,还需要另外的人来辅助处理才行,但这个人不能是你我,因为你我都知晓这其中情况,最好的情况是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魂天帝想着,

“有意思的是,那个我授予了长生的弟子,的确能够找到秦安忆···那么蒙骗倒果为因的机制会是···”

第五五章 举杯邀月

茅道山下有一个姓王的书生,家中行七,亦被称为王七郎,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可也羡慕拥有道术之人,后来他听说茅道山上仙人很多,就背上行李,便拜别了家人,前去寻仙访道。

这天他登上一座山顶,看见一座道观,环境幽静,他也有些口渴,便入了观内想要讨一碗水喝,便见有一个道士坐在蒲团上,那道士虽白发苍苍,可面容异常年轻,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

姿态气质虽淡然出尘,可却又有和光同尘之意,更别提面容英俊,那一头白发垂到脖颈上,更添仙姿。

王七郎见到那道人后,心中不由惊为天人,上前见过礼并与他交谈起来。

常言道,道不言寿,也就是说遇见道士不能问多大年纪了,但是问出身还是可以的,要是问些道经人家也会解答。

于是王七郎便拿自己所看之道经来问那道人。

“道长,敢问‘道可道,非常道。"这一句您有何看法?”

“这话的意思虽然可以看做是‘道如果可以言说便算不得道",可你若是将停顿之处转移,那这话便有了另外一层含义,就好比将停顿打乱成‘道,可道非非,常道"一句的话,那这话的含义也可以变成‘(我)常说,道可以解释虚幻之物。",这句话中就出现了语法结构的倒装,还有省略,毕竟古文都这样,

但也正是因为不同的停顿,也会造成对于道经原意的曲解,因此有些教派的原本教义是好的,但是落入不法分子手中就被曲解,进而衍生成为了邪魔左道旁门之教派,

只是传世经典之所以叫做传世经典便是因为每个阅读过的人都能从中有所得,不管这所得是好是坏。”

道人的一番解释,让王七郎心中发出了“此乃高人”的想法,遂纳头便拜,更是五体投地直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这种话。

那道人眼见此,轻声哼笑:“我看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怕是吃不了苦吧,你这心性可没法修道成仙啊,你这种徒弟,我可不想收啊。”

“我能吃苦!请师父收下徒儿吧!”王七郎就像是藤蔓一般顺杆子往上爬。

道人笑道:“既如此,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答得上来也好答不上来也罢。”

王七郎一听,觉得自己有戏,便慌忙叩头:“师父您请问,徒儿必然回答。”

“那你先把这张表填一下,填完交给我。”道人说着,留下了一张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