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想起昨晚见到的活春宫,本衙内小腹下又涌起一股热流,所幸已是冬天,棉被甚厚,以我眼下的级别,想要将棉被撑起帐篷来,还有点难度。倒不怕为人察觉。
梁巧轻轻挣脱,将我光溜溜的双臂放进被窝里。笑道:“别着凉了。”
“吃饭了吧?”
“已经吃过了。怕吵醒你,我们在下面店里吃地。”
“啊?睡了那么久?”
我抬起手腕一看,原来已经下午两点了。看来年幼之时,确实是不能耽搁睡眠。
“你怕我饿着,就来喂鸡汤?”
“嗯。”
梁巧微微皱起鼻尖,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脸,眼里爱怜横溢。
“昨晚上做什么去了?”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掌。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笑道:“救人去了。”
“救人?谁啊?”
梁巧有些吃惊又有些好奇。还有些担忧。想来救人这种事情,总要担些风险罢?
“我师父,你国强叔;还有我妈,还有严书记,还有……算了算了,反正一大堆人,你不认识的……”
“那。事情办妥了吗?”
听到梁国强、阮教导还有严书记这班人的名字,梁巧更是吃惊,那可都是些牛人啊!在她眼里,每一个都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居然要我去救?
我嘻嘻一笑,说道:“那还要说?有我出马,什么事办不妥帖?”
梁巧就笑起来,突然俯下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便又有些心猿意马。正要搂住她再亲热一阵,楼板偏就很不识时务地响动起来。
“巧儿巧儿,小俊醒来了没?国强叔找!”
是少兰姐的声音,不过只上了几级楼梯,没再往上来。
我师父找来了?他可很少到面包屋来找过我。倒是程新建和方奎,没事就往这里跑。
我意识到师父有重要地事情。忙即放开梁巧,一骨碌坐起来穿衣服裤子,梁巧笑着在一旁帮忙,不经意间看到我腹下的小帐篷,顿时羞红了脸。
好在本衙内面皮越发厚实,非但不脸红,反倒趁机又轻薄了她一下。
“师父,什么事?”
我匆匆结束停当,脸都来不及洗,一溜烟下楼来。
“肖科长打电话来。叫我找你去严书记办公室。”
梁国强脸色凝重。多少带点不安。尽管柳主任昨晚答应去向严书记汇报,自然是有帮忙开脱地意思在内。却不知严书记心里到底作何感想。
想想也真是后怕,昨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一大堆警察破门而入,摁住严明一干衙内的光屁屁,这个事情就闹大发了,想捂都捂不住。自己好不容易坐上的这个位置,怕是要易主了。
虽说梁国强是个实诚人,但三十岁出头的汉子,谁不想奔个前程?权力这个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哪能轻易罢手言弃?患得患失,也便在情理之中。
“那走吧!”
我走出店门就往吉普车上钻。
梁国强艰苦朴素,设备器材先紧着一线干警使用,自己平时上下班或者外出办事,大都踩个破单车。所幸当时许多局办的一把手,也都是踩单车,倒免了作秀的嫌疑。今日严书记宣召,事情紧急,梁国强这才破例动用了吉普车。
“小俊,你还没吃中饭呢……”
这回出言提醒的却是小青姐,眼见我没有停下来吃饭地意思,慌忙抓了三四个面包,追将出来,塞进我手头。
嗯,倒确实感到有些饿了。
我饭量本大,耽误了一顿中餐,光靠一小碗鸡汤可不顶事。
“谢谢小青姐。”
我很客气地说道。
毫无疑问,我是故意的。用这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在提醒她,我和她之间与我和梁巧之间,不是一回事。这个勉强不来的。
小青姐神情就有些黯淡。
这也没法子。我又不是情圣,可以搞定一切女人。
好在大家都小,还是那句话,寄希望于时间吧。过得几年,小青姐就该出嫁了,自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吉普车启动,我狼吞虎咽。片刻间报销两个面包,这才想起师父就坐在旁边,忙将手头剩下的两个面包递过去,梁国强笑了笑,说道:“我吃过中饭了。”
我也不客气,继续大嚼起来。吉普车开到县革委办公楼下(虽然成立了党委会,人们暂时还是习惯称青山岭为县革委。要改变这个习惯,大约需要等革委会正式改成人民政府之后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四个面包已不见了踪影。尽管感觉还不是十分饱足,也只能将就了。
肖志雄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我和梁国强过来,微微一点头,敲了敲门,探头进去报告一声。随即引我俩进门。
进了书记办公室,我就笑了。
怎么,开县委常委会啊?“涉案”五名衙内地老子,齐刷刷在座。貌似本衙内应该不是涉案人员,不过昨晚紧要关头横插一杠子,坏了公安局精心策划的“大行动”也算一个吧。
“诸位领导,宣召小地来。有何吩咐?”
我一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嚷嚷道。
肖志雄这会子尚未退出去,脸上就变了颜色。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恃宠而骄”以往在严玉成面前胡说八道还则罢了,如今可是五大常委齐聚一团,其中魏玉华是王本清线上的。马智宽是郑兴云线上的,你还当是只有你老子和岳父老子两个人?
其实我本不是这么没眼色的,明明看见几个常委人人阴沉着脸,如临大敌一般,还敢插科打诨,故意找骂。我又不是“受虐狂”焉能如此嚣张?本衙内这也是被逼无奈。
无非是想要吸引这几个狠角色地注意力,给梁国强分担点压力。
“小俊,不许没大没小,胡说八道!”
老爸端出老子地架势。呵斥道。
不过一听他地语气。我便即安心,分明不太严厉嘛。
当下微微一笑。径直走到茶几前拿起两个杯子,泡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梁国强。梁国强神色紧张,微微摇头,一直立正站立,不曾摇动分毫。
我也不勉强,放下一杯茶,拉过一张椅子,大咧咧坐了,眼瞅严玉成,等他发话。
眼见得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五大常委尽管依旧正襟危坐,却用双眼的余光在做无声交流,神色都略有松动,唐海天嘴角,甚至隐隐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如此做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