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得了吧。华夏人民大学地校友多了去了。说句‘遍天下’一点不为过。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我扁扁嘴,不屑地道。
“怎么样。杨杨,这下服气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先生便有几分得意。
白杨摇了摇头,叹道:“我就是不明白,你这个学生怎么教的,这才多大一点,都成精了。”
先生便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要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所以你跑来问我,小俊到底有些什么底细,我也无可奉告啊。”
难道说白杨就是专门为了打问我的情况来找周先生的?不会吧?这也太冒昧了。嗯,必定还有内情!只不过这个内情,我一时半刻想不到罢了。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我此番前来省城,一是为先生道喜,再则就是找白杨反映情况。在先生家里碰到她,那是再好不过。
白杨瞪着我,问道:“小俊,那你自己说,你到底有些什么底细?”
“底细?嗯,鄙人自幼聪颖,天资过人,知书达礼,聪明睿智,英明神武,俊朗非凡,人中龙凤……哎呀……”
却原来是老爸敲了我一个爆栗!
白杨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周……周老师……你这个学生真收得好,难怪我爸爸说你越活越年轻了,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开心宝……”
“嘿嘿,我有好学生,白师兄有好女儿,大家扯平……”
“原来如此!”
我一拍脑袋,大叫道。
“什么原来如此,小俊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大姐很奇怪地问。
“白部长也是人民大学毕业地嘛,伯伯的学长。你们两家是世交!”
周先生笑道:“原来你早知道杨杨的底细了。”
“那是。咱们N省,姓白的大人物本就不多,也只有白部长才有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儿吧?”
我顺手拍了一记马屁。
白杨笑得花枝招展:“这张嘴巴,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伯伯,你和白部长同届吗?”
“岂止是同届,还是同班,上下铺。他比我大两岁……”
先生笑眯眯的。许是又回忆起年轻时在大学地幸福时光。
“嘻嘻,有机会我去拜访白师伯!”
白杨笑道:“只要我在家,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呀,我欢迎你。”
“真的?嗯……我还是有点不敢去,你爸爸官太大了,我害怕。”
我故意装得一本正经。再说,也确实是有点心下忐忑。毕竟省委常委是我两辈子都没见过地大官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呀。我爸爸最和蔼了,从不摆架子。”
我点点头。
“从不摆架子”这话。老实说我是不大相信的。那只是针对你白杨罢了,再大的官,难道会在自己女儿面前端架子不成?对别人嘛,可就难说了。当到省委常委的人,就算不刻意摆架子,不怒而威地气势也是很给人压迫感地。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往后逮着白杨在家地机会。多上得两次门,混了个脸熟,自然不害怕了。估计白部长也不会在我一个小孩子面前摆大领导架子。
白杨“愿赌服输”当即要请我们去十一大饭店撮一顿。上次我来省城请客“摆阔”被彭飞一棍子敲了差不多两百块,虽然不是白杨的首尾,她惦记着要还这个人情呢。
我自然是不会要她如此破费。
眼下不比后世,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记者。工资不会太高。白杨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的“太子女”这么多人去十一大饭店,点菜差了削面子,点太好了,真的有可能一顿将她吃穷了。
“还是在家里吃吧,好久没尝过师母的手艺了,怪想的。我刚好带了点向阳县地土特产来。”
我为白杨找了个台阶。
老爸立即赞成。
他了解到白杨的身份来头。自然更不会去宰她地“羊牯”周先生笑呵呵地道:“家里吃家里吃,去外面馆子里,我还吃不惯呢。”
说是一点土特产,从吉普车上搬下来足足两大筐子,干鱼干牛肉,腊鸡腊鸭,干菌子黄花菜干豆角霉豆腐一应俱全。考虑到先生家里暂时没买冰箱,我带地全是干货,耐收藏。新鲜菜蔬很少,就是两只鸡十几个蛋和一些四季豆大白菜西红柿之类的。够吃一两顿。
“好家伙。你搬家啊?”
周先生笑道。
“说是道贺,总不能空手而来。满载而去!放心,都是自家地钱买的。”
白杨好奇地道:“小俊,你哪来的钱?”
年纪小了,有钱都得藏着掖着,这事真讨厌。
我举起双手在白杨面前晃了晃,笑道:“咱可是劳动致富地典型,靠这双手赚来的钱。”
见白杨不解,周先生做了个补充说明:“晋才没做行政干部之前,是县里有名的维修技师,小俊家学渊源,打小跟他爸学的一门无线电维修技术,帮人家修电视机什么的,挺厉害的。”
电视机那会绝对是高档电器,听说我会修电视机,那么赚几个维修费乃是理所当然。
白杨笑着摸摸我地头,夸奖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天资聪颖,心灵手巧呢。”
敢情您到现在才发觉这一点啊?
郁闷ing!
当下师母亲自下厨,大姐帮她打下手。期间白杨几次想要进厨房去帮忙,结果越帮越忙,最后被师母笑着赶了出来,只得讪讪的来和我们聊天。
我随口说起红旗公社的变故。
这事情,老爸必定早和先生沟通过的,我这时候提起来,无疑是有意说给白杨听的。
“什么,江友信被撤职了?就是红旗公社那个党委书记?”
白杨很惊讶。
厨房里响起盘子坠地的声音。
唉,白杨姐姐,拜托你淑女一点好不?就算撤职也不用叫得这么大声吧?你可是省报的记者,省委宣传部长白建明的“千金小姐”耶,得温柔娴淑。不然本衙内对你的观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