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军队系统,因为战争时期的特殊性,多年来各自为战,相互之间联系比较少,不要说不同的野战军,便是同一个野战军内部,也会因为历史渊源,形成许多形形色色的小山头。当然,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该精诚合作的时候,绝不含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当时吧,大家年纪都还小,陈卫星也不像现在这么坏……”
我微微一笑:“美好的初恋!”
何梦莹瞥我一眼,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看来不论陈卫星现在变成什么,这段初恋着实在何梦莹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当时我们也不大了解部队内部的复杂,表面上看,两家的大人见面都笑呵呵的……因为我爸不同意,我们还抗争来着……”
我笑着问道:“怎么抗争?私奔还是……”
何梦莹又狠狠白了我一眼,随即双颊晕红,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我笑了,也不再问。
年轻情侣对家庭的抗争,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吗?
“后来呢?”
“后来就散了,还是没拗过我爸和他爸。再后来大家都各自成家了……”
何梦莹说道,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一个高档生活小区。
我有些诧异,问道:“你不住在部队里吗?”
“部队太拘谨了,住在外边自由一点。”
何梦莹缓缓将车停在一栋公寓前。
大约一分钟之后,另一部桑塔纳也缓缓靠过来,停在不远处。徐文和和魏春山呆在车上,并不下车。
“几楼?”
“八楼。”
何梦莹住的三室一厅的套间,大约一百二十来个平方,很是宽敞。
我四下打量一番,笑道:“很小资啊!”
何梦莹微微一笑,居然听懂了这个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名词”无疑,何梦莹对自己“蜗居”的布置很花了一番心思,淡黄色的窗帘,淡黄色的地毯,整个色调都是暖洋洋的,让人一踏进去,就情不自禁地有一种全身放松的感觉。客厅的一角,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
“坐吧,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酒?”
“绿茶!”
“我亲手磨的咖啡,很香浓的,要不要尝尝?”
何梦莹眼里流露出想要表现一把的“欲望”“绿茶!”
我坚持自己的爱好。
何梦莹就无奈地一笑,嗔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我老实不客气,在沙发上斜躺下来,头枕着沙发扶手,双脚搭在另一头的扶手上,刚换的棉布拖鞋“吧嗒”一声掉落下地。
“嗨,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何梦莹嘴角含笑,又有些气恼地望着我。
我双手枕在脑后,微微阖上眼睛,养起神来,都懒得理她了。
你都当真把我拉回家了,我还用得着把自己当外人?
何梦莹给我泡了一杯清香扑鼻的绿茶过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有些顽皮地道:“老爷,请用茶!”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何梦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拿我奈何不得,小蛮腰一扭,“噔噔”的回卧室去了。不一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家居裙装出来,原本盘着的发髻也放了下来,随意地披洒在浑圆的肩膀上,黑色的胸罩和深深的乳沟在薄薄的轻纱下若隐若现,诱惑煞人!
我只得坐了起来。
再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小兄弟要把俺给出卖了。
这个柳下惠,不是人人都能装出来的。
何梦莹微微一笑,有点得意,来到吧台那边,从木架上拿起一瓶拉菲,倒了一点,就这么斜靠在吧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娇艳的红唇每一次含住透明的玻璃杯,都让人瞧得目眩神驰。
我不禁在心里提醒了一下自己:你小子今天,可不是来“色色”的,有正经事呢!
“哎,你还没说完呢。后来怎么样?结了婚怎么又离了?”
我端起绿茶喝了一口,嗯,不错,是去年的龙井秋茶,无怪乎清香缭绕。
“还不是因为陈卫星?”
何梦莹有点气鼓鼓的了。
“我都和他说好的,既然散了,就算了,往后做朋友。谁知他还老来纠缠……其实我跟他散,也不全是家里反对。处的时间长了,就发现他身上缺点太多……”
“譬如说?”
“譬如说,自私,暴躁,还有,好色……”
说到这里,何梦莹漂亮的丹凤眼有意无意地瞥了过来,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死女子!
我“哼”了一声:“人不风流枉少年!”
“风流和下流是两码事。”
何梦莹怒道。
却原来陈卫星纠缠不成,就四处造谣,说何梦莹如何如何风骚无耻,将他们婚前的一些事情到处宣扬,令得何梦莹的丈夫不堪忍受军区大院里的流言蜚语,结婚几个月就和她离了婚。
我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陈卫星,确实做得过了,没一点男人的气量。
“好了,不说这些破事了,没的惹人生气!”
何梦莹一口喝干杯里的红酒,挥了挥手,似乎想将过往的一切,都挥去无影踪。
我走到吧台前,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推到她面前。
“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