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狂徒
猴子对我说,成人用品商店内售卖的那些催情药,包括网上隐秘售卖的那些迷奸喷雾,里面都含有乙醚的成分,说白了,所谓的效果也就是麻醉程度不同而已。
有些个人制作的黑心商家不懂控制用量,再加上使用者胡乱使用,很容易会麻醉过量,损伤人体,因为三无药剂还闹出过人命,新闻上报道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这些东西虽然违法,但是市场需求不容小视,这里面利润巨大,自然有商家冒着风险也要制作,就像制造假币一样,明知道是犯法,但还是有人拼了命的去干,无非是为了一个钱字。
至于乙醚来源,有方方面面的渠道可以获得,看似井然有序的法制社会下,背地里早已经千疮百孔,只是一般民众不一定能接触到社会的黑暗面。
想到此我也见怪不怪了,拿起最里面的一瓶,随手揣到兜里,码齐最外面的一排,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里面少了一瓶。
我在货架上,继续搜寻着可用的物品,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逐渐接近,我连忙躲进最里面的货架里,蹲藏在纸壳箱的后面,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房间的门被推开,我透过纸壳箱的缝隙看到,一个白裤白鞋身穿白大褂的,形似医生的人走进来。
他的身影先是顿了顿,又转身打开柜子取了几样东西,接着又朝我躲藏的货架走来,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的脸孔,那一身骚包的白色果然是郝医生。
我心如擂鼓,眼见他逐渐接近,他若再上前几米就能完全看清我的身影,我索性把心一横,从兜里掏出刚才拿到的乙醚,倒出一些浸湿袖子。
眼看郝医生逐渐接近,我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到我后身形一顿,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窜到他跟前,他被我的突然接近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我一把从身后箍住他的脖子,将浸满乙醚的袖子,使劲儿捂在他口鼻上。
郝医生攥着我的手腕,扑腾了几下,约莫二三十秒的功夫,他停止了反抗的动作,顺着我手臂的力道,瘫软的倒在地上。
我以防万一,捂住他口鼻的袖子多停留了一阵,见他毫无反应,这才心有余悸的,松懈下来。
回过神来才察觉到,满身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我身上的衣物,在温度略低的房间里,我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为了不打草惊蛇,情急之下才我才弄晕了郝医生,可之后该把他怎么办?
我翻找他身上的口袋,想要找一些有用的线索,翻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手帐,上面简略记录着每天的行程。
我粗略的翻看内容,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放到7日前的一篇,上面记录着的几个关键词,“HLA检测-赵帆”
我说郝医生的字体怎么那么眼熟?昨天在陈鸿儒房间内看到的化验单,上面的手写字体和郝医生手帐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毫无疑问,这个郝医生是知情人,甚至是事件的参与者,也许器官移植的手术就是他为陈鸿儒做也说不定。
想到此我对郝医生的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变,他和陈鸿儒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我的器官不择手段的人 。
既然是你们先威胁到我的生命,那就休怪我为了自保,除掉你这个隐患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郝医生,我打定主意,我的双手在他颈间缓缓收拢,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掐住郝医生的脖子,切断他氧气的来源。
没一会他的脸色就憋的发紫,全身癫痫般的抽搐,嘴巴不自然的张开流出涎液。
郝医生的本能反应渐渐削弱猛然间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慌张和恐惧,我猝不及防的装上他涨的通红,血丝遍布的双眼,悚然一惊。
眼看他醒来,我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掐住他脖子,在郝医生涣散的瞳孔下,我堪堪收回双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全无。
我有些呆愣的收回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个人就这样被我轻而易举的杀死了,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来般,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现在最起码少了一个危险,我拖着郝医生渐渐冰冷的什么尸体,粗暴的塞进最里面的货架,那个我刚才藏身的地方。
第一卷 第65章 猴子的电话
郝医生就像一个沉重的人体模型,任由我摆弄,有好几次,我将他垂到货架边缘的手重新塞回去。
直到我反复确认,从房间里完全看不出郝医生的痕迹,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我平复好情绪,正要走出医药室时,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地响起,我被吓得一激灵,愣了片刻才发现手机铃声来自我的上衣口袋。
“这里居然有信号!”略微思索后,我匆忙接通电话:”喂?”
“卧槽,总算联系上你了,怎么搞的,你这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啊?”猴子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抱怨道。
“我这里信号不太稳定,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我故作镇定的问,强迫自己忽略货架后面的冰冷尸体。
“鹏子办事儿特有效率,老早就给你查好了,我都发到你手机了”
“猴子,我这不太方便说话,先不说了,回a市再跟你详细说”不等猴子说话,我连忙按掉电话,颤抖不已的手,重复按了好几次按键,才关掉了这通电话。
这通电话过后,我仿佛后知后觉般,才意识到自己杀人的严重性。
方才禁锢住郝医生脖子,手心透过皮肉感触到的有硬度的筋骨触感,此刻清晰地反馈在脑海里。
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步履匆匆的走出医药室,回到原来的卧室,不做停留直奔洗手间。
我的手拄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几下,最后“哇”的将胃里由下而上涌出来的食物,一股脑的吐了个干净。
令人恶心作呕的感觉消失了,只剩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痛,和嘴里难以言喻的苦涩酸味。
“小帆,你这是怎么了?”刘萱在身后不断捋顺着我的后背。
我拧开水龙头,张口反复冲刷着口中的异味,接着囫囵吞枣地洗了把脸,抬头望向镜中的满脸水渍的自己,慌张迷茫各类情绪尽收眼底。
镜子后面也许还有人在监视,想到此,我鬼使神差的露出一个可怖的笑脸,眼神中残留的狠厉,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心惊。
刘萱体贴地递给我一条干爽的毛巾,我擦干身上的水渍,恍惚的走向床边,我踏着虚虚的脚步,就像嗑了药似的,身上轻飘飘的。
躺倒在绵软的床上,盯着图案精美的吊顶,谁也无法解释我现在的状态,颤栗恐惧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蔓延全身。
“小帆你怎么样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萱跪坐在床边,惶恐不安的问我,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事,宝贝!估计吃东西吃不对了,有点反胃,我走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佣人进屋打扫过一次,然后就没有别的事了”刘萱略微思索的说道。
我警觉地问:“她们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在屋?”
“没有,她们只是按部就班地打扫,估计都没注意到你没在屋。”
我偏过头,看见刘萱思索片刻,蓦然一滞,像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
“对了,我先前见你一直不回来,打算去找你,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佣人们都在各干各的打扫”刘萱顿了顿接着说:”我本来想出去看看,刚开门就被门外守着的人拦回来了,门口守着的人,就是上次把咱们强行送回房间的那两个黑人”
“我都说了不要打草惊蛇,下次不要擅自行动”我带着怒气,语气冷冷的说。
“我就是见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有点担心你。”刘萱的眉头紧蹙,缓缓低着头,样子看起来很委屈。
我从口袋里拿出银色包装,带有绿条的物件,塞到刘萱手里,“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这是什么?”刘萱摆弄着,银色包装的物件,疑惑不解地问。
”这是把手术刀,可以当做防身工具,本来想到厨房拿些水果刀什么的,可惜厨房佣人太多,不好下手”
刘萱听我说完,光速丢掉手中的手术刀,“用这个防身是不是太过了……”
“这有什么过的,我还恨不得自己手里有把枪呢,更保险,陈鸿儒说不准怎么下手,准备的全点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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