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点东西
李守良笑笑道:“嫂子,这要是干体力活,我随便在大街上,找个男同志,不比你有劲儿。
是这样,不是一车间今天都加班嘛。我这正好有点事儿,想让你帮我把这辆自行车给骑回去。
我那边有几个朋友等着我呢。你不是说你会骑吗。怎么样?”
秦淮茹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转瞬即逝。李守良正往那个旁边看,也没关注到。
只是问道:“行吗?嫂子,正好也省了你的脚程了。”
只见秦淮茹笑笑道:“行,怎么不行呢,正好我还想着省点儿劲儿呢。交给我吧。”
说着就要接过李守良手中的车子,李守良也没多想,就给递了过去。
随后笑道:“嫂子,那我就先走了。你骑上就回家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
因为惦记着自己那点事儿,就先转身走了。也没有多想。
留下秦淮茹自己掌着把在那站着。
殊不知秦淮茹这牙都快咬碎了。就是一时的说大话,现在丢人了吧。
这车子是推过来了,可是自己确实是不会骑啊。怎么办啊。秦淮茹推着往旁边走了一走,来到一条没大有人的小路上,试了试。
学着别人骑自行车的样子上了车,还没走几步,就摔了下来。要不是她下车下的快,准得砸在下面。
秦淮茹也不顾刚才脚被别了一下,赶紧下车看车子有没有事儿。
随后就放弃了自己骑着回去的想法。
一咬牙,一跺脚。慢慢的推着回去了。自己说的大话,自己咬着牙也要坚持下来啊。
而另一边,李守良已经来到了那条巷子里唯一的小酒馆。
这个小苍蝇馆子,一进来,就是热乎乎的。嚯,人还不少。
李守良刚刚往里走两步,就有人迎了上来。
引着李守良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怎么行呢,李守良余光早已经瞥到了那伙人坐在哪里。
此刻也是瞅准了这伙人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挪了过去。服务员也见怪不怪。
什么样的额客人他们没见过啊。这算什么。
李守良一坐下,也没问什么,就简单的点了两个家常菜。一个花生米,一壶酒。算完。
交上钱票,服务员就拿着走了。
李守良则假装等着茶水和酒上来,实则竖着耳朵听着。
第374章 干这一票
李守良一边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一边用余光撒磨着这伙人。耳朵也一直竖着仔细听着,心道:自己倒要看看这伙人是不是,他们爷俩猜测的那个想法。
听了一会儿,本来还以为自己在路上耽搁的那一会儿,得说了不少的事儿呢。还以为自己得错过多少消息呢。
结果李守良听了一会儿,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
“咱们这两个月过的日子,真是美啊。”其中一个李守良不知名的小喽啰说道。
旁边立马就有人回应了:“那可不,要不是咱们彪哥带着咱们挣大钱,我现在说不得,还在街上混着呢。
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的,顿顿白面馒头。隔三差五的就是大鱼大肉的。这种日子,给个官儿咱都不换。”另一人说道。
“看把你能的,真要是给你个官,你还能不去?”刚才那人听这人说的话听不下去了,反唇相讥道。
结果后面这个小伙子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当即说道:“怎么着?咱们现在跟着彪哥混,天天有酒有肉的。
这样的日子不好?我说给个官都不换,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小子觉得,跟着咱彪哥混,不如去当个官?”这话就是机伶的表现了。
一句话,就把开头说话的小伙子推到了‘角落’里。
这小伙子,看着一桌子人顿时大都露出不大满意的表情。尤其是彪哥的铁杆:燕小六、李大力。这两个家伙的脸上都透漏着不怀好意和不好对付的表情。
还有一直不说话的彪哥,此时也是放下了手里一直端着的酒杯,嘴角噙着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有了。有点表情凝重的意思。
小伙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甚至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这要是一个说不好,那。。。
小伙子额上顿时冒出了一层汗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亮。小伙子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拽了拽自己的领口。
先是尴尬笑笑:“他这屋里,还真舍得烧炉子啊。够热的了。”
随后就听到燕小六不怀好意的说道:“兄弟,你脸怎么红了?”
小伙子也有急智:“精神焕发。”
李大力不甘示弱问道:“那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一桌子人都哼哧哼哧的笑,尤以第一个给这个小伙子挖坑的那位,笑的最是开心。
眼看着大家都笑的这么开心。只有彪哥还是毫无表情。
小伙子连道:“彪哥,我不是刚才的那个意思。我虽然觉得当官好,但是肯定是不如跟着彪哥混好,前几个月我不也是找不到工作,还是彪哥带着干这活,给我开工钱。
让我能在爹娘面前有个面子。好歹也是找到了份工作。咱们现在又过得这么好,跟着您混,就是给个街道主任,给个县长老子,我也不换。”
这话就很是重了,这个时候的街道主任,就够厉害了。什么不管啊!全管着。
果然,听到这话,这彪哥脸上才重新露出笑模样来。
摆着手说道:“哎,这是干嘛?咱们兄弟们吃饭喝酒,我还用你说这样的话出来。我带着你们,其实就是看到了我当时的自己。
找不到工作,又没有门路。只能是走通自己想要走的路子。庆幸的是,咱们现在过得还不错,这条路走的还算是稳当。
来,为了四儿这句话说的,跟着彪哥混。给个街道主任都不换,咱们干了。”
“好。”“好”。“干了。”“干了。”
一连串的不大整齐的回答,呼应着彪哥。
彪哥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和大家一起喝下了这杯酒。
说错话的小伙子忙抢先喝下那杯,站起来给大家倒上酒。倒完自己的才重新坐下。
却见燕小六夹起一筷子菜来,嚼了两口咽下去。说道:“彪哥,我在学校就没服过谁,但是跟着你混了这么长时间,我算是服了。
咱们几个跟着彪哥你,从无到有,这才多长时间啊。我燕小六打心眼佩服你。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你是真不容易。”
李大力不大会说话,只是跟着喊道:“俺也觉得是。”
彪哥晃晃酒杯,另一只手夹起一粒油炸花生米,填进嘴里。
笑道:“行了,我自己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咱们啊,也就算是刚刚起步吧。我不吹嘘的,都好好干。
以后啊,都能干到我这个位置。哎,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彪哥看着马上就要表忠心的几人。
又接着说道:“都在我手底下干,没有说偏向谁,不偏向谁。以后等我做大了,你们跟在我身边,不也是跟着做大了嘛。
我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了。咱们的地盘也不会只是这一点儿了。到时候啊,都像我一样,手底下有这么几个人。多好啊。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相反,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挺好的。我举双手赞成。只要你们没有歪心思,那我这里就永远都有你们的位置。”
燕小六看着豪言壮语的彪哥,只感觉这一刻,自己是跟对人了。
颇有些热血沸腾的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敬彪哥。”
“敬彪哥。”“敬彪哥。”。。。
众人又是一杯酒下肚。尽管这杯子小,但是也不少了。酒量小的,酒劲儿已经上来了。
彪哥也是个人精,看的出来。
赶紧晃晃筷子,说道:“行了,都赶紧夹菜吃。不然等会儿喝酒都喝饱了。这么好的菜不就白点了。”
几人都应声称是,夹菜吃了起来。
这时候,李守良这边的酒和茶也上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油炸花生米。
李守良拿出了倒扣在桌盘上的两个杯子,拿出一双筷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又倒了一杯酒出来。
先是夹了一粒花生米。嗯,有点柴,不像是新鲜的花生米。但是炸的还算是可以。咸味什么都到了。就是食材不大好。
李守良还点了一个菜,没有上来。
许是坐的近,被旁边他们那桌子上的人看到了。
刚才被大家笑话的那人,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挽尊’。
嗤笑道:“看看,旁边这人,出来吃饭,就要一壶酒,一碟花生米。这没钱,还出来当大爷。还不如回家去吃个窝头咸菜呢。”
李守良听了也只当没听到,先不说他现在是一个‘窃听者’。只要没打过来,让他狠狠的出手。他就装做看不见的样子。
不然都暴露了,那还窃听什么呢?想要治一个人太简单了,等会儿他们都喝多了,出去敲了他的闷棍,解解气不就行了。
果然,看到李守良这个怂样子,好像是更满足了这人的踩高捧低的局面中。
当即就要招呼着过来:“我说兄弟,来来来,看到了吗?这是钱,你可能半年一年都拿不到这么多。
今儿爷们儿高兴,只要你过来说两话。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李守良瞥了一眼,满满的一沓钱,结合他们刚才的谈话,这应该是这个彪哥刚才给他们发的。
而且这钱,大部分被他们继续挥霍掉,少部分拿回家,给自己家里补贴家用。
李守良没管他。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也不管那人气的火冒三丈的。
自觉在彪哥面前,被掉了面子。尤其是周围几个人戏谑的眼神,当即就有些面红耳赤的。
想要冲上前来,给李守良一个教训。
还是彪哥眼疾手快,使了个眼色。让燕小六和李大力拉住了这人。
让他气呼呼的坐下了。
彪哥先是扭头对着李守良笑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这位小兄弟,性子有点冲。再加上喝了点马尿,有点不知道自己说的,做的什么了。
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这样,我请一壶酒。你慢慢喝着。怎么样?”
李守良微微一笑,说道:“行了,不用了。我这人和气生财,小小不言的,就算了。”
彪哥那边见李守良这么好说话,举起杯来,对着李守良说道:“兄弟大气,我敬你一杯。”
李守良笑着也举起杯和‘彪哥’喝了一杯。这会儿功夫,李守良点的,那个菜也上来了。就是很简单的咸菜滚豆腐。
李守良今儿也是在他们家这个饭馆的菜单上看到这个菜了,才想起来的。
后世有个电视剧中的一个片段:钱塘县令戏言‘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李守良自己做这个菜的时候,不能说没有,只能是根本没有。有的时候会的菜系多,会做的菜也多,这做饭也是一种烦恼,根本吃不过来。
眼看着李守良点的另外的菜上来,还忿忿的看着李守良的那个小伙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还说人家,点不起别的菜呢。转眼间人家点的菜就上来了。可是闹了个大红脸。
人家不是没点,是还没做完端上来呢。
刚才跟他呛呛的小伙子,此时也是一直朝他使着眼神,好像在说:你看吧。人家买了。
这一位好像也是读懂了,嘴硬的说道:“看什么?还不是买不起个肉菜,只能是点点儿素菜吃。
不像是咱们,这大鱼大肉的。多好啊。”
这话既像是跟一桌的那个呛呛的说的,也像是说给李守良听的,反正这声音不小。
李守良好似老僧坐禅一动不动。没听见似的。忍,等你们说完的,我要是不治你一回,真当你爷爷好说话呢。
也不打听打听,红星轧钢厂谁敢跟李守良‘大小声’。
闹了两下子,李守良都不接茬。也怪没意思的。也就没再闹了。独角戏根本就没法演。
桌上的几人也就渐渐的转移了话题。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儿没来的那一位身上。
“彪哥,秦会今儿怎么没来?咱们今天发钱,是不是都没他的份?”
彪哥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就可以跟你们发钱。但是没有到跟前的,难道就不发了?没有这个说法儿。
还有,秦会今天是家里有点事儿,所以今天晚上不跟我们吃。我们也不用等他。你们啊,正好把他的那份给吃了去。省得浪费。这多不好啊。”
李守良听他们说这个人,才想起来,他们这一伙人,还有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样的人物。
同时也在心里吸了口凉气。直呼:运气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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