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点东西
“怎么不说话了?快说说,这人的问题在哪里,咱们也好对症下药。省得咱们俩当了一天的无头苍蝇。啊?”牟审文继续笑着问道。
“我,这。我感觉这个人太嚣张了。”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牟审文只感觉自己以前都是睁眼瞎。怎么没早看出这个人是个什么货色。
“嗯,然后呢。他的态度嚣张,就能证明这个人是他杀的了?”牟审文进一步追问道。
“这。。”盛必有些骑虎难下。
“这什么?这不是你的证据吗?你得证明啊。证明你是对的啊。”牟审文步步紧逼。
想着看看这个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到了这一会儿,盛必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自家队长的不对劲了。平常可不是这个态度。刚才自己被问蒙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一急,反倒是察觉到不对了。不过眼下需得先把这一关过去,才能再做打算。而且刚才的话已经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再难收回了。
只能是顺着自己的话茬接着往下说。
“我感觉,这人就是太嚣张了。所以他只要有一点儿不顺心,也就找人对他动手了。队长,我建议,回去请示上级领导,直接调动咱们派出所的人。
联合他们厂保卫科,直接把李守良,和李守良亲近的人,抓起来逐一审问,我觉得大概率会有收获。”
哎。牟审文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感受着自己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心情。只觉得前路无望。
先不说人家李守良走的时候说的那段话里,就已经明确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动手,且也没有找人动手的逻辑。
盛必把人家这番话都当成了耳旁风。这就罢了。
关键是,他竟然想着,回去集结上自家的人马,联合人家厂子抓人家?天可怜见,自己上一次经历这种‘联合行动’的时候。
还是遇到三个穷凶极恶的人。那三人入室杀人,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入了人家pn。
在人家家里,吃饱喝足,拿走了钱财,扬长而去。后来也是多个街道派出所联合出警,才最终得以成功。
一个击毙,一个剧烈挣扎拒不受捕也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只有一个识时务的,是个轻伤逮捕。
可人家这也是明确证据了的。现在盛必竟然想着凭着一个‘莫须有’罪名,就想着抓人家?
这不合规矩,也不是一个身着这身衣服的人,该想该做的。
刚要动发火的牟审文,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这样的一个人管他做什么呢?他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让这样一个从根子上烂掉的人变好。
索性他和他牵扯不深,也不是他的师父之类的。这事儿啊还是让别人去头疼去吧。
“小必,你这个想法啊,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难度相当的大。这样,等回去之后你跟你师父商量商量吧。”随后牟审文一言不发。
任凭盛必,怎么跟他说话,愣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话说李守良离开了保卫科办公室,回到了车间。刚来到自己的工作台上,没多长时间。钱主任就过来了。
“守良,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事儿找你。”相比于前两天的精神奕奕。
今天的钱主任神色有些严肃。神色上的疲惫也掩盖不住。
李守良大致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宋钟的消失。都知道李守良离开那天,宋钟在背后骂了李守良两句。
但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钱主任不给他休假,他气不过。又看到李守良请假走了。心里觉得钱主任看人下菜碟。
心里又不忿,所以连带着李守良也吃了无妄之灾。被他当众骂了两句。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和气愤。
两人来到办公室,李守良习惯性的拿起两个杯子倒上了水。没看到茶叶在哪,也不能这么放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
再说了今儿也没得到,钱主任有什么指示。倒水也不过是给两人一个缓冲。
相对而坐。
钱主任也没李守良想象的先废话一段。
而是直接问道:“守良,刚才被保卫科的人叫去了?是有什么事吗?”
李守良点点头:“还是前两天宋钟的事儿。叫我过去是为了通个气。”
钱主任听到这话,眼神一亮问道:“出来了?什么情况?找到了吗?人在哪呢?”
李守良还以为这钱主任知道了呢。
说道:“我还以为您已经知道了呢。这宋钟昨天就找到了。在河边的一处冰窟窿里找到的。死了,应该是淹死的。”
这话对于钱主任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一样。
“死了?怎么会死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钱主任一时间不敢相信。
“确实是死了。而且这样子已经有些不好认了。但是现场有些发现,大概率又找的家属来认的。
这不,今天上午,当时收容宋钟尸体的派出所就来了。告诉了我这个情况。”李守良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到钱主任的眼神,随着李守良的话时好时坏。
最后彻底毫无光亮。
“钱主任,钱主任?你没事吧?”
钱主任回过神来,当即问道:“守良,这派出所有了信儿,怎么会来告诉你呢?”
李守良拍了拍脑门道:“这昨天不是休班吗。我和我们院里人去了河边钓鱼。当时就有人发现了这一幕。
然后我也看见了。在现场的人都做了登记。我也做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和他是一个厂的,所以才会来通知我一声吧。”
李守良这个解释,隐去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删掉了许多大概率是钱主任不想听到的东西,最终形成了刚才这套说词。
果然钱主任听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生硬的别开了话题。
李守良也没再说什么。其实钱主任这个样子,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应该有上级领导给的压力,也有来自宋钟家庭上的压力吧。毕竟钱主任不给假,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根本瞒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宋钟家里一伙儿,肯定会给钱主任莫大的压力。搞不好甚至还闹了钱主任。
不然怎么解释钱主任看起来如此的狼狈、疲倦。
随后不待李守良找借口回车间。钱主任就端起了茶杯‘送客’。
李守良也乐得少费口舌。
回到车间的李守良跟溜过来说话的高大一伙人,说说笑笑的聊了起来。
至于今天的事儿,李守良‘浅尝辄止’的跟几人说了一嘴。
不过自己和那个叫盛必的闹起来的这一片段,谁也没说。
。。。时光随之流逝。
下午上班没多久。钱主任就从外面进来了。
先是朝大家招了招手:“咱们排成两队,到咱们车间领响了。”
好——
霎时间,叫好声四起。像是要顶破车间的屋顶。
钱主任一直严肃的脸上,也因为受到车间里这股气氛的感染,有了些许的喜色。
笑着喊道:“行了,赶紧的排队。早去早领到手。再在这里闹腾,人家后面的车间就排到咱们前面去了。速度快一点儿。
人家可不等咱们。去晚了就在后面。”
这话简单管用。所有人立即快速自觉的往前面走,走着走着很自觉的排成了两排。
不需要钱主任一遍遍的说,这还是第一次。
李守良看的只想笑。果然主任敌不过‘钱’啊。
一路上,李守良只感觉这可比下班回家的速度还要快多了。如果现在有竞走这个比赛项目。李守良估计整个车间的人都能达标。
车间大部队来到办公大楼财务处这边。正好和前面一对刚领完的人擦肩而过。
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高高兴兴的样子。一伙人的情绪更加的高涨。
“王宝三,一级钳工。32.5元。工作日超过半月,工资按照满月足额发放,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在这边签字。”
“好的,好的。谢谢。”领了钱的王宝三欢天喜地的掉头走了。
随着车间领走钱的人越来越多。
钱主任一直在队伍的最后面。每一个领了钱的人,又或者三三两两、大部队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被他嘱咐道:不要在外面逗留,扰乱秩序,增加咱们厂巡逻队的工作。先回车间待着,等待下班。
很快就轮到了李守良高大几人。
“李守良。六级钳工。”学着前面的样子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等级。
里面那人似乎是很熟悉李守良的资料。
立即翻找到了李守良的那块资料。
“李守良,六级钳工。72.3元。工作日超过半月,工资按照满月足额发放。还有这边是高级工特殊补助,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沓是工资,直接递给了李守良。另一个李守良做的额外任务的钱,是放在了一个信封里。
李守良一看一边没有封口,就直接打开,手指伸到里面捻了捻。主要是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和自己的心里价位是不是一致。
确认无误,李守良在一边签了字,慢悠悠的往后头走去,打算在外面不堵的地方等着高大他们几个。
随后一起回了车间。
高大不出意外的表示了自己的好奇以及嫉妒。
“守良,你这特殊补助,能有多少钱?”高大还是没忍住笑问道。
李守良没先告诉他而是卖了个关子:“想知道,就赶紧努力。等级到了,我推荐你干。到时候你就知道到底有多少了。干的越多,钱越多。”
第415章 控制不住自己
“守良,吃饭了。”
李守良正拿着一本古玩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刚想着有所动作呢。门就从外面被一把推开了,动作有些豪放。
李守良嘿了一声,有些坏笑道:“柱子哥,我可告诉你。我这门在你不来串门之前,可是好好的。但是自你来串门之后,我总感觉我这门越来越不壮了。
咱们不说别的,要是我这门坏了。我谁都不找,就找你。你得赔啊!”
傻柱嘿嘿一笑,也有话说:“好家伙,我在那忙的要死,你在这悠哉悠哉的。真行哎。这门的事儿你可别赖我啊。我看着还壮着呢。用你的话说那就是你诬陷也得讲证据啊。”
李守良眉头一挑,一边把书放回原位,一边朝傻柱走过来道:“这门的事儿先不说也行。我怎么优哉游哉了。我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过去帮你了嘛。
是你不让啊。还说什么在那待着又影响你发挥,我才回来的。”
傻柱说话俨然也直:“你不在厨房,不会在正堂待着啊。你嫂子不是在嘛。还有雨水,还非得跑回来待着。这不让我做完了饭还得过来叫你。你是个大爷。”
李守良有些无语,你在厨房,自己一个爷们儿。也不好待得时间长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横不能和高大他们一块说话一样,句句不离黄段子吧。
“走吧赶紧的。不是说吃饭嘛。”李守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着,主动说道。
哥俩出门来,好巧不巧,正好看到许大茂关上门,推着车子出来。车把上还挂着东西。一看就是要去哪。
“许大茂,嘛去啊?这么晚了。”傻柱今天心情好,主动问道。其实也是最近许大茂已经很久没有作过妖了。不然傻柱能这么和颜悦色的对他?加之今天可以喝酒。傻柱看谁都像是好人,所以有此一问。
“傻柱,爷们儿没空答理你。赶紧忙你的去。”许大茂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
傻柱当即奇了:“嘿,许大茂。今儿不是关响放年假吗?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还和吃了枪药似的。怎么着,媳妇跑了?”
这话好像触动了许大茂的死穴一样:“傻柱,你媳妇才跑了呢。别在这跟我扯淡,该干嘛干嘛去。爷没空搭理你。”
说完,不待傻柱回话,匆匆的推着车子就走了。
李守良和傻柱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许大茂犯了什么病。不过大抵是心里不舒服的。
傻柱猛然一笑道:“这许大茂不会真让我说着了吧?娄晓娥难道真的不跟他了?最近可一直没见过她啊。”
李守良也不知道里面的缘故,不过却也知道娄晓娥又是好长时间没回他们院了。
不过这事儿轮不着他,随即笑道:“还有功夫管人家,赶紧走吧。都等着呢。”
傻柱连忙应答:“对,对。咱们喝酒去。哈哈,可急死我了。”随后大步向中院去。
两人到了之后,就看到一大爷和一大妈已经在上首坐了。后院老太太没来。酒菜也已经上了桌,就剩他一个了。
李守良笑道:“来晚了,来晚了。看书看的不知道时间了。看来我是得去买块表了哈哈。”
“你是得买块表了,不然你这日子平常都怎么过的啊。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的,守良不会看日头。哈哈。”傻柱前半段对着李守良说,后半段对着一桌人说的。
李守良瞥了傻柱一眼,有些嫌弃。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俩说的是一个事儿吗?李守良是为了解释一下,自己来的晚。傻柱还真顺着他这话说下去了。还揭了他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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